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绿我自己一百次(139)
手拿托盘的侍卫走到她面前,宋正果然选了那根看着最狠带着刺的鞭子。
宋正走到尹圆身后,正要执刑,如玫突然开口,“摄政王也不疼疼咱们这些男子,女男有别,咱们怎么好看这个?”
乐正容抬眼看了他一眼,面上未见波动,微抬了下手。
如玫谢恩,领着院子里所有男子退了个一干二净。
烟波被架走时终是忍不住回头看了那跪在院子中间的人一眼。
这个间隙尹圆还有心情想,看来这□□不是不解会憋死的药,否则怎么也要先给自己解个药罢,乐正容还没玩够,应该舍不得自己死。
眼见院门再次紧闭,宋正握着鞭子高高抬手毫不犹豫就抽了一鞭子,尹圆的里衣被抽裂,后背霎时皮开肉绽,鲜血汩汩流出。
尹圆早有准备,狠狠咬着牙。
宋正没给她任何反应机会接连抽完了二十鞭。
还好她只是坏,但没学过武,也不懂执刑怎样才最折磨人,只凭着鲜血的刺激,热血上头一口气将鞭刑处完。
即使是这样,当最后一鞭子抽完,尹圆的后背也无一块好肉了,腰侧等靠近后背的部位也无一幸免,里衣已遮不住后背,雪白的背上是纵横交错的鞭痕。
尹圆却还有心情感叹,原来抽鞭子也是解□□的方法之一,那些酥麻早随着惨烈的痛感消失殆尽。
宋正因为执刑而心跳加快,抽完最后一鞭时,她眼里的亢奋怎么也遮不住。
鞭刑结束,尹圆咬着牙将外衣披在身上,伤口接触到布料疼的尹圆一颤。
一双白靴出现在尹圆眼前,尹圆顺着白靴向上看去,乐正容的表情无一丝变化,依旧是是温润如玉,虽不笑也让人觉得温和的面容。
而尹圆的眼睛里也依旧有耀眼的光,看向乐正容时无一丝阴霾,甚至因为乐正容的靠近而透着笑意。
乐正容的脑海里突然出现了一句话,“她会用眼睛笑。”
尹圆没有开口说话,脸上也因为疼痛微微皱了眉,可是眼睛里却没有丝毫退却。
乐正容也没有说话,可是她看着尹圆的时间却分明比上次又长了一瞬。
乐正容脚步不停,出了院子。
一众侍卫跟在乐正容身后出了院子,院子外响起男子们行礼的声音,“恭送摄政王殿下。”
宋正走在最后,看向尹圆的眼神分明写着,“你活不久了。”
尹圆虽然知道她的恶意,也能分析出是什么原因,却还是不懂为何人总能对另一个陌生人有如此大的恶意。
不过活不久了的人应是宋正。
她刚刚说的三个阴损主意,皆是乐正容年少时受过的。
乐正容八岁时被皇太女按着点了守宫砂,守宫砂现在还在乐正容的手臂上。
十一岁那年皇太女伙同三皇女四皇女将乐正容按在冷宫里烙上了奴隶印记,因为怕别人发现烙在了她的后背上。
十三岁那年乐正容去了军营,彼时她还是个不会武功的弃子,一到军营就有人受先凤君指使,故意扯开乐正容的外衣当众打了她。
宋正今夜说这三件事,等于在提醒乐正容受过的屈辱,宋正还能活吗?
知道这些秘密的已都是死人,尹圆能够知道,还是因为她和月倾聊过这些情劫。
因为这一世太惨,尹圆的印象也格外深刻些。
所有声音都渐渐远离了尹圆,院里的蝉鸣声都好似越来越轻,尹圆一手撑地摇晃着站了起来,咬牙将外衣穿好,即使痛这层皮却不能丢,尹圆一步步走向院门。
院门外只剩下如玫和她的男仆,烟波应是被带走了。
如玫看着尹圆欲言又止,她身后的男仆也是目露不忍。
尹圆摆了摆手,“如玫公子留步,我先回了。”
说罢,也不再看任何人,一步步离开。
明月高悬,夜风微凉,尹圆咬牙走在石子路上。
乐正容将她受过的屈辱全数送给了自己,就好像在无声的质问屈辱吗?
这若是屈辱,那受过远比这些屈辱更多的人算什么?
这人就不应存于世,应自戕当场才算阳春白雪?
