环游记+番外(145)

作者:追尾的麦麦 阅读记录

小说简介:文案: 十年前,郁清歌和夏晚木是歌坛最亮眼的双子新星。从携手并进,到被抛入尘埃,夏晚木看着最爱踩着自己一步一步爬向巅峰。 十年后,当她终于带着不甘和怨愤重新踏入娱乐圈,却发现这颗星星一直在以自己的方式默默陪着她环游。 郁歌后的小粉丝们永远都不会知道,她们那一朵清冷寡言的高岭之花原来也会屁颠屁颠地围着人乱转。当她在别人怀里小兔子一样哭红了眼浑身颤抖的时候,抱住她的对象竟然是那个业内出了名的只会抱大腿蹭热度的花瓶女夏晚木。 夏晚木: 别过来我们早就分手了!点击展开

“只有我还记得她。”

空洞的声音像只有力的手,把她的心都捏痛了。夏晚木抱紧了怀里的人,贴着那冰凉的脸颊温声承诺道:“从今天起,我也会帮你记住她。”

灰暗的童年会给人的一生都留下挥之不去的阴影,看着这块光秃秃的石碑,她脑海里便勾勒出一个瘦瘦小小、总是忙忙碌碌,却永远不能在家人心里留下一点地位的被忽视的小女孩的形象。

鼻子酸酸的,眼角有泪压不住。她埋进另一人的发间,闷闷地想,她要成为郁清歌的家人,要把闷葫芦从小就被亏欠的爱全都补回来才好。

后悔的又何止闷葫芦一个人?她不该为了心中一口气,那样轻易地就从这个人身边走开,干净利落地斩断一切联系。年少的意气是一把双头刃,她扎痛了郁清歌,自己也被刺得遍体鳞伤,所幸岁月终是温柔的,绕了这么大一个圈,她最后还是牵住了这双手。

“该走了,吹了那么久的风,着凉了怎么办?”她吻了吻怀里人苍白的面颊,疼惜地哄道:“过些天日子晴了,再陪你来看,好么?”

郁清歌动了动身子,像是交付了全部身心那样,软软地伏在她肩头窝了一会儿,终于点了点头。

爱情中哪有什么完美的人?夏晚木揽着人慢慢地往回走,望着夕阳下两个人拉长的影子默默地想,至少她可以、也愿意为了身边这个全世界独一无二的人改变自己的坏脾气,变得更成熟、包容、体贴,变得足够可靠,能够牵着这个已经伤痕累累的人走向被温情和幸福包裹的未来。

第135章 驯养

半年后——

人来人往的机场大厅,二层VIP候机室里有个角落十分的引人注目。

衬衫笔挺的男人扎着颇具艺术气息的小马尾,浅灰的发色衬得他分外儒雅,再加上书生气十足的金丝眼镜,使不知情的人看到了便会笃定这位一定是哪个知名大学的青年教授。然而此时这位教授哭的稀里哗啦,一点面子都不顾了,以一种极度缺乏男子汉气概的姿势缠抱着怀里高挑的女人,嘴里还在不停地说着什么。

女人一副墨镜遮住了大半张脸,但肤色白皙,一双红唇艳到惹眼。或许是被身边的男人哭得烦了,她摘下墨镜,露出一双妩媚的眼来,似笑非笑地把人睨着,鲜红的唇瓣缓缓开阖……

“陆经纪,你知道感情因素是不能计入年终考核的吧?”

陆振带着哭腔上气不接下气:“小盛董,我一想到你就要走了,以后说不定都不回来了,我这颗心啊,就像刀子在割一样,实在是忍不住啊!”

“我一直以为你把我当阶级假想敌呢,原来不是么?”盛天荫勾唇笑了笑,往旁边侧了侧身子,眼里的嫌弃不加掩饰。

“话是这么说,可我现在算是琢磨明白了。”男人往裤兜里掏了个空,只好拈起领带揩了揩泪,抽抽噎噎地发表感慨:“情伤它哪里分阶级呢?我一想到你被小夏虐得这么惨,劳心劳力最后亲手把人送到情敌怀里,落得个灰溜溜远走异乡遵从家族安排搞政治婚姻的下场,我这心里就总不是那么回事儿!再一想,夏木头从头到尾都不知道你在暗恋她,一直把你当黄世仁看,我就觉得自己受的那点压迫也不过如此了!归根结底,钱那么多有啥用呢?想玩包养人家都看不上……郁老师抱着媳妇儿暖炕头的时候你只能坐在小角落里数钱玩儿,可真是太惨了呜呜呜……”

一旁坐着正慢悠悠抿咖啡的任秘书一口气没提上来,棕褐色的液体喷了一地。

陆振朝手忙脚乱擦衣服的人分了个嫌弃的眼神,试探地提议:“要不你留下来,再试试?万一有机会呢?人世间最窝囊的事不是死追一个人没追到手,是你站在她面前那么久,为她悄咪咪做了那么多事!她都不知道你爱她!正所谓不拼不搏,一生白活!老板,你一个纵横商场的女强人,华星的太子爷说搞臭就搞臭了,表个白又算什么?就是因为你太含蓄,太内敛,啥都不说,那个小王八羔子才连送都不来送你!实在是太让人寒心了!”

