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尊他超凶(675)

作者:夏清茗 阅读记录

小说简介:什么叫红颜薄命,云渺渺深有体会,但这命好像又太薄了点,以至于她在短短五十年内接连造访地府三回之后,阎王爷看她的眼神嫌弃中带着鄙夷,就像看着一投胎钉子户。云渺渺第一次见到点击展开

陵光望着她无措的神色,沉默半响,眼里竟然浮现出一丝笑意。

“换了个躯壳,便不敢认了?”

“我”孟逢君觉得自己的舌头在打结,憋了好一会才说出话,“我没想到,你这就醒了。”

“逢君!”长琴板起了脸,“上神面前,怎可如此没大没小?平日学得礼数都去哪儿了?”

闻言,孟逢君心头一咯噔,才想起自己太过着急,进屋到现在,都没见过屋中师长,忙躬身行礼。

按尊卑,头一礼,自是要向陵光行的。

然而双腿还未屈下,就被一股力道凭空托起。

“免了吧。”陵光将她打量了一圈,八年春秋,这山中的人都改变诸多,孟逢君亦然,方才人闯进来时,她都险些没认出。

孟逢君诧异地瞄了她一眼,却见她忽地笑了笑,这眼神,分明还是记得她的。

她不由得心潮澎湃,一路跑来悬着的那口气也舒展开来。

还好,前世今生的记忆都还在。

眼前的女子既是众人敬仰的朱雀神尊,亦是十丈红尘中真真切切活过的那个小姑娘。

神魂融合,她真的复生了。

纠缠了八年的愧怍,终在今日,得了宽恕。

长潋起身,道:“师尊才醒,须得好生休养,既然都见过了,今日就先散了吧。”

他瞧着陵光的脸色并不太好,许是才从冰封中转醒,还需适应几日。

他已写信告知酆都和女床山那边,也差人去凫丽山请颍川山主前来,这几日且让师尊住在长瀛阁,方便照料,至于云渺宫,实在冷冰,暂时不再回去了。

闻言,还处在震惊与欣喜之间的众人也只得陆续散去,以免打扰上神歇息。

“阁中已经扫撒过了,细软也都换了新的,师尊若是觉得还缺什么,便同弟子说。”在她沐浴更衣的时候,长潋一早便命人将长瀛阁收拾了出来,只是她醒得突然,到底仓促了些,他始终觉得做得不够好。

陵光淡淡地笑了笑:“足够了,听说我睡了八年,一直被封在云渺宫中?”

“是。”长潋叹了口气,“弟子当年来晚了,若能早一步不至如此。”

“当时我命数已尽,早一步还是晚一步,结果都是一样的。”她看起来很是平静,仿佛在云渺宫躺了八年的,是另一个人,“只是我记得自己当时分明碎魂了,何以还能复生?”

长潋僵了僵,道:“是重黎将您的魂魄重新聚起来了。”

“阿黎?”她一怔,似是不太敢信。

长潋点了点头:“凫丽山的颍川山主和幽荼帝君设法将他的魂魄送回了过去,以过去之魂,重新凝出了您的元神,本以为本以为您还要昏睡好些年。”

维系的平静崩出一条裂痕,她皱起了眉:“他人呢?”

醒来小半日,连孟逢君都来了,却始终没见到重黎。

脑海里浮现出上问天台那日,那双满含悲切的眼,她不由得心头猛跳。

长潋不免为难,顿了顿,才道:“云渺宫冰封那年,重黎就下山去了人间,这些年只寄来几封书信,从不提及自己的去向,弟子也不知他现在在哪,不过听闻魔族在人间”

“作乱?”她下意识地想到了一些教人头疼的过往。

谁知长潋却摇了摇头:“不是,魔族在人间行善布粥,想来应是重黎的意思。”

“”她一时无言。

行善布粥?魔族?这话听起来倒更像是个笑话。

但瞧着长潋的脸色,却没有半分玩笑之意。

她陷入沉思,却怎么都想不通。

“师尊先歇息吧,弟子告退了。”他留下了一些记录着这八年间发生的事的卷宗,供她理解当下的局势,便退出了长瀛阁。

沉睡八年,陵光对如今的六界确也有些茫然,踏出云渺宫的瞬间,甚至觉得昆仑山看起来都如此陌生。

所有人似乎都恍若隔世,不敢认,不忍认。

她打开那些卷宗,一目十行地看过去。

从她散魂的那年起,各派支援昆仑,击退妖兽,收复人间,破碎山河重现生机。

楚司湛于五年前登基为帝,三年励精图治,阅尽铅华终得见盛世煌煌。

侵入人间的妖邪日渐退去,年前,在苏门山掌门楚长曦和昆仑步清风的促成下,仙门弟子与魔界大将军遥岑联手,驱逐了蛮荒妖兽饕餮的残魂,救东海于水火,先前对魔族极为戒备的各路道君由衷赞赏其功绩。

