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尊他超凶(244)

作者:夏清茗 阅读记录

小说简介:什么叫红颜薄命,云渺渺深有体会,但这命好像又太薄了点,以至于她在短短五十年内接连造访地府三回之后,阎王爷看她的眼神嫌弃中带着鄙夷,就像看着一投胎钉子户。云渺渺第一次见到点击展开

霓旌莞尔,转了转手中伞柄。

“应当算个宝贝,不过尊上收我时有些仓促,这九思既算不得利器,也不是个淬毒染邪的妖物,倒是有些像仙门的东西,我用了好些年,拿来遮风挡雨的次数最多。不过今日才发现,原来还能掩藏气息到这等地步,来天虞山主峰,都如探囊取物啊”

她环顾四周,露出一抹意味深长的笑意。

云渺渺倒是没想到她手中法器还有这能耐,师父和师兄皆未察觉,也就是说,若是她有心劫走她,凭她眼下伤势未愈的状况,怕是反抗不得的。

她心中掂量着究竟是她拔剑的速度快,还是这位魔族护法逮人的速度快,其结果,令人沮丧。

若是桑桑在,或许还能有斡旋的余地吧。

想到这,她暗暗叹了口气。

“别愁眉苦脸的呀,我冒这么大险来看看你,不如笑一个?”霓旌不急不缓地俯下身来,搓着被风吹得有些冷的指尖,好笑的看着眼前面色凝重的小姑娘。

诚然她也见过不少畏惧魔族,没等她怎么样呢就拽着她的衣摆抖如筛糠,如此平静的却是少见。

这丫头的眼神啊,多数时候都是波澜不惊的,也不是说真就不怕了,但便是再怕,她都能把快要溢出来的感情强压下去,面儿上看起来,像是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似的。

如此一来,倒似一拳砸在棉花上,遇上脾气不好的,多半得憋出火来。

就如此刻,顶着幽光阵阵的九思,她照样一瞬不瞬地盯着她,非要将她瞧得头皮发麻似的。

“你的乌鸦精呢?”霓旌总觉得这四下静得慌,想了一会儿才反应过来,平日里总是第一个挡在这丫头面前,连尊上的脸子都敢甩的那只乌鸦精居然不在。

闻言,云渺渺陡然一僵。

云渺渺平静地眨了下眼,叹息道:“我说,它已经走了,我同它之间的灵脉被相柳斩断了,我暂且没有命兽。”

她一番解释,令霓旌更为茫然了。

命兽与主子之间的灵脉还能生离?

见她似乎不想再往下说,霓旌颇为知趣地岔开了话:“外头这么冷,你也别坐这吹风了,你住哪儿,介意我去坐坐么?”

“便是我说介意,你也会跟来吧。”云渺渺皱了皱眉,起身抖落了衣摆上的雪花。

霓旌笑意盈盈,并未否认。

云渺渺低头看了看旁边一动不动的孟极,面露迟疑:“它这样无碍吧?”

“不妨事,只是定身术罢了,一个时辰便能解。”霓旌端的是心安理得,丝毫没将这头叱咤山林的北山巨兽放在眼里,甚至还俯下身,利索地掸掉了它屁股上的一层薄雪,而后顺着毛发一路从尾巴撸下来,看得云渺渺心头一紧。

要知道孟极气性极大,平日里除了师父,谁都不让碰,想逗她的时候,也全凭它的心情决定让不让她靠在背上,更不必说肖想它的尾巴。

得亏它今日着了道,暂且动弹不得,只能转动眼珠子,不知可是在盘算着回头如何同这个胆大包天的女子算账。

云渺渺正犹豫可要给它留把伞,却被一把拉走了。

“你这伞还没它脸大呢,遮得住吗?我瞧着它皮厚毛多,山上吹一个时辰也冻不着,走了,回屋。”霓旌扣住她的腕,竟然往映华宫的方向走去。

云渺渺倒是一阵愕然:“你就不怕惊动我师父么?”

霓旌颇为自信:“九思掩藏气息的能耐可不是我吹嘘,只要你不瞎咋呼,便是你师父站在我跟前,也找不着我在哪!”

“说得好像你已经试过了似的”

“嗯?”霓旌没听清她的嘀咕。

“没什么。”说话间,二人停在了一间屋子前。

方才还笑容满面的霓旌忽然静了下来,打量着眼前的屋子,半响,扬了扬眉:“你就住在这?”

