你必须亲亲我+番外(23)
裴南樯鼓足勇气:“半年前的圣诞节晚上,我用高科技手段,摸到了你的微博小号。”
焦饵压下发火的冲动,转而问道:“玄学和我的微博小号有什么关联吗?”
“我们坐下说。”裴南樯领着焦饵,找了张相对干净的长椅落座,“去年圣诞节的前一晚,也就是平安夜,你发了一条有关心愿卡的微博。”
“是的,”焦饵点头,“我的微博小号除了打卡早睡就是填心愿卡,没有见不得光的秘密。”
裴南樯语带歉意:“焦焦,我不想刺探你的隐私,我只关心你过得好不好。”
焦饵的目光停留在他不知何故红透了的耳朵上。
“把我在网上的踪迹查个底儿掉,还狡辩没有刺探我的隐私?南樯,你变了。”
“啊?”裴南樯低了头,嗫嚅道,“被你看穿了,我投降。”
“我知道你前几天故意跑到这儿的目的。”焦饵了然于心,“你表面是在骂二狗子,实际上是想骂我。”
“你刚才不也原路骂回来了么?”裴南樯低眉顺目的样子,倒是能勾起人的恻隐之心,“二狗子的事,全因江铂言而起,我现在没心情提那个古怪的男人。”
焦饵扳起他的脸,两手揪住他的耳朵,让他与自己对视。
“傻不傻?我心里怎么想的,你还不明白?”
“我放心你,可我不放心他!”裴南樯情绪突然变差,开启了激动和焦虑的双重模式,“江铂言那种条件的男人,一旦对你死缠烂打,我怕你招架不住……”
“够了!”
焦饵手上力道逐渐加重,裴南樯的耳朵肉眼可见的由红变紫。
“你心里痛快了吧?”裴南樯疼得倒吸凉气,却还嘴硬地说个没完,“疼一点不算什么,你再使点劲我也能承受。”
焦饵蓦地停下动作,双手捂住裴南樯的耳朵,以掌心的暖意缓解他的疼痛。
“你想听听我的想法吗?”
“想听,”裴南樯闷哼一声,“不过,我很可能左耳进右耳出。”
焦饵松开手,转过身向后倚在长椅靠背上。
“依我看,我只是有某些特征像江铂言喜欢的人。你没听俪姐说嘛,江铂言当下的任务是好好反省,他肯定是做错事,气跑了意中人……”
“打住,焦焦,我一听他的名字就头疼。”裴南樯将话题引回微博小号,“咱们聊聊你的心愿卡吧!”
焦饵向来不喜欢话说半截被打断,但她看得出裴南樯忍耐已达极限。
“随你。”
裴南樯问:“平安夜心愿卡的话题,你不像别人写一大段话,而是只写了三个字,‘办’、‘金’、‘漂’,能告诉我它们的含义吗?”
“你这么聪明,会猜不到吗?”焦饵饶有兴味地反问。
“那好,我试试看。”裴南樯说,“‘办’,指的是你毕业后开办一所自闭症儿童康复训练学校。”
“第一题答对了!”焦饵赞许地鼓掌,“继续。”
“‘金’这个字最简单,指的是小金库。”裴南樯搓搓双手,像是下了天大的决心,“钱的事,你不用担心,尽情去做你想做的,我就是你的金库。”
焦饵当即表明态度。
“你给我的,和我自己赚的,完全是两个概念。”
紧接着她又说:“卖小龙虾的净利润,你我五五分。那天在我爸面前说的什么四六、三七,全都不作数。”
“我打零工赚的钱呢?”裴南樯不甘心地追问,“充入小金库,你也拒收吗?”
作者有话要说:
12月17日更新完毕。
(¦3[▓▓] 晚安
第29章 下马威
“亲兄弟还明算账呢,更何况咱们不是亲兄弟。”焦饵盘腿而坐,“小金库是康复学校的启动资金,到时我会按照你已经投入的钱给你配股。”
裴南樯捂着胸口,像是随时能喷出一口老血。
“焦焦,你听得见吗?我的心,碎了。”
“离太远了,我听不清。”焦饵侧过脸,耳朵贴上裴南樯的胸口,“没碎,咚咚咚跳得正欢呢!”
一颗,两颗,裴南樯挤出两滴鳄鱼的眼泪。
他胡乱抹把脸,说:“独角戏演着不过瘾,你就不能配合我演场戏么?”
