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尊他超凶(198)

作者:夏清茗 阅读记录

小说简介:什么叫红颜薄命,云渺渺深有体会,但这命好像又太薄了点,以至于她在短短五十年内接连造访地府三回之后,阎王爷看她的眼神嫌弃中带着鄙夷,就像看着一投胎钉子户。云渺渺第一次见到点击展开

简直笑话!就凭她如今的本事,他想要她的命,直接掐死就是,犯得上如此麻烦?

“不怀疑你,难道是我害主上不成?”桑桑这几日已是憋了一肚子火,瞧见他就怒上心头,若不是云渺渺还在这,它这便化作人形,打断这臭小子的狗腿!

在他们撸起袖子打一架之前,云渺渺扶着窗,艰难地回过头叹息道:“别吵架,许是吃坏肚子了。”

重黎眉头一拧,朝桌上才动了两口的鱼羹看去。

“鱼是新鲜的。”他顿了顿,笃定道。

“说得好像你去买鱼了似的。”桑桑盯着那盅鱼羹,不放心地上前嗅了嗅。

鲜香扑鼻,倒是没有那些个怪味儿。

“就算不是本尊买的,也是本尊打的!”

他眼一瞪,指着碗里的鱼羹,义正辞严。

“西海三百年道行的那什么鱼横竖本尊懒得认!听霓旌那厮说味道不错,反正是敲昏了抓回来的,活鱼,方才还在缸里瞎蹦!”

西海的鱼精到底作了什么孽。

被片成这幅样子,便是它这个万灵之主也认不出啊!

刚缓了口气儿的云渺渺扭头便吐!

他咬了咬牙,烦躁地别开脸。

“不想吃就别勉强,本尊没求着你。”

“不是”云渺渺摇了摇头。

其实她的确有点饿,这羹也挺好吃的,可这些话,没来得及说出口,就光顾着吐了。

看着她吐得昏天黑地的样子,他终是忍不住走了过来。

“你该不会是”

他攥紧了拳,犹豫片刻,轻咳一声。

“又害口了?”

诚然寻常的胎象,吐个仨月也就完了,但魂胎他也是头一回,之前被那老狐狸绕得头疼,倒是忘了再问些别的。

鱼羹再怎么炖,也多少有些腥味儿,怀了身子的人,总是敏感些的。

云渺渺瞥了他一眼,觉得不大可能,却又不知如何形容这种感觉。

以至于吐着吐着,连她自己都心生动摇。

一阵阵的恶心翻涌上来,从剧烈的呕吐,到撕心的咳喘,后来几乎喘不上气来了。

重黎终于觉察到她的状况不太对劲,还未来得及开口,她已经再没有力气抓住窗子了,顺着墙根摔下来,惊得他一把将人接住。

方才她一直低着头吐,如今一看,这脸色分明都白成纸了。

“怎么回事!”便是再能装,也装不出这副样子,他顿时变了脸色,下意识地去探她的脉搏。

他不懂医术,只感到那跳动忽快忽慢,她的手冷得像冰。

桑桑慌忙来看,云渺渺已是吐得面无血色,痛苦地缩着。

重黎面色凝重,看着她咬着唇不吭声的样子更是焦躁。

“哪儿疼!不吭声本尊靠猜吗!”

她一手捂着肚子,额上已是一层冷汗,张了张嘴,却实在说不出话来。

他唯有俯下身去,贴在她唇边耐心地听。

“好好疼”断断续续的声音,每个字都像是用尽了气力。

“尊上?这是怎么了?”霓旌站在门边,一脸错愕。

重黎一把将人抱起来,先搁在椅子上:“还杵着!过来看看她!”

瞧见云渺渺苍白的脸色,霓旌脸色顿变,放下手中的药快步上前,一探脉象,紊乱至极,周身灵气四处流窜。

“怎么样,是吃坏肚子还是还是怀胎不适?”他追问。

霓旌的脸色一点点沉了下来,目光凝重地望向他。

“她不是吃坏肚子,也不是害口。”

“是中毒了。”

“什么!”桑桑大惊。

她环顾四周,望见了桌上的鱼羹和旁边的一盏茶,起身去看。

“崇吾宫中怎么会有毒?”重黎看着几乎缩成一团的云渺渺,难以置信。

霓旌嗅了嗅那些饭菜和杯中茶水,摇了摇头。

“不在水和饭菜里,那边的乌鸦精,除了我送来的药和吃食,你家主上今日可有吃过别的东西?”

