潜龙勿用(7)

作者:世间怀花客 阅读记录

小说简介:黑蛟与白龙。 Original Novel - BL - 古代 长篇 黑云压顶,长河浊浪翻卷,势如瀚海巨波,横冲直撞,越过天云边际,滚滚西来。 浪涛层层,又卷又落,以倾覆之势顷刻冲破河堤,如裂口大蛇,张开嘴一口吞没两侧的田地房屋。 江水在磅礴大雨里嚎叫。 天如黑幕,雨如擂鼓,洪水如破笼猛兽。 远处的山丘上,避难的村民挤在山尖,绝望地望着洪雨中的大江。 点击展开

只套着单薄的里衣,鞋也没穿,站在那怔怔地望。

伙计吓了一跳,定睛一看才知道,原来是沈爷养着的那个宝贝。

“公子……”伙计试探着喊,“沈爷走啦。”

那少年的肩膀闻言颤了一下,瞳孔震动,像是才刚反应过来,等看见两个伙计后,又立刻转身跑上楼,木质楼梯被踩得砰砰响。

他回屋,跳上床,卷过被子把自己裹起来,只露出下半张脸,单纯用来呼吸。

窗台外,小龙虾呼哧呼哧地爬上来,气还没喘顺,先张口喊:“太子爷!”

没人回应。

“太子爷?”

床边的纱帘动了一下,露出被子的一角。小龙虾松了一口气,朝他爬过去,轻晃帘尾,说:“太子爷,他已经走远了,咱们也快走吧。”

出它意料的良久静谧后,帘内传来闷闷的一声:“不去了。”

小龙虾又惊又懵,以为自己听错了。

“您说什么?”

“不去了。”

它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这还是那个闹腾起来能掀翻一整个的东海的太子爷吗?怎么一到人间,还没走出几步就先把自己给困住了?里面的是他么?

小龙虾只觉前所未有的痛心,叫得破了音:“您犯什么傻呀!”

白则顿了顿,似是辩解:“我没有……”

“您……您怎么全变了呀……”小龙虾哭着说,“太子爷,我们回去吧,回东海去吧,不要在这里、在人间待了,好不好?”

它急得团团转,白则却又不说话了,缩在床中央,蒙起耳朵眼睛装聋装瞎,心里想的,眼里看的,全是沈渊。

他夸他乖呢。

白则没想到的是沈渊出门不到半个时辰就回来了,衣摆上的雾水都还没干透,就好像只是沿着堤岸逛了一圈,其实哪儿也没去。

他打开房门,掀起帘子,在床边坐下,看着把自己团成小丘的白则,忽然低笑了一声。

“藏什么?过来啊。”

小丘松动,锦被下冒出一颗脑袋,目光微讶地看着他。

沈渊抬起下巴,声音又沉下来,说:“还要我再重复一次?”

白则连忙踢开被子朝他挪去,动作急切却又小心翼翼。沈渊捞住他的胳膊,抱过来摆在大腿上。

进入得毫无征兆。昨晚承欢太久,后面还恨湿软,穴壁没什么阻碍地就被挤开,白则捂着小腹轻轻地嗯了一声,尾音千回百转,猫儿爪似的挠人。

沈渊故意动得慢,而少年初尝情事的身体耐不住这温柔的折磨,很快就溃不成军,把脸埋在他的颈窝里,一颤一颤地低低抽泣。

“舒服么?”沈渊问他。

其实不必问。这条龙舒服得脚趾都蜷缩起来,像一串并排的浑圆葡萄。红艳湿润的舌尖跃出唇线,整个人沉浸在漫漫的快感里。

“舒服……啊……”龙又要哭了,“好舒服……沈渊……”

不是平常的那种大开大合,这样细腻浅慢的顶弄让他有些无所适从,像被抛在了云端,云层上下升沉,他欲落未落。

他溺在淫欲里的模样实在有种诱人的荡漾感,沈渊看得心动,凑近去,浅尝辄止般地啄了一下他的嘴唇。

吐息之间热气缠绵,白则昏了头,不管不顾地倾上去。他不会吻,牙齿叼着沈渊的下唇,小兽吃奶似的碾咬,还没尝够味,就被提溜着后脖子扯开。

沈渊翻身将他按在床上,进得彻彻底底,再不留余力。

那片黑麟又浮现出来,这一次蔓延得更长,几乎要触到喉结。

他又射进甬道深处,那里被填满,白浊从下面连接的缝隙里溢出来,沾湿被子,弄得一团糟。

沈渊没有立刻退出来,将手覆上白则的腰,像是贪恋一般,反复摩挲。

“你到底为什么?”他念得很轻,像在是自言自语。

白则没明白他在指什么,好在沈渊也不求回答。他只要结果。

“我给过你机会,既然不要,那就别想走了。”

