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想找个安静的地方好好的睡一觉,有你在我身边,我的梦应该不会那么恐怖。”
钟凯峰点点头,向他酒店的包房驶去。
林诗宜再次单独见到范台西时,眼里留露出不自然的神情,范台西同样也是躲避着林诗宜的目光。俩人心中都已明了,只是谁也不愿意先捅破这层窗户纸。俩人面对面坐在紫色咖啡厅里,点了同样的咖啡,都默默的喝着,好似没有什么话可说。最后林诗宜打破了僵局,开口问道:“你跟成薪关系很好吧?”
范台西尴尬的笑笑说:“我们认识五年了,我在五年前的一次酒会上认识了凯峰和成薪。”
“那时,他们是一对吧?”
范台西低头搅拌着咖啡,没有答话。
林诗宜猛然抬眼望着她,问:“是我拆散了他们吗?”
范台西勉强的笑笑,显眼她不想回答这个问题,便转了话题说:“今天怎么没跟凯峰在一起,都好多天了,我都没见到他的影子。”
林诗宜笑着说:“他今天一天的课,晚上来接我。”突然她眸光一转,渐渐暗淡下来,小声的问:“台西,你跟我说实话,你觉得我们最终可以在一起吗?”
范台西抬眸盯了她几秒,像是认真思考她的问话,然后慢慢答:“如果恋爱的双方有一方不能坚定这段感情,那么它失败的概率便是百分之五十,这么简单的一道数学题,诗宜,你该不会不知道怎么解答吧?”
林诗宜笑笑,故意装傻似得说:“不会,从小数学便没学好。”
范台西用胳膊肘支在桌子上,手掌捧着半边脸颊,眼里闪着一丝哀伤的神情,慢慢的说:“诗宜,世上的事没有绝对的,变才是永远的不变。自己的幸福要自己去把握,任何没有尽百分之百的努力去争取的东西是没有资格说得不到的。”说完她低下头掩饰着自己内心的那份不安与歉意。她隐隐感到成薪不会那么轻易放手,心里猛然揪痛,不禁打了一个寒颤,想要阻止些什么,抬起头来却撞见林诗宜正一脸幸福的低头回着短信。
范台西知道自己已经阻止不了了。事到如今,也只好顺其自然,走一步看一步了。她在心里默默祈祷,但愿自己不是在作孽!
☆、处世安宁,岁月静好
林诗宜站在一片月季花海旁。
钟凯峰笑着走上前,从身后环住她的腰身,附在她耳边轻轻问:“等了多久了?”
林诗宜一脸明媚的笑意,说:“很久了。”
“对不起,有些事耽误了时间。”
林诗宜半转着头一只手轻轻的抚上他的半边脸:“我知道无论等多久你一定都会来,这样我的心便不会慌,心里一直想着你,时间过得很快。还有我喜欢的月季花陪着我,我不孤单也不寂寞。”
钟凯峰抬眸望了一眼开的正盛的月季花,低声问:“你喜欢月季?”
“嗯,月季花又漂亮,花期又长,味道还清香,最主要的是它不娇贵。前几日跟书宁去了一趟花卉市场,见多了满屋子的温室花朵,再见月季更是可亲。每年这个季节我家乡已经很冷,能开着的花除了满山的野菊花便是月季花。”
钟凯峰笑着说:“看来你又想念青山绿水了!”
汽车在国道上飞驰了两个多小时,最后将车停在了一条幽静的公路上。林诗宜在车里基本上是睡过去的。梦中的小木屋还是时常出现,虽说不像前几日那般恐怖、诡异,但也严重打扰着她的睡眠,只有有人守在她旁边时她才能安然入睡。
钟凯峰望望熟睡中的林诗宜,怜爱之情油然而生。这个女孩正是他要保护一生的人,心里便扬起一股暖意。他没有唤醒她,自己下车站在路边,环视着周围的环境。狭窄的公路两旁被人工种植了大片的花圃。两旁的沟壑种满了树木,郁郁葱葱,给人一种宁静悠然的感觉。
林诗宜自然醒来,下车,问:“我们这是在哪儿?”
