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神君当成跟班了(28)

作者:两江水 阅读记录

小说简介:欢喜冤家 前世今生 天作之合 仙侠修真 主角:玄庸,陵光神君 ┃ 配角:陈渊,梁承 ┃ 其它: 还欺负了,怎么办? 立意:保持积极乐观的态度,等待拨云见日否极泰来。 : 身为万妖之王,玄庸曾所向披靡,却一朝不慎被那九天之上的陵光神君给拍到山中封印了。 他本打算就在山中当咸鱼,不想仙界还有求他相助的时候,既然下山的机会来了,当年的仇就得一样一样报回来。 他等着要陵光神君的命,却发现自己一身灵力还没恢复,别说跟人打架了,就连烧火做饭都得亲自来。 还有比他更悲催的妖王吗? 点击展开

这时候,梁桓已知无望,只借此一思。

却叫陆琮脸色大变,抓起铜铃颤巍问道:“他怎么了?”

陆琮在浓浓夜色中出了客栈,跨上马背,那些保证那些承诺顾不上了,梁桓命人为他打开城门,月色皎洁,映衬着他白衣翻动,风卷起几片花瓣,落入他的袖中。

他携着飞花,踏着黑夜,进了城门。

梁桓对他道:“玄兄以血施咒帮朕……帮我击退太子众兵,本已体力不支,又替我挡了一剑,被俘走,无奈我那时也已受伤,救不了他,待我胜了,去要人,他们说,人早已经与战死的士兵一起丢到乱葬岗了,我又去乱葬岗寻人,没有找到尸体,他或许……真的是方外人士,死了就离开了,尸体也不会留在人世……子安兄你去哪?”

“我……再去找找。”

梁桓想说我动用了这么多人马都没找到,可他到底不忍心,说不定,真的有奇迹呢。

他只得道:“你不要勉强。”

陆琮先去了乱葬岗,翻了好几天无果,再将京城走了个遍,最后浑浑噩噩又来到了乱葬岗。

他头晕目眩,从腥臭的重重将腐不腐的尸体中抬起头来,望见一人着暗黄长衫,持着佛珠,缓缓走来。

他挤出一个笑:“二皇子?”

对方点头:“我知道你要找的人在哪里。”

清肃佛堂,单独隔开一小院,前后都是暗门,烛香幽幽,二皇子坐在垫上闭目养神,旁边有一小童一下一下敲着木鱼。

陆琮扑向床边,望着那人沉睡不醒,竟一时不敢伸手去探:“他还活着吗?”

二皇子睁眼:“他死不了。”

陆琮终于松懈了下来,一时撑不住,瘫坐在床边。

“但也活不成。”

他猛然抬眼:“此话怎讲?”

“他若是人,已经死了。”

陆琮紧蹙眉。

“妖异内丹不灭,自死不了,但我亦无计可施,不知如何能叫他醒。”

“妖异?”陆琮重复一遍。

二皇子转身:“你在意吗?”

陆琮未做思量,摇头:“不在意,我只知,他是我朋友。”他回身看玄庸,既死不了,便不若方才那般焦急,又向二皇子问:“您为何会救他?”

二皇子朝旁边小童看了眼:“一切皆有因果。”

“新帝说寻了他许久,如果一直在您这儿,怎么……”

“他想不到我会去救人,也绝不敢叫人踏入我这里。”

陆琮顺着他目光也瞥向那小童,思量须臾:“这位是……”

“太子遗孤。”

“新帝竟没赶尽杀绝?”

二皇子一笑:“他不知人没死。”

陆琮不再问,回头看玄庸,想了一想:“之前有个姑娘要来取我的心头血,说什么我的血有奇效,若是没有别的办法,也不妨一试。”

二皇子摇头:“你的身体受得住吗?”

“可以,但别叫他知道。”

他提起那姑娘时,忽然脑中闪过什么,一瞬间又给忘了。

他喂了七天心头血,第八天,玄庸醒了。

又睡了几天,待两人完全无碍,走出佛堂,正遇梁桓派人满大街寻人。

之前寻的是玄庸,这回寻的是陆琮。

怎么去找人,连自己也找丢了?

正好有人认识玄庸,立即带了两人进宫。

马车又晃晃悠悠,玄庸被颠得头晕目眩,几度往陆琮身上栽倒,又很快支撑起来,他惨白着脸抱怨:“我宁愿在乱葬岗躺着。”

陆琮无奈一笑:“你若难受,靠在我身上没关系的。”

玄庸这时方一沉寂,缓声道:“若在之前,我早借你肩膀一用,可……自打我醒来,就见你脸色很不好,没有半点血色,走路的脚步都不似往常有力,倒好像你也大病了一场,而且比我更严重,你……怎么了?”