第7章

三月末春浓,冀北莺飞,江南草长,满城芳菲繁盛。柳树抽芽飞絮,桃杏隔岸辉映,风一吹便落下连片的花雨,铺满湖面,熏醉游人,香气又随暖风飘过十里长堤,漫卷入向晚楼里。

沈渊坐在桌前喝茶,虎跑泉水泡煮雨后新摘的明前,味在舌尖微苦,入喉却清冽甘甜。白则趴在他身后的窗框上,好奇地观察一棵从墙缝里钻出来的草芽。

天空上掠过一道黑影,一只白头隼扑闪翅膀俯冲而下,擦着白则的头发直直闯进屋内。

它很快收敛羽翼,停在沈渊的伸出的手背上。

白则回过头,眼睛亮亮的,跑过去想要摸一摸它的羽毛。

龙是海里的王,高贵而威严,飞禽走兽对龙的臣服亦是刻在骨子里的。感觉到渐近的龙气,白头隼立刻垂头伏身,乖得像只家养的小雀。

沈渊拆下隼腿上的信筒,拿出塞在里面的一小卷厚竹纸,捏着纸边打开。

纸上只有一行字,简短而潦草:

“已成,速回。濡。”

那蛇最终还是化蛟了。沈渊的脸色瞬间暗淡下来,指甲嵌进掌心肉里,把纸都掐破了。

白则也看见了那行字,察觉到沈渊的不快后犹豫着收回手,轻轻地问:“怎么啦?”

要是有认识他的人在场,估计会惊掉了下巴。东海的太子爷哪里有这么软?又是在什么时候学会了察言观色?

沈渊把信纸扔进煮茶的小炉里烧净,抬手放飞白头隼,转头看向白则。

迎上他目光的那双眼仍旧澄澈。沈渊想,他真的什么都不懂。

那就都不用懂吧。

“我得出趟远门。”沈渊说,“大概要好几天才能回来。”

白则微讶:“啊……去哪儿?”

“北边,很远很远的北溟以外。”

“北溟?是那个北溟吗?”

沈渊伸手捏了捏他的下巴底的软肉,说:“是鲲鹏的故地。不过那地方,还要稍微往南一些。”

白则眨眨眼,眼里眸光闪烁,又问:“我看书上说,北溟终年大雪,海面冰封千里。雪是什么样的?

雪,沈渊太熟了。修行过几百年的坟海,四周雪山连绵,他当年是一条渊底爬上来的寒蛇,也几乎要扛不住那种刺骨的冷。

江南冬暖,他本不用再见北溟的雪。

“白的。”沈渊淡淡道,“像你一样。”

他不过随口一侃,白则的瞳孔却震颤了好几下,脸上莫名发烧,脖子的皮肤染上粉红。这条年轻的小龙又开始咬嘴唇,把唇瓣咬得泛白,被沈渊往下扯开了。

“你……”沈渊刚开了口,又忽然顿住,随即轻微地摇摇头,“算了,你乖乖呆在这,等我回来吧。”

蛟栖于江河湖池,本是淡水中的霸主。沈渊沿河北上,不到一日功夫便到了三江,再往北走,过了冰沼雪原,坟海已经不远。

南边白日清朗的时候,这里的天幕仍旧沉沉如墨,朔风越来越烈,气温越来越低,活物越来越少。沈渊有些年没来了,习惯了温暖的身体竟不太适应,呼吸的频率微显急促。

汪濡在山脚等候,穿着一件大貂皮,全身裹得极厚,看见他衣衫单薄地走来,连忙解下貂皮,跑过去给他披上。

边披还边说:“怎么不穿件厚衣服就来了?还以为自己年轻呐,都千把岁的老妖怪了,居然一点都不注意。要是一下子把你冻冬眠了,我上哪捞去。”

“我哪来的冬眠,倒是那些蛇。”

汪濡说:“我把它们劝回去了,这地方没点本事谁也呆不下去。”

沈渊干脆揭穿他:“你是怕扰了那条蛇蜕皮吧?”

汪濡抬眸微笑不语,回身走在前面,沈渊也跟上去。

“也只有这些要紧事能让你动动脚了。”汪濡叹道,“这些年,你真是越来越懒。”

沈渊哼了一声,说:“千把岁,老了。”

汪濡挑眉,轻描淡写地就把这根弦拨了回去,“嗯,千年老蛟,才有本事睡龙。”

说完,他转过头,眼含笑意地问:“我听萧艳说,这半个多月里,你很沉迷那条龙呀。”

“你信她的瞎说。”沈渊瞪他。

“关于你的事,她可没一句假话。”

扯到这个,沈渊避而不答,一段诡异的沉默后,还是汪濡先移开了话题:“怎么没带那龙来?龙也畏寒吧,这冰这雪,说不定……”

“带来做什么?”沈渊打断他,漫不经心地拢了拢身上的衣服,“来挨冻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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