即使世人眼中乐正容是山巅白雪,可她自己知道她只是雪落成泥,再也骄傲不回去了。
她曾经跌落无数泥沼,即使她最后蹚过泥沼站了起来,即使那些看她跌落的人已不在了,可她自己记得那些卑贱。
如果你知道了最卑贱的我,你还会继续仰慕我吗?还是会恶心的转身就走?
在你走之前,让我将你也拉入这泥沼之中,将你也变成被踩在脚下的泥。
那么即使你想走,也无法走了罢。
若我这样做了,若我将你的傲骨全部击碎,只为了让我洗不清的污泥将你也染黑,你还会提爱那个字吗?
作者有话要说:
今日第二更
第125章 女尊摄政王和傀儡皇帝
尹圆一袭淡粉色衣裙坐在亭内学曲,她今日穿的裙装和所有人的制式皆不同,袖子是用薄纱制成,她每稍有动作,手臂上的守宫砂就会影影绰绰的显露出。
被处以鞭刑的当夜,照顾尹圆的侍女换成了之前照顾赵清的侍女王厉。
据王厉说宋正得了恩典,摄政王准她习武转为侍卫,不必再做侍女。
看王厉说这话时嫉恨的眉眼,看着是恨不得抽尹圆的是他自己。
而故意告诉尹圆这事,应是宋正让他传的话。
王厉给尹圆的后背敷了药就走了,因为用的只是普通的金创药,也没有送来任何止痛消炎的汤药,之前还中了□□消耗了大量体力。
到了深夜,尹圆就发了热,趴伏在床榻上后背疼的睡不着,因为发热头晕脑胀,一双眼睛因为高热也胀的酸痛。
尹圆闭着眼,说是睡觉,应该说是强撑,若不是李文昭身体底子好,怕是要折在这里。
夜一点点深,痛一点点熬。
月色透窗而入,撒在床头和地上形成一小片暗色银光。
尹圆趴伏在床榻上,精神恍惚间,突然察觉房间里不知何时多了一个人。
她猛地睁开眼,一双眼因为发热通红,脸颊也是不正常的绯红,长发滑落在颈旁,她微微仰着头去看床边的人。
那人一袭白衣似雪,不是乐正容还能是谁?
还有谁能将一袭白衣穿到极致,如此温润如玉,使人如沐春风。
乐正容一双紫瞳在夜色里仿若透着血光,她的脸上没了人前的温和,好似摘掉了一层面具,透出的尚不是她的底色,只是少了最浅的一层遮掩。
尹圆的眼里蒙着一层薄雾,眼神直愣愣地,看着好似烧傻了。
她轻启薄唇,声音沙哑,眼神不舍离开床前人,“我竟敢做这种梦了。”
一句话说的轻且浅,似怕打碎了梦境,眼前的人会消失不见。
实际上尹圆虽然因为高热烧的云里雾里,可是后背的疼痛让她清醒,她怎会不知今夕何夕。
乐正容手里拿着个紫檀小盒,声音略带命令,“伸手。”
尹圆动作不畅地配合着伸出了手,因只着里衣,随着她的动作,袖子和床的摩擦使小臂露了出来。
如玉般洁白的小臂直直向上举着,尹圆痛的一皱眉,眼睛不离乐正容,喃喃道:
“梦里竟也会痛。”
乐正容打开了紫檀小盒,盒子里竟是壁虎血和竹签。
乐正容的右手捏着竹签蘸了壁虎血,左手随手一甩用内力将盒子甩到了桌上。
这个过程一丝响动也无。
她右手拿着竹签凑近尹圆的小臂,眼看着那点朱红就要落在雪白的小臂上,竹签突然停了下来,乐正容的声音冷的似冰,“文昭可会后悔?”
尹圆不用开口,她的眼睛已经给了答案,还有她的呼吸。
因为乐正容的靠近,她眼睛里的光似能灼伤人,呼吸不规律了起来。
乐正容一停下,她的眼里几乎有了失望。
终于那点朱红落在了小臂上,慢慢渗入雪肌。
两人的视线交汇到了一处,尹圆的呼吸几欲将人灼伤。
乐正容将手里的竹签向后随意一掷,竹签就进了紫檀小盒,还将盒盖震的合上了。
尹圆的视线近乎贪婪的看着乐正容。
“今日为何不辩?”乐正容没想到自己竟会问这样的问题,晒然一笑。
尹圆的手向上微抬,似想去亲近床边的人,最后又只是颓然放下,似不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