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帝拾荒捡天帝+番外(60)

作者:零(zero) 阅读记录

小说简介:标签: 幻想空间 天作之合 仙侠修真 励志人生 关键字:主角:九龄(受),无懿(攻) ┃ 配角:盾熙,冰古,应如是(逐霜)司辰,四方之神 ┃ 其它:拾荒,鬼帝,天帝,耽美 鬼帝vs天帝,虐恋却温柔治愈。点击展开

☆、第四十六章

46

月老以为自己过了八万年,怎么也该忘了这些前尘往事了!可原来,只需一把火,就能让你再次感受那种撕心裂肺的感觉。

有些事不是忘了,只是没有被再提及。

有时候,甚至不断的希望,永久性的失忆,才好。

可是哪有那么多心想事成不都是事与愿违,不得不走上的路。

支离将手中的线团塞到盾熙的手里,笑道:“哎,真是还得过下去啊!”拍拍屁股上的灰尘,动手整理起乱糟糟的月宫,顺便将君上那个恶棍四处搜刮来的别人的宝剑等等,装在一个破不溜秋的麻袋里,飞出红线缠了几圈袋口,使了个诀,让这堆在月老眼里就是垃圾的所谓的宝物都塞到苍穹殿的偏殿里去!

……盾熙看好不容易打起精神的月老,默默地拿起扫帚,有模有样的帮月老打扫起卫生来了。

这月老不是不痛了,只是自己总得活下去……活下去……

可是——这放火之人,却毫无活下去的欲望,整个人了无生气。

若是此时月老看见,定是拽着九龄的衣领,恨不得掐死他一了百了!定会一顿不分尊卑有别的咒骂:“艹你奶奶的,老子的月老祠都没了,功德也没了,还成了短命鬼,你在这给老子半死不活的给谁看!”

可是……无懿不是月老……也没有勇气责备这样的九龄。

若说爱到极致要怎么被衡量在九龄这里,可能是永远不会放手,即便是两败俱伤,也要在无懿的心上和自己的身上拉一道口子,因为痛才能记住。

可是无懿,是守护,永远的守护。永远不会将这种极致的爱张口表达,更不会挽留。

九龄呆坐着从早到晚再从晚到早,折磨着自己七天六晚,也耗着无懿的心。

无懿这七天六晚三餐按时不落的不厌其烦的为九龄准备着,心里从等九龄张嘴说一个审判的结局,到退一步,求或许装疯卖傻还能待在九龄身边。

原本以为等在身边就可以有机会,原来机会来了,还是抓不住,那么就退一步,放手守护。

九龄坐在床上,满脸胡子拉碴的双眼低垂地对着在厨房里搅拌着温热的粥的无懿,声音飘飘渺渺若有若无的说起:“我要去找秋月白。”

无懿没有转过身,背着身停下来的手,顿住的足,假装没有听到九龄说什么似得,继续有一下没一下的搅拌着碗里准备吹凉的粥。

无懿背后的声音,渐渐更加吐字清晰,九龄一字一字的说道:“无懿,我要去找秋月白。”

无懿闭紧双眼,有些事,该来的还是回来,头也没有转的点点头,音线里不易察觉的颤抖,道:“好。”

呼吸变得困难,空气似乎凝固了。

身后稀稀疏疏传来的整理衣裳的声音,开门的声音,关门的声音,以及脚步渐行渐远的声音,都如一道道结界一样,隔住了两人的距离。

无懿转过身看着空荡荡的屋子,紧闭的房门,踏出去的步子缓缓收了回来。心里暗示着自己:“追上去,追上去!就还有机会!”可是肢体已经潜意识的收回了脚。

那一夜的奋不顾身的冲动,这样的结局还不够吗?再来一次的勇气都没有了!原来自己如此不堪一击。

无懿驻足停留在原地,手里的粥变得冰凉,从掌心传来的冷意竟封冻住心脏的感觉,连跳动都察觉不到了。这鬼花融掉以后,都不觉得心脏有这么冷过。

无懿将碗筷收拾妥当,在偌大空荡的屋子内,用抹布擦拭着这个屋子里残留的自己的气息,蹲在地上,一点一点清洗着地面。泪划过嘴角,流入口中,苦涩感不断的袭来。无懿换了崭新的床饰,将屋内收拾的像是从来都只有一个人的痕迹,一双筷子,一个碗,一双草鞋,一个遮风避雨挡雪的帷帽,一张窄窄的床……

指纹在宽大的袖子里藏起来,即便已经没人在乎了,可还是躲藏着。双手被磨损的看不清原样,竭尽全力擦洗的这个屋子的每一个边边角角,不知何时将那双细长修白的手划破的在冷夜里结成血痂。

无懿看着这样的屋子,阖住门,转身没有留下只字片语的离开。

风雪的骑着一头毛驴,腰间的金丝扇形铃铛再次在风雪里响起来,毛驴上摇晃晃的无懿,无懿伸出伤痕累累的手,掌心里化掉的风雪,化作一涡雪水,在掌心里晃荡着,无懿在雪水看到了自己的眼睛,原来——骗自己不在乎都是假的,自欺欺人罢了!