水火不容了千万年的仙魔二界,终于有了除厮杀之外的选择。

第七百九十七章 :你希望他回来吗

种种记载,详略不一,提及的人不知凡几,可翻看了许多本,仍没有从中找到她一直在找的那个名字。

这八年,重黎简直像是人间蒸发了似的,被史册遗忘,湮没在岁月长河里,怎么都寻不到。

看到后来,她不免有些烦闷,许是长潋口中提到的那人,与她死前所认识的重黎简直判若两人,令她感到了一丝不安。

或许也不仅仅是不安,还有几分无措。

她默默将手掌贴在小腹处,去探自己的灵根。

元神归位,她的灵根也被修复了,只是失去的东西,已经无法回来,她再不可能探到那个还未成形的魂胎。

沉重的悲切油然而生,并不汹涌,却如暗流源源不断,令人头脑昏沉,再看不进半个字。

她放下卷宗,揉了揉发紧的眉心。

诚如长潋所言,她刚从沉眠中醒来,尚有些不适应,确实容易感到疲累。

玄关的帘子恰好在这时被掀起半边,一身红衣的明媚女子端着粥点走了进来,瞧见她精神尚可,笑了笑。

“颍川山主和幽荼帝君最早也得明日才到昆仑,师父让我且留在胧霜阁照看,仙尊取回了原来的躯体,可喜可贺,先吃些东西垫垫肚子吧。”

陵光还沉浸在卷宗的记载与过往的记忆里,下意识地摆了摆手:“我辟谷已久,不必进食。”

从前肉身凡胎的时候,难以脱离这些人间烟火,如今回到了原本的身子里,也就不必如此麻烦了。

“哦”霓旌还是将粥点搁在了案上,暖胃的小米粥还冒着热气,除了几碟小菜之外,竟还拿了一碟刚出锅的桂花糕。

软糯的甜香扑鼻而来,陵光不由得怔了怔。

霓旌微微扬眉,狡黠地眯起了眼:“上神当真不想来点?”

话音未落,陵光便活见鬼似的听到了细弱蚊吟的一声异响。

诚然微不可查,但修行之人,耳力也比寻常人好上许多,瞧着霓旌嘴角那抹似有若无的笑,她尴尬地清了清嗓子,终是妥协。

“吃一些罢。”

“好嘞!”霓旌很是高兴地将粥和点心都推到了她面前。

陵光端起碗,喝了几口粥,被人盯着吃东西的感觉甚是别扭,她自己也揣着心事,犹豫再三,掀起了眼帘子看向对面笑意盈盈的女子。

“这些书卷,已是这八年详录的全部了吗?可有遗漏?”

“没有遗漏,这就是全部了。”霓旌答道。

她微微蹙眉:“那为何为何没有任何关于重黎的事?”

她已经将书翻了好几遍,却连哪怕只字片语都没有过,好像这人早就从人世间凭空消失了似的。

霓旌一僵,笑容也凝住了,抿了抿唇:“您说尊上啊我也有好些年没见过他了,世上没有人知道他的行踪,自是不可能记录在册的。”

“行踪不明?何以如此?”

霓旌叹了口气,有些沮丧:“这事儿吧三言两语很难说得清,自云渺宫封锁之后,尊上就离开了不周山,只交代了崇吾宫上下不得再行凶害人,便就此销声匿迹。”

“难道这么多年,都完全没有消息?”

一个大活人,只要还在六界内,总不至于半点痕迹都没有吧。

“说来惭愧”霓旌尴尬地挠了挠头,“崇吾宫上下一直在打听尊上的下落,但尊上的本事您也晓得,他若是有心不想被找到,有的是门路避开我们和仙门的人,咱们是一点法子都没有。”

“不过这些年零零碎碎的,从蛮荒到帝都,漠北至江南,也有些道听途说的消息,好像有人是见过与尊上相貌相近的人的,可这些消息太过杳然,待我们赶过去,早就迟了。”

诚然这说法着实模糊,抿粥的人还是停了下来,郑重地望着她:“什么样的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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