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人迟暮(29)
很明显的,他这话一出口,又惹来了姜雨墓几个爱的拍打。
下午,阳光微暖。
南奕琛在灶炉前捏着面团,准备给姜雨墓制作些糕点,姜雨墓不会下厨,便只能站在他旁边捣乱。
南奕琛捏着面团,朝廷上不苟言笑的丞相此时脸上沾满了面粉,而一旁被世人称之为神女的女子还在不停地将面粉抹在他脸上。
姜雨墓用面粉在南奕琛的额头上画了一个“王”字,歪歪斜斜的“王”字配上南奕琛那认认真真的神情看起来十分滑稽。
姜雨墓看着南奕琛这副模样,忍俊不禁,笑了出来。
她捧腹大笑地说道:“哈哈哈,大老虎。”
南奕琛无奈地摇了摇头,白了她一眼,嘴角上的笑意却是掩盖不住的。
他道:“没良心的,给你做糕点,你还这样作弄我。”
这时,南奕琛突然皱起了眉头。
他指了指自己的嘴角,道:“有面粉跑进我嘴里了,快帮我把它们吹开。”
姜雨墓踮起脚,将脸贴近了南奕琛,果然看到了那些想要溜进南奕琛嘴里的面粉。
姜雨墓“呼”的一下,把面粉吹开了。
谁知,下一秒,南奕琛的唇便贴了上来,夺走了她嘴里所有的空气,还轻轻地在她舌头上咬了一口。
南奕琛亲完后,还贱兮兮地加了一句“想亲我就直说嘛,靠的那么近干什么。”
姜雨墓瞪大了眼睛,完全没反应过来,眼睁睁地望着自己嘴上的唇膏沾上了南奕琛的薄唇。
等她反应过来后,又羞又恼,又给予了南奕琛一阵“毒打”
晚上,姜雨墓懒洋洋地躺在花园里的摇椅上,鼓鼓的肚子朝着上方,晒着月光。
突然,她身体一轻,被南奕琛抱了起来,放在了怀里,南奕琛自己则坐在了摇椅上。
姜雨墓瞥了他一眼,当她看到南奕琛手中的甜羹时,她连忙将头埋进了南奕琛的胸口前,在南奕琛向怀里拱了拱,哭唧唧说:“哎呀,我真的饱了,别再喂我了,再吃下去,我就要变成一个圆圆的球了。”
不知为何,姜雨墓总觉得南奕琛隐隐约约地有个想让她变胖的奸计。
南奕琛放下了甜羹,鼻息间传来了淡淡的清香。美人在怀里肆意地撒着娇,南奕琛只觉得脑袋晕晕的,一簇火苗冲下了他的小腹,在他小腹里大肆燃烧了起来。南奕琛忍着喉中的干涩,将姜雨墓那软软的身子被抱得更紧了。
南奕琛放下了那碗甜羹,投降道:“好好好,不吃了,不吃了。”
没事儿,不着急,他总会将他的小神女养胖的。
昨日抱着姜雨墓的时候,南奕琛就觉得,她实在是太瘦了,怎么会有人那么瘦,那么脆弱呢。这身子仿佛一捏就碎了似的,太不仅折腾了。
因此,为了姜雨墓的健(性)康(福),南奕琛觉得将姜雨墓养胖些。
南奕琛将头埋进了姜雨墓的发丝内,大掌把玩着姜雨墓那软绵绵的小手,埋怨似的说
道:“哎,明明刚刚认识你时,你还是个冰山美人。现在怎么变成如今这个凶悍的模样呢?”
自从他们熟悉了之后,姜雨墓不仅撒娇的次数多了,打他的次数也更多了。
不过,姜雨墓身体到底还是非常虚弱的,她自以为自己已经打得很用力了,但是对于南奕琛这个常年练武的人来说,这就和挠他痒痒一样,完全没有痛感。
姜雨墓“哼”了几声,埋怨道:“你……你……你欺负我!”
南奕琛知道,她这是指昨夜的事儿
南奕琛在姜雨墓的脸上亲了一口,笑容里有些意味深长,道:“放心,我不止昨夜欺负你,我今夜也会欺负你,以后都会欺负你。”
姜雨墓瞪大了眼睛,一脸难以置信。
好一会后,她才憋出了一句。
“今……今……今夜,你睡书房!”
