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尊他超凶(391)

作者:夏清茗 阅读记录

小说简介:什么叫红颜薄命,云渺渺深有体会,但这命好像又太薄了点,以至于她在短短五十年内接连造访地府三回之后,阎王爷看她的眼神嫌弃中带着鄙夷,就像看着一投胎钉子户。云渺渺第一次见到点击展开

朏朏体内那东西显然是认得云渺渺的,可从云渺渺的反应,也看不出撒谎的迹象。

究竟是故意乱人心神,还是确有其事,她不得而知,但继续下去任其所为,多半要出大事。

那只朏朏的最后一句话,一直在她脑子里盘旋。

它的的确确对着渺渺唤了声“陵光上神”,那恨意,也绝非做戏。

心口突突地跳,她神色凝重地望着渐渐没入云后的太阳,心一横,将言寒轻推到一旁。

“这里交给我,你去找渺渺!”

打了个趔趄的言寒轻愣了一愣,片刻的迟疑之后,他似乎也意识到事情不太对,道了句“小心”后,御剑而去。

霓旌手中寒芒一闪,架住了从空中飞扑而下的窃脂的利爪,看着那双充血的眼睛大喝一声。

“来了还不搭把手!要看到几时!”

静默了须臾,身后传来一声震天的咆哮,粗壮的利爪随即而至,当场将窃脂拍出数丈远。

霓旌看了眼身侧蓄势待发的巨兽,呵了一声,孟极亦瞥了她一眼,舔了舔方才碰过窃脂的爪子,嗅到残余的浊气,当即甩了甩脑袋,望着眼前的方卓,目露凶光。

她拍了拍它的前腿:“收着点劲儿,别给拍散架了。”

孟极低吼一声,扑了上去。

另一边,在南院周遭布下禁制后,端华想起云渺渺临走前的话,顿时皱起了眉。

提及梼杌,他的确知晓其尸身藏在何处,掌门将其带回后,便命他多加留意这庞然大物,便是已经死了,也不容小觑。

梼杌乃四凶兽中最为狡猾的一个,其声能呼百兽,与之对视,顷刻间便会被迷了心智,不知会做出何等行径,传闻为了将它封印在令丘山中,折进去多少仙灵。

他自那日起,一直暗中看守,从未对任何人泄露此事,整座天虞山,只有他和掌门知晓那个地方,一时半会儿绝不可能被找到。

但方才那几话,可不像是信口胡诌。

他沉思半响,召出醴泉剑离开主峰。

无论如何,还是先去看一眼。

穿过层层云雾和浮山,他踏入一座险峰,此山原属漆吴,但又在天虞山境内,山势险峻,鲜有人至,平日里只当是山中生灵栖居之处,与附近的几座山并无差别。

一月之前,他奉掌门之命,将从令丘山带回的梼杌尸身存放于此,为掩人耳目,他在此地设下了三道禁制,除了他,无人能解。

踏入山中,他很快便落在了关着梼杌尸身的山洞前,石门紧闭,看起来并无任何异常。

他抬起醴泉剑,在门上点了三下,浑厚的灵泽注入门缝间,石门缓缓开启,在门后,还有阵法封锁,巨大的尸身依旧静静地摆在那。

他暗暗松了口气,退了出来,重新将石门合拢,思虑片刻,又施法再落一道护持,而后才离开了此处。

洞穴再度陷入一片死寂,散发着幽光的阵法,映照出昏黑的四壁,森冷中传来了令人背脊发凉的焦灼声,漆黑的火焰一点点烧开了梼杌的腹腔,内脏与血肠缓缓溢出,散落一地,牵扯出肝胆,整座山洞中散发着令人作呕的气味。

黑火烧光了溢出的血肉,漫过地上的阵法,只见一点光亮,还未来得及阻止,便被烧成了灰烬。

火势蔓延很快,仿佛活物一般吞没了梼杌的尸身,烟尘,火焰,没过多久便蔓延到门后,烧去了门上禁制,从石缝间钻了出去。

梼杌的胆浸在血水中,被火烧出了口子,眨眼家,源源不断的浊气从中涌出,随着烟尘一路朝山洞外飘去。

见日光,化无色,悄无声息地在这片山野间漫开。

第四百五十八章 :谁愿意喜爱你

“站住!”云渺渺一路御剑,那朏朏跑得很快,居然还有腾云驾雾的本事,更以瀑布为掩,试图摆脱她。

主峰之下,便是玲珑花林,经数日风雪,林中原本开得正盛的挽香玲珑纷纷零落,似是觉察到她此刻的烦躁与愤怒,手中的不染流光如绯,倒像是正在崩裂的星火,所及之处,也留下嘶嘶的灼烧声。

