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和你一生两人三餐四季(6)
大家是不是想问我的背景,哈哈哈,这个,简单跟大家聊一下。
鄙人毕业于普林斯顿大学的商学院,曾经也在高盛混迹过,从分析师到助理,到高级经理,一路过关斩将,辛苦非常。在外面看来,我们高起步,高薪水,高社会地位,但是业内总说,投行狗都简直不是人干的活儿。有个电影中说,“我们这种人就不值得同情,工作三四年,年薪几百万,住的都是五星酒店,坐的永远是商务舱,我们就不应该睡觉!”
我们的压力也十分巨大,生活也会有点非常,但是还不至于像华尔街之狼里面那样浮夸,但是有人嗑药招妓倒是时有发生。在这里,我郑重申明,我没有做过以上任何一种,只是偶尔精虫上脑,找几个家世清白的女孩子滚个床单而已。
有人可能会问我,想我这样的人,娶啥样的老婆?
我的老婆,虽然不是像乔丹的老婆那样的名模,但也是白富美一枚。
老婆名叫闫晨,跟我一样,都是地道上海人,她是哈佛法学院的硕士,当时面试高盛的时候,在我们那一期summer intern里面,她的笔试成绩是第一名。进入公司后,我们从青涩,到苦涩,到坚守,我们一路携手,虽然不想《纸牌屋》里面的弗兰克和克莱尔那样能演,但是我们的确一起合作,拿下不少deal。
我们一路成长,保持着恋爱关系,我有时候会出去寻找刺激,她也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我的确有过跟实习生或者公司VP那什么的经历,我老婆也知晓一二,不过她总是说,“你偷吃可以,但是一定要擦干净屁股,我可不想让人找到家里来。”我只能“呵呵”,我说放心,我是家里红旗不倒。
我当时很是感念她对我的宽容,我也发誓要珍惜这个妹子。
后来,在父母的鼓励和劝导下,我们携手一起回国。回国后,我们就在上海领了结婚证。只是我们都没有留在上海,而是北上,去了我们觉得更加前瞻的北京。
她创业开了一家顾问公司,我仍然做老本行,在金融街找了一家券商,做了MD。
本来我们是幸福美满的,我们拥有者别人羡慕的收入,在太阳公社的高端小区住房,还有新款的MB。然而实际情况并非如此。
回国之后,工作压力小了一些,我也很少去寻找刺激,我们各自忙碌,也倒相安无事。
碰巧的事情发生了,我在美国那什么过的一个实习生碰巧也在金融街工作,我们两家公司就在一个大楼。也不算是旧情复燃吧,只是再相逢,有些恍惚,然后就又去开房。几次之后,我老婆知道了这件事,她找了私家侦探,把我出入酒店的瞬间都拍了照片,然后就找她的律师朋友起草了离婚协议,要求我净身出户。
我知道自己理亏,但是净身出户有点让我接受不了,于是我也找了我的律师朋友,我们开始了离婚拉锯战。我的朋友帮我查出来她私自转移财产的证据,然后我们骂战,我们撕破脸痛说革命家史,互相揭短,述说彼此在美国的种种不堪。我们闹得很凶,但是两个人都不想对簿公堂。
这样的时光过了一年多吧,我们俩的丑事也都变成了投资圈的笑柄,不过还好,大家都比较健忘,徐老板被抓之后,投资圈人心惶惶,对于我这些破事儿的关注也就慢慢淡了。后来,我们终于互相妥协了,和平离婚,我要了城区的住房,她要了顺义的别墅。其他的财产都是对半分,既不隐匿,也不过分。离婚证拿到手的那一瞬间,我们都解脱了,我们平静地拥抱,然后做同一班飞机回到了北京。
结束了婚姻之后,我在温莎开了一个制服派对,也就是大家在前文看到的那些。
虽然大家健忘,但是这样的事情总归是笑话,我离开了原来的公司,换了另外一家投资银行,做起了投资和募股的老本行,职位仍然是MD。
第7章 再遇前妻
三月底的一天,中午吃饭的时候,听其他部门的年轻人开始议论要不要去婺源看油菜花,我们部门的人表示羡慕嫉妒这些可以逍遥乐呵的同事们。
很快就进入了四月。
愚人节那一天,我并没与意识到是愚人节,早起的时候,文龙说想吃我们楼下的哈哈镜鸭胗,让我给大家带点,我想都没想,买了一大包。
到了公司之后,我把鸭胗给黎离,让她分给大家,黎离拿着鸭胗乐颠颠去了。
最后剩下一盒,黎离拿到我的办公室,她问我,“硕哥,我可以吃一块吗?”