“我今天要走的消息谁都没有透露,除了任秘书非要通知你以外。”盛天荫轻描淡写地瞥他一眼,努力压抑住内心的不平静。

这贱人有时候说话确实就,还蛮伤人的。

她转眼望着窗外无垠的晴空,一架飞机正在升降场上缓缓滑行,载着人们奔赴新的旅途。脑中不合时宜地升起一个念头——那只小狐狸现在又在干吗呢?曾经夜以继日,念兹在兹,现在如愿以偿了,该有多幸福呢?只是这样想想,好像就共情了一份满足似的。

她不爱她,只是有一点难忘罢了。没有什么成不成全,就当顺手做了件好事,所以根本没有什么不能释怀的。说到底,那是属于别人的爱情故事,她只不过是一个被牵扯进来的好奇的读者。

“啊?我不知道你要保密,所以已经跟夏木头说过了。”陆振茫然地挠了挠头,有些心虚:“你早说嘛,我以为你要借我的嘴去通知人家呢。可惜夏木头说她有通告,实在来不了。你也知道,她好不容易翻红了,还要养家养老婆,所以很珍惜每一个机会的嘛。”

“你先停会儿,喝点东西吧。又是哭又是说的,不累吗?”任千卉看不下去了,默默地递杯咖啡给眼睛通红的男人,再看看一旁发小的脸色,已经黑得跟锅底没两样了。

这是真的杀人诛心,任秘书叹了口气,想着她发小三十年来顺风顺水,回国不到一年就遭了这辈子最大的劫,大概真是上辈子欠姓夏的八百万,这辈子来还情了。

毫无自觉的男人把一杯咖啡当白水一口气喝干了,满脸的颓丧,看上去是情真意切的不舍。他砸吧着嘴酝酿一下,忽的想到些什么,一拍脑袋激动地质问:“前段时间郁老师工作室那小姑娘不还老缠着你吗!怎么今天也没来!除了我,你简直跟孤家寡人似的!娱乐圈这些姐姐妹妹一个个可真是,徒有其表,良心被狗吃了!一到这种时候人影都不见了!我之前还很看好她……”

话音未落,候场室响起了匆匆的脚步,已经小有名气的女艺人满脸焦急地冲进来,没做半点“防护措施”,场子里逐渐响起了压低的议论声。

陆振闭上了嘴,很有眼色地让出位子,缩到一边,与正襟危坐的任秘书鹌鹑一样安静地靠着当观众。

“为什么不接电话,不回消息。”看着还很青涩的少女一步一步走过来,丝毫没顾及自己的音量,只定定地盯着眼前逐渐放大的那张脸。

她看上去失魂落魄的,像是经历了一场没命的狂奔,略显平坦的胸脯剧烈地起伏着。此时正值夏季气温最炎热的几日,那张小脸上有几滴汗珠顺着尖尖的下巴滑落,垂在锁骨旁的两条可爱的麻花辫也有些松散了,宽大的演出服下纤瘦的身体愈发显得人楚楚可怜。预感到接下来即将发生的狗血情节,一旁看着的陆振悄悄捂住眼,害羞地吞了吞口水。

“你,你……”她慢慢地走近,小心翼翼地牵住那人的一片衣角,“为什么不跟我说?”

盛天荫抱着的双臂放了下来,垂落在身体两边,她面无表情,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只是并没有拒绝小姑娘的靠近,任凭那渗着汗迹的额头靠上了自己的胸口。

“你要知道做什么?”

少女沉默了很久,直到呼吸慢慢平静下来,才轻轻地说:“我想来送你。”

盛天荫低着头,望着她黑黑的后脑勺颇为冷淡地评价:“没那个必要。”

她——该——死!静静旁观的陆振脸色狰狞地朝秘书小姐做口型,只差没把自己的马尾甩出去。任千卉见怪不怪地看他一眼,扶着鬓角有些深沉地叹了口气。

你在别人身上受的伤,总能从另一个人身上讨回来。感情的怪圈里付出和收获的对象总不重合,而这大概就是人性本贱。

那边小姑娘还在锲而不舍。

“你还会回来吗?”

“不知道。”

“那,过几个月我十八岁生日,你能不能……”女孩的声音透着股酸涩,吞吞吐吐的,欲言又止,到最后只是很小心地问道:“能不能给我打个电话?”

资本家很冷漠地站着,一双眼睛盯着窗外的长空,对这卑微的问题置之不理。陆美男握紧了拳头,皮鞋在地上摩擦了两下,忍不住想站起来,又被旁边的秘书小姐一巴掌拍在背上,可算是老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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