孤独的人是可耻的+番外(45)
但令我百思不得其解的是,小丁姑娘为何对我视而不见?是她没有认出我么还是别的原因?我和她四目相交的那一瞬间,我分明地觉察到,她的眼神里闪过一丝恍惚。这说明她知道我是吕树,她知道我曾对她有那么一点点意思(岂止一点点啊),但她还是坚定地走了过去,没有看我第二眼。
我想知道这是为什么,我要揭开这个谜底。而且还有一点我不明白,她为何穿成那样,那么轻佻、妖艳。她的变化实在太大了。
周末逢上单休或双休,我会溜到上次的那座酒楼,那条马路,寻访小丁姑娘。我向路人打听小丁姑娘,但他们都出奇地不配合。比如我问他们:“有没有见过一个穿着绿色短裙、二十岁左右的年轻女孩?”
他们会先好奇地打量我一眼,然后说:“没有,你说的是XX厂里的女人吧?”或者调侃道:“穿绿短裙的女孩我没见过,但戴绿帽子的男人倒见过不少。”我常常无言以对,在心里抨击人类的劣根性。后来一天,也是周末,老毕问我到哪去玩?
“我不玩,我在找一个人。”我说。
“谁呀?”老毕一脸鄙视。
“一个女孩。”
“这年头已经没女孩了,大街上能走路的,全是女人!”
“你什么意思?”我点了一支烟。
“没处女啦。”老毕笑道。
“她不是那样的人。”我为小丁姑娘辩护。
“或许以前不是,”老毕拍拍我的肩膀,“但来到了深圳,她不是也得是。”
我很生气,别过头去,不理老毕。就像当初我刚开始爱上小丁姑娘时,只要周围有人说她的哪怕一丁点不好,我就不理那个人。
老毕大概发了神经,非要凑热闹帮我一起找。我明白他的用意,他是想看一下我要找的那个人到底是不是像我说的那样美好和清纯。于是我们师徒二人就来到了小丁姑娘曾经出现过的那座酒楼、那条马路。
我们找了个阴凉的地方坐下来,一边抽着纸烟,一边注视着过往行人。但是一直等到繁星满天,我们都抽掉了三包“好日子”,仍是一无所获。老毕倒显得比我沮丧,骂道:“他妈的都耗了一天啦,那女的咋还不出来?真他娘的不顺!”
我不知道他骂的这句话是针对谁,他自己?小丁姑娘?还是运气?我希望他骂的是自己,如果他骂了小丁姑娘,我绝对会不顾师徒情面,抽他两个嘴巴子。
我假装安慰他:“等不到没关系,明天再继续等,我都找了半个月了,还不是鬼影都不见一个?”
“不等了,太闷了,师父带你潇洒去!”
我知道他的言外之意,打趣说:“你这么好这口儿啊,上瘾了不成?”
老毕直言:“趁现在还有点体力,抓紧享受,到老了想动也动不了了。”于是我们又踏上了那条臭名昭著的好色者的天堂――喇叭街。
这在我已是第二次,不能说是轻车熟路吧,也算并不一无所知。
我们又是一路逡巡,一路抉择,最终还是选在了老地方。这说明,我和老毕都有一种怀旧情结。仍然是那个见钱眼开的老板娘,仍然是那帮庸脂俗粉的洗头妹。唯一不同的是,她们不同于上次,都换上了统一的绿色短裙。
意外发现这一点,我的心不由沉了一下。她们依然生意冷清,她们都是狼,好象都饿得发疯了,见着男人就像见着鲜美的食物,眼珠子发绿,瞪得大大的。
似乎这里的女人都有过目不忘的本领,菊花见着了我,恶狼扑食样扑在了我身上,乱抓乱挠。与此同时,插了电似的往我身上蹭,极尽挑逗之能事。说实话,她要不是自报家门她叫菊花,我还真忘了我曾在这里上过一个叫菊花的女人。
我极力把她推开,命令说:“注意形象!”
菊花立马立定,向我敬个军礼:“是,首长,小的得令!”然后乖乖地回到队伍里,向我扮鬼脸。我觉得菊花变得活泼了,甚至还有些小可爱。
老毕一如从前,对着在座的姑娘们逐个观摩,摸摸这个,拧拧那个,这说明老毕对这事比较看重,宁缺勿滥,绝不含糊。但最后老毕找不到一个令他满意的,向老板娘抱怨:“你们这儿怎么老是这帮人啊,不都是流动作业嘛,怎么就没见更新换代啊?”
