执手何须问年华(9)
“没有人会在彻底失望后继续等待的,需要的时候给,才是最可贵的,然而,现在我已经不需要了。”记得那个时候,苏信是这么对父母说的。
在未上大学时,苏信是很少对父母这么直白地表达不满的,那时候,她还没有长大,还没有独立,而现在,她已经长大了,且不需要伸手向父母要任何东西了,所以,她终于可以将心底一直想说的话说出口了。
苏信毕业时,江顾已经毕业了,在C城的市医院里工作,为迎接苏信的到来,租了一套三室一厅的房子。在C城车站接到苏信,苏信笑着说“江顾,我好想你,不好意思,让你等了那么久”时,江顾觉得,一切都很值得。
在苏信牵着她的手,承诺着说:“以后,就由我来照顾你。”时,江顾发现,苏信真的长大了,不再是那个会因为父母的忽视,因为委屈而哭鼻子的孩子了,是一个大人,一个可以让自己依靠的成年人了。
江顾带着苏信先回到了为了迎接苏信早就租好的房子放了行李,便带苏信出去游逛C城,顺便吃饭。当两人逛了一天,甜甜蜜蜜回去的时候,夜已经深了。
苏信洗了一个澡,洗去了一身的疲倦,只觉得浑身清爽,听着浴室里淅淅沥沥的水声,只觉得心里有些痒痒的,似乎有一只手在不安分地挠着。手里拿着电吹风边吹头发边发呆。
江顾只穿着睡衣出来,长长地乌发柔顺的散在背后,看着发呆的苏信,温声地说道:“发什么呆?不困吗?困得话就先去睡吧。”
苏信看着江顾,思绪有些散,过了会才想起来说道:“不困,我帮你把头发吹干吧。”
江顾坐在床边,苏信半跪在后面,小心地吹着头发,边吹边说道:“江顾,你的发质很好,不要经常用电吹风吹,对发质不好。”
江顾有些好笑,问道:“是谁说要帮我吹的?”
苏信一愣,说道:“你原先没打算吹呀?”
江顾笑着应了声“恩”,苏信觉得自己真是囧死了。
吹干了头发,拔掉了电源,苏信看着江顾,终于忍不住低头吻在了江顾的露在睡衣外面白嫩的颈上,感觉到自己的吻到达江顾的肌肤时,江顾的身体似乎愣了一下。
“江顾,我爱你!”苏信从后面环住江顾,在她的耳边轻声说道。
在江顾转过身子来看苏信的时候,苏信吻上了江顾的唇,感到了江顾的回应后,苏信放开了点胆子,将江顾半抱上了床。
许久过后,苏信离开了江顾温润的唇,看着江顾有些迷离的眼神,声音有些喑哑和忐忑地说道:“江顾,我们□吧。”说完,便直愣愣地看着江顾。
江顾觉得有些晕,本来有些迷离的眼神顿时清醒了些,哪有人这么直接地用祈使句要求这个,一时不知如何做答,最后,直接翻开了被子,关了灯——睡觉。
苏信没等到江顾的回答,看着江顾关了灯进了被窝要睡觉,也窝进了被子了,抱着江顾,继续说道:“江顾,不可以吗?”
江顾还是没有回答。
苏信不死心,亲了江顾脸颊一下,说道:“不说话就等于同意好不好?”果然,江顾还是没有说话,于是,苏信便很顺理成章地开始了。
黑暗中苏信准确地找到了江顾的唇,起先江顾没有回应,渐渐地,苏信感到了江顾呼吸的紊乱,一个人的的独舞变成了双人舞。
渐渐地,身体感到了燥热,苏信伸手将江顾的睡衣带子解开,并轻扯着自己的睡衣,带有些撒娇意味地对江顾说道:“江顾,我好热……”然后满意地看着江顾纤细的手,轻缓地帮自己脱掉了睡衣。
当两人都变得赤条条时,苏信忍不住说了句:“江顾,其实你是诱受呀……”
江顾忍不住低吼了一声:“你做不做呀?”
