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帝拾荒捡天帝+番外(61)
“我愿九十七死,奈何桥上等你三年!”无懿为自己的未曾结发却同枕席的人,执着的下着自我一辈子的诅咒。
“百年好合!”
“无怨无悔!”无懿一头栽倒在秋府大门口。
☆、第四十七章
无懿眼前一片漆黑,腿似被打折一样瘫倒在这欢欢喜喜的九龄与秋月白的大婚之宴的敞开的大门口。
无懿没有一点意识,将心埋进了一座坟。
这九龄虽然咄咄逼人说出了本不想说的厌恶的话,可是这无懿的目光,让他觉得被看透自己的一切,仿佛被曝光在这大庭广众之下。
心里没由来的烦闷,蓄满酒,一杯一杯复一杯的双眼迷离的透过鼻尖,穿过指尖,停在无懿身上。
这只记得这百鬼夜行路上撞见过无懿,怎么这个人一副很熟和自己很熟的样子就算了!还用那样悲恸的眼神看着自己,莫名浮躁。可目光从刚才无懿转身离开时起,眼睛就移不开,这无懿每往门外走一步,九龄的心就被往外牵动一下。
直到眼睁睁的看着那个脸白的不正常的无懿摔倒在门口时,九龄却是第一个箭步穿过人群,半蹲下来抱起倒在地上的无懿。不顾来来往往那么多人的视线,穿过嘈杂的觥筹交错的酒席,飞到无懿身边。
刚刚九龄不过是以为无懿的脸太过白净,可是再看这脸上一点血色都没有,病态的感觉。甚至这比女子的容颜都娇俏白皙,况且这怀里的人的骨头,轻飘飘的没有一丝重量,好像随时要化作一阵风——散去。
这宾客刚才还和穿着红裳喜服的新郎官喝着酒,转眼间眼前人已经不知去向。在庭院里转了一圈,才发现那耀眼的红色,正半蹲在地上,怀里搂着一个绝色的少年郎。
这宾客面面相觑,纳闷道:“这……这人是……”
“这刚刚说断袖之癖……难不成”这一位宾客捂着嘴朝身边的人窃窃私语道。
“难不成,这秋小姐……啧啧啧,真是……”
“可不是嘛,我听说这君九龄可是无父无母,无家可归!”
“是的,我还听说这秋小姐是主动追的人家!”
“这身为女子,如此不知羞耻,幸好当年未与我儿定下婚事,幸亏啊!”
“嘘,这秋老爷来了……”这一群原本贺喜的人,反倒是八卦起来。这秋老爷穿过人群,叹息的看着门外的九龄,不住的摇头,大手一挥示意下人,将无懿和九龄带到偏殿去。
这秋老爷本对九龄本就觉得亏欠,自己的女儿上山打猎阴差阳错救了滚落在山脚下的九龄,这偏要让人家以身相许,真是荒唐!可自己只有这么一个宝贝女儿啊!就算知道月白向来性格火爆直爽不顾及他人感受,可她娘走得早,凡是月白所提那是有求必应,原以为这九龄会拒绝,可不想竟答应了……
这九龄不是不记得无懿,只是不记得茅屋以后之事。
不记得为什么自己在山脚下,不记得为什么脑海里只有秋月白三个字。
这酒宴的新郎官都离场了,看热闹的人渐渐也都散场了……
这九龄坐在圆桌旁,看着昏迷在床上的无懿,望向秋老爷,喊道:“爹。”
这秋老爷摆摆手,道:“这本就是月白任性,你不必当真。”
九龄摇头道:“既已拜堂成亲,怎可毁约”心想:日后还得带月白回天界,只是不知凡人上天,会不会有所不利
这无懿睁开双眸,听着九龄所言,心里苦笑道:“毁约?”慢慢挣扎着撑着双臂坐起,看着满脸疑惑站起来的九龄,以及十分客气的秋老爷,无懿点头行礼。
慢慢地移动着双腿,穿好鞋,施施然起身向九龄和秋老爷抱拳行礼,愧疚的看着九龄的眼睛道:“打扰了你的婚宴,多有得罪,还望公子……原谅。”
这九龄心脏又开始揪心的疼,心道:“刚才还唤我九龄!怎么现在倒是客气叫我公子!这公子两字,就像一根根银针扎入心脏。”
这无懿又对秋老爷施礼道:“多有得罪,多谢!告辞!”
