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少年,黑化了+番外(7)

作者:JIJIU 阅读记录

小说简介:标签: 虐恋情深 关键字:主角:赵遗远重温 ┃ 配角:李闻檀,棠鹤生 ┃ 有一种爱,叫愿为你血刃立意:执念 不悔 毕业典礼中,他是最璀璨的人物。千人注视下,他俯首,轻吻上年级的黑马。台下,一片哄闹声。 点击展开

这份档案,充其量只是做给不了解情况的群众看的。

那些早已被火化的女尸,也只是冤死。

指骨攥得发白,棠鹤生面无表情地看着档案,眼神阴沉得可怕。

站在一旁的文字记录员看着他的表情几分后怕,“棠警官,为什么要调出这么老的档案?”

棠鹤生推开椅子,沉默地起身,拿走了有关资料和档案记录。

“谢谢你的帮忙。”

年轻的文字记录员看着他刚毅面庞,蓦地红了脸,摆手道,“没事没事。”

棠鹤生也只是目光扫了一眼她,把档案装袋后离开了。

刚出警厅门,棠鹤生口袋里的手机嗡嗡震动。

一串陌生号码,他按下接通键。

“你好。”

“棠警官!那个病人不见了!”

棠鹤生眸心陡凝,“什么时候?”

“就在护士长查过房之后!”

棠鹤生抿着薄唇,“好,我现在就过去。”

警局负一层的停车场里,黑色的轿车亮着明锐刺目的灯,一路疾驰,向西城医院驶去。

医院门前,车停。

棠鹤生自车上走下,一袭黑色长衣,颀长身影。

迈着阔步,他径直走向病房。

单人病房里,一人也无。

病床上仅套蓝白相间的女式病服。

手中攥着那套病服,棠鹤生眯起眼,幽湛的眼底骇人。

重温。

身后护士长几分紧张地看着他,“棠警官,病人失踪了,怎么办?”

棠鹤生勾唇,冷冽地笑。

“我知道她去哪儿了。”

西城,潮湿多雾。

我光着脚走在回家路上。

身上套着偷来的长外套,宽大的,不合身。

脸上纱布被拆下,露出半张被凹凸不平的脸。

我带着帽子,遇见人就低头走着。

家。

回家。

家里还有阿远。

他们忘了救阿远。

还有那只肥猫,我才给它新买了猫粮。

拉低帽沿,我一路小跑着。

路人频频看我,我装作看不见,想跑回家。

回了家,站在半掩的门前,我颤着指尖推开。

被熏黑的墙壁,焦黑的沙发,落地灯已被烧化。

我踩着地板上残留的干石灰,一步一步上楼。

一间间地推开门,没有人。

猫也不见了。

我瘫坐在地上,怔怔地看着那片废墟。

“阿远。”

嘶哑破碎的音,苍老又难听。

眼睛里,有东西疼痛地溅出。

一滴滴地砸在手臂上,滚烫滚烫。

“重小姐。”

低沉磁性的男声。

心一悸,我猛地回头。

男人白色衬衣,袖口微卷,气质温和。

废墟里,他踩着灰烬,一步步地走向我。

我失望地垂下眼,“是你啊。”

关先生。

落寞表情尽收他眼底,关先生温和地笑。

“怎么。”

“你看见这里的其他人吗?”

我斜着眼睛看他。

关先生微抿唇,摇首,“并没有。”

我呵呵笑。

“哦。”

他目光一直落在我被烧毁的左半张脸上。

我睨他。

“你在看什么?”

关先生笑笑。

“抱歉。”

我把头发藏进衣服里,带上帽子遮住脸。

扶着墙壁,我站起,一步步地走下楼。

关先生跟在我身后。

我停下。

他也停下。

“关先生,我们好像不太熟吧。”

关先生想了想,“是不太熟。”

“那你是怎么来这里的?”

他站在楼梯上,不说话。

站在楼梯口,我看着他。

我睨见,他下颚淡淡的一抹美人裂旁,一道浅浅疤痕。

细长细长,像被利器划过。

不深察,不明显。

奇异地,我脑海里开始浮现出一些记忆片段。

像摔碎的玻璃鱼缸,瓦碎一地。

那捡不起来的记忆,怎么都拼凑不全。

混乱地,模糊地。

记忆里,我看见自己,疯了般挥舞着刀子。

然后,刀子染了血,掉了地。

死了好多人。

死了好多人。

那里,死了好多人。

脑袋里嗡嗡地,我撕扯着疼痛发麻的头皮。

“你怎么了?”

