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尊他超凶(774)

作者:夏清茗 阅读记录

小说简介:什么叫红颜薄命,云渺渺深有体会,但这命好像又太薄了点,以至于她在短短五十年内接连造访地府三回之后,阎王爷看她的眼神嫌弃中带着鄙夷,就像看着一投胎钉子户。云渺渺第一次见到点击展开

他绷着脸再倒了一杯,端了过来,把陆君陈托起来,放在自己肩上,把水递到他嘴边。

“赶紧的,喝。”

陆君陈发着高烧,这会儿已经分不清梦和现实,也不知道自己刚刚说了什么,觉得不舒服,便任性地又把水推开。

“你自己要的水,到底喝不喝!”一来二去的,执明被折腾得脑子疼。

然陆君陈这会儿怎么可能清醒地回答他,眼看着额上虚汗直冒,他就是不肯接杯子,执明烦躁地揪着他的衣领,想骂,偏这人此时什么都听不见,骂什么都是浪费口舌。

在闹下去,人都要烧傻了。

他索性呷了一口水,捏着陆君陈的下巴重重地贴住那张发烫的唇,将那双乱动的手压到脑后,强行撬开牙关,把水喂了下去。

“唔……!”陆君陈有些呛着了,想推开却发现自己的手使不上劲,迷迷糊糊的,用力咬了下去!

“嘶!——”

执明吃痛地松开他,摸了摸自己的嘴唇,好家伙,都啃出血了,属狗的吗!

“陆君陈你敬酒不吃吃罚酒!……”他巴掌都抬了起来,却一眼瞧见两片湿漉的唇,许是他方才有些不知轻重了,原本苍白的唇竟泛出了微微的红。

唇上残留着一些茶水,陆君陈意犹未尽似的伸出舌头将其舔去,本是毫不经意的小动作,却令怒火中烧的执明猝然间心跳失速。

他默默吞咽了一下,看向还剩一半的水,想想这喂都喂了,也不差这一半,便将剩下的水饮人口中,低头继续一点点渡给陆君陈。

陆君陈似乎平静下来了,不再挣扎,乖乖地仰着头喝他渡来的水。

水饮尽,唇却迟迟没有松开。

执明睁开眼,看着迷迷瞪瞪的陆君陈,他仿佛任人宰割般僵在那,一点也没察觉到自己被占了便宜。

那双眼睛仿佛蒙了一层雾水,湿漉漉地看着他,说不清为什么,只觉得他这一刻像极了醉酒后的东华。

这个念头一旦冒出来,便如藤蔓疯长,执明不自觉地收紧了扣住了他腕子的手,将他拉过来,吻得更深,到最后甚至有些蛮不讲理的粗野。

陆君陈被亲得头昏脑涨,本就在病中,稀里糊涂地看着眼前的人,好像认出来了,好像又没有,只是不知所以然地抬起头去回应,却不知为什么。

没等执明从这一吻中回转过来,就发现陆君陈已经昏过去了。

此情此景,已无法用尴尬来形容,愕然片刻,他莫名其妙地笑出了声。

不省人事的陆君陈躺在他膝上,手里还紧握着泰逢剑,只是他这副样子,不知还能戒备得了谁。

陆君陈躺得不踏实,稍不留神便朝床下栽去,他慌忙伸手去接,胳膊陡然一阵钝痛,疼得他面色一白。

昆仑的结界确实厉害,他虽不至于硬闯,但以堕魔之身潜入,头昏脑涨是免不了的。

何况他进来的时候,还伤到了右臂,若陆君陈上来就刺他的伤处,或许没那么容易躲过去。

走到这间屋子前的时候,他觉得自己脑子不正常,才会吃饱了撑的跑来看这小子死了没。

一路上他都在说服自己,此行是为了泰逢剑,可陆君陈一开口,他就光顾着生气了,剑的事一点没问出来。

玄冥宫八年,他多少次把人从鬼门关拽回来,不吃饭,就硬塞,不喝水,就强灌,虽说带了一身内伤,但好歹还长了几两肉的。

可今日来看,这却瘦得仿佛只剩一层皮包骨了,抱起来的时候还有些硌得慌,真不晓得昆仑是怎么养人的,苏门山是怎么养弟子的。

他抬起钝痛的右臂,将人捞回来,轻轻放下,随手收拾了地上的碎片,关上正对着床头的窗,消失在漆夜中。

第九百一十四章 这狗还挺细心

翌日清晨,霓旌端着药和纱布前来,她这几日都睡得不安稳,今日醒得尤其早,原还有些担心陆君陈可有睡醒。

四下岑寂,推开门,屋中更是静得落针可闻,她莫名的,感到了一丝杀气。

“陆道君……?”霓旌狐疑地朝里头望,整间屋子像是凝固了似的,陆君陈竟然已经醒了,坐在床边,冷冷地板着脸。

手边搁着泰逢剑,那架势,说他要冲出去跟人打架都不足为奇。

这人的精神比起昨日好了许多,但脸色却是臭得可以。

“陆道君这是怎么了?”霓旌一眼瞥见他微微发肿的嘴唇,细看居然还有好几道口子,“哎哟,道君你这嘴是怎么了?”

