铜镜衍(5)
“你这朋友到底是什么人,怎么那么厉害!”奕离低声对萧晓说。
“我也不知道呀,我比你还震惊呢!”萧晓看着无泽,感觉他的身上散发着无穷无尽的魅力。
“零儿是谁?”无泽瞥了一眼贾生,带着几分漫不经心。
“她是醉欢楼的一名□□,哎呀,我和她也不怎么熟。”
“崇曦年二月十三,你在街上为什么把她妹妹认成了零儿?”无泽指了指萧晓。
“她妹妹是谁呀,我根本就不认识,兴许是认错了吧。”贾生不耐烦地回答道,他做到了椅子上,正要提壶倒茶。
无泽重重地一掌拍在桌子上,贾生正要往里倒茶的杯子顿时裂开,变成了两半。
“你给我好好回答……”无泽压低了声音,这句话他说的很慢,也很轻,却因为四周寂静,变得很有分量,萧晓和奕离相顾无言。
贾生知道这人不好惹,便不再耍滑头,把他所知道的和盘托出。
贾生是零儿的常客……也准备替她赎身,那日在街上看到赵飘和萧晓逛街,把赵飘误认成了零儿,据贾生所说,赵飘与零儿十分相像,可是零儿已经失踪好几天了,老鸨说她前天自己拿着银两给自己赎了身。但那银两并非贾生所给。
该问的不该问的反正都问了,在贾生那儿只能得到这些线索了。
“以后若要在公堂上问你点什么,如实交代。”无泽垂眼看着那躬着身的贾生。
“是是是,谨听无老板的吩咐。
萧晓一群人走出了醉香楼。
无泽随手摘了一片叶子,吹了一个音调。两个穿着粗布麻衣的男子不知道从哪里冒了出来,这两人虽然穿的普通,可是步态气韵像极了武林高手。
“主公,有何指示?”那两人朝着无泽,毕恭毕敬。
“看好贾生。”
“是。”那两人行动敏捷不一会儿就没了踪影。
“无大哥你好厉害呀,我做你小弟吧!”奕离一脸崇拜。
“就你这资质,做我小弟还差不多。”萧晓用手拍了拍奕离的胳膊,打趣道,再偷瞥了一眼无泽,他在……偷笑。
鲍仁玖的报复(水平衍生篇)
回到无氏酒馆的萧晓很是不安,晚饭也顾不上吃,只在房中一个人待着,她知道就算有贾生证明她那天真的和赵飘上街了,能洗脱自己的嫌疑,但真相却仍旧被掩盖着,到头来不过就是回到那个陌生的家。
萧晓想得出神,未发觉无泽正站在她的身后。
“在想什么?”无泽轻生地在她儿边说了一句。
“啊!”萧晓被吓了一跳,“没……没什么。”
“答应你夺回萧家大业,也只差临门一脚了。”
“……”
“你是不是想找到凶手。”
“是。”
“我想你需要我的帮助。”
“是。”
“那你求我呀。”无泽贱兮兮地笑了一下,他特别喜欢逗她,从前他就是这样,在萧晓不知道的那段从前。
萧晓: “……”
“好,我答应你,帮你找到凶手。”
“可……”
“你若信我……”
“好,无公子,那就拜托你了。”
“以后叫我无泽。”无泽对她笑笑,仿佛他们之间本就不分你我,“对于这件事情,你放心,我会帮你找出真相。”
这句话,萧晓也从奕离那儿听过,可无泽的话,让她有一种不可言说的感觉,是一种完全的信任和依赖,是只要无泽说了,他就一定会做到的强烈坚定感,这时萧晓真真正正地感觉到无泽是她的故人,一位很要好的故人。
“对了,厨房蒸笼里有热好的饭,快去吃。”
“好!”
