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政矛盾的。他是个无良商人,唯利是图,心里却又有一个爱的女人。因为命运,他无法与他爱的女人在一起,所以愁白了头发,他又无能为力。他不喜欢现任妻子,甚至不喜欢他与妻子的孩子周睿,可他的亲生儿子不认他。这种剪不断理还乱的矛盾使周政加速衰老,心脏衰竭。
周政乞求:“让我进去看看。你过的怎么样?还在上学么?还是…”
“早就辍学了。”沈凛程点烟,斜懒的倚着门框:“没钱上学。”
“不是给你信用卡了么?”
“那是你的。不是我的。周先生。”沈凛程漫不经心,吐出来一股烟:“大驾光临,让您见笑了,真是不好意思。”
“阿凛,你何必这样说。”周政捂着心脏:“我的时间不多了。我的所有家产都是你的。只要你愿意,都可以给你!”
“抱歉,我不稀罕。”沈凛程挑眉:“你是可怜我?我告诉你,我从来没有把你当过父亲。我父亲,在我七岁那年,就死了。”
“你!”周政喘着粗气:“你……”
沈凛程含笑看着他:“可以走了?”
“你别动林家小姐。她是无辜的。”周政看着沈凛程:“如果你想报复我,大概率不用这样。”
“林窈么?”沈凛程故作惊讶:“你怎么知道?是啊,我想毁了她,这不比直接毁了你儿子有意思?”
“她是个单纯的傻子,说什么都信。”
“如果你毁了她,她废了。周家大可以找另一家联姻。”周政变得冷静:“我是商人,自然要选利益最大的。”
沈凛程笑容冷却。
他取下烟头,睥睨着这个老谋深算的男人。
周政掏出来银行卡:“你做的事情我都知道。别在林家做保镖了。这张卡你拿着。给你母亲买东西。”
沈凛程接过。
“现在可以走了?”
他关上门。
把银行卡扔在茶几上。
沈凛程把自己摔在床上。
他闭上眼,又睁开。棱角分明的侧脸第一次出现愁容。沈凛程看见了林窈的书包,委屈的缩在墙角。
呀,书包忘记拿了。
那傻子会哭吧。
哭,哭狠一点,最好哭死。
沈凛程矛盾的,恶毒的想。
第二天,极少生病的沈凛程发高烧,咳嗽。整个人像是陷入了棉花里,软绵绵的,没有力气,睁不开眼睛。
出租屋里没有热水。他翻出来一袋板蓝根,不确定有没有过期,就倒进嘴里,和凉水一起喝了。
继续睡觉。
林窈换了新书包。她站在台阶上左看右看,没有沈凛程。她才确认沈凛程不在林家了。
齐雅嘱咐:“不允许乱跑!知道吗?放学就回家。”
林窈点头:“知道了妈妈。”
到了学校,顾雪满偷偷问:“你的帅保镖呢?”
林窈:“他不做了。”
顾雪满有些遗憾,也没多想。
贺炎风跑过来,拽林窈的马尾:“沈凛程呢?怎么没来?”
林窈重复:“他不做了。”
贺炎风也有些遗憾:“好不容易来了个会打球的,还没几天就走了?唉。”
林窈把书包放好,端正的坐在椅子上。
她眼眶酸酸的,有些想哭。
都是因为她,贪玩,害了沈凛程丢掉工作。还让他挨了巴掌。
肯定很疼。
因为生病,林窈没几个朋友。更没有人会载着她去山顶吹风看海。
想到这里,林窈看手腕上的槐花串。
槐花已经枯萎了。香气也残存了一点点。
她更加愧疚,抹了抹偷偷溜出来的眼泪,认真听课。
今天周三,大扫除,没有任务的同学可以提前两个小时回家。
林窈心里浮现出一个疯狂的计划。
她一个人,大着胆一样,凭借着记忆,坐公交车到了沈凛程带她去的酒吧。
鱼龙混杂,保安拦住她:“小姑娘。未成年人不能进。”
林窈搂着书包,决定在外面等。
很多人经过,油腻复杂的视线落在林窈光洁纤细的小腿上。
她很害怕,但还是等着。
李莫经过,以为自己花了眼:“嫂子?你怎么在这儿?”
