迁坟大队+番外(45)

作者:朝邶 阅读记录

小说简介:标签:灵异神怪甜文 关键字:主角:陈岭,江域┃配角:七七八八┃其它:动了我的坟,就是我的人 陈家有块地,上风上水,阴宅首选。 继承山头后,陈岭想来想去,打算搞点特殊产业,在网上挂出了一则广告: ——风水福地,顶级物业,高端配套,尊享奢华墓地。(免费迁坟) 江家地位显赫,万事顺遂,最近却愁云惨淡。 死了不知多少年的老祖宗,突然托梦说想换坟。 陈岭接下这笔单子,成功将骨灰埋进墓地当晚,就遇见了怪事。 总听见有人在耳边说:“迁了我的坟,就是我的人,你跑不掉了。点击展开

经过几番商讨,基地联系了北城的林业局,希望他们能接收这只刚成年不久的紫蓝金刚鹦鹉,并将其寄养在赵迅昌这里。

除此之外,林业局在实行监督职能的同时,还要安排当地的野生动物繁育基地,继续紫蓝金刚鹦鹉的繁育计划。

每每说起这一段儿故事,赵迅昌这么一个不抽烟的老头子都要忍不住叭两口。

——这事儿能让他吹一辈子。

林局的电话很快就通了,一开口就是:“小陈啊,那鹦鹉最近还好吗?”

“不太好。”陈岭说,“发情了,你得找人来把它接去繁育基地。”

林局一听,朗声哈哈笑起来,“咱们北城基地里那只母的也发情期,这几天正闹脾气呢,谁碰就用嘴啄谁,可凶了。”

陈岭:“这么凑巧啊。”

“紫蓝金刚的发情期较晚,一般是七月或者十二月,这不刚好七月下旬了嘛。”林局长说,“赵老哥那只是初次发情吧,可能攻击性比较强,我得派人带笼子过去才行。”

陈岭隔着窗户看了眼院子里,在鹦鹉架上站得笔直的小家伙:“行,你定个时间吧。”

“后天或者大后天吧,最近我们抓到一批猎鸟份子,局里人手不够,忙不过来。”

陈岭有点担心:“那这两天不去管它应该没事吧?”

“没事。”林局说,“发情初期不碍事,三五天以后才是最厉害的。”

挂掉电话,陈岭把交接时间转述给了赵迅昌。

赵迅昌听了特别不舍,去厨房给自己的爱宠切了不少它平时爱吃的水果,把小食槽装得满满当当。

奈何人家现在脾气暴躁,根本不领情,背过身躯拿尾羽对着人,低头继续啄胸腹上的细绒毛。

吴伟伟手贱,曲指弹了弹那紫蓝色的羽毛,咧嘴露出的笑容一僵,双手抱头想要躲闪,终究还是慢了一拍,被突然转头扑来的鹦鹉啄中额头,疼得嗷嗷叫唤。

小院里的热闹一直持续到夜晚。

用过饭,陈岭一如既往地钻进书房学习。

他能力不够,只能靠勤奋来补,先是将常用的咒语反复念了几遍,然后拿出黄神越章印、符纸、毛笔、液体朱砂、笔洗一一摆开。

抬眸看了眼院子,赵迅昌跟江域分别坐在石桌两边,嘴巴不停的动着,神情严肃,应该是在论道。

陈岭心里痒痒,想凑过去听两句,可一想到自己下午时的表现,硬生生地把已经迈出去的脚收回来,拿毛笔去沾鲜红的朱砂液。

画符讲究的是心念合一,天地归零,心要静,要视周围如无物,却又不能彻底放空大脑,需要一遍一遍的用全部的精力去默念与符箓相配合的咒语。

他闭上眼睛,默念三遍咒后,开始下笔。

雨聻二字打头,其下书写“奉祖师手令”,然后是代表五方雷神的雷字,最后以“罡”收尾。

毛笔一提,五雷符书写完毕。

陈岭拿起符纸吹了吹,红色的液体朱砂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干涸。

加盖上黄神越章印后,他以右手执符,嘴里默念五雷神咒。咒语是以元始天尊的名义请五方雷神降临,功力够的,可以真的请下五道雷电。

在陈岭的记忆中,只见师父用过一次。

那日原本晴朗的天空风云突变,乌云密布,紧跟着天上出现闪电,雷电从天而降,万钧之势如同要劈开天地。

可赵迅昌统共也就只示范了那一次,之后再没试过。

原因是五雷同时降临的奇观上了新闻,不少术法玄学论坛都在讨论,是不是龙神降临,或者是大妖渡劫。

陈岭注册一个号上去解释,说不是渡劫。没人信就算了,还被喷子追着骂没文化,见识短,不懂装懂。

符纸被夹在两指之间,竖得笔直,房间里被风吹得唿扇的窗户定格,桌上的线香停止燃烧,笔洗内被朱砂染成粉色的水不再晃动。

飘着晚霞的天空暗下来,乌云从四面八方奔来,齐聚在小院正上方。

赵迅昌一愣,轰然起身,仰头往天上看。

游蛇般的闪电从云层中闪过,天地间响起轰隆的声音。

江域看向背后那扇半开的窗户,青年正手持符箓,闭着眼睛,眉宇间皱出一条细细的竖纹,红润的嘴唇不停翕动,用清澈朗润的声音快速念道:“玉清始青,真符告盟,推迁二炁,混一成真。五雷五雷,急会黄宁,氤氲变化,吼电迅霆……”