云渺渺点了点头:“我这儿没什么好的,你若只是太闲了,还是早些离开这为好。”

念及她在魔界的多番照拂,云渺渺好言相劝。

可惜,这位护法大人压根没听进去。

不光没听,连耳旁风都算不上,坦然径自地走上台阶,推开了那扇门。

第二百七十八章 :你还有下回?

屋中没有点灯,出门前粗心大意,连窗子都没关好,以至于风夹着雪,刮得床帏翻涌,窗下小木案,已经结了一层霜白。

云渺渺走过去点起了灯,去将窗关上,身后的霓旌跨过门槛后,便四处张望了一圈,最后盯着木格上一只兔雕笔洗不动了。

直到云渺渺关紧了窗,回过身来,才发觉她已经沉默了好一会儿,素来喜爱嬉笑逗弄她的女子,此时静静站在灯下。

那只笔洗其实做工粗糙得很,甚至没来得及上桐油,若不是一直搁在这仙气鼎盛之处,只怕早该被虫蛀坏了。

就是这么个不值一提的旧物,她却像是能看上一整晚般,一瞬不瞬地望着。

而后,她转过头忽而一笑:“这间屋子是你收拾出来的?”

云渺渺一愣,旋即摇了摇头:“听师兄说,是师父亲自收拾一番,才腾出来的,映华宫中屋舍多,但大多是不能住人的。师兄住在东边的侧殿里,男女有别,这间南面的屋子,便匀给我了。”

她刚拜入映华宫时,还以为须得等上几日,才能有个安稳的住处,毕竟凭师父那性子,能不能想起自个儿新收了个徒弟都不好说。

哪成想这屋子却是早早备好的。

称不上什么仙阙阆亭,仅仅一间干干净净的小屋子,庭前有花,窗外有树,正巧能望见映华宫正殿的灯火,颇为安静。

她瞧着四下都挺顺眼,便也懒得挪动,如今屋中陈设,与八年前并无多大差别。

霓旌低笑一声:“可比得上尊上的寝宫?”

云渺渺嘴角一抽,私以为金窝银窝不如自己的土窝,况且顶着那么个活祖宗的眼神,她夜里入睡都心惊肉跳的。

“应是亮堂些。”她含糊地应付了一句。

霓旌的目光终于从那只笔洗上收了回来,转身望向屋外三株垂丝海棠,因沾了仙灵之气,倒是四季不谢。

她意味不明地笑了笑:“这树好像活得有些年岁了。”

“师兄说他入门时这三棵树便种在这,好像有百来年了。”云渺渺答道。

她头一回见到这三棵树时,便是花开满枝,虽说近些年她与师兄都时常看顾,但听闻多年之前,映华宫只有师父一人时,一直是师父亲自照料。

这话听来有些不可思议,是因为她成为掌门弟子后数年间,曾亲眼见识过自家看似无所不能的师父,种死了插根枝条下去便能活的玲珑树。

凡间花树不比仙草顽强,须得时不时悉心照料,这事儿若是由师兄来做,还是很令人安心的。

但换做师父他老人家,她属实为这三株海棠捏把冷汗。

诚然这么说对师父不大恭敬,但它们能活到师兄接手,也算是大难不死了。

霓旌淡淡一笑,轻声自语:“这不是能种活么”

云渺渺没听见她说了什么,兀自皱眉:“你既不是来捉我回去复命的,为何突然闯入天虞山,如今各大仙门皆在怀疑是魔族破除了令丘山的封印,放出梼杌祸乱苍生,你就不怕被人发现,当场惩处以儆效尤么?”

闻言,霓旌回过头,又恢复了以往恣意的笑:“尊上那日的确出现在令丘山,但他是去放出梼杌,还是为了别的,你不清楚么?那你是希望我被抓住,当场来个碎尸万段,还是希望谁都没瞧见我呢?”

“我”云渺渺被问的语塞。

尽管今日从师兄口中得知了令丘山之事的始末,也晓得仙门中人都是如何看待魔族,看待魔尊的,但她记得的却是那位凶巴巴的祖宗又救了她一命。

她的道义之心及不上师父师兄,但还没有愚昧到连不分青红皂白便将罪责往一个明明救了她数回的人身上。

何况那日魔尊与梼杌争斗时,她分明察觉到了山间有别的妖物的气息。

说是多虑,亦或是伤重出现了幻觉,她倒是觉得另有蹊跷。

若是能再去一趟令丘山,也许能发现什么

见她虽陷入迟疑,却并无忐忑之色,霓旌忽而一笑,拍了拍她的脑袋:“行了,我也不是来问你这个的。你的伤势如何了,那日在锁天塔内究竟发生了什么,我不是叮嘱过你莫要惦记你的剑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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