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约枫叶红(19)

威斯勒步行街。游人,华灯初上的夜景。

夏洛特和刘俊豪徜徉在人流中。刘俊豪手里拎着两个塑料袋,内装刚才买的食品。

他们背后不远,跟着扎辫子(戴维)。

夏洛特和刘俊豪进了一家咖啡馆。

辫子抬头看咖啡馆的门头牌子,上书:Golden Tuna Café(金枪鱼咖啡馆)。

辫子扭头寻找,看到一架公用电话,走过去。

咖啡馆内。刘俊豪、夏洛特两人到柜台前点饮料食品。夏洛特点了一杯咖啡和一个三明治。刘俊豪点了一杯茶和两个汉堡包。

两人端着东西到一张桌边坐下。刘俊豪将塑料袋放在脚边。

夏洛特狼吞虎咽,刘俊豪抬头看着夏洛特。

……夏洛特变成了辛笛儿。辛笛儿在狼吞虎咽。

刘俊豪伸手拉了一下辛笛儿的手:宝贝,慢点儿吃。

夏洛特:What (什么?)

刘俊豪一愣,意识到自己失态,将一个汉堡包递给夏洛特。

刘俊豪:Can you do me a favour I ordered more than enough. (帮我一下忙行吗?我点太多了,吃不了。)

夏洛特:Are you sure (真的吗?)

刘俊豪点头:Yeah. (嗯。)

夏洛特接过汉堡包,一会儿就吃完。刘俊豪也将另一个汉堡包吃完。

刘俊豪在喝茶。夏洛特边喝咖啡边朝窗户望去。

从窗户可以看到,门外,两名巡警正朝咖啡馆走来,街角,两辆警车正在靠近。

夏洛特:Oh, shoot! (坏事!)

刘俊豪:What (怎么了?)

夏洛特:Come with me. (跟我来。)

两人起身,往卫生间走去。夏洛特拉着刘俊豪进了女卫生间。

女卫生间内,镜子前,一个白人女子拿着口红在化妆。

夏洛特和刘俊豪两人推门而进。夏洛特扭头张望,将刘俊豪拉到镜子前,一把夺过化妆女人的口红。

女人:Hey! What are you doing (喂,你要干什么?)

夏洛特将手指放到嘴前:Sh―(嘘……)

夏洛特用口红涂刘俊豪的嘴唇,接着在他两边脸颊上各画了一个红圈。

夏洛特将口红递还给那女人:Thank you. (多谢!)

女人一把抓回口红,收拾化妆包,撇嘴,扫了两人一眼,赶紧出门去。

夏洛特:Take off your upper piece. (快把你的上衣脱掉。)

刘俊豪快速脱去上衣。

夏洛特拿过刘俊豪的上衣,进厕所,关门。不一会儿出来。她穿着刘俊豪的上衣,手拿一个乳罩和自己的体恤衫,乳罩内塞满了手纸。

夏洛特走到刘俊豪面前,笑着将乳罩套到刘俊豪的上身,又将自己体恤衫递给刘俊豪。

夏洛特:Put it on! (快穿上!)

刘俊豪穿上体恤衫。

夏洛特将洗手液挤了一大堆到手掌上,然后抹到刘俊豪的头发上搓了搓,然后将他的头发做鸡冠状。她将刘俊豪推近镜子,并让他面向镜子。

夏洛特:Smile. (笑。)

刘俊豪做了个笑脸。夏洛特用手指在他的两侧嘴角往上画了画。刘俊豪的脸变成了一副小丑的笑脸。

夏洛特:Good. Keep this □□iling face and walk out. (好。就这样保持笑脸,走出去。)

刘俊豪点了点头,开门走出女卫生间。

模样男不男、女不女的刘俊豪走出女卫生间,往咖啡馆的门口走去。

两名巡警已经在咖啡馆内,到夏洛特和刘俊豪刚才的座位边查看。门外更多警察朝这边走来。两名巡警见刘俊豪走出,用怀疑的目光打量他。

这时,卫生间里传来了玻璃窗的破碎声。

巡警往卫生间冲去。门外的警察也呼喊着,跑步而来。

刘俊豪快速出门,跟冲进来的警察擦肩而过。

咖啡馆里的顾客都抬头,目光惊讶。

两名巡警推门进入女卫生间,看到窗户玻璃破碎。

夏洛特用手捂着脸,惊叫而出。

巡警甲拦住夏洛特:Did you see anybody (看见什么人没有?)

夏洛特放开捂着脸的手,目光惊惧,用手指了指破碎的窗户。

巡警甲:Go, go, go! (快、快、快!)