老板娘说:“毕师傅想找个啥样的?”
“还用说嘛,年轻一点、漂亮一点的嘛,猪头!”
“有是有,只怕大哥你消费不起哩。”
老毕一听这话急了:“你开个价,看老子干不干得起!”
老板娘说:“其实也不算太贵啦,这姑娘新来的,形象好,身材好,气质好,且还是湘妹子,一次300,干不干?!”
老毕上钩了,不假思索说:“干他娘的!”
但老毕不傻,他要先看货色,值不值他放出300元的血。老板娘却说:“那你得等一会啦,这靓妹还在上钟,出来了就陪老板你!”
老毕还真沉得住气,有大将的胸襟。他往沙发椅上一躺,故作悠闲地抽起了烟。意思是只要能抱得美人归,我不在乎多等几分钟。
我把菊花带上了楼,慢条斯理地做起了那事。为了保证和老毕能在同一时间段开路走人,我不得不把我的每一个动作放慢、再放慢。慢到菊花对我破口大骂:“你他妈的是不是头发里藏了摄像头打算拍小电影啊,一个大男人怎么这么磨磨叽叽的!”
此话一出,雷人不浅。致使我觉得菊花先前的可爱都是装出来的,女人最好不要骂脏话,骂脏话的女人一点都不可爱。
第41章 她叫小艳
不瞒你说,我这人有很强的窥探心理。现在我和菊花在一个房间里快乐(小M走后,“上背”一词也成了历史),我的师父老毕和另一个姑娘在另一个房间快乐,两间洗头房只有一墙之隔――严格说来,那不叫墙,只是一块木板而已。木板超薄,用指甲就可以凿个洞。
我在和菊花渐入佳境时,老毕那边也上演了终级大战。我很讨厌菊花的叫声,我甩开她:“你他妈的叫得真难听,就跟死了亲爹似的!”
菊花委屈:“那你教我怎么叫。”
我说:“我要能教你叫,还不如自己叫算了。”
然后我听到隔壁房里还在不时传出动听悦耳的声音,我就忍不住了,从衣服里掏出一把剃须刀,开始在木墙上凿洞。我就想看看300的姑娘和100的姑娘的差距有多大。
我这剃须刀锋利无比,吹毛即断,直赶当年杨志叫卖的那把家传宝刀。它不仅可以刮胡子、理头发,还为我平时防身所用。现在用来凿墙,简直小菜一碟。
两个圆形小洞被我用剃须刀开发出来以后,恰好能容下我的两只眼睛,于是老毕和那姑娘的好事被我一览无遗。
我能看到一个中年男人和一个年轻女子纠缠在一起,难分难解。被子安静地躺在地板上,边儿上有老毕的蓝色T恤和姑娘的绿色短裙。由于老毕挡着,我无法看清那姑娘的头脸,但能看到她的身体,白皙透明、光洁如玉,且小腹平坦、大腿修长,从这几点判断,她应该是个美女无疑。怪不得叫价300,原来物有所值。
这老乌龟今日艳福不浅啊。我羡慕嫉妒恨。
另外,我看到姑娘烫了金黄色的卷发,脖子上挂了一块兔形的玉坠。以后的长达半个小时的窥探里,我的心情莫可名状。当我看玉坠时,它坚硬如铁,当我反过来看菊花时,它又松软如泥。这样时硬时软,我疲惫不堪。
后来菊花强行要跟我做,我想都是付了钱的,只好勉强跟她做完。完了后,看老毕,不愧是前辈,还在抱着玉坠横冲直闯。菊花说:“嫉妒人家吧,那妹妹比我好看。”
我说:“你真有自知之明。”
菊花说:“她叫小艳,刚来不久。”
我说:“才来就那么贵呀?”
菊花说:“没办法,人家身条好啊,你掏三张大钞来,她也跟你睡。”
我说:“我可睡不起。”
菊花瞪了我一眼:“那你只能嫉妒别人啦。”
我说:“其实吧,你也不错,起码在我认识的姑娘里,能排得上第四名。”
菊花来了兴致:“别卖关子了,前三名都有谁,你说说,我听听!”
我说:“前三名分别是,丁灵,丁灵,丁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