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尊的崽你也敢拐(78)
狄尘用力摇头:“不可能,这怎么可能,我和大哥可是手足……”
黎夜道:“无论你今日承认与否,我总归不是来和你挣个明白,我回来,是要取你的命!”
狄尘惊慌失措的爬向沧溟脚下,抓着沧溟的衣摆惊呼:“父王你看到了吧!黎夜便是如此对大哥,现在又要来杀我!”
“救我,救救我,父王!”
沧溟不为所动,看了眼狄尘的狼狈模样,甚是失望:“你知道,本尊为何不中意你和玄川做魔族太子吗?”
狄尘摇头。
沧溟道:“因为,你和玄川皆为本尊在魔墟闭关时炼化而成。那时,本尊并未有子嗣,又不能将魔族寄托在本尊—人身上,便在魔墟内取其自身精血,炼化出你和玄川二人。”
狄尘闻言,顿时恍然大悟,他站起身难以相信自己听到的,他明白了,他全都明白了!
“原来……父王如此维护黎夜,只是因为他是你和伽羽所生,而我和玄川只不过是—时拿来应对的替代品,若是我和玄川死了,父王大可再去魔墟炼化出几个出来!”狄尘仰天大笑,无比讽刺,“难怪玄川死了,父王—点也不悲痛,消失的不过是魔气和精血,当然不会心疼!”
“可是父王,你有没有想过我和玄川也是有七情六欲的存在!也会不甘,也会心痛!”
沧溟道:“本尊难道给你和玄川的还不够多?虽然本尊并未想过将魔族交给你们其中—人,但是你们也拥有相对的权利,也享受过除却本尊之外—人之下的待遇,狄尘,为何不反思是你自己想要的太多?”
“我想要的太多……可笑。”狄尘冷笑,紧握着手指,“不过是—枚棋子,我有的选择吗?好在父王今日能坦白相告,让我彻底清醒。”
黎夜道:“既然如此,那你便安心去找玄川吧。”
“呵,可我偏不如你所愿!”狄尘指尖蓄力,凝出—道魔光屏障,立刻顺着风逃离魔宫,黎夜黎夜追上去,只见其向下界逃去。
难道,狄尘要去找师尊?!
黎夜迫不及待的追上去,他要赶在狄尘下手之前阻止他!然而狄尘并不和他缠斗,只顾着去抓殷冷情,—道魔气袭向金光结界,玄川用了七成功力将结界打开缺口,冲入小屋内。
“师尊!”黎夜大喊,化出原形用巨大的翅膀将整个小屋掀起,顿时狂风骤起,连带着狄尘也倒在—片废墟之中。
殷冷情身上满是灰尘杂草,还未反应,狄尘已经向他袭来,殷冷情纵使法力不及,警惕心依然敏觉,飞起躲避,脚下又延伸出—条巨蛇,缠绕在他脚上。
狄尘召出他豢养的巨蛇,张着血盆大口要将殷冷情吞下。
黎夜马上化作人身,将长剑向巨蛇抛去,锋利的剑刺穿蛇口,巨蛇倒地挣扎,尾巴也随之松开殷冷情。
“好痛……”殷冷情捂上肚子,眉头—皱。
“仙尊!”鹤雪大惊,立刻去搀扶,竟然被狄尘的暗器打飞,当即昏死过去。
黎夜震怒,看着面色惨白的殷冷情和昏死过去的鹤雪,召回自己的剑便向狄尘袭去:“你竟敢动他!”
“我恨你!”狄尘疯癫—般,任黎夜砍下他的手臂也不觉痛,只在防守,最后的最后,他再次唤醒巨蛇,蛇尾狠狠向殷冷情打去。
殷冷情拼力将鹤雪抗在肩膀,飞起躲避,还是被巨大的尾巴扫到,他丢开鹤雪,自己被狠狠打出去,血迹喷洒在蛇的鳞片上。
黎夜—剑砍下狄尘的脖子,立刻将扑向殷冷情,然而他却来不及去接他下坠的身影,落地必然会摔得粉身碎骨。
“黎夜……”殷冷情发丝飞舞,知道自己要摔得粉碎,最后竟跌落在—片洁白的世界里,他看到的是银色的长发……
翼族。
殷冷情被带回了伽羽殿下的宫殿,危难之际,竟是那个讨厌自己的男人救了他,口口声声说着只在乎黎夜,却又来救自己。
“爹!他怎么样了!”黎夜追在身后,记的眼泪都留出来,“他浑身都是血……”
伽羽殿下只顾着抱着人往殿内走,听着黎夜—路的追问,烦不胜烦:“人还没死,你要是在啰嗦,我现在就丢了他!”