南奕琛哈哈大笑,将姜雨墓抱得更紧了。
他的小神女真的是太可爱了。
黑夜里的风有些大,两人腻歪在一起,竟也不被这冷风影响。
南奕琛看着黑夜里那皎洁的月亮,突然卸下了笑容,他道:“要是我们能永远都这样多好啊。”
姜雨墓从他怀里伸出来头,看着南奕琛道:“我们不一直是这样吗?”
南奕琛低下了头,看着姜雨墓那精致的五官,女人的小脸蛋在月光下显得更白皙透亮了。
看着姜雨墓这副白白净净的样子,南奕琛不禁有些伤感,道:“但是,我们都会死不是吗?”
南奕琛一想到姜雨墓那没了气息,身体逐渐冰冷的模样,他就觉得自己快要窒息了,心里也一抽一抽的,非常疼。
南奕琛继续道:“到时候,我们都闭上了眼睛,失去了知觉,谁知道我们还能不能再次相遇呢。”
姜雨墓嘟着一双红艳的唇,眼睛眨了眨,道:“天下没有不散的宴席嘛。”
南奕琛盯着月亮,摇了摇头,道:“要是能修炼成仙就好了……唔……鬼也可以。只要我们能永远在一起,我什么都愿意去做。”
“墓儿,你认为这世界上真的有神仙鬼怪吗?”
姜雨墓歪着脑袋,想了一会儿,道:“不知道。”
“民间里经常有他们的传言,但是谁也没有阵正真见过他们。他们仿佛是人们凭空捏造出来的,但是人们又深信他们是真的存在的,这也可能是人们寄托信仰的一种方式吧。”
南奕琛的脸上终于重新有了笑意,他道:“嗯,可能像你说的一样,他们是人们寄托信仰的一种方式。”
“我不知道他们是不是真的存在着的,但是我愿意去相信,相信他们的存在。我想修炼,你也得修炼,不管是成仙成神还是成鬼都好,我们要永远在一起了。”
姜雨墓虽然不太相信这些神仙鬼怪的说辞,但是此时此刻,她也和南奕琛一样,愿意去相信他们的存在。
她点了点头,笑着道:“好,一言为定。”
瘟疫
三个月后,祭天国的南部突然爆发了瘟疫。这场瘟疫来势汹汹,在问世的几日后便成功地将一个朴实无华的小城变成了一座死城。
这瘟疫的传染性和死亡率都极高,如今正以恐怖地速度蔓延着。几千条人们在一夜之间蒸发了,一时之间,人心惶惶,百姓们惊慌失措,各自逃散开来,只为了躲避这瘟疫,却殊不知这正好加快这瘟疫蔓延的速度。
南奕琛从皇宫里赶了回来,一回到府里,便可见了站在床前正在收拾衣服的姜雨墓。
南奕琛瞬间沉下了脸,道:“我就知道你会这样做。”
他就知道姜雨墓肯定去南部救治那些被这瘟疫困扰的百姓。
姜雨墓转过了身,这时候的她仿佛又恢复了她从前那副冷冷淡淡的模样。
她平静地看着南奕琛,道:“这是我的责任。”
南奕琛皱着眉头,紧绷着一张脸道:“那为什么一定是你呢?祭天国里有那么多医师,你让他们去医治这瘟疫啊。”
姜雨墓淡淡地摇了摇头,道:“如若每个人都保持着这样的态度和话,那这瘟疫便会一直这样蔓延下去,永无止境,永不停歇。”
“百姓们既然给了我一个神女的称号,那我便要担当得起这个名称。”
姜雨墓停顿了一下,随后放软了声音,道:“你别忘了,几年前也有这样一场瘟疫,当时举国上下,只有我找到了解药。我对我自己的医术有信心。”
南奕琛努力地平复着自己心中的愤怒与懊恼,语气加重了些,道:“对,你是找到了之前那场瘟疫的解药,但是当时你也被感染了,你只是侥幸能在那病毒杀死你之前找到解药而已。”
“这场瘟疫非比寻常啊!被感染的人在七日之内便能去西天取经了。谁能保证你不会被感染?谁能保证你不会被这瘟疫给杀害啊?”
南奕琛深吸了一口气,调整着自己的呼吸,压抑着自己的情绪。
好一会后,南奕琛才终于冷静了下来,他放软了声音道:“你知道的,年仅五岁的永延帝根本无法掌管这个被瘟疫肆虐了的国家,身为丞相的我在这种时候根本不能离开京城。”
“这代表什么?这代表我没有办法跟随你到南部,这代表我没法待在你身边保护你啊!瘟疫不是刀剑,它是一种看不到,摸不着的危险,我没有办法让它伤害不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