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世空灵(86)
空灵儿欲哭无泪，只能呆呆的看向昏迷中的上官一凡，心中祈祷他快些好起来，不然她爹只有死路一条！
第203章 管家不是管家
管家带了官府一众衙差赶到破房子，空灵儿的爹正好架着二郎腿在啃猪蹄子。见一帮人来势汹汹差点踢破了门板，吓得他往桌子底下钻，“爷…这是哪路神仙，我…我可不欠多少银子吧！”
管家见他窝囊，懒得废话，衙差立刻上前将他拿住。
“抓我做甚？有话好好说啊！”他哭爹喊娘的样子说多狼狈有多狼狈，“我女婿可是上官府的小公子上官一凡，我亲家是上官府的，你们打狗也要看主人！”
“赶紧跟我们回衙门去，少在这叽叽歪歪撑排场，我们就是得了上官府的举报，现在捉你归案！”
“归案？归什么案？我可没做伤天害理的事！”
“做没做一审便知，赶紧走！”
老无赖一被抓，刑罚轮了一圈，该招的自是招了个清清楚楚。他说药粉是上官府管家给的生子秘方，借他之手给上官一凡，好一举得子早日延续香火，然而他由始至终都不知那是毒药。上官荣德听了扭头看着管家，谁知管家早有应对之策。“老爷，他说是我给的药粉，我倒是要当面对质一番，我何时给的在哪给的？”
上官荣德自是不信，管家跟着他多年，忠心耿直，哪会做这种无稽的事，“去吧！”
公堂之上，老无赖义正言辞口口声声说是被人诬陷，县令大人无奈只好请出上官府管家。管家拂拂衣袖走上公堂，县令大人问空灵儿的爹：“你可认识堂上乃是何人？”
她爹仔细瞧了瞧，回了句：“不认识！”
“荒唐！”县令怒了，“你刚刚分明是说上官府管家给你的毒粉，现管家在此，你怎说不认识？既然未曾谋面，他如何给的你毒药？一派胡言…来呀，大刑伺候！”
管家一言未发便自证了清白，在上官荣德看来这是意料之中的事。老无赖被上了大刑，苟延残喘直呼冤枉，可也无济于事。忽然他像发了疯一般大事呼喊：“灵儿啊…快救救爹…救救爹啊！”
县令喊人将他带下堂关起来，转身进了后院，对着上官荣德殷勤讨好：“上官老爷，您看这案子结么？”
刚刚一番过堂，上官荣德知道问不出个所以然，但已经可以确定毒药是他亲事给的，这便足矣治罪了，“县令大人定是尽职尽责，今日之事多有劳烦，想必杀人害命之罪也不会轻判，我先行回府，一切有劳了！”
上官荣德言下之意已经很明白了，杀人偿命死罪之刑，县令会心的点头附和，躬身送他出去。
空灵儿心中惴惴不安，她一直等着消息。见阿媛着急忙慌跑来，她上前一步焦急的问到：“如何？”
“管家说不日问斩！”阿媛虽不知事情真相，但她也绝不相信小娘子会参与其中。
“我去求老爷！”空灵儿刚想去南院，却被阿媛一把拉住，“小娘子万万不可去啊…整个上官府的人都知道，小公子是老爷的逆鳞，现下别说是证据确凿，就算是无凭无据，只要是老爷疑心了也自是不会轻易放过。小娘子若去求情，不得要领不说，万一…万一老爷一怒之下将您视为连罪之人，这可如何是好？！”
阿媛的话不是没有道理，可空灵人能如何？“他是我爹啊…我不能眼睁睁看他去死吧…”
“小娘子，按我说您不妨想法子去见一面亲家老爷，问清楚事情的来龙去脉才好做打算。若真有隐情，您也好想想如何全身而退啊！”阿媛在府里经历了许多事，大户人家的纷争岂是空灵儿这种小户贫苦人家出身的人轻易看得懂的。阿媛本不该多言，确实在心疼小娘子此刻的境遇。
“阿媛，快，把老爷平日里赏赐的好物件都帮我收拾起来，我这就去县衙打点一下。”空灵儿顾不上身体疲乏，眼下只能走一步算一步了。
第204章 寻求帮助
