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卿+番外(49)

作者:谷草转氨酸 阅读记录

小说简介:明堂✖️棠仰 道士与小妖精的故事灵异志怪向 不甜不要钱!!!攻有女装出没注意!!!(但不多)你会不会帮非人之物实现愿望?有主线,后期有展开 我知道我是文案废物,这个文案写得很无聊……但看看嘛,说不定挺好玩呢?点击展开

方老爷含笑摆手,“我不愿压价,终究是不想将宅子托付给不对的人。你们这样说,我便安心了。”他将地契从袖内摸出来放在桌上,拎起钱袋,潇洒地说道,“别送了。”

棠仰眉眼含笑,那笑容里有些如释重负,明堂慢慢揽过他肩膀,轻声道:“好了,主人家。你缺不缺童养媳?”

这栋宅院几经岁月辗转,主家来了又走,终于回到了最先看着它平地而起的主人手上。它本该迎来一场干干净净的大火,烧尽那些悲欢离合。如今此方院落内仍然有了赶不走的客,他站在日光下,亦是一场温暖的火。

大事尘埃落定,少不得得庆祝一番。只是明堂棠仰现在一贫如洗,众人便在院中做了些菜,薛巧巧还从家里偷了好酒带来,着实是把人家给带坏了。花好月圆,陈年佳酿辛香扑鼻,方春雪举杯道:“来来来,这房子上的方宅可以取下来了!我看可以换成明府了。”

“我不姓明。”明堂乐呵呵地也举杯,棠仰给他一肘子,冲春雪道:“谁说姓明了,地契上写的我的名字!”

他一说,大家反应过来,这俩人貌似都是黑户吧?

“不管了,下个月我结婚,大家一定要来啊!”薛巧巧举杯把此事掀了过去,还不忘冲老猫道,“猫爷也来,都来!”

欢声笑语中众人都喝到微醺,得亏薛巧巧矜持,喝得最少,方春雪不愧是当惯了地痞流氓,面上也看不出来。老猫护送俩位姑娘回去,明堂在院子里要收拾,棠仰道:“算了,明早再说吧。”

他脸颊上稍有些红晕,星目中水津津的,看起来半醉半醒,看得明堂气血上涌。他过去低头在棠仰嘴唇上亲了下,棠仰不知道是反应慢了还是不理他,闭上眼一动不动。明堂忍不住又啄了下,棠仰才慢慢道:“我看见喜子了。”

话一脱口,明堂酒醒了一半。他不动声色,揉了揉棠仰的头发低声道:“乖,你喝醉了。”

“我没有。”棠仰把他那手扯下来反抓在掌心里,眼中仍是不甚清明,他空着的一手稳稳地指向中门,说,“就在那儿。有一根蛛丝悬下来,我过去看,然后看见了她背影。”

明堂把他那只手抓回来放在胸口,棠仰皱着眉头喃喃道:“我太令人生厌了。大家都很高兴,我却蓦地提这个。”

“没有,”明堂更坐近了些,低声哄他说,“怎么会呢,大家都喜欢你。我也喜欢,特别喜欢。”

棠仰定定抬头,望着明堂道:“我想告诉你,我想和你一起面对了。”

“好。”终于,明堂将他搂到怀里,低声道,“别怕,我来了。”

那天发生在宅院里的事,棠仰一一讲给了明堂。他慢慢地讲,每说一句就要停顿许久,深深地皱眉。他像是带着巨大的困顿、不解,那是喜子吗?她的魂魄难道仍在人间逗留,有什么话想托。

棠仰到底喝了不少,讲到最后声音也低了下去,趴在明堂怀里睡着了。明堂轻手轻脚地把他抱回屋里,酒却彻底醒了。庭院里的月光辗转几何,近乎成了淡淡的蓝色。他和那棵参天的梨树静默对着,云雾混沌,聚在叶片上凝成薄霜白露,深秋里寒气逼得人紧了紧衣领。明堂坐在台阶上,对着空无一人的院落说:“喜子,你要是还在,就托个梦给我。”

他揉了揉眉心,“你告诉我,谁害了你,别再折磨他了。”

没有人会回答他。

三秋在平和中慢慢走过,这些日里明堂陆续接了些小活儿,日子过得还算宽裕。棠仰淄那日后也绝口不提看见喜子的事,老猫还不知道,明堂也就没说。方春雪自作主张把方府那块儿匾取了下来,谁也不知道她是怎么爬上去做到的。总之棠仰把她好一顿骂,也就没再挂回去了。

到薛巧巧大婚那日,她终于如愿以偿没再在晚上成亲,风光大嫁。只是往后怕是不能再同从前一样天天往这边跑了。她那夫君有些木讷,听说众人是自家夫人的救命恩人,一个劲儿地敬酒,三人最后是互相掺着离开喜宴的。

这日早上吃完饭,明堂本要出门,刚迈出去就有个人迎了上来,着急忙慌道:“是明堂道长吗?”

