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色倾城(527)
两方审视着,高个子的吓懵了,看看另一位,另一位也吓懵了,队员却也在发懵,还以为自己人支援来了。
却不料那位老警吼着:“下了他们的枪。”
“谁敢?”顶单勇脑袋的那位也吼了声。
“呵,佟建国,你是真不认识我?擅自调拔警力、非法抓捕、还动私刑,那一条都能让你坐上几年了。”老警察不屑地道着,一指顶枪的那位道:“你,要么开枪,要么缴枪,自己选。上,缴他们的枪。”
来了警察足有二十几位,看样都不是菜鸟,个个持枪而立,吼着放下枪……那高个子的面如死灰,把自己名字喊出来,那大势恐怕已去了,他摆摆手,后面的队员心有不甘地被这群地方警察缴了枪,老警察却是背着手,浓浓的眉毛挑着,围着人群看了一圈,他鼻子哼哼道着:“省治安总队的啊,出来吓唬老百姓都真枪实弹……给你们点面子,自己走上车,不上铐了,别说我们潞州警方徇私枉法啊,你们刚才的行为已经全程录制了,有督察全程跟着,上车吧,甭客气,坐我们的车走。”
依维柯车后,出来了两个戴着白盔标着督察字样的警察,警中警一现,这群队员知道被上头卖了,垂头丧气地次弟跟着上了车,那阴晦脸色的要走,老警察伸手一拦道:“杨处长,又见面了,很意外吧。”
那人没说话,低着头,跟着上车了。
此时大门才缓缓放开,这个巨大的陷阱陷了十几名警察,把那位掌局的老警察也吓得不轻,车队到厂队集合,把那几辆车也收缴准备成行时,那老警喊着两位警察留下来,一指单勇道:“给他做个笔录,伤情鉴定一下,给你留辆车,随后回来……这位,就留在这养伤吧,需要作证再通知。”
命令的干脆利索,老警带队走了,鸣着警笛,声势颇是壮观。身后,还系着围裙的张卫华看着单勇,眯着眼,吃吃地笑;单勇一脸鼻血,呲着牙,在呵呵地奸笑,然后厂里一群人,都忍俊不禁地哈哈大笑,刚才还剑拔弩张的,此时看来却像一个玩笑,敢情警察在这儿等了一天一夜,就为了等另一拔警察,谁也说不清怎么回事,即便问笔录的那两位,也有点奇怪……
张卫华不奇怪,所有的地方人都撤了,就这一个地方没有动,当时单勇很肯定地道,这个漏洞对方一定能看到,也一定会钻,果不其然真钻进来了。他看着和警察一起做笔录的单勇上楼时,还在纳闷,那位老警是市局的副局长、政法委副书记稽瑞勇,实在想不通,这人怎么也会听单勇的调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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笃笃笃敲窗的声音,有人在说话,驾驶员身后的小窗,隔离驾驶室和后仓的小窗,前面的稽瑞勇一拉窗口,佟建国说话了,直道着:“稽局,咱们一个系统的,没必要非这样吧。”
“那你说要怎么样?”稽瑞勇问,抚抚了脱了警帽贴在额上的头发,此时有点意气风发了。
“我们是总队的,你没权处理我们。”佟建国道。
“呵呵,你是赌徒心态。”稽瑞勇笑着点评道:“没有输光赔尽之前,只有可爱的侥幸。”
“我要求和我们总队长通话。”佟建国道,虽然要求,不过有点低声下气,毕竟不是自己的地盘。
“人赃俱获,这时候,你觉得总队长会保你。”稽瑞勇道,不屑地回头看了眼那人的可怜样,这是总队的副政委,级别比他都高,看那人有点不服,他干脆道着:“你还嫩了点,不知道什么叫大势所趋,别以为傍着段炎国就可以胡来……没错,如果段炎国四平八稳我不敢动你,可段总比你还浑,棠梨的事他翻不了身了,自保都难,还指望他保你。”
一股黯黯的悔意油然而生,佟建国有点懊悔最后这一个兵行险招,却恰落到了别人的套里,另一位杨行凑上来,轻声、低声下气地道着:“稽局,我们无冤无仇,何必非闹成这样。”
“呵呵,有两种人该死,一种是知道的太多,你们不是。”稽瑞勇撇撇嘴,补充道:“可你们是第二种,手伸得太长了。”
说罢,蹭声一拉隔离,不理会了,等着后厢这拔人的,将是公正的审判。
后厢的黑暗里幽幽的一叹,佟建国和杨行心里都明白,那是在说维特的事,也是他们带队查封的维特,只不过那一次越位是大获全胜,而这一次,却是输了个干净,还是输在自己人的手里……
第三卷 苦逼们的甜蜜爱情 第55章 摧枯拉朽大逆袭(4)
“怎么和这帮人干起来了?”
