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黄历+番外(140)
“再不敢了。”他又顶了我几下,“爱老婆。”
等他射在我的身体里面,我已经把镜子射的一塌糊涂,我无力地看着那面双面镜,愤恨的锤了一下地毯,可恶,对着镜子自慰真的好爽,但我已经一滴都没有了。
“爱老婆。”乌衔蝉在我身上黏黏糊糊的说道。
“爱老公。”我冷酷的说道,“这次道具的钱结一下吧。”
第160章 偏偏秉烛夜游
十二月二十五日,圣诞节,小雪,晚九点半,喵汪咖啡馆。
临关门的时候来了一个女人,她衣着整洁,穿着一件已经有些微微褪色的绿色棉服,怯生生的站在门口往里张望。
“您好,请问有什么可以帮您?”闪闪跟亮亮出去过节,今天剩下我跟乌衔蝉一起在猫咖值班,这女人来的还算是时候,再晚几分钟我们就要关门了。
“我在网上看的,这地方可以领养猫,是吗?”她局促的问道,“我想……领养一只,保证对孩子好的,这是我的身份证。”她从兜里掏出攥了许久的身份证递给我们,“我家是本地的,有自己的房子,不过不太大,我一个月开三千块钱,可能不能给孩子太好的生活,但是我保证对孩子好。”
“您别着急,慢慢说。”我把她让进了咖啡馆,给她拿了一块儿小蛋糕跟一杯咖啡,“这不收您钱,这算是圣诞礼物,祝您节日快乐。”
听说不收钱,她似乎松了口气,坐下来用那杯咖啡暖着手,打量起我们的猫咖来。
“我们这儿领养猫呢,跟别的地方不一样。”我递给她一本猫猫记录簿,里面贴着每只猫的照片,还写着性格跟年龄,“是猫来挑选自己的主人,而不是我们为它们选择主人。”
之前派出去做任务的猫也是自己挑选任务对象的。
“那,那它们会喜欢我吗?”她又紧张起来问道。
“应该会吧。”我侧头看向了乌衔蝉,“老公,把孩子们叫出来,看有没有相中这位大姐的。”
两分钟以后已经睡着的猫纷纷抻着懒腰出现在了这女人面前,它们对于这个打乱了它们睡觉计划的女人算不上热情,倒真的有一只刚出生两个月的小奶猫跌跌撞撞的走过来,顺着她的裤腿往上爬,喵喵叫着让抱。
“这是小十。”我微笑着介绍,“现在两个月大,是一只普通的奶牛猫,黑白配色,开脸很均匀,绿眼睛,很通人性,性格温顺,十分喜欢您。”
她撸了两把小猫的小圆脑袋,“我需要办理什么手续呢?”
“您需要添加这个微信号,然后发送您的姓名跟这孩子的姓名,一个月发一次视频反馈就可以了。”我把亮亮的微信二维码给她看,“有什么问题或者需要帮忙的话,您可以通过微信联系我们,后续如果孩子进行绝育或者其他手术,我们可以给您报销一半的医药费。”
本来是没有这项规定的,但我感觉这女人或许经济拮据,不然怎么会一双漆皮的皮鞋掉漆了还在穿呢。
“好,好。”她连连点头,又小心翼翼的问道,“它除了猫粮还吃什么啊?我可能买不起太贵的猫粮。”
“您可以自己制作猫饭。”我又拿了一罐羊奶粉跟猫粮给她,“这些足够吃到孩子三个月,到时候您做饭的时候顺便给它做了就行,这是店里的猫饭菜单,这些食材都可以找到平价代替,您可以回去自己琢磨一下。”
她站起身来,几乎是千恩万谢的走了。
“她还会回来的。”乌衔蝉眯着眼睛说道,“她身上生气不稳,可能马上就要死了。”
十二月的天凭空响起一道炸雷,我知道,是天道在警告乌衔蝉不要再巴巴了。
果不其然,甚至都没有到三十一号,二十九号的晚上她又来了。
“对不起。”她进了咖啡店,我依然给她倒了一杯咖啡,她拉开了棉服拉链,露出里面沉睡的小猫来,“这孩子还是还给你们吧。”
“怎么了呢?”我接过了呼呼大睡的小猫咪问道,“您遇见了什么难处呢?或许可以跟我们说说看。”
“我的孩子得了抑郁症。”她喝了一口咖啡,叹了口气说道,“我原本想带只猫回去让他开心开心,可是他说他现在不想要猫了,他恨我,想让我去死。”
