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黄历+番外(10)
“怎么哭了?”他显然刚回来,不知道怎么进来的,也不知道在门口听我哭了多久,表情有点无奈,“老公两天没在家,怎么还哭上了?”
“三天。”我伸出三根手指头,又有点想哭的意思,“你会不会数数?”
“对不起对不起。”他抱着我哄我,“是我错了,回来的晚了些,我去办了张你们的银行卡,把钱存在里面了,以后你花这张卡就行,卖东西耽误了一些时间,对不起,不哭了不哭了啊。”
我不喜欢这样的我,娘们儿唧唧,哭个屁。
“这里有多少,多少钱,嗝!”我边打嗝边拿那张卡。
“以后老婆自己去查好不好?”他耐心的哄我,“明天放假吗?放假我们一起去看房子,好不好?选个老婆喜欢的,然后我们就搬家。”
“好。”我擦了擦眼泪,用金钱的力量治愈了自己。
他回来的挺是时候,明天正好是星期六,我跟家长请了假跟他去看房子,他买房子有点挑剔,带我先去看他说离我学校有点远的那套,是个新开发的小区,地理位置说实话有点偏,交通算是发达,主要里面环境好,绿化好,老人孩子少,都是一些年轻人。
但离我的学校确实有点远,转地铁要两个小时,足足两趟地铁的首发站和终点站。
我们后来又看了几套,他都不怎么满意,直到看见一个平平无奇的小区,他停下了脚步,像是在确认什么一样,而后扬起一个人畜无害的笑容来,指了指一个靠着马路的单元楼。
“就这个,老婆。”他指着上面的十三层,“就要那个。”
我仰头去看,那玻璃上确实贴着卖楼,后面跟着一串电话号,现在这么卖楼的可少见,一般都是挂在中介,这在玻璃上贴电话号的,多少有点随缘的意思。
毕竟现在谁还会没事儿抬头看看呢。
我们打通了电话,接电话的是个小女孩儿。
“妈妈!”她对着那边喊道,“有人来电话啦!”
“您好。”那边换了个温柔的女声来接。
“您好,我看您的房子要卖,是吗?”我问道。
“是的。”她说道,“您现在要来看房吗?我正巧在这儿。”
“我们就在楼下,您家是1302还是1301呀?”我带着乌衔蝉往单元门走。
“1301。”她说道,“我给您开楼下的门吧。”
我们按响了门铃,她打开了门,我们坐上电梯上了楼。
“您好。”开门的女人跟她的声音一样温柔,有点胖胖的,是个小圆脸的女人,“请进,我正在收拾行李,有点乱,不要介意。”
屋子里窗明几净,可以看出来主人在用心生活着,屋内的摆设都小巧又精致,可见是她一点点搜罗回来的,就连冰箱贴也是市面上不常见的款式跟图案。
孩子的玩具打包了几个收纳箱,正在一边整整齐齐的放着,阳台上养着几盆花,桌子上的陶瓷花瓶里插着几朵百合。
“很干净。”我点点头,“这房子怎么卖?”
“135。”她笑着说道,“小区老了一点,但楼层和采光都不错,我这也着急出国用钱呢,就不议价啦。”
“要这个?”我转过头去看乌衔蝉,他却一直盯着躲在屋子里只露出半边脸的小女孩儿。
“嗯?”察觉到我在看他,他转过头来,点点头,“就这个吧,手续好走吗?”
“好走。”她似乎也被我们的爽快惊呆了,“我带这位先生去办手续,过户,取钱,您帮我看一下孩子行吗?”
“好。”乌衔蝉爽快的答应了,我则跟这个女人去银行取钱,再去登记中心登记。
房产证要七天之后再来拿,只需要我本人来拿就行,回去的路上女人把家门钥匙给我,到了门口让我开门。
“新主人开门。”她微微笑道,看出来我很激动,“你们记得换个锁啊。”
我打开了房门,好像打开新生。
站在房间里我仍有些觉得不真实,我这就有自己的家了?可以养花,做饭,甚至还有人陪,这是什么神仙日子吗?
