炮灰前任自救手册[快穿](93)
惠妃本就在经期,身子比之平时更敏感三分,夏长寒缠着她蹭来蹭去,蹭的她小腹暗灼,面上浮现一丝迷离之色,眼见就要擦枪走火,她连忙把住夏长寒肩膀,哄道:“今儿身子乏,莫要闹我。”
夏长寒消停下来,替惠妃合拢衣襟,又搬了个蒲团乖乖坐在惠妃身旁。
惠妃抚着夏长寒后颈,她十指葱根似的,又白又嫩,指腹柔软,手心滚烫,热度隔着一层薄薄的皮肉,蔓延到夏长寒四肢百骸,
她就势伏在惠妃腿上,脸贴着绸裙,舒服的直眯眼。
惠妃两指挪到夏长寒下巴处,轻轻挠了两下,“瞧你这样子,倒像我前阵子聘的狸猫。”
夏长寒是个猫控,她仰起头,两只眼睛乌溜溜的,“可爱吗?”
“比起你还差着些。”
夏长寒被揉搓的十分舒坦,像水一样瘫在惠妃腿上,哼哼唧唧:“我又不是猫。”
惠妃有一下没一下的摸着夏长寒的头发,怔怔道:“你若是猫那便好了。”
惠妃的话似酣眠呓语,低哑含糊,又如无根浮萍,飘飘悠悠,夏长寒仔细分辨了很久才听清这句话。
许是这具身体太久没有休息,夏长寒伏在惠妃腿上,沉沉睡了过去。
天还未亮,外头扑簌扑簌落了一夜雪。
六七吩咐车夫架好马车,在公主府的东侧门候着,雪地上的雪已经落了半尺厚,府里的杂役正在扫雪,刚漏出灰扑扑的路面没一盏茶功夫又覆上一层薄薄的雪。
公主府位于崇仁坊的春江街上,比邻定国公府,两府平日多有走动,定国公薨逝以后并未留下一男半女袭爵,定国公家的寡妇便极尽所能讨好公主府内的几位主子,才以一届弱女之身险险保住了偌大家产,这风四娘自出嫁以后,连克三人,累积的财物不计其数,成了京里嫁妆最多的寡妇,更何况她体态风流,妖娆袅娜,只看背影都教人神魂颠倒,坊市间流传着一句话“娶了风四娘,上了神仙床”,总有那胆子大的混子不怕死,偷偷摸摸地在春江街附近转悠,见到定国公的马车便敞开衣裳,坦胸露乳,丢眉弄眼,被健仆拎着丢出崇仁坊。
两府的主子交情好,连带着下人也亲近。
公主府的杂役快要扫完时,定国公府的侧门也吱呀打开,几名提着扫帚的仆役鱼贯而出,见了公主府的杂役先上前寒暄几句,才刷刷扫起了雪。
公主府梅苑。
绿禾身后跟着两个粗使丫头一路沉默着往梅苑走,到了檐下后,绿禾从粗使丫头手里接过食盒,压低声音:“先去西头的厢房候着,三娘心慈,见不得别人受冻。”
两个脸颊冻得通红的小丫头感激地应了声是。
绿禾提着食盒进了屋,屋内燃着地龙,热气铺面而来,绿禾放下食盒,轻手轻脚地褪下鼠皮袄子挂起来,轻声问道:“三娘还没起呢?”
红梅撇撇嘴:“被窝里藏着人,哪里能起得来。”
第81章 隔壁俏寡妇
(五)
“我把你个嘴里没遮没拦的小蹄子, 背地里念叨主子, 小心被撵出去。”
红梅瑟缩了一下, 急忙噤声,拉着绿禾袖子:“好姐姐,我讲话不过脑子, 你可千万别说出去。”
绿禾没好气地瞪了她一眼:“我若是那等嘴碎的,你现下还能在梅苑伺候?”
红梅笑嘻嘻地道:“我就知道姐姐是个好的。”
“我是个好的还用得着你说, 三娘再仁善她也是主子, 你就是个下人,日后讲话注意着些。”
“是是是,我铁定注意。”
绿禾看着明显没有听进心里去的红梅叹了口气,眼尾余光扫过墙角沙漏,低声道:“到时辰了,你去喊三娘起身,我才从外头进来, 怕身上的寒气过给三娘。”
“哎,”红梅应着,掀开帘子进了里间。
“三娘,该起身了,”红梅轻声唤道。
月白色的床幔微微抖动, 软软糯糯的声音从里头传出, “几时了?”