杀人诛心。
怀胎十月身上掉下来的一块肉,病了,想要自己的母体死去。
“那您把孩子送回来是什么意思呢?”我理智的问道。
“我准备去死。”她放下了杯子,把脸埋在自己粗糙的双手之中,浑身颤抖着哭出声来,“我已经准备好了,明天我就去死,我想好了死法,到时候保险公司会认为我是意外身亡,会赔给我一笔钱。”
“您是在向我们求助吗?”我小心翼翼地问道。
一般人面临死亡之时都会本能的求助,会向身边的人散发出求救的信号,他们或许没有明说,但行为举止会暴露求救的信号。
“不是的。”她的眼中满是泪水,一把抓住了我的手,“我死后,希望您帮我个忙,明天我会去买一张彩票,到时候保险公司赔了钱,请您装作是彩票中奖了帮我赠与我的儿子,我怕他知道这是我的钱不接受,赌气不花。”
“这是我丈夫的银行卡。”她从衣服口袋里拿出一张银行卡放在桌子上,“受益人是我的丈夫,到时候保险公司会联系他把钱打在这张卡上,等钱到了,请你们取出来赠予我的儿子。”
“你的丈夫知道你死了赔了钱,他不回来查这笔钱吗?”乌衔蝉问道,“到时候查出来我们动了这笔钱,我们怎么交代呢?会不会有风险?”
“绝对不会。”女人摇了摇头,“我本不想说,但我想让我的丈夫杀死我,等钱打到的时候,他已经进去了,绝不会来查这张卡,更何况,他以为这张卡早就丢了。”
“你就不怕我们拿着你的钱跑了?”乌衔蝉挑了挑眉,“有什么事儿不能解决,一定要去死呢?对不对?你以为天衣无缝的计划充满了漏洞,我建议你不要这么做,你可以给我们讲讲到底发生了什么,我们可以帮助你。
“当然,作为报酬。”乌衔蝉继续说道,“等你以后好起来,要收养它。”
没有人不想活着,上到七十岁插着氧气管生存的植物人,下到刚出生就被诊断为先天性心脏病的婴儿,谁不是到了走投无路的那一步才会想到死?
现在有一根稻草,一根横木出现在这位溺水者面前,她有什么理由不抓住呢?
“是我害了我的孩子。”她窝在靠椅里,双目无神地说道,“他恨我,是应该的,是我没有保护好他,我本来应该在他身边,在他出事儿的时候抱紧他告诉他别怕妈妈在,但我没有,我……”
她的泪水流下来,充满了忏悔。
“我给了他一巴掌。”她艰难的说道,“我问他为什么老师不欺负别人,就欺负他,问他这事儿还跟谁说过,我生怕他丢了我这张没用的脸。”
我敏锐的捕捉到了关键词。
“欺负?”我挑了挑眉,“您是指?”
她张了张嘴,似乎难以将那两个字宣之于口,最终也只是无力的做了个口型出来。
但我看清了。
性侵,她说的是性侵二字。
第161章 午夜星辰似奔走之友
这故事年代并不久远,就发生在前几年的一个偏远的县城,那是一个落后的县城,女人离了婚走在街上都会被指指点点,东家有了什么事儿,还没走出院子就已经传到了西家。
这样的一个县城,多得是从村子里来的,带着孩子前来打工的父母,他们渴望借助县城这块踏板,再到大城市去。
他们家也不例外。
她跟她的丈夫在县城的一家工厂打工,做电子零件,一个月上二十八天班,白班晚班倒,工资一个月两千块,两人一个月能赚四千,去掉一千块的房租,三口人还剩下三千块钱可以用来生活,看起来不怎么多,但好在县城消费并不高,一个月也能攒下一些钱。
一家三口在县城扎了根,把孩子送到了县里的学校去念书,那是全县最好的初中,年年都能出百分之二十的市重点高中的学生,老师也大部分是从市里返聘回来的退休教师。
一开始孩子很开心,周边都是家庭条件差不多的,甚至是一个村子来的小伙伴,大家不管学习成绩还是生存环境都半斤八两,也没什么谁看不起谁,攀比排挤的事情发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