明堂抬头,见是个中年人。眼下一圈圈乌青,显然是多日没睡过好觉了,他看着很是着急上火,见了明堂便揖,又道:“道长救救我家!”

看来是活儿找上门了,明堂把那人邀进院里,说道:“进来说。”

第44章 第八桩往事

棠仰见两人进来,问说:“怎么了?”

那人不坐,自我介绍说:“我叫赵善,住在城北那边。”

城北是宪城不穷也不算富裕的一片平地,赵善说着,又要带两人走,“二位跟我去看,上家看看去。”

明堂看看棠仰,见棠仰点头,便说:“既然如此,路上说吧。”

路上,赵善大致讲了讲家中何事。原来他这些年做生意赚了些钱财,便想着将家中翻修,谁知起开地基,发现房下竟然有个蛇窝,里面栖着一条大黑蛇。修房的工匠自然是懂些门道,赶忙拦住众人放走了蛇,谁料仍是出了事,自那起赵家噩梦不断,频频梦见黑蛇在梦中勒死自己。老妇人吓病了,赵夫人更是怀有身孕,再不能不信邪了,才找了过来。

明堂对棠仰道:“得罪了有点道行的动物吧。”

棠仰点头,“也不能全怪到那黑蛇头上,指不定它比赵家更早就住在那儿了。”

这种事倒是不难,无非是先礼后兵。说话间三人到了城中赵家,不大不小,如今一家三口人挤在偏房中住,老夫人年纪大了卧床不起,此事一出更是把工匠们都吓跑了,拆了的废料如今乱七八糟地堆砌在院中,颇为凄惨。

有个大腹便便的妇人迎出来,冲明堂棠仰作揖,她不张口说话,不知是否怀着身孕,气色不好,脸上青黑。赵善扶着她说:“我夫人是哑巴,你们问我。”

大抵那黑蛇还未修炼成形,此地并无妖气,棠仰兴致寥寥,打了个哈欠。明堂蹲在废墟中打量完地下,拍了拍手站起来道:“当家的,我们回去准备一番。”

赵善似乎有些不乐意,但嘴上仍是很客气,“需要什么,我来准备。我们今晚可以搬去客栈住着。”

“不必不必,此处——”棠仰刚开口,明堂在一旁打断了他,说:“也好,你们去吧。明日也不必过来,了了自有人通报你们。”

棠仰略一蹙眉,等赵善掺着哑夫人进屋收拾东西去了,才低声问说:“你发现什么了?”

“你来看。”明堂拉着棠仰走到废墟中。那挖塌了但地下掀开了个大坑,大抵便是蛇窝。细看之下还有些四通八达的土道供蛇在土里穿行,棠仰看了半天没觉出所以然来,说:“怎么了,蛇窝不就是这样吗?”

“你看这里。”明堂指着地下,有几个婴儿手腕粗细的土道扎进更深的地里,不知道通往什么地方。明堂伸出两指比了比,聚到棠仰眼前道:“这些和别的不一样宽了,细了一两指。”

是有些怪怪的,棠仰仍是不甚在意。左不过是个蛇精,成不了气候。明堂站起来揉了揉太阳穴,道:“保险起见,叫他们先走。也喊春雪来看看吧,指不能她能发现些我们发现不了的。”

“你是怀疑还有什么?”棠仰思索片刻,“也是,他们也没打死那蛇,为何还被报复。”他看了眼偏房道,“算了,你叫他们先别走,再聊聊。我去叫春雪。”

两人分开行动,明堂又和赵善聊了聊细节,翻来覆去无非还是那些话。哑夫人和老太太互相掺着,俱是无精打采,这家人着实有些凄惨。哑夫人时不时摸摸自己的肚子,明堂不着痕迹地瞥了眼,她不知怀了几个月,久站着疲惫不堪。赵善大抵也是急得忘了,经过明堂提醒才想起从屋里搬了椅子,叫两位妇人家坐下歇歇。

棠仰不一会儿就带着方春雪来了。路上自然是把话交待好了,棠仰过去和明堂赵善说话,她自己在院里转了转,凑过去低声冲棠仰道:“没什么奇怪的啊。”

正说着,她瞥了眼哑夫人,随口道:“夫人几个月了,好事将近了吧?”

哑妇人啊啊了几声,伸手比了个“四”。她的肚子原来才四个月,着实不小,方春雪也是个手欠的,上前摸了摸,忽然整个人一顿,手被烫了似地倏地缩了回来。棠仰见她这样,冲明堂使眼色,把人拉远了些,小声说:“怎么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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