苏信没有回答,用行动表示了:做,当然要做。她的吻,一路从劲上下滑,手也不安分地开始在江顾的小腹上打转转……
指尖突破了江顾的那一层薄膜时,苏信听到了江顾抑制不住地低吟,心疼地低首吻住了江顾,松开,坚定地说着深情地爱语:“老婆,我爱你,以后一辈子疼你,照顾你,不让你受一点委屈。”
□过后,江顾累的在苏信的臂旁沉沉地睡去,苏信看着江顾,满怀的爱意与幸福,把江顾抱在怀里,亲了亲江顾的额头,柔声地说道:“晚安。”
第二日苏信醒的时候,江顾还没有醒,她便一直盯着江顾,怎么看也看不够,越看越觉得幸福,当看到江顾睁开漂亮的眼睛的那一刻,苏信便又闭上了眼睛装睡。然后确定了江顾已经醒了,才悠悠然地睁开眼睛,装的一脸柔弱的样子,娇滴滴地说道:“江顾,我的身子都给你了,你要对我负责……”
于是,江顾第一次后的清晨,醒来的第一句话便是那句带着薄怒的低斥:“你别得了便宜还卖乖!”
第八章
傍晚,江顾果然比平时都早回来,苏信正在打扫房间,听见钥匙转动声,便抓着扫帚,高兴地去迎接江顾了。
江顾一进门,就看见一个小呆抓着扫帚,睁着闪亮闪亮的大眼睛看着她,不由地觉得好笑:“大设计师,准备改行当巫婆了吗?”
苏信没反应过来,看了看江顾,又看了看自己,半晌才嗔笑道:“哪有我这么漂亮的巫婆!”
江顾把抓在手上的钥匙放在了茶几上,仔细打量了苏信许久,才恍然大悟地说:“好像是比巫婆漂亮那么点。”
苏信忍不住把扫帚一扔,抓着江顾的手,气鼓鼓地说:“才漂亮一点点吗?”
江顾拍着苏信的脸,带着宠溺地说:“哎,怎么又变身小朋友了?这小嘴,都能挂个油瓶了。”
苏信忍不住破功了,维持不下去那“气愤”的表情,嘿嘿地笑道:“小朋友只给我的亲亲老婆表演,别人要看,是要买票滴……”
江顾也笑了:“是呀,那门票贵的很,幸亏我是免费观赏的。别贫了,去换件衣服吧,不是说今晚要出去吗?”
苏信点了点头,眼珠子骨碌地转了圈,忽然抱着江顾,吃吃地笑说:“一起去换吧,现在还挺早的,我们还能玩一会。”
江顾扬起手给了苏信一个暴栗:“玩你个头!正经点……”
苏信睁着可怜巴巴的大眼睛,揉了揉头,小声地嘟嚷着:“我很正经的说的嘛……这就是正经事呀……”
出门的时候,接到安云的电话,告诉苏信可能她和季落会晚一点到,出了点事情,苏信宽慰道没事,她们有事就先忙,她和江顾两个人可以自己玩会的。
苏信穿着一身的休闲服,脚上踩着一双白色的休闲鞋,显得很是轻松和精神,牵着江顾的手,一路和江顾说说笑笑,显得更是兴奋。
江顾忽然停了下来,拉着苏信走到了边上,苏信有些疑惑,问道:“江顾,怎么了?”
江顾边蹲下身子边道:“这么大了,鞋带都系不清楚。”
苏信低下头,果然,鞋带掉了,长长地蜿蜒到了地面,估计一不小心被谁踩了一脚,自己就得摔得“五体投地”了。江顾蹲着身子,双手正轻巧地帮她系着,打了个漂亮地结。看着江顾专心的样子,苏信忍不住低声道:“江顾,你真好,幸亏被我娶走了,不然我就亏大了。”如果当初没有江顾的坚持,江顾没有那般地坚定,没有那般包容着自己,也许,现在的她,会忘记了笑该是什么样子的了。
大二的那年,安云和季落吵架,苏信做为她们俩共同的朋友,当然是想尽办法当和事佬,可是,没想到的是,劝着劝着,把自己也给绕进去了。
她们吵架的原因很简单,在家里人不断给出的压力,两人都压抑了太久。季落的父母知道在季落那里是找不到突破口了,就把注意力转移到了安云的身上。
季落的父母,多次找安云谈话,不得不说,他们的说服技巧和辩论技巧很高超,软硬兼施,刚柔并用。分多次谈话,从社会的眼光,将来不可预估的事情,他们的伤心多方面进行论述,最后,从季落的本身阐述。
安云对苏信说:“我相信季落现在是爱我的,而且,是很爱很爱的那种。可是,她爸妈说的也没有错,将来的事情,谁也说不定。在这个圈子里,见多了曾经沧海难为水,可是最终却也只是摇摇手相忘于天涯的恋人。她爸妈告诉我,季落很优秀,她将来可以有很好的前程,有很幸福的家庭,可以有一个很可爱的孩子,快快乐乐地过正常人的生活,而我,就只是她通往那条大路的碍脚石,阻碍了她追寻幸福的脚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