“在S市的郊县,下边是一片天然湖泊。”
她绕过浓密的树荫,站在视线开阔处向下眺望。原来是湖中的一大片荷花。北方的小山村少有池塘,因此她没有实地见过荷花。如果不是亲眼见过,很难想象“接天莲叶无穷碧,映日荷花别样红”的境界。
俩人顺着小路下到湖边。沿着湖边牵手漫步。这里还未经过商业开发,因此来赏荷的人很少。湖边只有寥寥几人。从穿着打扮上看像是附近的村民。湖中有几条小木船正在撒网捕鱼。有些船头堆着刚刚采摘下来的莲骨朵和莲蓬。
一阵风吹来,在湖面吹起阵阵涟漪。也吹转了湖边两个扎着羊角辫小姑娘手中的风车。小姑娘手牵着手,风像白鸽一般钻到衣服里,鼓起似折断的翅膀一般欲飞又不能飞。突然一个小姑娘气喘吁吁的喊道:“停下来,我要放开你的手。”
另一个小姑娘被迫停下,问:“为什么要放开我的手。”
小姑娘委屈的撅着小嘴,说:“我跟不上你的脚步了?”
另一个小姑娘一笑,露出残缺不全的牙齿,说:“我放慢脚步,你抓紧我的手不要放开,好吗?”
小姑娘含笑搭上伸来得手,说:“好。”
两个小姑娘嬉笑着向湖的另一侧跑去,渐渐消失在视线内。
林诗宜突然握紧钟凯峰的手,一直盯着小姑娘消失的方向很久才情不自禁的流下一串眼泪。钟凯峰轻声问:“怎么了?”
林诗宜梨花带雨的喃喃自语:“丽珠一定是跟不上我的脚步才放开了我的手。”
钟凯峰迎着太阳的柔光,迟疑的问:“你、、在说什么?”
“假如有一天我跟不上你的脚步了,或者你跟不上我的脚步了,我们彼此都会放手,是吗,凯峰?”
钟凯峰将她揉进怀里,轻拍她的后背,心想:“你到底经历过什么?不至于谈过一两次失败的恋爱便会伤心忧郁成这般模样!”
林诗宜抱紧钟凯峰,说:“答应我,不要放开我的手!”
钟凯峰也抱紧林诗宜,郑重说:“好。”
俩人并肩坐在湖边,遥望着荷花丛,还有远处层层叠叠的青山。寄情于山水间,又有爱人相伴,林诗宜的身心渐渐得到最大限度的放松。这一刻她忘记了虐心的过去和忧心的未来,只专心享受眼前的幸福。她眼见着太阳在西边的山头慢慢坠下,心头不免又焦虑起来。这点幸福感又要消失了吗?
这时钟凯峰站起身子,伸出一只手说:“走吧。”
林诗宜低下头,不去搭他的手,轻声说:“不想回去。”
“谁说要回去?”
他俯身在她耳边小声说:“我们还没在一起过过夜呢!”
林诗宜脸一红,别过脸去不理他。他轻笑,又小声问:“敢不敢跟我去深山野营?”
她一下子来了兴趣,兴奋的牵起他的手说:“真的带我去野营?台西跟致远第一次见面便是在野营时,又是相守一夜,又是看日出的,听的我又羡慕又感动,所以、、、、”她的笑容突然僵住,顿在原地。
钟凯峰无声的叹口气,然后轻笑着说:“为什么去羡慕别人?我们也让别人羡慕,好不好?”
林诗宜想了一下,点点头。
汽车顺着盘山公路进到小镇上的一家度假酒店的停车场内。度假酒店处于环山包围中,从停车场可见远处苍翠的连绵群山。钟凯峰背靠着车身,无奈的伸手触摸着天空飘着的细密雨丝。林诗宜则一脸不悦的站在旁边。钟凯峰探过身子,将脸贴近,轻笑道:“看来天公不作美呀!”
林诗宜轻轻哼了声。
“今晚不能野营,但愿明早可以一起看日出。”
“你的意思是今晚住在这儿?”
钟凯峰笑着牵起林诗宜的手走向酒店的大厅,在前台要了一间客房。林诗宜站在旁边也没吭声,但在进房间门时,她突得顿住脚步。钟凯峰愣了一下,无奈的笑道:“在你没做好准备前,我不会对你做什么,或者另外再开一间房,好吗?”
林诗宜抱住他的腰身,摇摇头:“这么陌生的环境我自己一个人害怕。”
俩人在房间休息了一会便到酒店的自助餐厅吃晚饭。吃完饭后,钟凯峰特意跑到酒店偏逾一角的唯一超市买了一大袋零食。
“看你刚刚也没怎么吃东西,若是半夜饿了在这荒山野岭可没处去找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