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阳:诡玺+番外(121)
前台女孩继续说道:“三天后哈格萨村将会举办一场为期一个月的走婚大会,欢迎你们参加啊。”女孩的眼睛不时地瞟着英俊不凡的靳昌,偷偷地放着电,靳昌却不为所动,一副一本正经的模样。
“难怪客栈都住满了!”小虎嘀咕了一句,问边婧他们三人,“只有两间房了,你们看怎么办?”
四个人,只有边婧一个是女生,再怎么分配她都要和其中一个男的住一起,因此她是懊恼不已,暗叹自己运气不好,早来一个小时不就好了?
正当她踌躇不定、暗自懊恼,靳昌发话了:“小虎,你和阿滔一间房。”
小虎铁着脸:“为什么?”
“没为什么。”靳昌语气有点硬。
小虎见无法反驳只好接受这个安排,他一脸生无可恋地搭上邢滔的肩膀:“兄弟,他们两个要睡一张床了,唉!我也认了,谁叫我长得没有人家好看?得,我们两个光棍窝一个被窝取取暖吧!冬天还没来临,我的心已冻成冰棍。”
邢滔没什么反应,面无表情,眼神有些许呆滞。
边婧察觉到什么,把手放到他眼前一晃:“小徒弟,你怎么了?心不在焉的?”
“我没事,有点困而已。”邢滔终于缓过神,回了一句。
对于靳昌的安排,边婧虽然一万个不愿意但何尝不是最好的安排?几个人当中属她与靳昌最为熟悉也最有默契,和靳昌住一块怎么想也比和其他两个住一起安全。
房间不大,只有一张大床,边婧一进房就窝床上了,一手从包里捏出一包薯片,一手按着电视机遥控板。可按来按去电视机的屏幕始终是满屏的雪花,什么都没有。
“什么鬼地方,电视都没有!”她索性关了电视,一门心思地啃起薯片来。胖鼠在她身边睡着得正香,也不知梦到了什么小嘴巴吧咋吧咋的。
靳昌一进屋不是看电视和洗澡,而是到处寻找摄像头,每个角落都不放过。边婧嘲笑他说:“这么紧张干嘛?搞得每个旅馆都是黑店似的!”
靳昌刚查看完床底直起身子,严肃地对她说:“出门在外还是警惕点好,难道你想成为某片的女主角?”
第八十九章 婴灵
边婧理解错了靳昌的话,靳昌只是想说明出门在外要学会保护自己,而她却理解成了别的意思。她瞪着正在脱皮衣的靳昌,紧张兮兮地把被子裹在了自己身上:“你要干什么?什么片的女主角?”
靳昌把皮衣挂在衣橱,有些哭笑不得:“你的小脑袋瓜子到底在想什么?我的意思是我们也许会多住两天,如果房间里有摄像头,那你的隐私不就全被看光了?类似的新闻你难道没看过?”
边婧摇头:“我不喜欢看新闻,那些官方话看得我头疼。我只知道我十八岁成年那年姑姑跟我说了好多关于男女之间的事。她说女孩子在外千万不能和男人住一起,一旦住一起就要做好心理准备。我做好了心理准备。”说罢从背包里取出一盒东西放到在床上。
靳昌匆匆瞟了一眼那盒d字开头的东西,恨得直咬牙:“你这是在引*诱我犯罪知道么?”
“怎么是引*诱?姑姑说如果有一天我不得不经历这一关就要把损失降到最低。”
“你真够直接的,像你这么直接的,不多。”
“直接怎么了?对于这方面我不喜欢扭捏,如果我真的拗不过你也只好从了你,但是你得戴上这个,我不想无缘无故地怀孕无缘无故地生下孩子无缘无故地成为单亲妈妈。”
靳昌已经无话可说,只觉小腹有股火辣辣的邪火升起。他恨恨地瞅了眼坐在床上镇定自若的女孩以及床上那盒刺眼的东西,咬牙切齿地转身进了洗手间。脱光衣服裤子,站在花洒下冲了个冷水澡,这才把体内那股莫名的邪火压下去。
边婧仍然坐在床上若无其事地吃着薯片,只偶尔一个撇头,小脸蛋顿时变成了熟透了的红苹果。
这间房的卧室和洗手间只隔了一道玻璃门,男人在玻璃门那边的洗手间里洗浴,将自己的身体映在玻璃门上,那是一具美好诱*人、比例协调的胴体,肩宽、腰窄、臀翘……
边婧看得目瞪口呆、血脉喷张、面红耳赤,直到男人穿戴整齐从里面出来,她还在盯着那块玻璃瞧。
靳昌一笑,趴到床上,伸手在她面前晃了晃,邪邪地说:“好看么?我以前怎么没发现你除了是个吃货捉鬼大师,还是个小色*女呢?”
