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养小狼狗(16)
捏住,拿出来。苏乐樵讪讪。不好意思的挠着后脑勺,语□□腿“没,没发挥太好。”
展开成绩单,还不等数字惹怒宁良玉,成绩单里裹着的彩色方形塑料包装的避,孕,套!砸在她的脚背。
苏乐樵猛吸一大口气,眼珠子都要掉了。下意识去看宁良玉,她好似被突如其来的‘礼物’砸的措手不及,来不及做反应。
苏乐樵的心跳又落,跳又落。
响起宁良玉的怒喝“要!死!了!”
第一反应,跑!
转身就朝门外跑,宁良玉拔腿就追。
这王八蛋在家过的是什么日子!!抓到了要叫他把东西当口香糖给她吹出个一二三四五来!
咚咚咚。
楼梯发出巨响,苏乐樵两三节阶梯一步,跳下楼梯。身后的宁良玉频率极快,步子稳健,一看就是受过训练。
客厅里唐瑞如被声音吓到,停了手中的遥控器。呆楞的看两人追击。
苏乐樵眼见自己马上就要抓到门把了,一推开就能撒欢的跑出去。下一秒,后领子被人用力拽住,猛的一扯。
好歹也快180的个子,向后一道不太高的抛物线,后背摔在地上,滑出一米。
“我……”操字还是及时吞进去,默默做了个嘴形不发声音。呲牙咧嘴,看来摔的不轻。
军校没白上。宁良玉拍拍手,学的本事一个歹徒都还没抓过倒先用来对方他。
上前,蹲下,看他不自觉的后退。一把抓住他的领子,拎上楼。
“啊啊啊,放开我,放开我。”宁良玉不搭理,脚步不停踩上楼梯。苏乐樵隔着扶手向下呼救“妈,妈!救我!救我!”
宁良玉回头,眼神凶狠“闭嘴!”
立刻抿紧嘴。
扯回房里,反脚把门带上。砰的一声,威力十足。苏乐樵缩起脖子。
他问题太多,不知从哪儿入手。想起过去这一年,死小孩每周固定打电话,又撒娇又求饶的,甜言蜜语像个幼稚儿童。没想到,没想到,早就反了天了。
“开始叛逆了?”她在床脚坐下,拍拍身边的位置。
苏乐樵以为她邀请自己一块儿坐下来谈心,哪知刚要坐下,又被她一巴掌拍上脑袋“你还有脸坐?跪着!”
男子汉!上跪天地!下跪父母!跪她?
偷偷跪媳妇也没什么,苏乐樵安慰自己,乖乖跪好,一屁股垫在脚上。
宁良玉拉起他两只手“扯着耳朵。”
“噢。”不敢反抗双手扯着耳垂。表情低落。
知道他从小就长的好看,这会乖乖跪着,低着头,可怜兮兮的看她,还真是,消了一点点点点火气。
反手够到床上的游戏用品,挑眉“带着手柄去上课?”
“信,信息课。”赶紧堆出一个灿烂的笑。
“嘶~”扬手又要打他。
“网吧,网吧!”怕死的闭上眼,喊出实话。
“去多久了?”
“没多久。三个月!只有三个月!”
宁良玉凶起来“不许再去,知道了没?”
瘪嘴,不想点头。看她渐渐眯起眼威胁他,委屈的点头。
“咳,还有,那,那个东西。”她自己都没处理过那个东西要怎么教他啊。
“什么啊?”
“生理用品!”她喊完难得有些脸红,想想不能摆出这种尴尬的局面,又强撑着“你这个年纪的男孩子,有冲动很正常。但,但是。”但是要做好保护措施,这话说出来,他有那个东西也没什么啊。
“但是!不要把东西乱丢!”
什么啊,这是什么理啊。
苏乐樵看出她的不自在,坏笑起来。“是良玉姐自己乱翻的啊。”
“我……”结巴着不知道怎么开口,脸烧的更烫。他干脆不扯耳朵了,双手撑在她身边,直起身子。手掌一步步逼近她。
眼里露出邪气,勾起嘴角,故意哑着嗓子“还是~良玉姐想和我一起用?”
吓到,瞳孔放大,他的呼吸太近,一双眼紧紧的盯着她……
她,她,她被调戏了?
