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对头他每天都在撩我+番外(65)
“老子!我!不会!给你!留信了!”
作者有话要说:糖糖糖!最后一点糖,过了这几章,就要走剧情了,大家不要被现在的甜蜜冲昏了头脑,毕竟……他俩可是误会了十二年啊……
可能会有一点虐虐的(但我发誓,就一点点!小刀!秋哥还是那个秋哥!乐天自在!快活潇洒!走完剧情,十二年后解除误会,他们就会幸福地生活在一起啦!!!)
华胥最大的残忍,也就是不给他留信而已(哈哈哈哈哈哈哈啊哈哈,两个傻子!)
第55章 前夕:不告而别
这是一个平平无奇的早上。
清晨,唐潜远被准时的生物钟唤醒,宿醉的太阳穴有些微的不适,但并不影响他积极向上的心态,他强撑着起床洗漱,朝同寝的程衍露出一个灿烂的笑,“早啊,程学子。”
程衍比刚入院时成长许多,变得不动声色,渐渐沉稳,面对唐潜远的热情,他只是淡淡地点了下头,以示回应。
小唐并不在意,他开始他每日最重要的一件事——卜卦。
每日一卦是他的习惯,这样就可以提前得知一天的气运,以好做出相对应的……
“哐当——”
……措施。
程衍听到动静,掀帘看了一眼,见到地上骨碌碌打转的八卦盘,皱眉问道:“怎么了?”
唐潜远不答,犹在梦里,喃喃自语。
“我的天,大凶啊……我好多年没见过那么不吉利的卦象了……”
他话落音的那一刹那,凶气就自己找上了门来,只听“哐哐”两声,小院大门忽然被推开,冲进来一个脚步匆匆、形容狼狈的男人,后头还跟着一个人正不住劝慰。
小唐同学觉得后头那位有些许眼熟,定睛一看,才发现——啊,原来是他的好朋友,谢十六啊。
那,他前面的那位就是……
诶呀妈呀!他秋哥!
小唐又不敢置信地确认了一遍,确认那披头散发、衣冠不整,形象活似走火入了魔的大兄弟是他的金大腿之一,谢逢秋,当下也顾不得吃惊,连忙三两步迎了上去,“秋哥!你这是怎么了?谁欺负你了!”
这话说得,好像真被欺负了他就有能力去报仇一样,程衍这时恰好从后间走出来,见到这般情景,也是吓了大跳,手里铜盆差点没端稳。
“谢……逢秋?”
半刻钟后,三人齐刷刷端坐院内,听谢逢秋讲那关于昨晚的故事。
他十分苦恼,万分悲痛,先伸手抓了把自己的头发,唐潜远这会儿知道他头发是怎么变成这样的了,只见他揉了一把还不算完,竟然还烦躁地揪了两把,谢十六看得心惊肉跳,生怕他将自己薅秃了,忙转移话题道:“老唐,你有收到华胥给你留的信吗?书桌、或是窗台上?”
“信?什么信?为什么要留信?”唐潜远虽然不解,但看着谢逢秋眼巴巴的模样,还是进屋搜寻了一圈。
没想到还真让他找着一封。
“是这个么?”话未落音,谢逢秋已经急切地抢了过来,迅速展开,一目十行地扫完,渐渐松了一口气。
他一边看,谢十六一边给其他两人解释:“今天一早起来,华胥就不见了,衣裳行李什么的,连剑都带走了,我哥差点急疯,赶紧来找我,然后就在我窗台那里发现了一封信,华胥留的,他说他有点事情要去一趟不归山,跟书院请好假了,很快就回来,让我们安好勿念,我哥不信,非来找你确认,幸好你这儿也有,要不然我真的不知道怎么让我哥冷静下来。”
唐潜远似懂非懂地点点头,“哦……”
程衍坐在谢逢秋对面,端详两眼,认真道:“我觉得他需要的不是冷静,是冷水。”
谢逢秋还真恨不得有一盆冷水,兜头泼下来,这个可怕的噩梦就结束了。他没法像任何一个人倾诉那种感觉,一觉醒来,房间里所有与他有关的东西都消失了,没有任何前兆,没有任何解释,没有人告诉自己他去了哪里,何时回来……或者会不会回来。
他茫然无措地在房间里呆呆坐了多久,血液就冻结了多久,心脏就停滞了多久,眼前忽然黑了又亮起,他总算意识到要去找其他人询问,于是衣裳也来不及换,头发也来不及梳,就这样无头苍蝇似的冲进了谢十六的院落,所幸……华胥还给他留了一封信。
谢逢秋捧着那封信看了一遍又一遍,确认是华胥的笔迹、是华胥的口吻,一边放下心来的同时,一边觉得格外委屈——没有告别也就算了,留口信竟然也没有自己的份儿,自己在他心里竟还比不上谢十六重要么?!喝忒!渣男!
