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尊他超凶(410)

作者:夏清茗 阅读记录

小说简介:什么叫红颜薄命,云渺渺深有体会,但这命好像又太薄了点,以至于她在短短五十年内接连造访地府三回之后,阎王爷看她的眼神嫌弃中带着鄙夷,就像看着一投胎钉子户。云渺渺第一次见到点击展开

长潋嘱咐她不可留下他的尸身时,她几度劝阻,都未能让他打消这个念头。

他早就打算好了,生前护得四海太平,身死也断然不能留下祸患。

然这番说辞,于霓旌而言,无异于刺骨的刀。

“焚毁尸身”她握着长潋的手,怒到发抖,“他为你们而死,却连一具全尸都留不得?你们有没有心肝,你们怎么下得了手!”

“霓旌!”长琴竭力压抑着心头的愤然与悲伤,眼都红了,“你以为我就愿意吗?他是我师兄,我比任何人都想让他活着!他不该死,我死了他都不该死!若活下来的人是他,事情不会变成这样!”

“那为何他就这么死了!这么多年,他就像个傻子一样守了你们这么多年!你们回报了他什么!你们连他的命都保不住!!”霓旌揪着她的衣领,红着眼声嘶力竭底哭喊,仿佛有什么东西终于将她压垮了,这些年积蓄的愤恨与不甘,一股脑儿地宣泄出来,她几乎要发疯。

长琴终于忍不住落下了泪,咬牙切齿地盯着她:“是啊,我们对不住他,我们什么都没能回报他,可你呢?你又对得起他吗?你是怀着什么样的心思,才会以这副样子重新出现在他面前?

让他看着亲手教导的弟子,堕入魔道,他会有多难受?你是要他怪你,恨你,还是恨自己?你就是这么回报你的师父的!你看看你现在的样子,他怎么敢让你看着他死!”

她从未如此失去理智,掰开霓旌的手,将她拽到了榻边,逼着她看着榻上面色如雪的人。

“你是不是觉得自己什么都没错,是不是觉得自己有能耐活到今日,就有资格说他傻,觉得他做的一切都是自命清高?觉得他不配做个师父?

那你知不知道,你当年杀了一人,自以为离开了天虞山便是被逐出师门,与他再无瓜葛,所有罪责也都自己担了,一了百了。

你有没有想过,你担得起吗?无论你有什么了不得的缘由,被你所杀的人,她也是有血有肉有爹娘有朋友的,他们把好好一个人交给天虞山,最后还回去的确实一具冰冷的尸体,他们怎么办?他们是怎么看待你师父的?

可便是如此,他还是想留你一个名分,他想让你回来,堂堂正正地继续做他的徒弟!九十九道削骨鞭,没有一道伤口,都痛在骨子里!修为越高,打得越疼,你没有挨一下,都是他替你受着的!

就算如此,还有诸多的不满与背后的质疑,你可知你杀的是谁,可知得罪了谁?你以为她仅仅是我的弟子吗?她还是人间皇族!是当朝长公主!他们说他不公,恨他徇私,说他愧为师长,不配为仙君!他们要他把你抓回来以命抵命!

他如何还口?要怎么替你开脱?他只能听着那些诛心刺骨的责难,忍着那些本不该由他受着的谩骂与诋毁他那样一个人,你可曾见过他向别人跪下请罪的样子!

你这些年又做了什么?你还杀了多少人?做了多少恶?你真的以为他一点都不曾听说吗?

霓旌,我是想杀了你,因为只有这样,才能平众怒。

可他他没有一点对不住你!这世上只有你,不该让他失望却已经让他失望透顶了!”

长琴压着她的脖子,让她好好看清楚。

“你师父死了,你解恨了,满意了?他这一生,可顶天立地,问心无愧,这四海安定都是他守住的!你算什么东西!你凭什么你有什么资格说!他!傻!”

掷地有声的诘问,如当头棒喝,伴随着锥心之痛,令霓旌连挣扎的力气都再使不出了。

眼前的人冰凉而遥远,眉宇间却又似乎还带着当年的温暖。

靠得这么近,却不敢碰。

那个雪夜里对她伸出的手,那碗辣得呛喉却是他亲手给她煮的面,她曾经满心欢喜的爱慕,到最后失望的别离

总觉得付出太多,得到却太少,无论怎么拼尽全力,他还是不会给多加垂怜。

可直到他死了,他不在了,她才晓得,原来不是他给的太少。

他竭尽了全力,只有那么一点儿,已经,全都给她了。

可是她不知道。

她生他气。

还同他吵架。

说他是个混蛋,是个傻子!