“啊——”
“良玉姐,我错了——”
砰!
“良玉姐,别打脸!”
“救我,救我!来个人救我!”
……
饺子
“反比例函数形如y=k/x(k为常数且k≠0)的函数,叫做反比例函数”笔记本上写下字迹清秀的例题。再抬头看身边嘴角挂彩,眉骨贴着创可贴的人。
拍一拍桌面“有没有在听?”
点头如捣蒜。难耐的伸了个懒腰,看一眼挂钟“良玉姐,都学了两个小时了,休息一会好不好?”
寒假时间都浪费在他身上,不能休息,还得重新捡起书包。宁良玉不知道自己是为什么。
合上书,揉着眼角“行吧。”
一提到休息,这死小孩倒来了兴致。飞快的拉出电视柜里埋灰的游戏手柄,提议“打一局游戏好不好?”
嘶,不过,乖乖跟着她上了半个月课。唐瑞如都说上学的时候也没见这么积极。
“就一局。”
同他一起盘腿坐在电视机前,一款实景足球游戏。
看他带球过人,射门,跑全场……
游戏外兴奋的不得了,一双眼牢牢盯着屏幕,手里动作飞快。和做题的时候一点也不一样。
“yes!!”屏幕里撒花,2:0 很好的成绩。他太久没有享受胜利的喜悦,欢呼起来。显然很兴奋。
宁良玉被他感染,跟着笑起来。
苏乐樵无处发泄,一手捞过她,吧唧一口,亲在她的脸颊。依然眉飞色舞。
这下宁良玉笑容骤停,呆若木鸡,他好像不自觉,还搂着她。
一把推开,苏乐樵不解“怎么了?”
发火显得矫情还小题大做,不发火心里又堵的慌。
“今天不上课了”她连东西都没收,就匆匆跑走。
路过餐厅,唐瑞如瞧她慌张的样子,开口拦她“良玉啊,今晚在这儿吃饭……”
砰,门已经关上。
“你爸妈不在家……”话没说话,宁良玉人已经不见,唐瑞如偏头看靠在扶手悠闲的儿子,疑惑“良玉怎么了?”
挑眉又耸肩,典型的你问我,我问谁。信步回房。
刚关上门,忍不住雀跃起来,给自己来个加油的动作“yes!yes!亲到啦啦啦~”
跳上床,兴奋的滚来滚去,滚来滚去。回味的咂巴嘴,开始懊恼,刚刚怎么不亲嘴?还是怂了点!
一路跑回家,客厅里灯也未开,此刻天色昏暗,猛的关上门,后背抵在门上。喘气,平复,深呼吸……
还是不行,双手捂上脸。嗷呜~
苏乐樵!
苏!乐!樵!
苏乐樵……
连洗澡的时候都恨的牙痒痒,真是皮厚。脸上伤都没好全,还敢得寸进尺了。
忿忿关了花洒,套上睡衣,要不是因为他,她能饿着肚子吗?一边擦着头发,一边往外走。
窗外传来轻微声响,宁良玉警觉,丢了浴巾,慢慢靠近窗户。
咔,咚,额~
怎么还有男人的声音?
宁良玉一把扯开窗帘,窗外的月亮又圆又大,倒映在玻璃上,没有人啊。大概是自己多疑,又准备拉上窗帘。
咔,咚,额~
猛然推开窗,冷风灌进屋子里,她吸入鼻腔,冷到脑子。
“嗨~良玉姐~”声音从下方传来,熟悉的要死。他大剌剌的和她打招呼。
宁良玉低头,他正趴着她家的空调外机,努力够上水管,准备登堂入室。
她皱眉。“你做什么?”
像只壁虎紧靠着墙,以免自己掉下去。冻的鼻头痛红,还傻笑着。说话呼出的都是白气,衬着月光,朝她伸出手求救“良玉姐,先拉我一把好不好?”
踌躇着要不要伸手,冷风将她的脸吹的微麻,下方的人,期望的看着她。
朱丽叶在维罗纳小镇的阳台瞧下一望,英俊潇洒的罗密欧早就等侯多时。于是谱写一曲旷世恋歌。
苏乐樵半夜爬窗,不期望能叫她从此为爱痴狂。只希望,她今晚不要因为他,饿肚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