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楼春上春(又名:欢杀)(53)
“子非鱼安知鱼之乐。”王文君熟读各家学说,怎会不知道典故。
小红站定,等她靠近,伸手在王文君猝不及防的时候摸到她的□,就算是她再不像一个女人,也有女人的身体,小巧的□软绵无力,小红两指灵活地揉动也不能让它立起,但是王文君却在此时察觉到了身体的异样,她倒退一步,小红笑着说:“我不知道你做王文君是不是快乐的,就像你不知道我们做贱人是不是快乐的一样。”
“低贱的女人没了尊严有什么快乐可言?”
“我们有尊严。”小红的话轻到听不清,如叹息,自耳边溜走。
她自王文君身边走开,两人分道扬镳,各自去各自的路。
作者有话要说:明天就是考试了,今天还想着写小说,总觉得自己越来越没出息。
迟到的某事终于到来,却是在现在这样寒冷的时候,写字的时候把自己的下半身裹得像一只大粽子,挥动着长冻疮的赤红双手写这些东西。
第 45 章
13.有些人给她一点温柔就记挂到死
天还没亮就听见王文君在小红的屋子口责骂下人,王府下人都是十几岁不到的小丫头,被她骂了以后就开始哭起来,等声音大了就听见竹篾抽打在细嫩身体上的声音,那些丫头反倒是不哭了。
王文君指桑骂槐把屋子里的人骂了一遍,小红其实是一夜未睡,连夜赶着制药,这时候没精神,开了窗户坐在床前吹吹冷冽的北风缓神,门口的叫骂声与鞭打声让她从浅眠中苏醒过来,也把王文君的辱骂听了进去。
待声音没了,丫鬟推门进来,服侍小红熟悉,当身后的丫鬟为她盘发时,她从镜子里对上一双满是恨意的眼睛。
那人把全部的恨都扔到了她身上,她却依旧安然自得。
丫鬟没控制住怒气,扯坏了她的发,她回头甩给她一巴掌,像风一样迅速,那丫鬟也只有傻眼的份。
“谁给你气受就去找她讨回来,你恨我也没出路。”小红笑着对她说。
丫鬟低头捂着脸,小红抬起她的头,轻咋几声,说:“呦,可惜了这身细皮嫩肉的肌肤。”手指附上丫鬟的脸,那上面,小红留下的红痕还是浅的,她打人自有一套手段,打得人脸皮子发疼就是不见淤青,所以那明显的红肿是王文君留下的。
她是真心为这丫鬟的脸蛋可惜,丫鬟却缩着肩膀,躲避她的触碰,已经开始怕她了。
待等会儿丫鬟为她梳头,手在轻颤,却懂得分寸,眼神也不敢那么刻骨的表露出恨意,藏起来吞下去在肚子里默默的恨。
小红想自己其实也是为那个丫鬟好,不懂得收敛恨意便不能在复杂的院子里活下去,她反倒是做了一件善事。
小红手中捧着一碗甜羹,羹还热乎乎的,冒着热气。
从自己屋子走到关月蝉的玉兰苑,有一段不长不短的路,路上鲜少见到下人,即使有也是低着头快步走过,倒是与王文君在路上擦肩而过。
她还是一身白衣男装,上身裹了一件银狐裘袄,银扣闪亮,手藏在镶边的袖子里,站在檐下赏雪景。
小红与她擦肩而过时候直直盯着她的脸敲,嘴角含笑,过王文君身边,王文君低头对她说:“姑娘又去做肮脏的勾当?”