他起先自作多情的想也许陆琮是为他操心伤神,茶饭不思,才变成这个样子,若细问起来,还怪不好意思的,一直憋着没吭声。

但看他这模样免不了担心,终究还是忍不住一问。

何况,也得证实一下,到底是不是自作多情啊。

陆琮撇过脸,掀帘子朝外看:“没事,被那些香烛熏的吧,我不大闻得惯。”

“哦,没事就好。”他放下心来,一股失落涌上来又立即被压了回去。

总不能为了证明什么,而叫子安的身体有恙啊。

但他想,子安果然是没有那么关心他的。

陆琮仍在看着外面,似漫不经心一问:“玄公子你为什么想成仙啊?”

“啊?”这话没头没尾,他一时没反应过来。

过了一会儿,才想起是自己之前说的那句玩笑话,便又玩笑着道:“因为神仙长寿啊,大家在一块做个伴儿。”

“好像……其他的……我是说,除了人,其他生灵,都挺长寿的啊。”

“什么其他生灵,你就直接说异类便是了,对啊,异类是寿命挺长的,那么就该跟寿命长的做朋友啊,要是看着一个人渐渐老去最后死掉,却无能为力,想想就觉得很难受。”

陆琮的脸微变了下,很快恢复如常,回过头,覆上温和的笑意:“玄公子你说得对。”

“子安你一口一个玄公子,我觉得咱们生疏得很。”他也笑起来。

“那……”陆琮微愣,“你既没有表字,我直呼你大名,不是更显生疏吗?”

他没有梁桓那么热情如火见人就称兄道弟的习惯。

玄庸想了一想,忽生了几分戏谑,凑近道:“那也叫我哥哥?”

陆琮的耳朵一红,扭过脸不再理他了。

他也莫名红了脸,竟不敢再看眼前人,努力叫自己端端正正坐在旁边:“其实……当初有两个人为我取名字,有个是给我加了表字的,但那人取的我没要,现在想想,没有表字好似缺了点什么,那个人给我取的叫……”

他努力回想了一下,终于记了起来:“那人叫我……少忧。”

“少忧?”陆琮品味一番,“多喜乐,少忧愁吗,这人倒是一片良苦用心。”

“是吗?”玄庸暗自嘀咕,“你若是知道这人是我死对头,就知道他绝非良苦用心,一定是想法子埋汰我呢,什么多喜乐少忧愁,我看是叫我少时就徒增忧虑吧?”

然他见陆琮称赞,便只得道:“你觉得这个不错,好吧,那我的表字就叫少忧了,往后你就这样称我便是,我只告诉你一人,只你一人可这样叫我,其他人我都不说。”

陆琮笑了笑,正要说什么,又忽觉有些不适,他悄悄抚了抚额头。

马车直接行驶进宫门,至一偏阁才停下。

下车那一刻,玄庸终于觉得自己活了过来。

梁桓一身明黄色长袍,将那眼底的凌厉全然展现,但他见到这二人,到底是欣喜更多,甚至喜极而泣,半晌不能回神。

许久后终于平静下来,设宴招待二人,只是总归少了昔日在烟城把酒言欢的畅快,两人扫了一眼立于门边的带刀侍卫,想说什么,又打住了。

梁桓已顺着他们的眼神也看了看那两个侍卫,道:“我初登帝位,民间微词颇多,连那弑父杀兄的话都出来了,朝中也不妨有太子旧部,防不胜防想要我命的人太多,我必得小心谨慎,为怕你们不自在,宫女太监们我已经都屏退了,但近身侍卫不能退下,保护我,也是保护你们,你们只管当这俩不存在就是了。”

陆琮拱手道:“陛下费心了,草民没这个意思。”

梁桓叹了一口气:“你们不要这么见外。”

陆琮又拱手:“君臣之礼必当遵从。”

“算了算了。”梁桓无奈摆手,吃了一会儿酒菜,他放下筷子,正色道,“其实,我一听你们没事,就一直有个念头,想了这半天,还是要说出来。”

两人抬头。

他道:“我现在需要可信的人,子安兄学富五车,玄兄你身手不凡,你们两个若是能留在我身边助我,我便一切皆安了,当然,我绝不会亏待你们,你们想要什么,只要我能给,定不会吝啬。”

陆琮正要说话,梁桓又道:“玄兄你可是答应过我只要我有需要,你就一定会帮我,坐上这个位置只是开始,民间如今造事者不断,周边蛮荒之地也蠢蠢欲动,朝中还有重重危机,我需要你们。”

玄庸垂眸:“嗯,我是答应过你。”

陆琮的手一顿,怔了怔,方道:“陛下恕罪,草民家中还有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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