“哦。”边婧默默地把目光从玻璃门上移开,没事人似的说,“我不是色而是实诚,心里想什么就做什么,坦坦荡荡。”
“那你现在想做什么?”
“睡觉!”她一脚把男人踹下床,衣服都不脱地钻进了被窝,把自己的身子裹得紧紧的,而被子下面的她,小心脏怦怦乱跳。
靳昌被一脚踹在地上,不怒反笑,他看了眼床上裹成粽子似的女孩,默默地拿了自己的枕头睡到地上去了,把自己的皮衣盖在身上当被子。“晚安。”他轻轻地对床上被窝里的人说。女孩没有回应,但听得十分真切,幸福的感觉一浪一浪的袭过来,冲昏了头脑,淹没了理智。
静悄悄的夜晚,小小的房间里均匀的呼吸声此起彼伏,谁都没有入睡,谁也不去打扰谁,只静静地睁着双眼望着头顶的天花板,等待黎明的到来。黎明到来得好像特别慢,边婧憋不住了,朝向躺在地上闭目养神的男人,问:“睡了吗?”
“没有。”男人翻个身转过来对着她。
黑夜中俩人四目而对,火花四射。
“靳昌,为什么?”女孩眼中似有晶莹的泪珠在晃动。
“嗯?”他心动极了。
“为什么要我再遇到你?”
他心中一触。
“如果没有再遇到你,我想我可以慢慢地忘掉你,开始新的生活,或许我会找另一个爱我的男人,和他生儿育女,过普通人该过的生活。可是为什么偏要我再遇到你?你说你努力忘掉我不过是自欺欺人,我又何尝不是?”
“……”
“……”
静悄悄的房里忽然起了一阵怪异的风,边婧和靳昌几乎同时跳起来看向窗子,窗是关着的,根本不可能有风进来,而睡得正香的胖鼠竟也醒了,蹲坐在床上,两只眼睛闪闪发亮地盯着房里的动静。
叮铃铃,床头的铁铃铛一只接着一只响了起来。边婧转过头去,手里捏着一道黄符,只见那床头柜上隐隐地现出一只小小的血脚印来。靳昌也看见了,手里握着一柄飞刀,做出打架的准备。
“有什么冤屈现身说来。”边婧对着那只血脚印说。
话落,黑夜里的怨气慢慢凝聚成一个婴孩模样,那婴孩不过三个月大,长相恐怖,面目狰狞,所有五官拧在一道,佝偻着背,缺手少腿。
边婧和靳昌互相对视了一眼,边婧发话说:“孩子,告诉我你是怎么死的?”
婴灵用仅有的一只眼睛看着她,呜呜了两声,却说不出话来。边婧有些着急:“你倒是说呀!有什么冤屈你告诉我,我帮你!”
“孩子还小,当然说不了话。”靳昌观察了会这个婴灵,又说,“孩子,好孩子,你是从哪来的,带我们去,好不好?”
婴灵似乎听懂了他的话,微微一点头,转身飘出了窗子。
“走!跟上去看看!”靳昌火速套上外套,边婧也没有脱衣服,揭开被子一跃而起。两个人带着一只捉鬼竹鼠,从窗里跳了出去,跟上了那只丑陋的婴灵。
寂静万籁的花丛小径,弥漫着一层厚厚的黑雾,边婧边跑边说:“这雾有点怪。”靳昌附和:“是很怪,留意四周的动静,不要放松警惕,也不知道这婴灵要带我们去哪。”边婧塞给他一把黄符和桃木钉:“见机行事吧。”
婴灵在前面带路,越飘越快,边婧和靳昌也越跑越快,跑着跑着边婧不由地缓下脚步,打量四周的环境,对靳昌说:“你有没有觉得这个地方有点眼熟?好像来过似的。”
“进村的时候路过的那片万顷良田。”靳昌脱口而出,他早把进村的路线深深地刻在了脑子里。
说到万顷良田,边婧立刻想起那震撼无比的萤火虫之舞。
“它为什么要带我们来这?”
她的话刚落,只听见前方不远的良田上空砰的一声响,那只引他们来的婴灵仿佛被什么击中了,好不容易凝聚起来的形体正慢慢地消散开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