“好了好了,知道你演技高超。”焦饵轻抚裴南樯的脸颊,帮他擦干眼泪,“很多时候我都搞不懂,究竟咱们两个,谁是男的谁是女的?”
裴南樯破涕为笑,双臂一展搂紧焦饵。
“这位女士,你怎么和大多数人一样有性别刻板印象啊?”
焦饵默不作声,一双手却不老实地东摸西摸。
“饶命啊,我全身都是痒痒肉——”裴南樯触痒不禁,想躲又舍不得松开怀抱,“我收回刚才的话,焦焦,你和别人不一样。”
“这还差不多。”
焦饵的手安分了,交叠在一起轻轻放于裴南樯腰侧。
两人拥抱了很久,沐浴着清凉的夜风,静听林间虫鸣鸟声。直到倦意袭来,谁都没有放开彼此。
“咱们回车里?”裴南樯说,“坐在这儿等天亮会感冒的。”
“不要。”焦饵仰起脸,“我喜欢这棵大树,和你待在这里,我心里特踏实。”
裴南樯收紧手臂,低下头亲吻焦饵的头发。
“好,我陪着你。”
太阳冲破地平线升起的一刹那,他们将祈福的红绸抛上树枝,极其幸运地一次成功。
“焦焦,你的愿望一定能成真!”
“不是我一个人的,”焦饵依偎在裴南樯怀中,“是咱们的愿望。”
裴南樯情不自禁,揉乱了焦饵的头发。
“你的是你的,你的也是我的,我的还是你的,所以不管怎么说都是你的。”
“绕口令吗?”焦饵踮起脚,双手攀上裴南樯的肩,“让我看看,你这张巧嘴还能说出什么好玩的东西……”
只需一秒,裴南樯封缄了焦饵的絮叨。
他的吻,如羽毛飘落般轻柔,又带着阳光般暖入心扉的热度,悄悄的将她整颗心融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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暑假接近尾声,裴南樯独自来到养殖场,付清尾款和江铂言终止了合作。
江铂言问起焦饵为何没现身,裴南樯胡乱编个理由应付他。
“她返校了。”
“不是八月底开学吗?”江铂言深表怀疑,“今天才八月十五号,她回去那么早?”
“江总,我发现您这人特逗——”裴南樯欲言又止,“算了,不说也罢。”
江铂言使出激将法:“男子汉大丈夫,吞吞吐吐多没劲,有话直说!”
“行,您敢听我就敢说。”裴南樯清清嗓子,“您别打焦饵的主意了,我和她毕了业就会领证结婚。”
“开玩笑吧?”江铂言反问,“你俩不是从小一块儿长大的邻居吗?怎么一转眼的工夫成情侣了。”
裴南樯板着脸,严肃的模样好像是旧时候私塾的教书先生。
“我们两小无猜,感情好得很,不劳您费心。”
江铂言眼里含笑,嘴角却微微向下撇,丝毫不掩饰他即将脱口而出的嘲讽。
“你配不上焦饵。”
“你把话说清楚!”
明知是语言陷阱,裴南樯仍然义无反顾跳了进去。
“你只是个唱戏的,裴老板,成为名角至少需要十年。”江铂言坐回老板椅,语气冷如寒冰,“焦饵志在高远,人又聪明又能干,你天天缠着她,相当于拖她的后腿。”
裴南樯突然笑了:“管那么宽,您不累吗?”
江铂言眉头深蹙,笑意从脸上骤然消失:“我是不忍心看到美好的东西白白毁掉。你不懂得欣赏,也不懂得怎样去守护。”
“收起你那套虚伪下流的理论吧!”裴南樯起身,走到门边又回过头,“我警告你,江铂言,再让我发现你纠缠焦饵,别怪我对你不客气——”
江铂言不耐烦地摆摆手:“慢走,不送。”
裴南樯顿住脚步,右手扶着办公室门把手,硬生生将它掰断。
“看仔细,这是我对你最后的警告!”
说完,他大踏步离开,徒留地面上一个扭曲变形的铝合金门把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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焦饵放假回家,一点多余的行李都没带。
可等她开学准备返校了,母亲忽然搬出两个特大号的拉杆箱,装了满满当当的食品和御寒衣物。
“妈,我宿舍的柜子很小,盛不下这么多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