她昨日来换药的时候他还只是伤了肋腹啊,怎么一夜工夫,又添了新伤?

陆君陈的眼神简直要吃人,盯着地上几片干裂的陈皮,恼恨地啐了一口。

“被狗咬了!”

“……”她听着这说法怎么略耳熟?

啊,想起来了,尊上当初被尚未恢复记忆的师祖轻薄之后,第二天也这么说来着。

诚然不晓得这位昨晚经历了什么,但论皮厚,那肯定是不及尊上的,还是先不告诉他昆仑山压根没养狗这档子事儿了。

“道君还是先换药吧。”她将东西放在床头,示意他褪去上衣,重新包扎。

陆君陈点了点头:“有劳霓旌姑娘了,在下惭愧。”

“嗐,这有什么可惭愧的,我是学医的,你受伤,我治伤,况且师祖好像挺看重你的,临走还嘱咐我要好好照看你。”霓旌话还没说完,就瞧出他肋腹处的纱布被重新弄过,连伤口处的药都换了,伤口撕裂过,但血都被清理过了,诧异之余,也有了几分数,“这伤口也是做晚咬你那只狗包扎的?”

闻言,陆君陈不由一怔,低头看了眼。

“这狗还挺细心,就是咬人狠了点。”她的笑容愈发意味深长起来。

陆君陈觉得别扭,清了清嗓子,并不想多谈这“狗”,岔开了话:“上神走了两日,凫丽山那边可有消息?”

“尚无,凫丽山远在东海,恐还要再等几日。”霓旌道。

“那位魔尊不曾跟去?”他在昆仑养了几日伤,对这二人的事多少也有所耳闻,诚然没料到上神的亲事会如此突然,但新婚燕尔的,就各奔东西,确然有些尴尬。

霓旌无奈地摇着头:“本是要跟去的,可惜尊上太不争气,连个美人计都使不来。”

她一面换药,一面叹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仿佛一位操碎了心的老母亲。

陆君陈暗暗汗颜:“那便……等着吧。”

一日前,陵光与步清风已抵达凫丽山脚下,因早早递了拜帖,山下的结界并未阻拦二人,入山方见一派祥和,已算是如今四海内,少有的太平之地。

与其他仙山仙府不同的是,此处并无仙气袅袅,浮山环绕的仙灵之景,山坡上反倒放养着鸡鸭,一只更赛一只肥,诚如莳萝所言,二百来斤的鸡鸭随处可见,野猪都不见得有其健壮。

初来乍到的步清风这会儿亦是目瞪口呆:“凫丽山……一直这样?”

“……倒也不是。”

陵光犹记得上回来这,莳萝还未出世,这山中还有几分雅景,颍川也还算个雅正端方的一方神君,谁能料到一别数千年,凫丽山竟靠养鸡养鸭发家致富……

“渺,渺渺……”步清风忽然拍了拍她的肩,示意她赶紧回头看看从方才起就一直盯着他们的大白鹅,倒不是他夸张,只是这鹅的个头都快比他高了,看着它摩拳擦掌,蓄势待发的样子,委实吓人,“……咱们是不是先跑为上?”

话音未落,鹅已经飞下了山坡,跟山匪头子似的带着一群鸡鸭撵了上来!

气势之恢弘,有如兵马压境,陵光这辈子就没想过自己会面临这种场面,当即抽出不染一鞭甩下去。

金藤染上烈焰,在他们与那群鸡鸭鹅之间甩出一道焦痕。

那头鹅起初被吓了一跳,本以为能将它们就此吓退,谁成想这鹅竟一根筋轴上了,硕大的身躯囫囵扑了上来。

眼看着这活鹅就要变烧鹅,一截绳索从天而降,转眼套住了鹅头,硬是将其拽了回来。

仔细一看,竟是条捆仙绳。

“陵光上神!清风道君!”莳萝一身红衣,站在坡顶,颇为惹眼地冲他们挥手。

那群鸡鸭鹅也在瞧见她之后,识趣地各自散了,只剩那头不知好歹的鹅还在地上扑腾。

莳萝从山坡上跑下来,利索地把鹅往身后一丢,仿若无事般同他二人打了招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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