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神君当成跟班了(68)

作者:两江水 阅读记录

小说简介:欢喜冤家 前世今生 天作之合 仙侠修真 主角:玄庸,陵光神君 ┃ 配角:陈渊,梁承 ┃ 其它: 还欺负了,怎么办? 立意:保持积极乐观的态度,等待拨云见日否极泰来。 : 身为万妖之王,玄庸曾所向披靡,却一朝不慎被那九天之上的陵光神君给拍到山中封印了。 他本打算就在山中当咸鱼,不想仙界还有求他相助的时候,既然下山的机会来了,当年的仇就得一样一样报回来。 他等着要陵光神君的命,却发现自己一身灵力还没恢复,别说跟人打架了,就连烧火做饭都得亲自来。 还有比他更悲催的妖王吗? 点击展开

袁将军没有一丝震惊:“什么杨氏,跟我的女人数不胜数,这是哪一个?”

“你……”

秦夫人气到说不出话来。

玄庸这边却已震撼,莫非那杨家要状告之人就是他?

若是如此,状告无门确也好理解 。

陈渊在旁攥紧拳头道:“就是他。”

梁承的脸色发白:“你说,那事情是大将军做的?”

“就是待你还不错的这位大将军。”陈渊惯会讽人,“你现在就受不了了,你若看了那状纸,了解一下当时的细节,只怕你再也不愿见这个人。”

梁承的目光左右晃,脸更白了一些。

玄庸问:“状纸显字了?”

陈渊深吸口气憋住火,点头:“是,忘记跟你们说了,我也不知怎么回事,前几天用我的帕子擦一擦就显字了,回去拿出来给你们看。”

而陵光脑海中有什么东西闪过,他想起那一日,杨姑娘的鬼魂无论如何也不肯进这屋子,还蹲在地上抱着头,一副极度惊恐的模样。

原来她是在这里被凌辱了,那一定是她生前最为恐惧的事情,做了鬼,见到这间屋子,也还是惧怕着。

正思量着,玄庸靠近一些,悄然问他:“若这人当真作恶多端,你会不会出手惩治?”

陵光没多想:“因果轮回,无论是孽还是恩,他的命数已定好了的。”

他说完,才想起什么来:“我的意思是……那个……”

玄庸一笑:“我只是问一问你的看法。”

他抿抿嘴,心虚地点了下头。

而那袁将军也终于想起了什么,眼中闪过几许诧异,但仅仅是诧异,未有半点惊慌,但他多少有些耐不住性子了,吉时已过,何况塑像也毁掉了,今日的祭祀注定是完不成,他不想自己的形象再继续毁,朝梁承看过来:“今日我姑且不与你们一般见识,王爷,咱们走吧。”

梁承更是抗拒:“我不回京城。”

将军劝慰:“您再不回,陛下可就要发现了,您的肩上是将来的天下苍生,安危至关重要。”

“我不管,我不回,我也不要当什么皇帝,要当你去当,我要修我的仙。”梁承刚刚打翻了对他的好印象,此刻有些难以接受,他往后一退,想躲在陵光身后,但陵光身后是陈渊,没地儿了,他便拉着玄庸的袖子,躲在后面露个头。

袁将军的笑意不见,今天不算什么黄道吉日,他没有遇到一件好事,脾气再也收不住:“王爷,这不是您说不想,就可以不做的。”

“总之我不管。”

“好,让我明明白白告诉你。”袁将军冷眼看他,“王爷,你不要再做那不切实际的梦了,没有能叫人随意成仙的东西,我师父早就说过你没有仙缘,别再勉强。”

“那也不是完全没机会!”

袁将军继续道:“仙界有一羽生镜,是唯一能叫你成仙的东西,可是,那羽生镜早在一千年前就被打碎了,王爷,你死心吧,你绝不会有机会。”

“你说什么?”梁承的手一紧,将玄庸的胳膊抓得微痛,但玄庸没留意,他听着这话,微眯了眼。

袁将军提高声音:“昔年你一心求仙论道的时候,师父就跟我说过羽生镜已碎,打碎羽生镜的是一个很厉害的树妖,他出自妖山辛离山,名叫玄庸,我师父是烛明禅师的弟子,他的话你总该信吧,我没告诉你,是怕你失去活着的希望,现下看来,必须要你认清现实才行。”

梁承瞪大眼睛,愣愣地站了会儿,而后,陡然松了抓着的手臂,不可思议朝身边看。

玄庸低头望望自己的胳膊:“没错,就是我,我是妖。”

梁承踉跄后退,身子遏制不住发起抖来,他瑟瑟伸手,探向陵光,想抓住最后一丝希望:“神仙哥哥,你知道这事情吗?”