“呸呸呸。”李莫摇头:“不是,你叫林窈吧?你怎么在这儿?沈哥呢?”
“我在等他。我不知道他住在哪里。”
李莫笑嘻嘻的,面对着个这么乖巧的小仙女,谁能硬气起来?他赶紧说:“嫂子,没事。我带你去。”
李莫问:“沈哥带你去过他那屋子么?”
“去过。只不过那天我喝醉了。没记住路。”林窈有些沮丧:“要是记住路就好了。”
李莫震惊:“沈凛程带你去了出租屋?他做什么了?”
“什么都没做呀。”林窈吸了吸鼻子,一脸乖巧:“就是睡了一觉,然后送我回家了。”
李莫更加震惊:“睡睡睡睡了一觉?!什什什什么都没做!?”
李莫难以置信。
李莫觉得他在做梦,一直琢磨着这怎么回事。
经过小超市,林窈说:“你等等我哦。”
她跑到超市里买了些甜品蛋糕,由李莫带着到沈凛程的出租屋。
路途不远。
敲门,没人应。
“沈哥,你在里面么?嫂子…”李莫看了林窈一眼:“林窈在外面。”
依旧没动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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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家划分家产,顾桥东需要一个女人结婚。
他找到了许盛云,签下合同 。
合同规定,三年婚约,互不相干。三年后各自安好。
各得其所,许盛云没有异义。
三年一到,原本温吞听话的女孩儿拿出一纸离婚协议。她眉眼弯弯,希望得到顾桥东的签名。
不曾想,顾桥东毁约了。
顾桥东成熟稳重,在商界杀伐果断 ,在情场却不通,不染女色,举止斯文,像个清规戒律的道士。
直到有天梦里,他的温柔小妻子缠绵悱恻,一声声喊他的名字。
顾桥东想:去他妈的合约,人都是我的了。
.
刚结婚,顾桥东扣上西服钻扣,冷声:“虽然许小姐嫁到顾家,但自己是什么身份你心里清楚。希望许小姐遵守规则,不要越线。”末了,他加重语气,“书房存放着重要资料,禁外人踏足。”
后来,顾桥东像搂着个猫儿似的搂着她,专门走到书房。平日稳重禁欲的形象全都不见踪影,语气痴缠:“乖云儿,再亲一下行不行?”
第15章 生病
“操,不会喝死在里面了吧?”李莫挠了挠脑袋,让林窈离远点,一脚踹开了门:“他这门,上锁和不上锁一个效果。”
进了屋子,乱七八糟,酒气和烟气混杂。烟头,酒瓶子,一地。
沈凛程像个尸体似的,四仰八叉躺在床上。
“咳咳。”李莫挥了挥手,把窗户打开,大喊:“沈哥!起来了!”
沈凛程面色苍白,嘴唇干裂起皮。
李莫觉得不对劲,在沈凛程的额头上摸了摸,果然,烫的吓人。
“操,发烧了。”李莫:“这怎么回事?沈哥跟跟钢铁人一样,从来不生病,怎么发烧了?”
林窈咬着下唇,小声叫他的名字:“阿凛,沈凛程?你能睁开眼睛么?”
沈凛程听见了她的声音。他以为是幻觉。他太阳穴一跳一跳的,痛的像是要炸开,眼皮似千斤重。
李莫把屋子简单收拾收拾,“你在屋子里找找有没有湿毛巾。我去买点药。”
“好。”林窈把超市的袋子放在桌子上,去卫生间打湿了毛巾,贴在沈凛程的额头上,小声:“沈凛程?你怎么了呀?哪里不舒服?”
她的手指凉凉的,沈凛程感觉到了一丝凉意。
他很少生病,甚至可以说从来不生病。这像沈凛程这个人一样。他很少软弱,很少向别人求助。他从不退缩,因为无处可去。
像是本能,沈凛程握住林窈的手指。
他十分虚弱:“我没事。”
林窈把湿毛巾贴在他的头上。她轻声细语的安慰:“没事的。一点都不疼。很快就好了。”
沈凛程缓缓的睁开眼。直到看见她的脸,他还以为是幻觉,不耐烦:“怎么又他妈梦见你了,烦不烦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