朏朏跃上树杈,时不时回头看她一眼,血红的眼似乎还藏着一抹戏谑的笑意,令她更为恼火。

追出一段路后,这山林看起来愈发偏僻,渐渐接近海岸,她几乎能看到护山大阵散发着溪水般流淌的光。

朏朏忽然停了下来,蹲坐在一株常青树上。

她立即收回了寸情,站在了离它数步开外的地方,凝神默视。

朏朏回过头,冷冷地瞧着她。

对视良久,还是它先开了口:“你追上来,是打算同我决一死战?”

云渺渺眸光一沉:“你四处为祸,害死了方卓,难道以为自己还能全身而退吗?”

闻言,朏朏轻笑了一声:“我能潜入天虞山,这么多日都没人怀疑到这只朏朏身上,你怎么就能肯定,我没本事全身而退?”

这一问,令云渺渺立时握紧了手中的不染,将四下可退之路扫视了一遍,无论往哪个方向逃,凭仅有数百年道行的躯壳,都不能出得了护山大阵。

“这么说来,你已经为自己备好了退路?”她不敢松懈,即便眼下还未发现,但或许是她孤陋寡闻,还不曾注意到,它敢在这停下,就已经是件足够让人提高警惕的事了。

朏朏歪了歪脑袋,饶有兴致地瞧着她:“你似乎从始至终,都不曾好奇过我是谁。”

“我知你是谁,不必好奇。”云渺渺强作镇定,暗暗从袖中摸出一只纸鹤,打算暗中传信,却在纸鹤飞出去的瞬间,一道冷光擦过她的耳廓,将纸鹤一击即落。

“既然晓得我是谁,还敢在我面前刷小聪明?你这不见棺材不掉泪的性子,可真是一点没变啊。”朏朏似是觉得十分可笑,缓缓放下了爪子,阴诡的浊气还在指尖萦绕不去。

云渺渺摸了摸耳朵,果然有血,她咬咬牙,最终垂下了手。

朏朏见状,又是一阵好笑:“让我猜猜,你这会儿是不是想着,即便不能传信出去,也要将我引到长潋那边去?”

云渺渺僵了僵,不予作答。

它起了身,周身浊气涌动,一双血红的眼死死盯着她:“不必着急,他一会儿就来了,今日谁都跑不了。”

这话意味深长,云渺渺心头猛地一跳,下意识地去试探四周的气息,可有掩藏的邪气,然而没有,这片林子里,就只有眼前这只朏朏,散发着不祥的灵气。

它居高临下地注视着她,仿佛只是看着一个阔别多年的故友,可那笑意下暗藏的寒意却教人背后发凉。

“你现在这副样子,让我觉得之前的大费周章简直像个笑话。”

云渺渺狐疑地望着它:“你认得我?”

它低笑了一声:“老熟人了。”

“可我并未见过你。”她三世以来,只去过不周山一回,还仅仅是路过,怎会与这团邪气扯上关系。

离得最近的一回,应是帮重黎上药的时候。

若是他在这,或许能问出一二来。

脑子里一闪而过的念头令她倏忽一僵,这个节骨眼上,她居然还指望那祖宗会出现在这?

朏朏似是在认真思索她的疑问,而后笑着答了句:“杀过你一回,算吗?”

这句话简直教人毛骨悚然,她下意识地退了半步。

“都是好些年前的事儿了,这日子久了,便容易算不清年月,活得稀里糊涂,过去的人和事,也都会渐渐淡去”它有一搭没一搭地回想着,若不是它周身还有邪气涌动,倒像个追忆往事的老者,目光在天地草木间逡巡一圈,它的目光再度落在了她身上,眼底渐渐涌起森冷的杀意,“不过啊,你这双眼,我倒是一直忘不了,是不是,陵光上神。”

云渺渺面色一僵,下意识地摸了下眼角:“你认错人了。”

她这双眼睛酷似数千年前陨落的朱雀上神一事,她近来不知听几个人说过,不过是一双眼,这般巧合在凡间也算不得多么稀罕。

朏朏意味深长地笑了笑:“我杀过你一回,你拼死封印过我一次,这孽缘我可是终身难忘,你手里的两把剑,还有这不染,做不得假,好友亲朋或许会错认,但宿敌可不会,这世上最了解你的就是我,你是个什么德行,我最清楚。”

平淡无波的口吻,却像是已经给她打上了烙印,她想反驳,却发现不知从何说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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