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养小狼狗(60)
师棉看了眼靠在枕头上,手里不停刷着手机的苏乐樵。冲周远使了个眼色,周远开口问“怎么,你的小姐姐还没回你吗?”
苏乐樵皱眉,冷声回“关你屁事。”
周远丢了橘子给他,金黄色的抛物线,恰好落点在他手机屏幕上。苏乐樵把手机丢开,坐起来,开始剥橘子。
师棉嘴里嚼着橘子,问苏乐樵“明天开拍,你紧张吗?”
他摇头“不紧张。”
“真的?”
“对方真的是很有经验的动作戏演员?”他又确认一次。
周远大叫“程辉你不知道?他那身功夫可都是实打实的。”
“哦。”他安心片刻。又忍不住去看手机,按了一下,依旧没有任何消息。
师棉见他这样,只好岔开话题。“听说你的前一部电影剪的差不多了。”
“嗯。”
“你知道导演剪了两个版本吗?听说人都住在剪辑室了。”
“哦。”
“你怎么没反应?好歹是你的转型之作。”
转型?他回想了一下拍摄过程,有些不耐烦“千万别。”
师棉追问“什么?”
“别红。”
周远听到这,不厚道的笑了。刺激他“换以前你说这话我能理解,苏乐樵,你这都已经是过气俩字的代名词了。咋还这么有底气呢?”
他转头看周远,吐出两个字“好看。”
师棉笑了,看周远撸袖子要上来干他,被苏乐樵偏头躲过,一个反手推开了,差点撞到桌上的橘子。
师棉笑出声,拍拍手“哈哈哈哈,看你这身手,我放心了。回去睡美容觉了。”
周远见她要走喊道“这都没过十二点,不守岁了?”
她回身来看苏乐樵,似乎在征求他的意见。
苏乐樵此刻的注意力还在手机上,再按亮屏幕,依旧没有任何消息。
师棉冲周远怂肩,两根手指做出离开的手势。周远叹气,和她一起往外走。
这会澳大利亚应该吃完晚饭了,为什么还不给他发个消息呢?
苏乐樵丝毫没注意师棉的离开,当然也没注意多了一道交错的脚步声。
他依旧盯着手机。
或许有人靠近,等他察觉出来,抬头的一瞬,已经被人抱住。
宁良玉站着,看他的脑袋贴在自己的腹部。
苏乐樵眨眨眼,以为自己出现了幻觉。心跳声渐渐大了起来。
宁良玉轻笑,在他的耳垂捏了一下。指尖微凉“新年快乐。”
然后蹲下来,以被他俯视的角度,见两个月来的第一面。
她眉眼都淡,还含笑。
苏乐樵轻轻撇开头,从鼻子里发出类似轻哼的声音。
她就偏头去够他的眼睛,食指勾住他的小拇指。笑意盈盈“谁家的小宝贝在发脾气呀?”
他的眼神转回来看她,和她对视的那一刹,故意压低声音“你家的。”
她笑,正要伸手再抱他,他已经快一步把她捞起来,按在自己的腿上,整个人埋在她脖颈里,死命的往自己的怀里按。
宁良玉温声安抚他“你好厉害啊,表现真棒。”
他闷声“这种话,留到床 上说。”
她失笑,无条件配合“好。”
轻吻无数,他似乎在对待什么珍宝。
“姥姥呢?”
“恢复的很好,但是暂时不适合转院。最多再一个月,我就可以回来了。”她凑到他的耳边“是你妈妈买的机票,她说有人肯定想我想的受不了。”
他张嘴,轻咬她的锁骨。齿间用了一些些力,宁良玉微麻。又说“我下飞机,直接就来了。在你门口等了半个小时,听见你们屋里有人。”
他抬头,眼神危险起来“以后到我身边了,就要第一时间见我。”
她点头。用额头去撞他。也学他的语气“吃药了吗?去复查没有?”
他故意拉长声音“嗯————”
“嗯?”她眯起眼。
“嗯!”
