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阳:诡玺+番外(119)
边婧和靳昌赶到那家小饭馆,却发现大门紧闭,没有做生意。他们觉得奇怪,就假装那个老板娘的亲戚向周边的店家打听起来,可周围的店家都不清楚这对母子的情况,只知道这对母子是三个月前租了这个店面,吃住都在店里,小孩因为长得太难看而辍学在家,不过平时也不常在店里出现,不知道上哪闲逛了。至于他们的老家在哪,没人说得出来。
边婧急得跺脚:“那怎么办呀?去哪找这对母子?”
靳昌想了想,说:“你不是认识一个本地人,舅舅还是派出所所长么?”
“对!差点把他忘了!”边婧一鼓掌,连忙联系上小虎,请他帮忙调查饭馆母子的情况。小虎一开始还挺犹豫,支支吾吾的,说上次的事舅舅把他骂了一通,说他整天扯着舅舅的大旗招摇撞骗。但又架不住边婧的软磨硬泡,只得硬着头皮再去麻烦亲舅舅。不多时,这对母子的相关信息发到了边婧的手机上。小虎还打来了电话。
“大师,我舅说这是最后一次了,以后再不会帮我了。”
“好,谢谢你啊,麻烦你了,那个我办完事请你舅舅吃个饭表示表示感谢吧。”
“不用不用,主要因为最近风头比较紧,上面查得严,动不动就微服私访。大师你真要谢就谢我好了,多来我店里买几个手镯就行了。”
边婧也很爽快:“行,没问题!”
挂下电话后她迫不及待打开文件看了起来。靳昌也凑了过来,俩人的头不小心碰到了一起。边婧尴尬地抬头看看他,把手机递给他:“要不你读吧,我有阅读障碍,看起来太慢。”
靳昌义不容辞地接过女孩的手机:“那个母亲叫和肖花,摩梭人,户籍地址是泸沽湖边的一个名叫哈格萨的村落。十六岁那年生下一儿子,取名和萨,这样算来她今年也不过二十多岁。摩梭人,摩梭人……原来如此,难怪只有他们母子两个人而没有父亲了。”
边婧不明所以:“为什么?”
“摩梭人是母系社会,所谓母系社会就是以女人为中心,女人负责养家糊口和生育下一代。这个民族奉行走婚制度,不登记不结婚,有好感就在一起,日暮而聚,晨晓而归,一旦感情破裂就分开另找伴侣。我想和肖花原来的那个伴侣应该受不了孩子的长相才与她分开,她一个人带着孩子生活不容易,才想到走出村落来到城市讨生活。”
“走婚?这样不登记不结婚的岂不是随时可以换伴侣?岂不是便宜了你们这些臭男人?”边婧把眼睛瞪得圆圆的。
靳昌苦笑:“也不是所有的男人都三心二意。”
“是吗?姑姑说过这世上的好男人很少很少,跟中彩票似的。”
靳昌不知道怎么回答,话锋一转:“和肖花母子可能回哈格萨村了,我们要不要去一趟?”
边婧瞥他,伶牙俐齿的:“你迫不及待地想去走婚了?”
这个脑回路?靳昌快被她气死了,简直哭笑不得:“在想什么呢傻丫头?我们是去找欢欢。”
边婧翻个白眼:“要去就早点出发。”
这天午后边婧、靳昌还有邢滔三人收拾些行李出发前往哈格萨村。临走前边婧给了刘玉奎足够的黄符,叮嘱他每天化两道符喂薄老头。姬言灏因为这边的事情还没处理好不能和他们同行,但为他们准备了车、食物和装备。边婧没有领情,而是找了小虎帮忙,小虎二话不说为他们找了辆吉普车,还亲自给他们当司机兼向导,拿他的话来说,那个村子很古老,不对外开放,没有当地人带路外人根本进不去。
自从来到丽江,小虎帮了他们很多忙,边婧全记在了心里。她拍拍小虎的肩膀,笑着说:“等办完这事回到丽江我再免费为你转一次运,保证你从此生意红火,没有阻碍。”
小虎边开车边道谢:“谢谢大师,谢谢大师。大师啊,说实话,遇到你之前我是个无恶不作的混混,遇到你之后我改邪归正了,你说你会不会就是我这辈子的大贵人?”
边婧坐在后排吃零食:“反正遇到我算你走运吧。”
“大师——”小虎忽然扭捏了起来。
“说。”
“那个……那个……你觉得我这个人怎么样?”