再一看,连唐潜远都有,就他没有,心里的愤懑更是如滔滔江水般绵延不断……
“啪——”
越想越生气,谢逢秋恨恨地将书信拍在了桌子上。
“就我没有!”
拍完还不解恨,又用力捶了一下,“我不重要吗?!”
堂堂七尺男儿,此刻如同深闺怨妇,他努力将委屈咽回去,谴责道:“也不知道去多久,也没说什么时候回来,一声不吭,就自己收拾好东西,嘱托也没有,什么都没有……”
唐潜远被他这么大反应吓了一跳,觑了觑其余几人的面色,讪讪道:“秋哥,不必如此吧,华胥不过是外出一趟……”
“什么叫不必如此!”
谢逢秋又是一声大吼,吓得唐潜远差点跌到桌子底下去!
他兵荒马乱地端正坐好,一句话都不敢说了。
“我!谢逢秋!他的同窗!他最好的朋友!远行前难道不应该打声招呼吗?!”谢逢秋“蹭”地站起身来,左右踱步,“小没良心的……”
谢十六历来话多,咋咋呼呼,这会儿却没说话,稍显惊诧地看着他哥情绪丰富的面容,总感觉有哪儿不大对。
他不咋呼,咋呼的就只剩唐潜远了,后者安静了没片刻,忽而一声短促的惊叫:“秋哥,你手上那是什么?”
“什么什么……”
谢逢秋低头,瞧见那串银链绞着的琉璃莲花,后半句渐渐没了声响。
唐潜远道:“哥,你昨天腕上还没这东西,会不会是华胥留给你的?”
小唐同学平时学业毫无可称道之处,但他记性不错,善于观察,谢逢秋腕子上这朵琉璃恁娘气恁显眼,教人想看不见都难。
琉璃莲随着手腕动作翻转着,间或折射着浅浅的日光,谢逢秋仔细端详了片刻,仿佛是想起了些什么,顿时脸色就有了些许古怪。
“呃……”
谢十六从琢磨中回过神来,见他一脸尴尬,问道:“哥,怎么了?”
“没……”
谢逢秋受华胥离开的惊变影响,思维混乱,压根没来得及回忆昨日到底发生了什么,不是在询问就是在去询问的路上,此刻看着这缩小版的琉璃莲花,忽而耳畔隐隐约约响起了华胥冷淡的言语。
“……我随便做的,你随便带着……”
“……你好好的,等我回来……”
随着这二三言语,更多的记忆如开了闸的洪水般朝他汹涌而来。
他突然明白华胥为什么不给他留口信了。
他似乎、好像、仿佛、隐约……是干了某些胆大包天的糊涂事,譬如,他或许是强吻了人家。
昨夜情形一帧帧一幕幕地浮上心头,醉酒之后的荒唐混账事儿不约而同找上门来,他的脸色越来越怪异,越来越微妙。
他不仅强吻了人家,好像还剥了人家衣裳……
他还、他还亲了人家的胸口,试图去扒人家的裤子,手……好像还恬不知耻地摸到了某些不可言说的地方。
还有一曲琴音、灵力仙鹤、冷香环绕、唇齿交缠……细想起来,对于此次远行,华胥最放心不下的分明是他,要不是他昨晚自己作死,现在这些口信里,他那份应该是最长的,最温和的。
哦天哪。
他还怪人家为什么不告而别,这么多条“罪证”历历在目,华胥没当场削了他都算心地善良了。
还有、还有……
谢逢秋眼前浮现华胥最后的模样。
衣襟大开,他亲手脱的;墨发泼散,他亲手解的;亵裤凌乱,他亲手……咳咳,没扒得下来;胸膛如玉,红痕一点,他……亲嘴吮的。
莫名羞耻,但想想还有点小激动。
终于想清了事情的来龙去脉,谢逢秋头疼地摁住了眉心,强自按捺住疯狂上扬的嘴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