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那么那么美(107)
对不起
对你的欺骗,设计,囚禁……
对不起
明明很爱你,却把你爱得万分痛苦。
我一直,不是很好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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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星沉在门上摁了手指。指纹锁,一碰就开了。
玄关的灯亮起来,昏黄的一束。顾星沉一手揽着有些精神恍惚的许罂,一手拿了新的毛绒拖鞋给她。
“站不稳就靠着我。”他说。
但许罂没有搭理,她完全不是咖啡厅里时那温柔客气的样子。
她高傲冷艳,一身的刺。一路上一语不发,没给他一点儿好脸色。
许罂摇摇晃晃弯下腰,脱了鞋子,但并没听话地穿他给的拖鞋,光着脚就往里走。尽管这里她还是第一次来。但他们的相处模式里,许罂一直是没有忌惮的。
她想怎么坏脾气,就怎么坏脾气。从小她就爱欺负他。
顾星沉眉头皱拢,“回来。不穿鞋会感冒,听话!”
他拽她手腕一扯,拉到怀里禁锢着,然后蹲下身,让许罂坐在自己手臂上。不顾她的反抗,顾星沉强行给套上了毛拖鞋。
“我不穿你的东西!变态。”
“要骂我也把鞋先穿好。”
穿好后,顾星沉觉得许罂站不稳就没放手。许罂不太正常,恍恍惚惚的。
顾星沉拽着去沙发先坐下,又去饮水机到了热水,给她放到茶几上。
然后去浴室放好了热水。
“去把湿衣服换了,好好把身体泡热。别感冒。”
“换洗的衣服在浴室门后的柜子上。”
许罂当他是空气,起来往浴室方向走。
顾星沉在沙发坐下,许罂走开后他才抬头,目光一直追随许罂的背影,到浴室门口。
但没想到许罂在门口便开始脱衣服。薄薄的黑色连衣裙,一剥就落地。
猝不及防。
顾星沉瞬间偏开脸。
浴室的水声响起来,听动静,她明显是连门都没关的。
心跳得有些躁了。顾星沉揉了揉眉心,从茶几抽屉里拿了一包烟,撕开,去阳台的冷空气里抽。
脚边是那盆被他照顾得很好的绿萝,在夜风里摇曳,剐蹭着他脚踝,微微的痒。顾星沉却想起了方才女人的长发,摇曳在雪腰的背影。
顾星沉抽烟的姿势很文雅,没有痞气,端端正正地站着,脸上也没什么享受的表情。
只是烟雾从他淡色的唇里出来时,有些迷离慵懒的味道。
他抽了两根,终于把脑海里不断浮现的旖旎挥散去。
散掉了烟味,顾星沉才进屋子。
然而浴室却很异常,没有一点声音。门果然打开着,里头照明灯、暖灯全打开,光线极其明亮,从门口投射出来。
顾星沉试着在门外喊了两声,里面却没回应。
想起许罂恍惚的样子,他有些担心,犹豫了一下,还是抬步走了进去。
浴缸被放得满满的清水,还在不断往外溢。
许罂仰靠着边沿,竟是睡着了。眉头难受的蹙着,嘴里胡乱说着什么。
顾星沉碰了下许罂额头,才发现她居然在发烧。
想起刚才她乱七八糟的生气,原来是烧糊涂了。许罂从小有个毛病,一发烧就脾气差,神志恍惚,爱说胡话。事后却并不一定记得干了些什么。
她一直是娇生惯养的,臭毛病真的不少。
顾星眼珠动了下,平静的目光略有浮沉。
清澈的水下,女人美好的身体,雪嫩无暇。成熟女人的诱惑,被波光淋漓的水面映射、荡漾。所有风景,毫无保留。
顾星沉的眼睛,越来越暗,清冷的眼睛里有一些火星子在蹿。
她的风景,少年时代,他看过。现在,只是,似乎现在的韵味有一些不同。
——成熟了,特别的..性感。