被毛驴颠簸一路失魂落魄的走回到鬼界的无懿,完全不记得怎么走过这一路的,也不记得怎么到望月楼里睡着的。

醒来时的无懿望着望月楼的雕花竹刻的屏风,起身朝着门外走去。

冰古举着餐食而来,正巧撞到无懿,语气冷冰冰的问道:“去哪?”

无懿问道另一句话,微笑着却整个人失去神气:“我在这几日了?”

“三日而已,你去哪?”冰古腾出一手,将餐盘用一手和身体夹住,另一只手拽住无懿的臂弯语气喜忧参半的问道。

无懿故作轻松的装作若无其事道:“出去走走。”

“去哪?”冰古再次问道。

“醒醒梦。”无懿偏头擦身而过对冰古说。

冰古犹豫的低下头望着手里丰盛的餐食,声音在无懿走过时道“今日,他大婚。”

无懿含笑的声音传来:“恭喜。”

可是在望月楼转角的扶梯上,默默蹲坐在墙角里的无懿,让人揪心的疼。

无懿慢慢从怀里摸出叠的方方正正的红盖头,沾着自己体温的红盖头,晕染着一滴滴泪。

这是无懿拿走的唯一之物,一切不过是场梦!该醒了!可是不想醒怎么办!可是还不想这么早就醒!能不能再给一次机会,再睡得久一点,再久一点就好。

——秋月白府上——

九龄举着酒杯,朝着来宾觥筹交错,一杯一杯喝着酒。

小厮婢女们准备着各色各样的菜和酒,厅堂来来往往的人。

九龄笑着将酒下肚,脑海里总是不断地闪过一个人影,是谁?想不起来!太阳穴泛着疼。

醒来只记得自己脑海里只有秋月白三个字,如今这婚房暖帐里明明焦急迫切等待自己的就是秋月白,可是为什么会觉得不是自己心里的那个人呢?

只记得左耳有一枚血色耳坠,可是容颜一点都想不起来了,九龄被贺喜的来宾灌着一杯杯的酒,杯酒下肚,麻痹着自己,不去想了。

可是下一刻,满杯的酒从手心里的轻轻洒了出去一些,润湿了手指。

九龄望着这从正门风尘仆仆地朝着自己走来的人,左耳一枚血色耳坠,恍惚间与脑海里浮现的身影重叠,可是很快九龄就晃头排斥在内心里自我道:“怎么是个男的!不是不是,定是自己认错了!”

无懿笑着看着一脸陌生看自己的九龄,笑容深深嵌在嘴角,眯起双眼,将泪水藏在眼窝里。笑着祝贺道:“九龄,祝你百年好合!夫妻同心同德,百年好合!”

九龄脑海里又冲入一副画面,雪夜里,自己怎么盖着红盖头!说着:“我亦无怨无悔!”像是咒语一样在脑海里重复。

无懿没有察觉九龄的不妥,将手里的贺礼笑着递给九龄。

无懿心想:是不是自己作孽太多才会让自己经历这样的痛苦。祝贺着自己最爱之人,与她人百年好合

九龄没有接无懿递过来的贺礼,无懿的双手聚在半空,看着不接贺礼的九龄,心里升起一丝丝希望。

可是下一刻,万念俱灰。

九龄可是被无懿的眼神盯得浑身难受,本来就脑里乱的一团糟,看着这样对自己笑得无懿,心里烦躁不安隐隐作痛,话不经思索的声音不大不小的说道:“我可没有断袖之癖,能不能别盯着我看了!”

无懿无视来宾投过了的莫名其妙的眼神,缓缓将手里的礼匣打开,漏出里面的一方红色喜盖头,笑着说:“这样,你就可以放心的去成婚了,九龄!祝你百年好合!”

说完将锦盒阖住,放在九龄的手心里。

离去。

无懿觉得一念生一念死,一念罪与恶,一念恕与欢,一念之间,所有都散了……自己与九龄,真正的断了!

“你的成婚之场,可是我的坟场。”无懿喃喃的转身朝着门外走去。

“我爱的那个人,那晚已经走了。”无懿每一个字都是自我催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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