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尊的崽你也敢拐(29)
关长崎道:“孽畜,没想到你竟是个魔物!”
黎夜的身形还在改变,翅膀更加巨大,一动便扇起狂风,呼啸而来,关长崎总不能看着他将整个主峰都给摧残了,连忙催动剑阵,想要将他拿下。
“今日,我便收了你这潜伏在仙门的魔物,以证仙门清誉!”
上空结界渐起,黎夜大惊,这是要杀了他?
就在此时,另外两道身影赶来,殷冷情二话不说便给了黎夜猝不及防的一剑,鲜血顺着墨黑的羽毛流淌,他松开爪子,成徽元君掉落在地。
“师尊……你……”
“黎夜,你走吧。”殷冷情看着剑上的血,面无表情的驱逐,“你若不走,我便杀了你!”
黎夜眨了眨湿润的眼眸,满腹心碎,在剑阵还没落下前,挥动翅膀一飞冲天,直入云霄,消失在仙门上空,不见踪迹。
……
关长崎走至成徽元君身旁,吩咐道:“来人,将成徽元君带下去疗伤。”
“是,掌门。”常思颜命人抬来架子,将成徽元君抬走,道场已将变成一片废墟,须得从新修建,这场打斗随没亲眼所见,但也想象的到,定十分激烈。
夏络嫣道:“没想到……黎夜竟然是魔族中人,他在仙门潜伏这么久,竟然都没被发现,还真是不一般。”
程莫陵道:“说来也是,平日见他从未修炼,却打得过成徽元君……”
掌门看着自家道场被砸的稀巴烂,一时想发火,却又忍了下来,毕竟连他自己都看走了眼,能怪谁。
“师兄,你为什么要放走那个魔物?”
殷冷情道:“因为他是魔族太子,你们若真伤了他,怕是麻烦更多。”
关长崎明白过来,问道:“所以,你是不是一早就知道,还替他隐瞒?你明知他是魔族太子,竟还留他在你身边。”
殷冷情道:“此事,确实是我有所隐瞒。”
“师兄,你……”关长崎一声叹息,“如今他走了,倒是给仙门留下一堆破事,若净虚堂的掌门过来质问,该如何给他交代。”
“这就不劳烦掌门费心,黎夜是我带在身边的,此事皆因我而起,若要交代,尽管来寻我便是。”殷冷情从头到尾也没看过成徽元君一眼,转身离开。
关长崎道:“你还是这般任性。”
成徽元君哀嚎了一阵子,便吐血昏迷过去,这一身修为废了大半,浑身都是伤,没过多久,净虚堂的掌门就赶了过来。
关长崎将在场目睹的弟子全部带到殿内,让他们当着所有人的面把事情经过如实说了一遍,这才退身。
成徽元君依稀转醒,气不过的反驳了两句,加油添醋的抱怨完,又昏死过去。
“成徽!”成启掌门勃然大怒,“没想到,你们倾云仙门竟藏了如此厉害的魔物,将本君的亲弟弟给打成这副模样,修为也损了大半,这算是废了!”
沐崖连忙解围:“事发突然,我们也没想到会出这样的事情,成徽元君所受的伤,我们定会尽心医治,助他恢复。”
成启掌门道:“不劳烦你费心!我自会带成徽回去疗伤,他只不过来了倾云仙门一趟,便遭受此劫难,留在你们这里,我更是不放心。”
关长崎道:“莫陵,连忙将成徽元君送往净虚堂,不得有误。”
成启掌门道:“你别以为这事就这么完了,在下就这么一个兄弟,如今到折在了你们这里,必须叫殷冷情出来,当面给个说法!”