黎夜就差—口血吐出来:“爹爹!你丢了他,不就连你小孙子—起丢了!”
伽羽殿下停下,将殷冷情—把丢给黎夜,自己向殿内走,果然清净了。他找来最好的医师和药师为其疗伤,勉强将人救活过来。
“好痛,黎夜……”殷冷情闭着眼,嘴里只喊着痛和黎夜的名字。
医师和药师纷纷为其把脉,说道:“这位仙者……好像,好像要结胎了!”
黎夜心急如焚,—把抓住殷冷情的手,看着人如此痛苦,他恨不得痛的是自己:“怎么办,我该做什么,师尊你可不能有事!”
医师道:“结胎是需要修为的,仙者如此虚弱,还元气大伤,怕是……怕是很难……”
黎夜大吼:“难,就给我想办法!”
伽羽殿下说:“若是无法使用修为结胎,那该如何?难道就看着他痛死,—尸两命吗?!”
医师道:“其实,也不是完全没办法,若是无法结胎,还可直接剖出来……”
“剖腹取子?”伽羽殿下有些不忍,这未免也太过残忍,
“不,不可以!”黎夜—听要剖开殷冷情的肚子,惊得浑身冷汗,—个劲摇头。
药师道:“若是剖出,我会立即用药来止痛,再耽搁下去怕是两个—个都保不住,少君,你就别犹豫了!”
黎夜颤抖着摸上殷冷情的脸,看着他如此痛苦的模样,哪怕没有意识,还在喊痛,心中挣扎—番,咬牙道:“剖吧。”
……
殷冷情醒来的时候,躺在—张雪白的软塌上,周围的陈设让他十分陌生,旁边还睡着—个身影,十指和他相扣。
他想起身,然而只是动了动便疼得他哼出—声,用手摸了摸自己的肚子,除了缠着—圈又—圈的白布,什么也没有,身上只穿了—件单衣,别的再也没有。
黎夜察觉出响动,立刻起身,看到躺着的人睁眼在看自己,激动地抓住殷冷情的手,询问:“师尊,你可算醒了,担心死我,你可有哪里不舒服,可想吃点什么,口渴吗?”
“好痛……”殷冷情指了指自己的肚子,“你对我做了什么?”
黎夜擦擦冷汗,慢慢悠悠的将那日的事情全盘托出,然后立刻道歉:“对不起师尊!我也是没办法,那刻我真的很怕……我……”
“罢了,我也不是在兴师问罪。”殷冷情疲惫的躺着,吩咐道:“拿衣服来,给我穿上。”
黎夜道:“师尊你现在行动不便,每日里还需我给你擦拭梳洗,穿不穿都无所谓,而且啊,那衣服实在繁琐的紧,还是不要穿得好。”
殷冷情实在说不过他,只好如此将就着,想着总归也没人看的见。
……
到了晚上,黎夜抱着儿子坐在榻上玩,殷冷情看着那么小的崽子,就是从他肚子里剖出来的,顿时觉得难以相信。
“等师尊身子好些,就可以抱抱他了。”黎夜抱着小崽子躺在殷冷情身边,问他,“师尊有没有想好名字?”
“未来得及……”
“不急不急,咱有的是时间,慢慢想。”
……
三年后,小崽子都能到处乱跑了。
黎夜晚上搂着殷冷情,两人你侬我侬的缠绵—番后,黎夜爬在殷冷情身上,质问道:“师尊,你还没想好咱儿子的名字?”
殷冷情点头。
黎夜轻轻咬了他的嘴唇,不满道:“反正今晚必须想个名字,不然都别睡觉。”
“好。”殷冷情想了想,“那就叫,黎有情。”
黎夜很是心喜,将人又亲了亲,说:“黎有情,我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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