“那么我们就走了。”她看着快递员把她的行李搬走,叫过女儿跟我们道别。
“猫猫再见。”小姑娘四五岁的样子,十分有礼貌地跟我们挥手,还跟乌衔蝉抱了一下。
“再见。”乌衔蝉摸了摸小姑娘的头,“要快快乐乐的长大哦。”
那女人却变了脸色,好像十分忌讳长大这两个字,冷着脸带着孩子走了。
“老婆。”他在空荡荡的屋子里转了转,家具什么的都还在,但我们需要买自己的床上用品需要填满空荡荡的冰箱,“我们睡这个大屋子好不好?”
“好呀。”我去主卧看了看,采光确实充足,“我们去买新的床垫和被子还有枕头吧,再买个懒人沙发,明天回去搬我的东西,今天就住在这儿好不好?”
“好。”乌衔蝉懒懒的答应了,变成猫在屋里来回走着巡视地盘。
新房子新房子,我高兴地想在屋里打两个滚,但我忍住了,我是个成熟稳重的大人了。
他却像看穿了我的心思,往地上一躺,露出柔软的肚皮来,还用爪子拍了拍,“来,老公抱抱。”
我扑到他的怀里,他抱着我在坚硬的地板上滚了两圈,把我拢在他的怀里,晃着尾巴抱着我晒太阳。
“老公。”我把脸埋在他怀里,“你真好。”
“那今天晚上可以那个吗?”他在我后背上无意识的踩着奶问我。
“不行。”我斩钉截铁的拒绝了,“最多用腿。”
第11章 地铁无罪
人活在世界上,总难免被贴上各种各样的标签。
比如带着耳机穿着校服的少女标签是青春,比如穿着包臀短裙大波浪的女人标签是漂亮,比如穿着运动服拿着篮球跟朋友说说笑笑的男孩子标签是阳光。
再比如我老公,标签是老色猫。
“我建议你立刻从我身上下去!”我被他按在床上,两腿间夹着个滑溜溜的东西在动,时不时地戳我的蛋一下。
现在是早上八点,今天是我们约好回去搬家的日子。
七点半我就被他磨醒了,磨到八点我的闹铃响了还没完事。
“嗯?”他凑过来咬我的耳朵,“不是你说可以用腿吗?”
“那是昨天!”我愤恨的说道,“今天不行了!”
“那老婆用手。”他握着我的手去摸那玩意,我缩又缩不回来,只好屈辱的帮他这个那个。
完事的时候都八点十五了。
“我们迟到了。”我开始絮絮叨叨的穿衣服刷牙洗脸,“房东肯定已经在那儿等我们了,我们还没出门,全赖你。”
我是一个不喜欢迟到的人。
我觉得我被抛弃了,就是因为我的父母,迟迟没有来接我。
“全赖我赖我赖我。”他从后面抱着我哄我,“老婆不气哦,亲亲。”
这猫好烦啊!我把洗好的脸伸过去翻了个白眼想。
八点半,我们终于出门了,我给房东打了个电话,房东倒也还没到,不是很着急,还告诉我慢点注意安全。
张阳死在房东家里,他的房子现在也不好往外租了。
好在地铁站离我们只有五分钟的路,到了那里只需要十分钟,我的东西又少,把钥匙什么的给了房东拎着我的行李箱和小花就走了。
小花是我养的一盆花,从路边随便买的,不知道品种,看着有点像蝴蝶兰,但又不怎么像,反正就它活的时间最长,所以才会被我带走。
回去的时候我们在地铁上若无其事的勾着手并肩坐着,过了一会儿上来一个小女孩儿,看着十三四岁的样子,刘海很长,挡住了眼睛,她穿着一身运动校服,普通的半袖,普通的长裤,整个人就像滴入湖泊的净水一般普通。
地铁开到下一站,她的表情忽然变得惊恐起来,左右看了看,惊魂未定的样子。
乌衔蝉站起来走到那个女孩子身边去了。
“别怕。”他低声说道,“等下我们就能抓到他了。”
女孩子好像惊弓之鸟一般的看着他。
又过了两站,我们要下车了,他对我招了招手,我穿过人群走过去,把手递给他想让他牵着,人多,别走散了。
可他却没有接我的手,只是看着我。
我有点不高兴了,可他隔空啵了我一下。
算了,我想,不过是不牵手,怕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