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卿+番外(36)

作者:谷草转氨酸 阅读记录

小说简介:明堂✖️棠仰 道士与小妖精的故事灵异志怪向 不甜不要钱!!!攻有女装出没注意!!!(但不多)你会不会帮非人之物实现愿望?有主线,后期有展开 我知道我是文案废物,这个文案写得很无聊……但看看嘛,说不定挺好玩呢?点击展开

明堂边吃边骂了句娘,恶狠狠道:“今天晚上非得把那鬼魃逮住不可,再这么下去让不让人活了!”

众人苦不堪言,那鬼魃好似也知道哪些是不好惹的,就是碰不上。饶是棠仰也打起退堂鼓,叹了口气说:“要不算了,她也没害人。”

明堂摇头,慢吞吞地说:“鬼魃这东西比不了一般精怪,迟早要害人的,说不定她都没发现自己已经死了。”

方春雪也赞同道:“还是逮住吧,要不安不下心……”

棠仰撇撇嘴不再提了。薛巧巧捂着嘴偷笑,谁不知道他这态度,还不是心疼明堂嘴上才这样说的。

至于那不化骨,被明堂扔在前院曝晒几天,已经隐隐有些褪色了。薛巧巧现在算是“自己人”,当然也是听过的。别说不化骨,她这辈子除了张妈和自己的,还没亲眼瞧过尸首呢,不由心里有些好奇,问众人说:“我能去看看那个不化骨吗?”

比起一截不会动的骨头,还是四处游荡要人背的鬼魃更吓人些。方春雪现在已经不怕那不化骨了,放下碗自告奋勇说:“走,我带你去瞧。”

明堂和棠仰继续吃饭,棠仰不能离开宪城,要守的地方不大,还可以靠法术帮忙,精神稍足一些。他顺手给明堂夹了菜刚要张口说话,只听前院里两个女人尖叫连连。蓦地被打断,棠仰有些不高兴,蹙眉看方春雪拉着薛巧巧跑过来,问说:“又怎么了?”

明堂也抬起头,只见方春雪打着哆嗦,尖叫道:“没了——不化骨没了!”

棠仰愣愣地说:“是不是让老猫叼走了?”

明堂大骂了句脏话,摔筷子站起来往前院走,棠仰忙跟过去。前院果然早已没了不化骨的影子,明堂疲惫不堪,揉着眉心咬牙道:“早不丢晚不丢,晒褪色了才丢!”

不化骨被搁在太阳底下曝晒几日,褪了色邪气大散,偏偏此时丢了,实在是让人摸不着头脑。棠仰脸色更不好,方宅可是他的地盘,无论是人是鬼,从眼皮子底下把不化骨偷走了,着实焦躁。

薛巧巧拉着方春雪袖子小声道:“不、不是走尸的一种吗,那它是不是会走路了?”

就是真的会走路,也该在第一晚早跑了,何苦等到现在。众人都不说话了,明堂长叹了口气,说:“今晚我非要把那鬼魃逮住不可!棠仰留下来和春雪试试找找那不化骨吧,没准儿确实是野猫野狗跑进来叼走了。”

气氛沉重,众人吃饱了帮薛巧巧收好,本来要送她回去,被她拒绝了,只说要大家好好休息,自己回了。三人又补起觉睡到了晚上,老猫这个昼伏夜出的折腾了几日也受不住了,自己躲走不来。三人无精打采地顶着没消的乌眼圈起身,准备继续分头行动。

方宅后门,方春雪打着哈欠,明堂拍了拍脸提神,冲她说:“醒醒,春雪!把眼睁开。”他说着,自己也打了个哈欠,顿时颇显尴尬。棠仰也是被硬套上衣服拖起来的,靠在明堂身上俩眼皮打架。明堂一手扶棠仰,一手还要去扯站得歪七扭八的方春雪,一手没拉住,方春雪一头磕在门框上,白瓷面具啪啦一响,差点裂开。

众人溃不成军,明堂一个脑袋三个大,正没办法时,远处城郊有个人从黑影里悠悠闲闲地走出来。那个人个子不高不矮,一时分辨不清男女,步履轻快,单手拖着个麻袋,嘴上哼着歌。他头也不转地从方宅三人面前经过,拖着的麻袋里不知装了什么,胡乱踢蹬着,留下拖行的痕迹。

棠仰和方春雪醒了,目光不由地追着那人和麻袋看过去。明堂眯了眯眼,忽然面上一僵,试探着喊道:“檀郎?”