桑桑冥思苦想,毅然摇头:“没有了,主上今日一直呆在这间宫殿里,门都未曾踏出过。”

闻言,霓旌陷入了沉思。

没有吃过别的东西,崇吾宫外也有人把守,如此这般,这毒又是从何而来?

“那些破事容后再说,人都疼成这样了!”重黎恼火地将她喊过来,“这是什么毒,你有把握解吗?”

霓旌看了云渺渺一眼,面露难色:“不知是何毒,也无从对症下药,先缓解一番罢。”

说着,她取出一枚丹药,试着喂下去,云渺渺却像是失去了意识,怎么都不肯张嘴。

重黎沉着脸,从她手中接过丹药,将人抱起来搁在腿上,掰开紧紧抿着的唇,将药强塞了进去。

云渺渺难受地紧皱着眉,扭头想吐,他眼疾手快地捏住了她的下巴。

“你敢吐!”

似是被吓了一跳,那枚丹药竟然真的被她吞了下去。

这药虽能延缓毒性,但到底不是长久之计,若不能对症下药,迟早毒发攻心。

桑桑细细回想今日发生过的种种状况,吃食和换药都是霓旌亲自过手,若要下毒,犯不上耽误到今日,从丹乐宫送来的药主上并未服用过,晾在桌上,都被霓旌带走了。

鱼羹中没有毒,茶水它也早早试探过,已经如此小心,到底哪儿出了纰漏

主上今日,还碰过什么

它心头一跳,忽然想起午后在桌角边发现的那只小绿瓶,立即飞去案上将其叼来交给霓旌。

“快看看是不是这个!”

第二百二十五章 :放血

瓶子不过掌心大小,像是用陶泥随手捏的疙瘩,翻遍整座崇吾宫都不见得能找到这般粗糙之物。

霓旌揭了盖子轻嗅,抬头看向它:“这是从何处找到的?”

“落在桌角边,主上随手捡起来闻了一下,并未用过,之前好像也没在那些药瓶子中瞧见这一瓶,不知是治什么的。”

“是毒吗?”重黎问。

迟疑片刻,霓旌摇了摇头:“这瓶不是毒。”

她顿了顿,继而道出后半句。

“但比毒厉害多了。”她神色凝重地看向他怀里的人,“尊上记得属下调配的安胎药么?”

“属下其实有些私心,在药中添了一味月上白,能助这丫头调理根基,尽快蓄积灵气,本是极好的灵药。

但这瓶东西里,偏偏加了斛朱。”

“斛朱?”重黎眸光一沉,“斛朱不是能重塑骨血的仙药吗?”

当初他一条胳膊险些毁在相柳手里时,正是用了斛朱入药,才恢复如初。

斛朱珍稀,他得的那一株,还是颍川藏了好些年,给他送来的。

这一味药,千金难求。

霓旌没有半点玩笑的意思:“斛朱与月上白的确都是治病疗伤的良药,且一味在极南,一味在极北,少有凑在一处的时候,更无人想过,这两位药若是放在一起会如何,尊上可知,自古是药三分毒,若是药性相冲,则毒性更烈,眨眼要人性命也绝非赅人听闻。”

重黎面色微诧:“你的意思是,正是因为在服下了安胎药后恰好闻到斛朱,她才会中毒?”

“凑巧吗?”霓旌看着手中的小瓶儿,陷入沉思。

“可有法子解?”云渺渺几乎昏了过去,他也顾不上细问此事,无论是斛朱还是安胎药,都等先将人救回来再说。

霓旌思索片刻,点了点头:“可让属下一试,有劳尊上将人扶住。”

说着,她先将云渺渺的上半身支起,解开衣领,可见后颈处已开始浮现出红肿小块儿,再挽起袖口,胳膊上亦是如此。

“果然”她心头一沉。

月上白性极寒,而斛朱性阳而烈,如此相冲,乃世间少有的一味猛药,毒性自不必说,这丫头的经脉也是承受不住的。

如今气血上涌,灵气紊乱,眼下虽是腹痛,但经脉阻滞,无处发泄,用不了多久便会七窍溢血。

有重黎托住她的背和胳膊,她转身去案边取来一只笔洗,放在她脚边,又拿出一把匕首,握住了她的腕。

“你作甚?”重黎当即按住了她的手。

她平静地抬起眼:“尊上,要想解毒,得先放血。”

“这毒在血里?”

“不尽然,但这两味药相冲非同一般,她周身气血难调,尽数凝滞,修为高强还好些,堪堪颜驻期的弟子,若不将这些死血放出,轻则灵根尽毁,重则性命不保。”

此话一出,桑桑化为人形,一个踉跄,几乎跪在了云渺渺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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