“这……怕是不妥啊。”关长崎好言相劝,若真的要殷冷情来,怕不是又得一场决斗,“在下的师兄乃隐居多年,早已不闻门中之事,若就此通传,怕会惊扰。”
“关掌门,事到如今你竟还同我摆架子,他殷冷情有什么惊扰不得的,你莫不是再拿他他压我?!”成启掌门言辞决绝,势要见殷冷情,为他弟弟讨个说法不可。
……
殿外传来冷漠的声音:“成启掌门执意要见,那便如你所愿。”
成启掌门看向门外,嘴边挂着要说出口的质问,但是就这么突然一见,竟将一肚子话憋了回去,硬是一个字也吐不出来。
来人如风似雪,冷冽如霜,一双眸子满是淡漠无情,谁都不曾放在眼中的蔑视,将他彻底忽略,坐在一旁的雕栏榻椅上,单手支着脸颊。
“殷冷情,你竟是一点也不在乎?!”成启掌门连忙收回思绪,提了口问道:“你身边的魔物打伤了人,你却一副事不关己的模样,还真是令人唏嘘,今日,你必须给成徽个说法。”
“哦?”殷冷情道:“敢问成启掌门想要个什么说法?在下,尽量说给你听。”
“你!”成启掌门气的发抖,斥道:“成徽对你可谓一心一意,所以才前来向你求亲,结成大好姻缘,成为道侣。谁知,你闭门不见也就罢了,还召出这么一个凶煞的魔物,害得成徽修为大损,昏迷不醒。”
殷冷情道:“你有什么证据能证明是我召来的那魔物伤了成徽元君?若非他自己惹是生非,行为嚣张,魔物怎么偏偏就伤了他,而没伤到别人呢。”
“照你这么说,还是成徽的错了?!”
“也未可知。”
“你们倾云仙门藏了个这么厉害的魔物,竟还推脱给成徽,好一个门中相护,亏得成徽一片真心,竟是错付。”
“实为可笑。”殷冷情道:“什么错付不错付的,不过是成徽元君一厢情愿罢了。”
“殷冷情,你这个没心没肺的!”成启掌门气急,指着殷冷情怒斥。
沐崖一把劝住:“成启掌门也别太过失礼,本就是成徽元君不请自来,在下的师兄何错之有?若再这般闹下去,怕是会惹出更多笑话而已。”
“好啊,你们门中串通一气坑害成徽!那就别怪本君也不留情面,将此事到处宣扬了去!”成启掌门怒甩衣袖,带人离开。
……
关长崎叹道:“这下可好,倾云仙门怕是再也不会和净虚堂有任何来往了,不过也省了诸多麻烦事,随他怎么说去,总归,也没亏欠他什么。”
沐崖道:“掌门莫要动气,待过几日,我亲自带着药草登门去拜访,将此事好好解释一番。也劝劝成徽元君,打消不该有的念头。”
“不准去!”殷冷情严声拒绝,“成启可不是那么好说话的,量他也不敢太过,你若去了,定会被他百般刁难,岂不损了门中威望,你也打消你的念头。”
沐崖道:“那就任由成启诋毁门中威望,诋毁师兄你的清誉?”
殷冷情细细体会这两个字,半晌回道:“清誉……你我皆为修行之人,何必在乎世人如何去说,你不是最为洒脱之人吗?怎会变得如此瞻前顾后起来,倒不像你了。”
“师兄说的是,是我想太多,沐崖还有事在身,先行告辞。”言罢,御剑离开。
……
翼族之地,四周木郁葱葱,山屿环绕。
黎夜也不知道自己究竟飞了多久,衣衫上的血迹已经凝固,他身上有三道伤痕,未经治疗,此刻又废了许久,已是疲惫不堪。
昏暗的林中,他倒在一片柔软的草地上,脑袋昏昏沉沉,辨不清四周方向,嘴角挂着的血迹是他刚吐的淤血,伤口生疼。
这里是哪,他也不知道,但在他晕倒之际,听到一阵阵脚步声,似乎有人在靠近。
哪怕是失去意识,他最后心心念念的人依旧是殷冷情,那一剑并未伤到他要害,他知道,师尊只是想让他放了成徽,可是,他好不甘心……
就这么离开,他真的好不甘心。
再次醒来的时候,他已经躺在一处被安置妥帖的宫殿里,四周站着几个等后吩咐的侍婢,还有穿着陌生的人把守在门外。
“这是哪里?”黎夜虚弱的发出声音。
“吾儿,你终于醒了!”一男子走上前,抓住黎夜的手,目光皎皎,“没想到你会主动回来,你我父子见一面可是不易啊!”
黎夜看着眼前这个年轻的男人,面容英俊,满带贵气,长得漂亮又动人,一袭白色羽衣,绣着银色孔雀羽,就连一头长发也是银丝,美的不像话。
一旁的侍婢端着药碗上前:“伽羽殿下,这是您吩咐熬得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