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阳:诡玺+番外(126)
和肖花吓得一个哆嗦,立刻给老人磕起头来:“阿婆,您行行好,饶了我儿子吧!”
“不行!”
“阿婆,我知道错了,这次我真的知道错了。我的孩子是我身上掉下的肉,不管他长成什么样子都是我的孩子,我不能眼睁睁地看着他……阿婆,只要您肯放过他,我愿意做任何事,求求您了,求求您了!”
“不行!”老人的态度很硬,斩钉截铁地说,“规矩就是规矩,没有例外!”
阿香趁机煽风点火:“就是就是嘛,我的孩子已经没了,凭什么留着她的孩子!”
和肖花甩手给了阿香一个巴掌:“你这个小贱*人!”再次扬起手时被老人身边的一个年轻女子抓住了手腕。女子一言不发,动作干净利索,看着是有些功夫的。她瞪了眼和肖花,和肖花便不敢再耍泼,哭唧唧地对老人说:“阿婆,求求您……”
老人铁面无私:“限你三天内交出孩子,否则后果自负。”
躲在外面偷听的边婧听得火冒三丈,刚要发作就被靳昌拉走了。俩人走在回旅馆的小路上,边婧边走边骂人:“老妖婆!死巫婆!一定是她命人偷了阿香的孩子把他杀了!刚才要不是你拉着我,我一定冲进去扇老妖婆的耳光!气死我了!气死我了!”
靳昌想着她们的对话,心如止水,平静地说:“别这么快下结论,事情远没有我们看到的这么简单,也许这里面还有隐情。”
“什么隐情?昨晚那个婴儿被杀死是事实,魂飞魄散也是事实,有人毁尸灭迹更是事实!再加上刚刚她们说的话,老妖婆分明就是杀人凶手,罪魁祸首,还有什么好怀疑的!”
靳昌看女孩这么义愤填膺,有话也只能往肚子里咽,不再说什么了。
进到旅馆的房间后靳昌又说:“末代王妃让和肖花三天内交出孩子,你说她会不会乖乖地交出来?”
边婧看看靳昌,眨眨眼睛,显然被问住了。而靳昌却笑了,她不知道他在打什么主意。
末代王妃故意放和肖花出来,并派人暗中跟踪和肖花,殊不知螳螂捕蝉黄雀在后,边婧和靳昌跟踪末代王妃的人,三波人暗自较量,周旋了两天。和肖花远比想象的狡猾和谨慎,她不轻易去见自己的孩子,末代王妃的人跟了两天后就放弃了,靳昌却意外地发现了些线索。
和肖花白天干活做家务,晚上像没事人似的化了浓妆换上漂亮裙子参加篝火晚会,和游客勾勾搭搭,把看中的男人带回家中,完事后已是下半夜,男人心满意足地离开,她就马上卸妆,变回到那个又土又邋遢的和肖花。她一头钻进厨房,生火、烧饭、做菜,花费近两个小时做出一顿丰盛的饭菜,又把这些饭菜放进保温盒里,再把保温盒放进一只竹篮子里。然后拎着篮子偷偷摸摸地来到后门,对着黑雾弥漫的小径轻轻吹了下口哨。一条狗从小径的尽头飞快地奔到她面前,她把装了热腾腾的饭菜篮子挂在狗脖子上,狗又转身飞奔而去。
这一切全落入了边婧和靳昌的眼中,他们追着狗而去,果然在山中的一个山洞里发现了和肖花那个畸形儿子,而那条狗就是欢欢。
欢欢到了洞口朝里叫了一声,孩子马上从洞里跑了出来,拿下挂在欢欢脖子上的篮子,又拥抱了下欢欢,一手提着篮子,一手牵着欢欢,一人一狗一起进到洞里去。
孩子打开篮子里的保温盒,盖子揭开的刹那,热气腾腾,香气扑鼻,他低头望着保温盒里饭菜,全是自己平时最爱吃的,禁不住落泪了。
“妈妈……妈妈……”
“汪汪汪……”欢欢伸出自己的爪子搭在孩子的手上,叫唤几声,仿佛在安慰他。
孩子擦了擦眼泪,从饭盒里捡了一根鸡腿给欢欢,欢欢却摇摇头不肯吃。孩子抚摸欢欢的头,说:“吃吧,我还有呢。”
欢欢眼泪汪汪地看了看孩子,又看了看那根香喷喷的鸡腿,却扒拉起了饭盒里的蔬菜。
“大黄你为什么不吃?你刚病好一定要吃肉,妈说肉有营养。”
欢欢呜呜了两声。
孩子想了想,把一根鸡腿掰成两份,一份自己吃,一份给欢欢。
“这样可以了吧?你一份我一份,我们都有的吃。”
欢欢抬起头,两行清泪落了下来,张嘴衔住了那半根鸡腿,呜呜地嚼了嚼吞进肚里。
孩子又说:“以后我的东西都分一半给你,包括我妈妈,她也是你妈妈。”
躲在洞外草丛里的边婧目睹这一幕,难掩心中苦楚,竟偷偷抹起泪来。她很不争气地在男人面前哭泣跺脚,男人却揽她进自己的怀抱,心疼地说:“哭吧,有我。”
“你们怎么在这!”身后响起女人歇斯底里的喊叫。
靳昌放开边婧,俩人一同回过头去。和肖花看清了他们的脸后说:“怎么又是你们?你们到底是什么人?为什么要阴魂不散地跟着我?说,你们是不是那些人?”
