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光布袋戏同人)【温赤】明珠+番外(6)

“我们几人之间,不需如此。此次我们一同努力,让老岳头恢复。”

鸩罂粟点点头,道:“相思蛊已经到手,此次定会得偿所愿。相思蛊的效用之一,是若子蛊寄主遇险,便会刺激母蛊宿体恢复。若遥星你心急,想再快一点的话,明日你与旻月联手,杀上还珠楼,砍了神蛊温皇即可。”

远在还珠楼的花园中,正在闭目养神的温皇轻笑一声,没有说话。

依照原先的计划,几人分别就位。鸩罂粟的名号虽为“药神”,但施用现成的蛊虫也并不难。那对完整的相思蛊,子蛊放入了别小楼体内,母蛊自然是给了岳灵休。

而温皇作为子蛊寄主那对,母蛊被种给了坐在厅内一直闭口不言,几乎形同透明的另一人。

施蛊所用时间并不长,期间也无人开口打破这份沉默。直到整个过程结束,鸩罂粟方擦去额上的汗,道:“今后,看你们自己的了。”

一旁坐着的那位终于起身。一扬手开了扇,便是一道凌厉的风朝着桌上两只空了的锦盒直直而去。

锦盒碎裂两段,从夹层中各自掉出了一只被一招绝命、劈成两半的蛊虫。

鸩罂粟:“……”

那人道:“先生想说的,他已听到,这蛊虫不能再留了。”

鸩罂粟诧异道:“竟然真的有。”

“不过是凭着对他的了解,随意猜测,侥幸中了而已。”那人合扇行礼,道,“劳烦几位了。”

李剑诗虚扶他一把。“我们不过是为了老岳头,各取所需,不需言谢。你今日脸色越白了,还是早些进山去休养吧。”

“也好。”

那人抬起头来,凤目凌厉,赤发似火。

——正是失踪的赤羽信之介。

——舍不得孩子,套不着温皇。——

【第八章】

山路崎岖难行,鸩罂粟便和岳灵休留在了埋霜小楼,由别小楼和李剑诗送赤羽信之介上山。

星月二人何等的玲珑心思。见赤羽脸上方露出些许疲态,不等他开口,主动提出在附近找一处合适的地方,休息片刻后再继续前行。

赤羽也不遮掩,大大方方地擦去额上渗出的虚汗,从容一笑。

“没想到不过两个多月时间,已如此虚弱。让两位见笑了。”

李剑诗叹了口气,道:“赤羽先生,我不知你与神蛊温皇之间有何羁绊,但看你为他做到如此地步,也难免慨然。”

赤羽却道:“不是为他,是为吾自己,与西剑流。”

“哦?”

赤羽垂下头,望着自己目前尚无太大变化的小腹,冷笑一声,挑了挑眉梢。

“这笔账,赤羽信之介迟早会与神蛊温皇清算。一只相思蛊,算是先付给吾的利息。”

李剑诗看着眼前只字不提自己遭了多少罪,依旧一派云淡风轻的人,终究还是没问出心中所想。

什么样的账,要将自己的性命牵涉其中?

这哪里是斗智,哪里是算账,分明是赌,是试探——押上一大一小两条性命做赌注的试探。

李剑诗忽然觉得有些发愁。暂且不论利益交换,单就近些日子的相处看来,这位西剑流的军师,是个值得相交的朋友。她不想看着他步入死局。

赤羽信之介与神蛊温皇,均是这世间智计绝伦之人。他们能将什么都算得一清二楚,眼前形势或利或弊,一步落下时已想好了之后十步。但这类人也有通病,便是嘴硬,无论如何也不肯说出心中真实所想。

她是旁观者清,却不知两个当局者迷或不迷。她看得分明,赤羽信之介从最开始所做的种种,抛开那些智武交锋,归根到底,不过是想求一个答案。

但这答案的代价,未免也太重了。

别小楼一掌抵在赤羽信之介后背,缓缓替他渡了些内力,直到他脸色缓和,重新有了血色,这才收了手。

别小楼叮嘱道:“赤羽先生,你所中之毒,连小鸩也不知从何下手。我暂且能替你运功压制,但平日里还是尽量勿要妄动真气,否则于你自身有极大损伤,甚至一尸两命。”