空灵儿舍了家当才求得县令大人让她与她爹见一面。昏暗潮湿的地牢里，空灵儿哭的像个泪人，“爹，你怎可这么糊涂？你该不会真以为一凡是市井流传的那般是个病秧子，你才要取他性命将我弄回来吧？”她唯一能想到的就是她出嫁那天，她爹说等上官一凡死了再想法子把她弄出来这事。
“我哪敢啊！你还不了解我吗，有贼心没贼胆，我就算想害他，我又要去哪里找毒药？那毒药真的是上官府管家给我的，灵儿啊，上官府有几个管家？”
“就只有一个管家，你刚也说了你都没有见过他，给你药的究竟是何人，长什么模样你可还记得？”
“我是真的不知道为何这般诓我啊！若我知那是毒药，肯定不会留着给女婿，女婿那么好一个人…灵儿，他不会真的要死了吧？”
“一凡会吉人天相的！倒是爹你要自求多福，杀人害命可是死罪，你要是想不起关键的，定是死路一条你知道吗爹！”空灵儿不敢再想下去。
“哎…那日那个人和善慈目，也没有什么特别的地方，拿了药粉给了我一沓子银票，告诉我这药粉能让你们生个男娃，我也未曾多想啊…我见有银子收，又对你们百益无一害，便行个举手之劳，哪曾想…我只是再也不敢多事了！”她爹哭丧着脸，悔不当初。
“你也得有命多事才行…爹，银票在哪里？说不定能顺藤摸瓜查出恶人的线索…”
“一大部分还了债，还剩下几张压在第二张床板子下头，你赶紧去赶紧去，灵儿，你一定要救救爹…救救我啊！”
空灵儿赶忙动身往家跑，破房子再熟悉不过，没两下就顺利的取到了银票。她将银票揣进兜里带回上官府，举棋不定不知下一步该如何做。眼下唯一信任的就只有阿媛了，于是她将阿媛找来商量：“这银票是下毒之人给我爹的，可我要去哪查这银票的来历，你可知？”
阿媛当然不知道，可她思虑一番，觉得有一个人可以帮上忙，“或许大公子可以查出端倪！”
“大公子？你先前不是说他与一凡素来不睦，他会帮我吗？”空灵儿不解其意。
“大公子虽是性格不佳，却从未对小公子行过不义之事，只不过有些嫉妒小公子罢了。眼下人命关天，若去求他，想必他会答应的。”
“我去？我怕…他上次一见我就罚我跪祠堂…想来对我怀有敌意。”空灵儿不是不敢去，而是担心大公子见到她会想起与小公子的纠葛而不愿意帮助她。
阿媛踌躇几步，从她手里接过银票，“我去吧！”她回屋拿了件牙白色大斗篷，便往东院走。可东院的丫鬟却说大公子几日未归，阿媛原本想回西院复命，却又不想让空灵儿失望。她蹲在墙角思虑再三，决定去万花楼撞撞运气，原先伺候大公子的时候他常去那里。
果不其然，在门口一问小二，他便不怀好意的瞧了瞧阿媛，顺势将她引到二楼的雅间。阿媛叩叩门，听到大公子的声音便推门走了进去。
“你来做甚？”大公子见是曾经贴身伺候的丫鬟来寻，诧异至极。
阿媛开门见山到：“今日有一事相求，不知大公子可否愿意相助。此事关乎人性命，如若大公子肯帮忙，阿媛感激不尽！”
“何事？”
“阿媛想请大公子帮我查一张银票的出处，小公子中毒性命垂危，这银票的主人就是下毒之人。现在小娘子的爹被县衙关了起来不日问斩，可他却是被冤枉的。小娘子可怜，阿媛想要帮她。”
“你一个丫鬟哪来的能耐去帮别人？”
“我知大公子有，所以特意来求！”
“这事府里能做的人大把，为何不去找老爷？”
“老爷正在气头上，万一这银票查不出端倪，说不定还会害了小娘子…”
“那你又怎知我会帮你？”
“我…”阿媛确实不肯定他会帮忙。
“这么说吧，要我帮你不难，你说的感激不尽却是哪般？”
第205章 戚歌败露
上官一卓紧盯阿媛的眼睛，看到她眼中的勇气，还有…恐惧！
“先前的事是我不对，不该酗酒烂醉如泥差点行了不堪之举，若不是一凡将你救下，我确实要铸成大错。这事我帮你，就当偿了欠你的债。”他轻描淡写述说过去，上官一卓确实是个敢作敢当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