无泽房中。
“你回来了,一天都不见人影,去哪了?是不是和无衣姐姐私会去了。”只见房中有一玄衣少年,五官端正,颇有灵气。
“少废话,一位叫零儿的女子前天出城了,去向不知,相貌就照这画像上找。”无泽从衣袖中拿出一张画像,递给那位少年。
“是,小的听令。”少年往窗外一蹿,消失在黑夜的幕布中。
放心,我会帮你
话说这几日,萧晓一直在酒馆,虽说周围的环境不是太熟悉,却与孙大娘和哪两个与她一同进来的姑娘交往甚密,而且没有二娘和两个姐姐的冷眼相看她也不必步步防范着,再加上酒馆热闹,常有些江湖之客说些奇闻异事,日子过得倒也舒心。
闲暇之时,萧晓也常与黑猫逗玩,只不过猫的主人最近行为很是奇怪,经常早出晚归,有时还与一些商贾之人在室内密谈,不过萧晓见无泽干过的奇怪的事、说过奇怪的话还少吗?便当那是自然,不予理会。
自从……收到那封信后,萧晓平静的生活被打破了。
那天,萧晓在花园中折桃枝,突然,账房伙计给她送来了一封信,信中的内容是这样的:
“晓晓:
自那一别,我便开始四处打探拿起事故的线索,虽说那夜服侍你的侍女已死,现场没有留下任何线索,但我打听到她生前有一位私定终身的情夫名叫王起,他们俩的关系很少有人知道,我是从柴房李嫂那边打听到的,王起现在住在城西一所破庙中,以算命为生,侍女死前向他透露过一二,我已经得到他的口供,并派人前去保护他,我将于今晚申时在城西的十里酒馆包厢等你,告诉你实情并把口供给你,放心,我会帮你!
奕离书”
萧晓突然感到一股忧伤涌上心头,是啊,自己过了这么多日安逸的日子,却早已忘了父业还在外人手中,自己还蒙受着不白之冤,现在她必须要做些什么了。
萧晓卸去了女子的妆容,换好了男装,于申时准时到达十里酒馆,因为她不知二娘派了多少眼线在跟踪,她必须处处小心留意些——她谨记无泽的话。
“哈哈,晓晓,你这装扮倒像是白面小生,小心被哪家姑娘看上喽!”
“都这时候了,你还有心情开玩笑。”萧晓做欲打样。
奕离立马收起了笑容,一本正经起来。
“这是王起的口供,那味侍女生前与他说过,我娘,也就是你二娘命侍女海棠趁你沐浴时,带来周巡那个王八蛋,毁你清白,娘早知周巡她不是个东西,想阻止他与二姐成婚,娘也是一时鬼迷心窍,她……”
“行了,我知道了”萧晓看奕离一脸窘迫,有些心疼,当时晓她就觉得海棠那丫头神情异样,又很在意周巡在家宴上图谋不轨的眼神,就知不是周巡要来侵扰她的生活,就是她二娘要拿此事做文章,前者倒也罢了,若是后者,那奕离将陷入两难的境地,这是萧晓不愿看到的。
“晓晓,若你要将此事告上公堂,我一定帮你,只求你放我娘和我那两个姐姐一条生路。”奕离声音越发小了,带着微微的失落茫然,虽说能帮上萧晓他很开心,但把自己的亲人推向深渊对于他来说是不义的,“情”和“义”二字在他脑中纠缠了数天,缠得这十七的少年脑瓜疼。
“放心,此事我自有分寸,只不过要不要告上公堂,容我再考虑考虑。”萧晓起身要走。
“晓晓,你何时回来?我还想与你上九公山采上整整一天的草药。”奕离喊道。
“你还说,我们上山不都是去玩了嘛,只采了几根草药回去又要被爹爹骂……”萧晓沉默了,她的爹爹再也不能骂她了,她顿了一会儿道:“放心,我会回来的!”
回到无氏酒馆的萧晓是很不安的,晚饭也顾不上吃,只在房中一个人呆着,她知道这口供的分量太轻,只要二娘稍作打点,县太爷必然不分青红皂白地断案,到头来必然会自讨苦吃,若是先打点县太爷,二娘会出更高的价,况且她身边也没什么钱,硬碰硬肯定是不行的……
萧晓正出神地想着,未发觉无泽正站在她身后。
“在想什么?”无泽在她耳边轻道,没有好奇倒有几分戏谑。
“啊?”萧晓被吓了一跳,“没……没什么。”
“把口供给我”无泽一本正经甩了甩衣摆在她身边坐了下来。
“什么!这事儿你也知道了?!”萧晓震惊了,她对他那种一言不合就把你看得透透的的神奇技能总是有种莫名的崇拜。
“我对你无所不知”无泽勾了勾唇角,眼中满是深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