靳昌听出些端倪:“哪些人?”
正在山洞里吃饭的孩子和欢欢听到声响全跑了出来,欢欢龇牙咧嘴地奔过来,可一见到是救过自己的俩人就缩回自己的爪子和尖牙,退回去愣愣地看着他们。倒是那孩子冲着他们大喊:“你们是坏人!坏人!”
孩子的叫喊声很响,不停地在山中回荡,和肖花着急了,赶忙捂住孩子的嘴:“别叫,别叫。”可一切为时已晚,老人的人已经把这里包围了,清一色的娘子军,气势上却丝毫不输。
和肖花以为是边婧听你带老人来的,便冲边婧怒吼:“你们原来是阿婆的人!”
老人一身华装,派头十足地从人群中走出:“阿花,你让我太失望了!”说罢给手下几个年轻女子使眼色,她们不说一句话,齐刷刷地上去把和肖花与她儿子给抓了起来。孩子吓得哇哇大哭,一旁的欢欢护主心切,一口咬住了一个年轻女子的手,年轻女子惊叫着一甩手,力气大到把欢欢甩出老远,不见踪影。
“大黄!”孩子撕心裂肺地哭了起来,而和肖花抱着他撕心裂肺地大哭起来。
“带走!”老人冷冷地说。
“慢着!”靳昌挡住了老人的去路,“姜还是老的辣,阿婆您故意撤走自己的人,反过来暗中跟踪我们,这招真的是高明,晚辈自叹不如。”
老人冷哼:“你不用在这阴阳怪气地拍马屁,让开!”
靳昌说:“您要带他们去哪?要把这孩子怎么样?”
“这是我们哈格萨村的事,轮不到你一个外人来过问!如果你们再从中插手,我就立刻赶你们出村!”
边婧气愤地说:“老妖婆,现在是新社会而不是旧社会,你是普通公民而不是什么狗屁王妃,你有什么权力左右他人的选择和生活?她们想要留就留,想要走就走,你管得着么你?还有,你最好说出你到底把那些孩子怎么了,不然我现在就报警,让警察把你抓走让你这个末代王妃尝尝坐牢的滋味!”
一番话骂得老人脸色铁青,上气不接下气:“你……你……你和那个混账一模一样!一模一样!”
话落,有个女孩惊慌失措地跑来报信,途中跌倒几次又重新爬起来:“阿婆,阿婆,死人了!”
第九十三章 蛙人
钱老板的尸体被抬出了阿香的花楼,周围围满了冷漠的年轻女孩和看热闹的游客。这晚篝火晚会上钱老板看中了阿香,阿香也看上了钱老板,俩人一拍即合,当晚钱老板便摸到了阿香家中,从阿香花楼的窗子里翻了进去。正当俩人你侬我侬时,钱老板突然心脏梗塞,一命呜呼,死在了温柔乡中。
等边婧他们赶到阿香家时,楼下和楼梯上站满了人,边婧和靳昌一路上听到了许多非议声。
“听说死的那个就是前几天在赌石大会上赢了一块价值连城的玉石的钱老板,所以说啊,人不可能一辈子走运,运气用完了就得还!”
“喂喂,你们知道不,原来那个姓钱的是在办那事的时候猝死的,心脏不好还吃那种药,这下直接去如来佛那报道去了!”
“我得把那些药藏起来,免得警察怀疑到我头上。”
“真是古今一大奇闻,做那事也会死!呵呵!”
……
污言秽语萦绕耳边,边婧只觉恶心非常,皱着眉往身后一看,刀子似的眼神从一众色眯眯的臭男人中扫过,人群中那两个曾经在餐厅里说要偷拍的非主流小伙以为她又要动手了吓得屁滚尿流,拔腿就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