我眼皮都没抬,“当然可以了,买来就是给大家吃的,不够吃我明天再买。”
黎离直接在我办公室就打开了鸭胗,并且吃了一块。
过了几秒钟,黎离倒在了地上,她那么大的个子,倒在地板上扑通一声,然后一动也不动了。
不光我,周围的同事也都惊到了,都围在我办公室门口看个究竟,包括VP项文龙。
我当时的第一反应是:我擦,不会是鸭胗有毒吧?
我快步走到黎离旁边,看一下她是否还有呼吸和心跳。然后我问其他同事有没有晕倒,是不是那个鸭胗有什么问题。
我简单给黎离做了心肺呼吸,把她平躺在地板上。
就在我惊慌想要拨打120的时候,黎离坐了起来,然后哈哈大笑,办公室的人跟她一起对我喊,“硕哥,愚人节快乐。”
提到嗓子眼儿的心脏“咚咚咚”地归位了,我松了一下自己的领带,哭笑不得,“你们城里人真会玩,我都忘了今个愚人节了,这个整蛊不错,谁的主意?说出来,看我不扣完他的项目奖金。”
黎离收了笑容,怯怯地说,“硕哥,是我的主意,文龙总做的执行。我们也是看你最近总是加班辛苦,想开个玩笑调剂一下气氛而已。”
周围的同事也都看着我,我哈哈大笑,“好了好了,你愚我一乐,我也愚你一乐,赶紧去工作吧。”
文龙随后进了我的办公室,他靠在我的办公桌前,哈哈大笑,“没想到啊,硕哥你也有被整蛊的一天,看你慌神的那一下子,我差点笑出来。不过你还别说,黎离别看平时文文静静的,没想到主意还挺多,古灵精怪的。”
我喝了一口咖啡,“真有你们的,小姑娘玩一玩吧,还可以理解,你说你还在那起哄架秧子。”
文龙说,“人家黎离说啦,只有我出马,你才会毫无防备,乖乖就范。”
我无语,“你们年轻人啊,我老喽,经不起你们这么折腾了,对了,客户那边你有没有继续跟进啊?别光想着跟小姑娘们混日子。”
文龙表情一下子变得很正经,他做到了我对面的椅子上,“我正是过来跟你说这个事儿的,您负责的A组那边进展还算顺利,我负责的B组出现了一点小插曲。”
我靠在椅子上,看着文龙的眼睛,“什么样的小插曲?”
文龙说,“对方客户说了,清明节不吉利,节前节后都流年不利,怕挂牌之后会大跌。”
我也是醉了,我知道国内某些企业单位迷信,但是这样迷信的,我还是头一回见。
文龙说了一下细节,表面上的意思是觉得清明节挂牌,会影响整个年度,但是我从文龙传达的伊斯力,看出来了,他们是觉得佣金太贵,我们抽的股份太多。
我在美国也遇到过这样的客户,当时我们用自己强大的接近演说家的口才,再加上一些灰色的手段,才一次次攻破客户的底线。
在国内,也需要同样的手段,口才固然重要,某些有话语权的关键人物更是重中之重,拿下他们比搞定老总更容易办事。大家都还记得卧薪尝胆的故事吧,直接贿赂阖闾只是一小步,暗中对伯嚭下功夫更是事半功倍。
我跟文龙研究了一下,决定先晾一晾对方,然后清明节后再对客户方的主要负责人使用一些小伎俩。
清明节头一天,黎离说她要跟导师讨论论文的事情,需要请假一周,我说直接去系统填假期就好了。黎离说,如果有特别安排,或者需要她的对方,可以直接给她打电话,我笑着说没问题。
那天下班的时候,我看到丁子峻想要送黎离回家,被黎离拒绝了,她转而上了一辆黑色本田车,车子扬长而去。
我看到丁子峻有点颓丧,使劲关上车门,并且发动了车子。站在大厅台阶上的我呵呵一笑,自己取了车也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