然后,顾星沉垂下眸,无奈地苦笑。
她总是这样。
毫无戒备,在一个觊觎贪婪的人面前,肆意绽放她有多美好。
心那么大。
丝毫不觉察,他其实跟别的男人一样,居心叵测。
第67章 燃,不燃
秋雨的夜,又润又深。
顾星沉把许罂抱上自己的床,盖好被子。
卧室没开灯,很暗。
他手放在西裤兜里,站在床头,借着从客厅晕过来的光,打量睡在他枕上的女人。
许罂虽然生着病,却也睡得并不老实。那只白嫩的手儿,在夜里很打眼,总在被子下拱,跃跃欲试想钻出来。
它就快钻出来的时候,顾星沉蹙眉伸手,捡被子丢过去,又盖住它。
魔高一尺,道高一丈。
反复了好几次,多动症美少女才终于安静了。
顾星沉俯视她。
九年了。
本来,他这辈子都没打算再与她见面。
没想到,竟然还是碰上了。
顾星沉思绪纷乱,一点点地理着,想要理清楚。
这时,手机来了短信。
是一串号码,没有建联系人。
消息断断续续,一条推一条往上堆。
00:23【孩子,你回国啦?】
00:25【你爸爸说你回国,而且连媳妇都找了,我本来还不信,刚刚看了微博才知道了。她还是个明星啊】
00:26【有空,你带她一起过来。给爷爷见见。】
顾星沉瞟了一眼,没理。
过了几分钟,对方按捺不住,打了电话过来。顾星沉接起,朝客厅走。
听筒里的声音有些苍老。
“孩子,你还是不能原谅我们吗?”
顾星沉脸色冷淡,是无所谓难过也无所谓高兴的无动于衷。“从无期盼,谈不上原谅。”
那边的老人仿佛难过。“你母亲已经不在了,不管怎么样,事情已经过去这么多年。你父亲他……始终是给了你生命的人。你不能不认他啊。”
客厅门被拉开,冷空气扑面而来。顾星沉走到阳台,把玻璃门拉好,免得声音传进去。
夜色暗沉,黑压压地落在人头顶。
顾星沉过了好一会儿才冷笑了一声。
“我最恨的,就是他给我这条命!”
电话挂断后,顾星沉在阳台抽了根烟,然后进屋。
他随手把手机放茶几上,去冲了把脸。出来时正听见有手机的铃声。
但不是他的手机。
是许罂的。
来电显示:金宇。
第一遍顾星沉放下了手机,没管。直到电话打来第三遍,他才接起来。
“喂。”
雨夜安静。听筒那边有一秒的停顿,然后是金宇低沉的嗓音,“许罂呢?”
“她睡了。”
这次,金宇安静的时间更长。
许罂睡了,电话是顾星沉接的。暧昧,不言而喻。
顾星沉和金宇两个男人,都是内敛深沉的人,往往性格相似的人对彼此有微妙的感应。较量,亦无声无息。
“顾星沉,你不是决定放她自由吗?又回来干什么。”
“金先生是不是管太宽?”
“你信不信顾星沉,假如不是你,许罂早就是我的了!”
顾星沉拿起烟盒子,在茶几上轻敲了下,抽出一支衔在唇缝里。滑动打火机吸燃。
他展臂往沙发上一靠,脸色冷淡,西裤白衬衣,平静柔和之下暗藏锋利。
冷面的书生。
“我信。”顾星沉说,“但可惜你假设不成立。许罂12岁和我谈恋爱,整个少年时代都和我在一起。哪怕分开,到现在,也还忘不了我。”
听筒有金宇重重呼吸的摩擦声,他咬着牙咒:“禽兽!”
“你一直都懂我。”顾星沉甚至有一点笑。
他仰头靠在沙发靠背上,香烟的白雾在他淡色的唇间吞吐。硬挺的鼻梁上有透明的眼镜。
“你说得对,我就是斯文败类,就是禽兽,那又怎样?”
金宇:
“顾星沉,既然你当初决定给她自由,就别再害她!”
“当年你就不让她进娱乐圈,难道现在想让她退圈跟你走吗?”
金宇说:
“我告诉你,我能接受她跟别的男人上床。可你能让她和男人拍吻戏吗?能接受她和人传绯闻吗?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