她直接奖励他一个吻。
鞭炮声里,又过完一年。
他的臂弯里,她又枕了一夜。
这是一场梦吗
一场大梦里我又打破吉尼斯纪录再爱你几分
我想明早醒来
若你还在我怀里
我又要再破纪录更爱你几分
谢谢你啊
周远可以说是反向毒奶第一人了。
刚说完苏乐樵是过气代名词,马上微博#苏勒床戏#就上了热搜第一名。
原来是电影的预告片先剪出来了。
于是微博上又嗷嗷了一片。
一片天啊:天啊天啊,太撩了。忽然好羡慕陈沐阳。
鱼鱼鱼:直接拉到46秒处开始食用,不用谢哦。
兜兜风:忽然忘记了哪个吃软饭的小白脸苏勒,他的团队是
不是应该给他走这种斯文变态的路线才对啊啊啊啊?
大象:他那个高官女朋友真是圆了我的毕生梦想!包养他啊
啊啊啊啊
娱乐大v:据说是苏勒的转型之作哦,大家来客观评价一下吧。反正vv已经决定去看了。
反响似乎很好。
随即,没有两天,情况直转而下,电影官宣上映日期待定。
原因很简单,苏勒因为打人事件,不知被谁爆出来,成为了劣迹艺人。
#苏勒打人#已经爆了。
师棉只好安慰他“有人捧你不叫红,有人黑你才叫红。”
可惜,这次要黑他的是广电。
苏乐樵好像无所谓,这部电影已经怕了三分一,他平静的问“这部电影呢?要换人吗?”
师棉有些尴尬,换了口气说“你或许要先休息一段时间。”
苏乐樵舔舔嘴唇,第一次没有那种小爷不干了的任性。“师棉,我想拍完。你会帮我的,对吧?”
她怎么会摇头呢,点头如捣蒜。
苏乐樵的打戏状态特别好,越打越有劲。有时候还很兴奋,连受伤了都不在乎。
师棉采用的是双角的方式,就是苏乐樵的角色同时还有另外一个男明星再拍,导演倒是觉得苏乐樵到时候得全剪了,非常的可惜。
他晒黑了,经常在片场泡着。
庆幸的是,在初春的时候,宁良玉一行终于回来了。宁家忽然变得热闹起来。
苏姥姥恢复的也不错。
苏乐樵当天是大夜戏,无法接机。
等他从威亚上下来,宁良玉就在他身后,冲他招手。
他把威亚解的飞快,跑过去单手搂住她,往没人的地方带,用力的亲在她脸上“终于回来了!”
宁良玉问“还有戏吗?”
“收工了。”
“刚刚那个动作好帅。”她夸他。
于是苏乐樵就得意的扬起下巴,告诉她“明天我就杀青了。”
“嗯。”她捏他的脸“好像瘦了些。”
“黑了。”他把脸躲开,有些黯然。心里总觉得她喜欢自己白白的。
“黑了之后也好看。”
他又从鼻子里发出一声轻哼。
第二天苏乐樵的杀青戏,也是他作为这部电影的重头戏,是他的师傅死后,他传承了师傅的武学精神。替他师傅迎接西方武学的戏份。动作戏和程辉一出场的一模一样。如果打的不好,高下立见。
出人意料的是,他打的不错。
可惜,宁良玉在全剧组的掌声中面色苍白。
苏乐樵不明所以,嘻嘻哈啊的过去抱她。她带着他的行李和所有人告别,二人开车回家。
刚上车,宁良玉把手心摊开,躺着几粒药丸。
“这是什么”
苏乐樵这才记起,他没清理垃圾桶。
她又合上手掌,指尖狠狠戳着自己的手心。努力平静“苏乐樵,你停药多久了。”
“没多久。”
“苏乐樵!!”
“我不吃药的时候,能兴奋一些,打戏状态能好些。”
她气的心口都起伏“那是躁狂状态。不是兴奋。”
苏乐樵低头,回嘴道“可是,真的没什么不正常的地方。”
“你正不正常你说了不算!”她提高音量。又补充“每天拍照给我看都是假的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