他踩着木质楼梯,一步步向下走。

我后退着。

看着关先生,突来地,我莫名地恐惧。

光着脚,我没踩稳,重重摔滚到楼下。

我蜷缩在地上,从骨头里散发出隐隐的疼痛。

头昏脑胀,像被重器狠击过的感觉。

耳畔,低沉的男声,“重小姐。”

我看着他伸出手。

那手,修长白皙,骨节分明。

虽白皙,但虎口处生着狰狞的疤痕。

头皮又开始发麻,泛着尖锐地疼,似有无数细细尖尖针尖刺戳着。

混沌沌地,目光不清地。

记忆里,也有人这样对着我伸出手。

好像,那人递来一把黑色的折伞。

我捂起流泪的眼。

“那天雨里,是你递给我的伞?”

“你叫,关隘。”

“阿远的舅舅。”

喑哑破碎的音,苍老而难听。

笑容那么一瞬固结眼尾,关先生云淡风清地笑笑。

看着我从地上爬起,他缓缓收回手。

“你记起了。”

敏锐的疼痛让我不得不弓着身。

想要往前想着,想要回忆更多,可脑子里依旧是空荡荡的白。

“记得什么?”我问关先生。

关先生沉默着,不说话。

散下头发,我戴上帽子,遮着半张脸。

我扶着墙,光着脚一瘸一拐地向门口走去。

“我记得,阿远以前告诉我,他说他不喜欢你,要我离你远一点。”

“所以关先生,以后家里请你不要再来了。”

身后,关先生立在废墟里,黑衣黑裤。

他斜着双狭长眼眸,看着我离开。

一路上,我走走歇歇。

路面潮湿,脚底早已污黑。

我向着阿远经常去的几个地方走着,想着能遇见阿远。

阿远喜欢遛他的猫,而遛猫的地方简单地就那么几个。

阿远像是故意地,每次他出去遛猫,都不告诉我,一定要我出门去找。

可我一找就能找到。

家里没有阿远。

大火的时候,估计阿远出门遛猫了。

这么久不回家,那个坏脾气又好玩的男人,肯定是玩的时候跟人吵架了,然后被人扣在哪里了。

好多次不都是那样的吗?

阿远现在一定在哪里急着等我去带他回家。

还有那只大肥猫,那么久不吃饭,一定饿了。

所以,只要沿着路,找一找,找一找,找找就能找到阿远了。

阿远会在等着。

在哪里等着我去找他。

遇到人,我压低帽沿,却不敢低头,害怕错过阿远。

阿远,阿远。

直到找急了,顶着湿重的雨雾,我瘸瘸拐拐地小跑。

脚踝的疼钻入心。

而心口沉甸甸地,像是被人死死抓住心脏,想要将它完整扯出。

脑袋一直突突地泛着疼。

阿远,阿远。

“嘀”

迎面忽来一辆汽车,鸣着笛。

明锐刺目的车灯恍花了眼。

我捂了眼。

汽车鸣笛,却也不停。

车灯照得我眼前白茫茫。

脑袋又开始发空。

耳畔忽然嘈杂,不久又安静下来。

我麻木地只发现自己躺在地上,静静地,悄无声息地,像死了一样。

梦。

我又开始做梦了。

这次,梦里有我,还有我的阿远。

猫在窝里犯懒,蜷曲着身体,轻轻重重地甩着猫尾。

“你说,为什么要咬拖鞋?”

我一手提着猫,一手抓着只拖鞋。

灰猫慵懒地睁眸,幽碧的瞳眸,眼底湛湛。

胡须微动,它细细软软地呜吟,“喵。”

它在撒娇。

我挑眉,怒气消退一半,可也心疼新买的拖鞋。

“说!下次还敢不敢咬了?”

我吓唬它。

它只是呜吟,绵绵又软软的叫声。

阿远听见了,他从楼上下来。

看见我提着他的猫,几分心疼。

他哄我,想要我把猫放下。

我倔犟地不听。

“它都咬坏我好多拖鞋了!你看,那张新沙发有的地方也都被它咬破了。”

阿远点点头,迎合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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