陵光轻点了一下头。

梁承的手陡然垂落下来。

他被那过来接引他的兵卒领着,若失了魂,跌跌撞撞跟他们走了过去。

陈渊想拉一把,可抬起的手又收回,默默摇了下头。

真相虽然残忍,但一个成年人,总该有面对的勇气。

他是要回自己的家,不是羊入虎口,没什么该阻拦的,即便是自己不愿意做的事情,也该好好的推掉而不是逃避。

然而玄庸的脸色变了变。

陵光率先察觉,抬手换自己撑着伞,轻声道:“打碎就打碎了,那时哪里能想到会有这么个小王爷出现,不要介怀了。”

玄庸轻声叹了叹,向他看过来,“我忽然感应到了金灵器。”

陵光愣了一下,立刻反应过来:“是梁承?”

“对,之前被天子之气压着,一直没感应到,方才他心灰意冷,竟一时消了天子之气,那金灵器的气息就出来了。”

陵光连忙问:“可是将死的征兆?”

“不。”他斩钉截铁,“跟陈渊的感觉一样。”

“所以……”要想收集金灵器,也得等。

“已有两个灵器需等待了,所以你我注定要在人间久耗。”玄庸替他说完。

袁将军带着梁承将要离去,秦夫人却不让路,伸开双臂挡在前面:“把我爹的房子恢复原状。”

袁将军轻蔑地笑,抬手一推:“这儿已是本将军的地盘。”

秦夫人被推退后,秦掌柜也恼了,他搀住夫人,上前来指着袁无烬鼻子道:“你这样暴戾,不怕给你儿子招报应吗?”

秦夫人忽地抬手要捂他的嘴,但话已说出,已灌入了袁无烬的耳中,将军陡然收缩了瞳孔,一把抓住秦夫人的手腕:“我有儿子?”

秦夫人甩不开他的手,被其捏着,冷笑道:“你当然有儿子,可你儿子早就死了,杨氏被你溺死了,杨家父母也都死了,你儿子有几条命能活下去?”

袁无烬嘴角微勾:“没错,我儿子不可能活得下去,他注定是活不了的,但……”他松开秦夫人,又捏住秦掌柜的脖子,“可我这妹夫说,他会招报应,这话……不该是说死人的。”

陵光又一道流光,松了袁无烬的手,秦掌柜倒在地上大口喘着气,袁无烬四处望了一下,眼中终于闪过一丝惊惧。

他的语气稍许软了下来,对秦夫人道:“当年我的确听闻杨氏有孕,可没见过那孩子,还以为提前滑胎了,原来生出来了吗,如果我真有儿子,我不会不认的,你告诉我。”

秦夫人不吃这一套:“他真死了。”

“妹妹,难道你认为,我会害自己的亲骨肉?”

秦夫人仍旧不语。

秦掌柜却是个老好人,叹道:“虎毒不食子,既然他回来了,也该叫渊儿知晓他父亲是谁啊,至于愿不愿意相认,再看他自己……”

秦夫人急道:“你知道什么呀,他就是比虎还毒,渊儿不能认……”

但立即又住了嘴,她飒然想起来,渊儿就在这儿。

她苍白着脸向陈渊看过来。

陈渊的脸比她还白。

秦如砚的脸也白了,她觉得好像有哪里不对。

大雨稀里哗啦,秦夫人也不撑伞,踉踉跄跄走向陈渊:“渊儿,我不是故意不告诉你,你……你姑奶奶在世的时候也是不建议你知道的……”

陈渊的眼中若蒙了雾,他几乎看不清面前人,一遍一遍道:“我是这样来的,我是这样来的……”

他嫉恶如仇,才叫他义愤填膺深恶痛绝的人和事,却是他这一生的由来,曾经渴望的羡慕的情感,却全是罪恶与杀孽。

他推开面前人,转身慌乱地跑。

袁无烬大声命令:“把他抓回来!”

陈渊趔趄了下,摔了一嘴的泥,含糊地喊:“我没有爹,你敢抓我我立刻自尽。”

袁将军并没有要收手的意思,可梁承忽挡在了那些兵卒面前:“放他走。”

兵卒不敢动,袁无烬瞥着他,眼底已没了初时的恭敬,敷衍地行了个礼:“这是微臣家事,王爷还请叫微臣自己处理。”

他一使眼色,兵卒绕过梁承,径直往前追去。

但到底是没追上人,玄庸和陵光挡住了这些兵卒,将陈渊带走了。

雨声渐大,打在泥泞的地上都化成混浊水流。

那袁无烬居然没有追到陆宅。

至天色暗下来,玄庸出门探听,听说是秦夫人不知与袁无烬说了什么,以至于对方放弃追回自己的儿子,已和梁承一起踏上回京城的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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