明堂一出声,棠仰和方春雪都又抬头看他。那人也身形顿下,回过了头。

只见他相较于旁人肩膀更窄了些,脖子也更纤细,一时从身型上才男女莫辨。更别提眉目也颇为秀气,甚至可以说比春雪这个女子还精致了些。明堂虽说一张脸招摇撞骗,不刻意作女子打扮还是不至于被错认成女身的。这人一身布衣道袍,不洗洗瞧来,才当真是分不出男女。

“檀郎”这略带暧昧的二字落地,方春雪脸上风云变幻,棠仰脸也黑了。明堂还僵在原地,那人拖着麻袋转身,嗓音很柔和、雌雄莫辨,绝非明堂这样低沉的男嗓。他也试探道:“师兄……是你吗?”

明堂拖着早已站直了的棠仰上前几步,大声道:“檀郎,真是你啊!”

棠仰脸更黑了,明堂这才注意到他和方春雪眼神微妙,忙不迭解释说:“干嘛!他名字就叫‘檀郎’!我师父起名就这个德性!”

檀郎大喜,甩手松了麻袋就要扑过来抱明堂。棠仰脚下微动,带着明堂不动声色地就闪过去了。檀郎扑个空,摸摸下巴盯着棠仰道:“哎,师兄,这是个妖吧!你捉来玩吗?”

话音刚落,明堂头大道:“别瞎说!”

棠仰也不客气地盯着檀郎,冷飕飕地说:“我看要是有人路过你们师门,指不定以为整个山头住的都是坤道。”

檀郎不理他,看了眼站在门前的方春雪,又说:“师兄,这是你相好?”

方春雪瞬间彻底清醒,豆大的冷汗流了下来。她干笑着转移话题道:“这位道长,你麻袋里装的什么?”

檀郎这才想起那麻袋来,踹了一脚,麻袋里安静下来。他满意了,回答说:“进城路上随手抓了只鬼魃。”

“……”

三人一猫几天几夜不睡觉,最后便宜了他。方春雪步履虚浮地迈过门槛回到方宅院内,自言自语说:“太好了,上次那间屋在哪儿?我要睡觉了。”

明堂手里仍托着棠仰,边走边冲檀郎道:“进来说。”

檀郎哦了声,拎起麻袋刚要迈过门槛,两侧地上霎时涌出无数半人高的野草、门神似一左一右交叉着横在门口,拦住了他去路。檀郎求救道:“师兄!”

明堂头也不回地说:“棠仰别闹。”

棠仰撇撇嘴,野草恢复如常。四人进到院里,中午摆着的椅子还在,方春雪一屁股坐下仰着头就打起呼噜睡着了。明堂把棠仰放在椅子上,自己站在旁边揉着太阳穴,权衡了须臾决定先问要紧的,“你从哪儿逮住的鬼魃?我们找她找的,好几天没睡觉了。”

那麻袋里的鬼魃似乎听见众人说起自己,又疯狂挣动起来。檀郎毫不客气地给了她一脚,答道:“就过来的路上啊。她问我能不能背她一段,我想背是背不了,拖过来还是可以的。”

明堂无奈道:“你把她带到城里做什么!”

檀郎摊手说:“我又不会雷火咒!当然是等天亮了再晒她啊。”

鬼魃一听要晒她,在麻袋里尖叫起来。鬼魃既然魅惑得了人,自然是能说些简单对话的,但这并不代表他们具有神智,只是些残留在尸身上的念想罢了。大抵这鬼魃生前真是逃婚的可怜女子,被迫上吊自缢,死了还在想着逃吧。

棠仰不说话,只淡淡啧了声,倒也嘲讽意味十足。明堂便解释说:“我们师兄弟三个都是被扔在道观门口的。他们俩并不想修道,只是为了报师父养育之恩罢了,因此没学什么本事。”

不过,饶是没学什么,孤身一人生擒鬼魃也算本事了。檀郎笑笑,反问明堂道:“师兄怎么在这儿?你不是要好好游历四方,走遍天下嘛。”

他这样讲,棠仰脸色更不好了,站起身就要回屋里。明堂拉了下,被他不着痕迹地闪过了。棠仰拍拍呼呼大睡的方春雪,说:“春雪,醒醒!回你家睡去。”

方春雪闭着眼睛站起来,却没往她那凶宅去,转头就进了空屋,还在门槛上绊了一跤。棠仰懒得再管她,扭身进了从前自己住着的屋子,并且反手关上了门。

檀郎道:“我怎么觉得他在针对我?”

明堂无奈,头疼地揉着太阳穴说:“这是人家的地盘,人家想怎么对你就怎么对你。”

檀郎不置可否,拎起那麻袋边走边说:“不提这个。反正抓都抓住了,师兄你也别费劲了,把她捆树上明天太阳一晒就结了。我看这棵树不错!”

明堂也是这么想的,结果抬眼就看见他拎着那麻袋往梨树那儿走。明堂大惊失色,冲过去拦住他,顺手剑指引雷,白光大作,鬼魃彻底不动了。

檀郎松开麻袋,没事人似地问说:“有没有地方让我住一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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