“已经是寅时, 再过半刻太极门上便要敲钟鼓了。”
夏长寒从温暖的被子里探出头, 眼角盈着点点晨起的清泪, 她用手捂住嘴巴小小地打了个哈欠,正要爬起时候,一只莹白如瓷的胳膊横过来搂住夏长寒,“还早,再歇会儿。”
夏长寒吓了一跳,登时精神了。
她猛地坐起,掀开被子,一具曼妙的胴体映入眼帘,床上的人全身赤/裸,腰肢纤细,不堪一握,随着夏长寒起身,整个人挂在了夏长寒身上,隔着亵衣仍能感受到这人身前的柔软。
她贴在夏长寒身上,睡的迷迷糊糊:“别胡闹,我困得很。”
夏长寒脸颊通红,想把她从身上撕下来,却碍于这人浑身赤/裸,无处下手,她两只手僵硬的举在半空中,“我,我还要上学,你先放开我。”
“你那劳什子女学上了有何用处,无非是学些琴棋书画,认得几个字日后好嫁个好郎君,还不如与我一起去南疆,做个山大王,日日吃香喝辣,好不快活。”
夏长寒听到南疆便知道这人是送她香囊的苗族女子阿娜丹。
阿娜丹是苗人族长,被圣人授予土司一职,她这番上京便是来述职的。
夏长寒道:“我是公主的女儿,相当于你们苗族里头族长的孙女,还用得着跟你去南疆吃香喝辣。”
阿娜丹支起身子,赤条条的惹人注目,她却毫不在意,认真纠正夏长寒:“我没有你这么大的孙女。”
夏长寒先是瞥了阿娜丹汹涌的波涛一眼,随即察觉到行为不妥,飞快收回目光,阿娜丹吃吃笑着:“你们汉族的女人太过含蓄,完全不似我们南疆的女子,不过我就喜欢你的腼腆。”
夏长寒抓住被子两角,一层层地将阿娜丹缠绕起来,直至看不到一丝春光。
阿娜丹起先挣扎了一下,见夏长寒很是坚决,才不再动弹任由夏长寒将她裹成了粽子。
夏长寒松了口气,道:“我不是说我是你的孙女,只是一个比喻。”
阿娜丹不满道:“你们汉人脑子里弯弯道道太多了,就不能直说吗?”
夏长寒惊呆了,这都理解不了,她是怎么当上土司的。
阿娜丹斜了夏长寒一眼,“你是不是在心里面笑话我。”
夏长寒谎话张嘴就来:“没有。”
阿娜丹狐疑道:“总觉得你表情有些不对劲。”
她随即大大方方的道:“你就是在笑话我也没关系,我最不耐烦这些了,若不是有阿姆在,我早就不干这个土司啦。”
夏长寒猜测也许阿丹娜口中的阿姆就是她的幕僚,她的智囊。
天色将白,激昂的鼓声响起,唤醒了沉睡的京都。
夏长寒听见鼓声说道:“你若是想睡便继续歇着,我要起身去上学了。”
阿娜丹被厚厚的被褥缠的严严实实,想动都动不了,眼睁睁看着夏长寒从她身边跨过,掀开床幔,跳下床走了出去。
绿禾见夏长寒穿着单薄的亵衣从里间出来,急忙抄起屏风上的大氅迎了上去,将夏长寒包起来,嗔道:“三娘,外头冷的漏刻都换成了沙漏,您也不披件衣服就出来,若是染了风寒可怎生是好。”
夏长寒说道:“哪有如此娇贵,外间烧着地龙,也不算很冷。”
绿禾虽不赞同却也不再说什么,取了在暖笼上烤着的衣裳为夏长寒穿上,待穿戴齐整后,从柜子里拿出猪鬃毛制成的牙刷与青盐搁到桌子上。
夏长寒踱到桌旁,拿起牙刷蘸了青盐放到嘴里,隐约嗅到了些许怪味。
她放下牙刷问道:“前些日子的用的牙刷子呢?”
绿禾回道:“那支旧的四周卷了毛,被红梅拿去丢了,可是新的这支不好用?”
“一股子猪毛味,难用得很,替我拿杨柳枝来。”
绿禾答应着去取了两根杨柳枝,夏长寒咬开杨柳枝蘸了青盐刷牙,嘴巴里弥漫则一股淡淡的涩味,绿禾适时递上一杯漱口水,夏长寒灌了一大口又吐到了铜盆里,冲淡了嘴里的涩味。
绿禾将剩下的杨柳枝和青盐罐子收了起来,打开适合,端出一个仍旧腾腾冒着热气的瓷碗。
“厨下今日做了馎饦,三娘快热乎乎用上一碗暖暖身子。”
夏长寒拾起银箸,瞅了一眼,雪白的面片在清亮的汤水里上下浮沉,面上撒着翠绿的葱花,这不是面片汤吗?
绿禾从食盒里取出两个白瓷小碟摆到桌上,左边的碟子里头盛着红彤彤的辣米油,右边的碟子放着些灰扑扑的胡椒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