转身拖着沉重的身体,在九龄犹豫出不出手扶一把的目光下,离去。
无懿知道自己怎么了,再次出了秋府大门,无懿满头大汗的扶着墙,一瘸一拐地试着吹起口哨传唤着冰古:“吁,唔-”
这果不其然,冰古一直跟着自己,冰古站在无懿身边,扛起无懿的胳膊,恨铁不成钢的惋惜道:“你这双腿是不想要了?”
无懿笑道:“不就是雪夜淌过冰川而已嘛?鬼花撑着,我无事。”
无懿那夜从与君峰下山回鬼界,这毛驴不识路,走到冰川将无懿甩下身,这无懿只能淌过河川,走回去。
按理说这无懿本就是至阴至寒之人,怎么会被冰寒之水侵体,可是——自己的伤和九龄成婚的事撞在一起时,就再也无法他想了,脑海里只有那个离去的九龄,以及走的时候嘴里反复着说着要去找那红线另一头的姑娘。
无懿拖着笨拙的身子,被冰古支撑着,问道:“我这双腿上有什么异常吗?”
冰古撩起无懿的外袍道:“有咒,和我父母小瓮上的咒语一样。”
“是精魂养蛊的咒语,原来把我当容器了!”无懿笑着微微抬头望着远方道。
冰古也看向前面,光华璀璨之处,停靠的马车旁站着一个颤巍巍的老人——孟婆摇头叹息:“真是一个个都不让自己省心啊!”
无懿点点头,笑着看着孟婆道:“接下来,拜托了!”
现在这咒语如何解都不知……这咒语怎么混到冰川的也不知……只是知道窟窿眼儿和应如是坦坦荡荡的过起了一家三口的日子。这应如是的娘亲明目张胆的入住茅屋,成为主人。脾性倒是收敛很多,不似往日再对应如是拳打脚踢,打打骂骂了。
这无懿扶着车身爬上去,双腿已经没有知觉,心想:下一步失去知觉的一定是整个躯干吧!最后怕是自己也和那悬在半空的头颅一样,眼睁睁看着自己的躯体的骨髓被挖去,用来做浸染的工具,去唤醒新的一把上古神器吧。
这无懿一行人驭马离去,这九龄站在朱门红灯下,看着与无懿亲密的冰古,心里的肿胀刺痛,越来越深。自嘲顺便鄙夷无懿远去的马车道:“你这有着娇妻,何故来招惹我?”
空气里酸酸的味道。
九龄扬手换掉那一身不适合自己的朱红喜服,消失在秋府。
——
竖日
大街上嚷嚷道:“这秋月白新婚当夜独守空房,果然这捡来的男子是被逼无奈啊!”
……
作者有话要说:作者有话说:各位亲爱的追书人:
评论下你觉得现在书中谁是最大的反派啊?
大胆猜测一下,我想看看谁和我一样是个细节控!捂嘴笑:-D。
猜一猜,到时候可以来个惊喜吧!
☆、第四十八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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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九龄并不是那种嫖客,螵完了不给钱就跑路的人。在九龄看来自己只是形式上都已经答应了秋月白的请求和她拜堂成亲了,如今况且并未履行夫妻之间的义务,而且自己放荡不羁爱自由了几万年了,如果有一天有个人说要让自己每天报备行踪的话,自己绝对会受不了的。
其实自己是那种如果深爱一定会主动粘着对方的那种人,希望对方寸步不离的在自己身边以及报备他的行踪给自己的那种别扭霸道的人吧,九龄看着远去的无懿的马车心想。
可能是:对秋月白的感觉就是既然她想与自己成亲,她觉得一见钟情的奋不顾身,自己也就配合成亲就行了。若非要谈及感情,对不起,没有。
于是九龄这么潇洒的不考虑后果的想一出是一出的离开,这脑海里不早不晚的想起自己的下界的目的:这漏夜下凡的事还没解决呢?这月老他们怕夜长梦多的百鬼哀嚎的事和凌空花跨界所坠的事还是得靠自己出马,只是出师不利,怎么听秋月白说在山脚下捡到昏迷不醒的自己啊?难不成是自己几万年来无所事事,所以这神力都荒废退后了?才会下界以后撞见百鬼夜行的刚刚那位无懿,才会摔得狗啃泥的失去知觉昏迷不醒被“以身相许”来报恩?
这九龄自顾自的推测着,不觉的变出自己的折扇,管他时节不对的在冰天雪地的雪夜里摇扇冥想,引来路人频频侧目看着九龄:“那人,怕不是脑子冻傻了?大冬天扇扇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