一位保镖从十八层的窗口往下看,伤的两名同伴看样不轻,一搀一背,远远地警车呼啸着来了,有群众在远远地指着五名保镖,来的是110的防暴警,隔着几十米横亘在路上拉警戒,微冲早支到车后了,人群乱作一团,处处都有奔跑的行人,路上几处来不及刹车的前后追到了一起,酒店大的厅挤满了人,保安挤都挤不出去。一时间乱成一团。
保镖看了眼无动于衷的老板,又看了看脸色同样戚然的带头的,在老板眼里,哥几个就是档枪档子弹的盾牌,同情是不会有的,持枪罪不是个小罪,被警察揪着,怕是得几年光景出不来,免不了让大家有点兔死狐悲了。
段总也急了,正在联系着地方上的什么人,要车,说这里不安全,隔了一会儿又电话拔回家里,让总公司调人。又一会儿说着的却是行内的朋友,听口音在打听指挥部的动静,关心对五洲将会采取什么措施。他也急了,不过不急下面的人,而是急着生意上的事。
咝……有位保镖的鼻子动了动,一股怪异的味道闻到了,他凛然道着:“什么味道?”
跟着其他两人的鼻子也嗅嗅,一股子化学臭味,保镖们很专业,有人脱口而出:“乙炔类气体……快找来源。”
吓坏了,哥几个在商务三个套间里来回进出,淡淡的味道越来越浓,就是找不到来源,带头的那位顾不上忌讳了,一下子奔进了段总的卧室,哗声关门退出来了,呛得厉害,他掩着鼻子喊着:“快走……浓度到炸点了,一个火星咱们都完了……”
“啊?”段总给吓得面无人色,慌乱地收拾着东西。
直线一千米外,武子笑了,他笑着对步话讲着:“熏出来了,准备……两位保镖在前,目标在中间,断后的还有一位,二加一护卫。”
隔着一道门看不见的外面,韩黔把一个碗口大小,不太厚的电子器材贴在了房间对面的墙上,细细连了一股线,顺着墙拉下来,开关握在手上,打着手势,他和田军贴在门侧,听到了脚步声。
安全,里面的保镖观察孔上没看到人迹,一下子拉开了门,却不料“啊!”惨叫响起。一道,不,接连三道强光闪着,眼睛一下子变得漆黑一片,失明了,跟着劈叭响着,两位保镖抖如筛糠,呼咚声栽地上了,手刚刚摸到了枪柄。
段总的眼睛还没有看见,额上已经顶上了冷冰冰的枪管,全身一激灵,不敢动了,后一个保镖还在眨着眼睛,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他的缓冲时间最多,已经拔枪向外,吒喝了声音:“谁?”
“段总,怎么了?”又是一句,他在使劲地眨着眼睛,模糊一片,不过眼不见物,那敢开枪。紧跟着腿上劈里啪啦一响,他抖了几抖,轻轻地躺下了。却是田军弯着腰,把电击器直插到了他腿上。
“走!”韩黔挟着人,捂着嘴,杨向兵拆着刚才强光设备,这是舞台灯光里的一种,改造后有半个曳光弹的作用,一秒三闪,亮不瞎你的眼管换。
大势已去,贼酋已擒,武子长舒了一口气,收起了望远镜,对着步话轻轻道:“向兵,接货。”
在听到熏走的时,杨向兵已经关上了阀门,这玩意真有爆炸效果,不过可没准备搞得那么恐怖,也就熏出来而已,那些保镖训练有素,肯定识得厉害,果不其然,才充一罐,就给熏出来进套了。其实不出来才安全,打开窗门就成,顶多给熏晕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