赤羽道:“吾明白。所以吾才离开东瀛。吾若是在西剑流内毒发,甚至身亡,并非什么好事。吾事先所做的安排,足以震慑一年之期内所有可能发生的动乱,才好脱身,安心前来中原解决此事。”

别小楼道:“小鸩与老岳头重新出现在中原,埋霜小楼今后定会成为是非之地。宵小往来,吵吵嚷嚷,还是山中清净安宁些。”

赤羽诚挚道:“若有需要帮忙之处,两位尽管开口,赤羽信之介有恩必报。”

别小楼却摇了摇头,拒绝了。

“多谢赤羽先生,只是老岳头此生所遇苦难,几乎桩桩件件皆与亡命水脱不开干系。徐福之祸结束至今已三年有余,竟还有人贪图亡命水残余效力,试图从小鸩身上寻到亡命水配方。这件事,还是由老岳头与我们亲自解决吧。”

用相思蛊刺激岳灵休恢复这法子,鸩罂粟自己也不知有没有效,也只是赶巧遇上了赤羽也有要解决的大麻烦,姑且联手一试,死马当作活马医。但只要有半分希望,便值得一试。

鸩罂粟本想自己做宿体,但先前服下的那两粒向天抢时,已险些要了他的性命。怕是真做了相思蛊的宿体,不待蛊虫与宿体融合,他便已经先一步撑不住倒下了,那岳灵休谁来照顾?索性一回到中原,便想法子联系上了在外游历的别小楼与李剑诗。星月二人匆匆赶回,自是应下了这差事。

赤羽道:“假死之药还缺几味药材,吾会在山中留意。”

“缺什么药材?”

一人声音突兀响起,用竹杖小心翼翼地拨开附近的灌木丛,走了出来。来人作山野村夫打扮,相貌再普通不过,举手投足间却是十分斯文有礼,显然受过极为严格的家教。

赤羽看着他。那人回望过来,和善一笑,便挪开了目光。

别小楼道:“近日过得可好?”

那人道:“早听见我的脚步声了吧,只等着我自己走出来。”

别小楼笑道:“我有意触动了此处阵法,你今日来得倒比我预计的快。”

那人放下肩上的药篓,锤了锤肩膀,疲惫地舒了口气。

“恰巧在附近采药罢了。此次上山,是想找我饮酒,还是对弈?”

别小楼道:“以好酒相酬,想拜托你代为照顾一个人。”

那人看向一旁的赤羽,主动道:“中苗边界山头不少,藏个人也不是什么难事。只是琅琊居的生活比不得山下,委屈先生了。”

赤羽行了一礼。

“先生此言客气。在下赤羽信之介,敢问先生尊姓大名?”

那人顿时满脸都写上了不情愿三个大字。

“不过一个称呼罢了,何必人人都要问个清楚?在下名唤……单夸。”

赤羽面上无动于衷,心中却暗笑不止。

果然呐,又是故人。

——来啊,互相伤害啊!——

【第九章】

琅琊居的名字起得风雅,实则环境嘛……说得好听是返璞归真,说得直白些,便是简陋寒酸。

先前别小楼有意触动阵法,留在原地等着单夸来接,省得漫山遍野亲自找人了。匆匆托付之后,别小楼与李剑诗两人赶回了埋霜小楼,怕鸩罂粟落单,会遇上某些不知死活的人按捺不住。

单夸带着赤羽信之介回到住处,动手收拾了间屋子出来。看他搬桌子时似乎有些费劲,赤羽本想帮忙,刚伸出去的手还没碰到桌沿,便见单夸眼神一变,几招毫无内力加持的拳脚相交紧随而上。

赤羽看出单夸并无恶意,倒也不躲,只敷衍地应付了几下,一番放水后被扣住了左手脉门。赤羽淡然道:“单夸先生想替吾号脉,说一声即可,何必白演这么一圈?费时费力。”

单夸道:“赤羽先生见谅。知道症状与你现况,在下才好对症下药。”

单夸一手垫在赤羽手腕下方,一手伸出三指按在脉搏处,闭目沉思,眉头却渐渐蹙起。

“赤羽先生,你……”单夸顿了顿,道,“怎会如此糟糕?”

赤羽收回手,整理好被掀起的衣袖,遮住了手腕。

“吾也未曾想过,几年不见,你会沦落到如此地步,脾气也改了不少。”

单夸低头轻咳两声,不自在道:“赤羽先生说笑了。你我今日第一次见面,何谈几年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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