两名巡警冲出卫生间。

警察从咖啡馆拥出,喊叫着往一侧奔跑而去。

夏洛特走出卫生间,回到刚才的座位边,拎起两个塑料袋,快步走出咖啡馆,往与警察相反的方向离去。

远处,罗伯特和刘俊豪向夏洛特招手示意,夏洛特快步走过去。

天已黑,野营车驾驶室。夏洛特在开车,刘俊豪坐在旁边。两人已经换回自己的上衣,但刘俊豪头上的“鸡冠”和脸上的口红依稀可见。

刘俊豪:Sorry. (对不起。)

夏洛特:It’s not your fault. (不能怪你。)

刘俊豪:Where are we going now (我们现在去哪儿?)

夏洛特:I don’t know. We must find a place for tonight. (不知道。我们要找个地方过了今晚才行。)

威斯勒以北35公里、奈恩瀑布野营地(Nairn Falls Camping Site)。安静的夏夜,河流,树林,帐篷,灯光,野营的人们。

海天公路营地入口。夏洛特的野营车开入营地。车开进一处空的宿营点停下。夏洛特和刘俊豪下车,搬东西,扎帐篷。

帐篷内。夏洛特从车上拿来几张复印纸。这是下午刘俊豪在图书馆里复印的地图。刘俊豪打着手电筒,夏洛特用一支笔在地图上画(画面上看不清夏洛特画什么)。

温哥华英吉利海湾。黑暗中人山人海。沙滩上,迈克、胡杨、辛笛儿坐在一起。

不远处,老肥姐和老瘦哥坐在一起,兴高采烈。

不远处,李迅翰和吕燕挤坐在其他游客之间。两人沉默不语。李迅翰不时扭头往辛笛儿这边看。

迈克和胡杨在谈话,两人谈得投机,眉飞色舞。辛笛儿坐在一边,低着头,显得孤独无聊。

辛笛儿的脸,画面重叠刘俊豪在帐篷内铺被子准备睡觉。

海滩边,高音喇叭音乐声响起。迈克、胡杨停止说话。不一会儿,音乐声停。

高音喇叭:Ladies and gentlemen, thank you for your patience. Now, it’s time for lighting up our sky of Vancouver! Let’s count down together. Ten, ……(女士们,先生们,谢谢你们的耐心等待。现在是将我们温哥华夜空照亮的时候了!我们来一起倒计数:十……)

游客(齐):Ten, nine, eight, seven, six, five, four, three, two, one, zero! (十、九、八、七、六、五、四、三、二、一、零!)

近海上的两艘船燃放起焰火来,随着声声爆炸声,空中彩焰频开,火化飞扬。观众阵阵欢呼。

焰火照亮了辛笛儿的脸。

李迅翰和吕燕抬头望天空,两人都显得无精打采。

手舞足蹈的老肥姐和老瘦哥。

帐篷内。夏洛特睡一头,刘俊豪睡一头,一人一个睡袋。夏洛特已经入睡,刘俊豪还睁着眼睛望着帐篷顶。帐篷外传来昆虫的鸣叫声。刘俊豪翻了个身,面向帐篷壁。

旅馆房间内。身穿睡衣的辛笛儿侧躺在床上,手举着那张明信片端详。她爬起来,从包里取出她头天印出来的照片,倒在床上翻找。她拿起一张照片,跟明信片放在一起比较。照片上的画面和明信片的背景,都是山包上的绿茵场,及其背后的树林和起伏的山峦。

辛笛儿打开笔记本电脑,找到了这张照片。照片的文件名是:Kamploops001.jpg

辛笛儿自言自语:Kamloops

在电脑屏幕上,辛笛儿一张张地翻看用“Kamloops”命名的照片,她惊奇地找到了一张刘俊豪跟那名运动员的合影。她回头,在床上的照片堆里找到了那张照片。

她拿起电话,看了一眼手表,时间已经是12:35。她犹豫了一下,又将电话放下。

奈恩瀑布野营地,帐篷内。夏洛特在呼呼大睡。刘俊豪没有睡着,睁着眼睛。透过帐篷壁,隐约可见旁边宿营点的一个帐篷里仍然亮着灯光,里面的人大声喧哗,觥筹交错在喝酒。

帐篷内的刘俊豪被吵得无法入睡,翻了个身。

吵闹声越来越大。

刘俊豪睡不着,坐了起来。他低头注视着熟睡的夏洛特几秒钟,然后披上衣服,钻出帐篷去。

刘俊豪站在帐篷外,看了看旁边那个喧闹的帐篷。他钻回帐篷,拿了一把手电筒走出,离开帐篷,往厕所走去。

不久,刘俊豪从厕所走出,低头往回走。快到他们的帐篷前,隔壁的帐篷走出两个高大的白人青年,拦住了刘俊豪的去路。两个人同时往刘俊豪的脸吹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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