连给他的药都特意煮得很苦,巴不得他多尝些苦

她才是混蛋!她才是无可救药,一次又一次辜负他的混蛋!

她这么脏,怎么配碰他。

怎么怎么配喊他一声“师父”

长琴的手都在颤抖,声音哽咽得沙哑。

她说,霓旌,你对不起他,你这辈子都还不上他的恩情。

她松开了手,看着眼前已经与当年判若两人的红衣女子失魂落魄地跪在榻边,哭得像个无助的孩子。

那一瞬,仿佛又回到了多年前的鹿城,孤苦无依的小丫头,紧紧抓着从天而降的白衣仙人,求他不要走。

可这一次,再也没有人握住她的手了。

月满中天,身后突然传来急促的脚步声,孟逢君一把推开门,顾不上细看眼下究竟是什么状况,气喘吁吁地对长琴道:“师父不好了!山门下又聚了许多妖兽,您快去看看吧!”

你们要寄刀片的,来群里吧

第四百八十一章 :反扑

长琴面色顿变:“怎会这么快”

难道是早有准备,蛰伏在四周吗?

孟逢君摇了摇头:“不知,但眼下护山大阵不稳,诸位仙长和道友已经出阵与之交战了。”

“这帮畜生,连让人喘口气的机会都没有”长琴看了她一眼,问,“眼下战况如何?”

孟逢君面露难色:“不太妙,数个时辰前才历经一战,这些畜生是想耗死我们。”

“它们是早有预谋的。”身后突然传来霓旌的声音,孟逢君吃惊地朝她看去,她依旧跪在榻边,仿若一座雕像。

“什么意思?”长琴狐疑地看向她,方才的那番“宣泄”般的斥责,她并不觉得她能毫无怨怼,她下意识地多了几分提防。

默了默,霓旌终于转过身来,眼中还带着未能收拾好的惶然,却还是道:“我同那些畜生交过手,未启智的妖兽袭人大多都是为了果腹,只有开化的妖兽才会为了增长修为而去袭击灵气较强的凡人,如今的天虞山聚集着诸多仙门弟子,恰是它们垂涎的血肉。

但经之前那一战,多数开化的妖兽都已除去,即便还有,埋伏在山外伺机而动也不寻常,那些妖兽中可有领头的?”

孟逢君愣了愣,摇头:“并未看到,妖兽中好像也没有尤为狡猾的,与其说早有埋伏,它们的样子其实也有些古怪”

“何处古怪?”长琴眸光一沉。

“这弟子三言两语也说不清。”孟逢君欲言又止,一副不知从何说起的样子。

“去看看吧。”霓旌起身。

长琴一怔:“你要与我们一同去?”

霓旌已然拿起了琅华,有些趔趄地走了过来:“那丫头是不是也在阵法外?”

“谁?”孟逢君愣了一下。

长琴想了想,问:“你说云渺渺?”

霓旌跨出了门,廊下石阶,月光刺目,她不由得眯了迷发酸的眼,逼着自己直起身。

“我受人之托,要护着她。像你说的,我已经是个无可救药的人,但至少,还没有混账到自食其言的地步。”

闻言,长琴沉默了须臾,并没有阻拦的意思。

“你已非天虞山弟子,要去哪儿是你自己的事,逢君,我们走。”

说罢,她便与孟逢君朝山下赶去。

霓旌看着手中的赤鞘长剑,不敢回头看屋中人,一扬手,将门关上,重拾了几分精神,随即离开了映华宫。

海边的战况颇为混乱,她费了一番功夫才找到了正陷于一群妖兽间的步清风和云渺渺。

他二人之前都负了伤,刚上过药,这会儿口子又裂了。

她一剑将一头妖兽斩做两截时,步清风看着她,不由露出了惊异之色。

“师姐?”云渺渺亦然,扬手一鞭,抽飞了身后一头,“你怎么在这?”

长潋刚去,她原以为她还需几日才能缓得过来。

霓旌想对他们笑一笑,却发现自己笑不出,转而看向四下的妖物:“这里是怎么回事?”

“这些妖兽突然开始冲撞阵法,我等只能赶来应敌。”步清风一面拼杀一面答复。

云渺渺环顾四周,手中不染血光涌动:“这群畜生瞧着并未开化,与之前那些不一样,只顾杀人,俨然一副不要命的架势,且甚是古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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