小红好像好像压根没有听见她的话,自顾自走,王文君自讨没趣,扭头看别处。
玉兰苑门口还是站着两个侍卫,只是换了新的面孔,不变的是他们的忠心。
小红走到门前,推开门,看见了没有被人踩踏过的平整的雪地。她一脚便把这份完整破坏了,留下了脚印,浅浅的脚印一直通到屋子门口,消失在门前。
推开门,屋子与外面一样冷,感觉不到一点温暖。
房门紧闭,里面笼罩在黑暗里,唯有推开房门时候乍现的光亮照亮了屋子。
铁栏杆隔开两个人,里面与牢房无异。
月蝉听到声音便从梦里惊醒过来,她从床上爬起来,像一只受惊的兔子,恨不得伸长了耳朵瞪大了眼睛把来人看的清清楚楚。
来人的身影是她所熟悉的,在认出来者的那一刻,她长长的松了一口气。
来的是她唯一放心的人,她便放松了戒备,对她露出微笑。
在小红来之前,她总在动荡不安中度日如年,甚至是心如死灰,随时有人进来将她拉出去把她推入地狱,而遇见了她,她的生活变得安静起来,她自内心感谢小红。
小红手中的托盘放下,用手掌试探了碗的温度,还是热的,她把甜羹放下,推到月蝉面前,看到月蝉疑惑不解,她说:“快些吃,还热的。”
月蝉犹豫着伸出手,碰到温热的碗边缘,说:“这……”
“我自己做的,想你应该喜欢吃这些甜食。”小红又把碗往月蝉方向推,袖子上缩,露出手臂上新添上去的伤痕。月蝉一看,忙放下碗,要去触碰伤口,小红急忙把手缩回,说:“不碍事的。”
“谁打的?”月蝉问她。
小红摇头,说:“趁热把这碗甜羹吃了,暖暖身,会舒服一点。”
“可是……”
小红正色道:“妹妹,我和你是一样的命,尝的苦头不比你少,所以我不忍心……”小红言辞诚恳,眼中流露出悲伤自内心而来,她把月蝉的发丝拨开,好好端详她的脸。
月蝉扑到她怀里,梨花带雨,哭成了泪人。
小红轻拍她的背。
“我一定要让他不得好死。”待许久后,小红听见了这句话,在月蝉看不见的地方露出了笑。
“只要你信我,把你交给我,事情不是没有希望。”
“好。”
小红走到西窗边,窗外站着一人,附耳倾听,小红靠近轻拍她肩膀,那人回头露出惊恐神色。
小红细看,原来是一个清秀的姑娘,面容生疏,不像是她见过的人。
现在这个清秀的姑娘慌慌张张的神色说明了她心中有鬼,又怕小红把她怎么了,眼中泄露出害怕神色。
“你到这里做什么?”小红好脾气的问她。
她强自镇定神色,说:“回姑娘,奴婢是王爷派来整理玉兰苑的丫鬟。”
“哦?只是……我好似记得王爷说任何人都不得进入此处……”
那丫鬟忙说:“奴婢对此一无所知,也是听命人吩咐的,请姑娘放我一马。”
“下次注意点。”小红挥手放她走。
丫鬟也没有料到她如此轻易就得到了自由,又怕这是阴谋,犹豫再三才转身离开。
她走后,冰冷的空气里还有一股奇异的香味,那香味也只会在某处有。
小红的鼻子很敏锐,是她值得骄傲的。
明珠还在调教她手中那个心甘情愿献出自己的女人,女人温顺且听话,最主要是她有一颗野心,集合起来就是一块梁木。
且说这个繁炽也是可怜的女人,妾室所生,在府里地位卑贱, 不必丫鬟好多少,娘亲又是没有靠山的妾室,性格懦弱甘愿忍受被人欺辱。
她的爹爹好女色,不□份贵贱,只要有几分姿色,他便会凭着手中权势将其夺来,占为己有,一个个的女人被他抢来,为他生下儿子或是女儿,一堆野心勃勃的人混在一起,台面上下都是明争暗斗腥风血雨。
她没有一个有靠山的娘亲,便被送来做了礼物,在最开始还有一丝希望,想没准出了府就是另外一个世界,谁料这里不过是另外一个家,更大,更残酷。
她狠了心不愿走自己娘亲走过的路,把命交到了眼前这个女人的手里。
女人要摆弄的是她的身子,而那是她手中唯一的资本。
她只是不想过任人欺负的日子,有错么?这话是问她自己,也是她自己答自己,没有错。
谁是生来就被人欺负的,谁不想过好日子。繁炽咬紧了牙关心底暗生恨。
明珠端给她一碗苦药,她不做怀疑就全数吞下。药是苦的,比她喝过的任何东西都要难以下咽,过了喉咙还有余味在那里作祟。
她拧紧了眉,吞咽口中津液,好把苦味吞下。
明珠坐在躺椅上,说:“喝下这药对你只有好处。”
“我没怀疑过你。”繁炽说,她不信任何人,但是不会不信钱,明珠拿钱办事,她反而更放心。
明珠冷笑,道:“要是明天我让你吞毒?”
“你让我吞毒也不会是想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