边婧一个抬头,递去一个刀子眼:“干嘛?想泡我?就你啊?省省吧!”
“为什么啊?我长得也不错,年龄也和你差不多,虽然之前做过错事,但都已经改正了,以后也会踏实赚钱养家的……”小虎有些小委屈。
“你打消念头吧。”靳昌坐不住了,压着心中的怒气宣誓主权,“我是婧婧的男朋友。”
谁知边婧毫不留情地戳穿:“我们不是已经分手了吗?你不是发过誓这辈子都不会出现在我面前的吗?”
小虎笑了:“原来是狗皮膏药啊!”
靳昌顿时脸上无光,冲小虎吼:“你给我好好开车,这没你的事!”又转向边婧,憋足了劲,下定了决心:“我尝试着忘记你可那都是自欺欺人。和你再次相遇的那刻起我就知道我这辈子都不可能忘掉你了。我不求你原谅,只想陪在你身边,帮你完成你想完成的事。”
边婧被他说得有点心动,她望了眼窗外连绵起伏的群山,缓缓地吐出三个字:“再说吧。”
第八十八章 古村落
四个人到泸沽湖时已是傍晚时分,夕阳西下,万丈金辉洒在一片宁静的湖面上,湖畔群山连绵,绿树红花,湖中小岛众多,偶有几只白鸥轻掠过湖面,叼起一条银色的小鱼。除了小虎外,其他三人都让眼前美丽的景色吸引,陶醉不已,邢滔感叹祖国山水壮丽,几个美国都比不上。
小虎听到他提到美国,有点小兴奋地问:“你去过老美?那怎么样啊?是不是遍地黄金?”
邢滔苦涩地笑笑:“是不是遍地黄金我不知道,我只知道生存的压力很大。”紧接着话锋一转:“那个哈格萨村在哪?我们要怎么去?”
小虎手指着停泊在岸边的一只小船:“坐船。”
邢滔打量起这些小船来,形如猪槽,又窄又小,和自己家的渔船全然不同,不由地挠头:“就这?”
“对,就这。这叫猪槽船,是去哈格萨村唯一的交通工具。从这去哈格萨村要三个多小时,到那正好赶上篝火晚会。”小虎边说边去找船主谈价格,一番讨价还价后租了两条猪槽船。
关于怎么分配这两条船,四个人产生了分歧,最大的分歧就是边婧不想和靳昌同船。她先是拉上邢滔和自己同船,邢滔也不傻,回头看看紧盯着自己的靳昌,只觉后颈灼灼,笑着拒绝了师父的好意。但很快小虎就跳出来了,说要和边婧同船,他大概没有注意到靳昌那双快要喷火的眼睛。
边婧也不拒绝:“好,小虎,我和你坐一条船吧。”
“好嘞!”正当小虎开开心心地跳上船为边婧腾出一片干净的地方,邢滔抢在师父前面跳进了船,一屁股坐定,小虎急得跳脚,他却冲着小虎扮扮鬼脸,催促道:“我说,快点开船吧,再磨蹭下去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到了。我可是又累又饿又困呢!”
小虎看看岸边驻足而立的边婧,恨得直咬牙:“好你个小子,敢坏老子的好事,等会走着瞧!”
邢滔抡起一把船桨往水里猛地一划,溅起的水花全数泼在小虎身上,小虎当场变成了“落汤虎”,邢滔乐得哈哈大笑,小虎却气得破口大骂,把邢滔家祖宗十八代问候了个遍。邢滔也不生气,拐弯抹角地嘲讽小虎没文化,素质低。
这俩活宝吵吵闹闹地把船开了出去,然而这边这两人还没有要出发的意思。
靳昌跳进船槽里,朝站在岸边的边婧伸出大手。
边婧看看他的那只青筋暴起、布满老茧的大手,又低头看看脚下那差点没到她鞋子的湖水,心中有些胆怯,不由地倒退了几步。
靳昌细心地看出她怕水,又想起数月前他们在东海上遭怪物袭击而全体落水的情景,她也是怕水怕得要命,便张开双臂:“别怕,我接着你。”
“谁说我怕了?”边婧没好气地一跺脚,两眼一闭,咬咬牙跳上了船。船只很小,左右摇晃,吓得她整个人蜷缩在船槽里,抱着呼呼大睡的胖鼠,一动都不敢动。
靳昌尴尬地收回双手,打开船上的马达,小船轰隆隆地往前驶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