三遍过后,天空中的乌云愈发黑沉,沉甸甸的随时都要垮塌下来似的。

赵迅昌激动得手抖,吴伟伟碗都没洗完就从厨房蹦出来,目瞪口呆的望着天空,他有预感,今晚要发生大事。

轰隆一声,带着白光的雷电从天空贯穿而下,远远看去,像是劈中了百里之外的山头。

昱和山附近的山林受到惊吓,藏匿其中的鸟儿叽叽喳喳飞出来,朝着别处躲去,还没寻到安全的枝丫躲避,又是一道雷落下来。

陈岭倏地睁开眼睛,手上的符纸不知什么时候烧了起来,灼得他指尖生疼。

没有犹豫,直接把符纸摁进了笔洗中,烟雾一出,外面天空的乌云立即就散了,暗沉沉的光线重新亮堂。

赵迅昌摸了摸自己的脑袋,背着手走过去,胳膊横在小徒弟的窗框上:“比前几次的哑炮好多了,这次请下来一道已经相当不错了。”

何止是不错,简直是非常好,为了不让小徒弟骄傲,他选择更为含蓄的夸奖。

陈岭指尖上的灼烧感还在,他甩了甩手,眼巴巴地望着师父:“真的?”

“那是。”赵迅昌怕他泄气,又改变了教育策略,“比师父年轻的时候厉害多了,我可是三十多岁才请下第一道雷,不信你可以去问你师叔他们。”

陈岭抬起手对着光看了看,指头烧红了,不知道会不会起泡。

他低声说:“我灵力不够,符纸烧起来前,我其实能感觉到,自己到了极限。”

以自身灵力为符纸提供能量的做法,的确很危险,除非这具身体可以成为一片海,江河湖海皆是来源,灵力方可取之不竭,用之不尽。

陈岭鼓着腮帮子对手指吹了吹,可怜巴巴的问:“师父,咱们家有烫伤膏吗?”

符火本不该灼伤持符的人,可今天不同,小徒弟过于强撑,被火灼到算是反噬的前兆。

赵迅昌心疼的弹了弹青年的额头:“以后不能再这么冒险,慢慢来,不急,你有很多时间。”

“我都二十了,如果寿命算作一百岁的话,已经过去五分之一了。”陈岭玩笑道。

赵迅昌却忽然严肃:“寿命由掌增福寿司管,你只要多做好事,福寿自然会有所增加。更何况,自第一次见你师父就知道,你是个长寿的人。”

“师父。”陈岭跟在师父背后往外走,好奇地问,“你当初为什么收我当徒弟?”

赵迅昌头也不回的说:“有缘吧。”

陈岭想,是有挺有缘的。

那段时间爸妈带他走访了不少地方,也见过不少所谓的高人,无一有用。可偏偏就灰心之际,到北城百公里外的道观上完香,求完签,准备吃斋饭的时候丢了钱包。

捡到钱包的人,正是赵迅昌。

得知他是在外云游的龙虎山传人后,陈家父母并没有立马相信,直到对方掏出自己的道士证,龙虎山文书,身份证等证件后,他们才激动地握住赵迅昌的手,求他救救自家的宝贝儿子。

试问,谁会没事儿揣着重要证件成天在外晃悠?

那天若是没有这些证明,陈岭敢肯定,屡经受骗的父母肯定当场带着他一走了之,说不定还要报警。

回忆到这儿,陈岭想起件事:“对了师父,我爸前几天给我发信息,说是许久没见,想跟你聚一聚。”

“行,让你爸定个时间,我随时都可以。”想起陈岭他爸珍藏的那些好酒,赵迅昌舔了舔唇,“好久没跟陈老弟喝一杯了。”

陈岭毫不留情的泼来一盆冷水:“之前检查说你血压偏高,忌饮酒。”

赵迅昌一下子就蔫了,有气无力的拉开抽屉,甩出一管烫伤膏,张嘴就开始轰人:“走走走,赶紧走,我要睡了。”

陈岭:“才八点过。”

“血压高更要注意多休息!”赵迅昌蹬掉鞋子躺到床上,用后背对着小徒弟。

陈岭:“老小孩儿,幼不幼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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