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皇子有点甜(3)

作者:停杯问月光 阅读记录

小说简介:标签: 强强 宫廷侯爵 传奇 甜文 关键字:主角:萧恒,谢渊 ┃ 配角:这不重要emm ┃ 其它:这不重要 举朝皆知,长平侯萧恒十二弑君,拥立新朝,是个数一数二的佞臣。据传,侥幸逃得一命的前朝小皇子拼了命地绕着他走,却还是没能逃出他的掌心。但是谁知道,再次见到了那个又软又萌的前朝小皇子,一向叱咤风云,不择手段,心狠手辣的萧恒 点击展开

只见养心殿中,永安帝扶着柱子似是站立不稳。而他身前身后,躺了一地的尸体,其中一具挡在永安帝身前的,正是容妃。而再一细看,永安帝的左腹正有鲜血汩汩流出。

萧恒的眼泪瞬间夺眶而出,他再懵懂,也明白这该是大事不妙。

他奔至永安帝跟前便跪了下来,强忍着泪水焦急道:“皇帝叔父,您这是……怎么了?容妃娘娘这又是……怎么了?”

永安帝费力地扯出一点笑,抚了抚萧恒的额头,“呼延氏……呼延氏乱臣贼子,妄想灭我大秦……枉朕之前那么信任他,还将我大秦兵权交给他,真是可笑……不过,他也没想到吧,朕就算是穷途末路,也一定不会让他称心如意,哈哈哈哈哈……”

沉浸在错愕和悲伤中,萧恒一时有些反应不过来,什么呼延氏,又怎么不称心如意?

这时,养心殿殿突然被撞开,一个太监连滚带爬地走近两步,面色惊恐地喊道:“陛下……陛下……呼延大人带兵攻进来了!”

永安帝听罢,仰天长啸,而后面如死灰地道:“恒儿,是朕对不起你们萧家……若朕当初没有……又怎么会有今天……”

昔日高高在上的帝王此刻看着萧恒,眼角竟留下两行清泪,萧恒扶着他,也是红着眼眶:“叔父……您说什么呢……”

永安帝颤抖着拉过萧恒的手,绝望的脸上似乎泛出了一点活气,殿门外阵阵马蹄声传来,已是越来越近。突然,萧恒感觉自己的手上被塞入了一个泛着凉意的东西,永安帝死死地攥住他的袖子,面目甚至有些狰狞,“恒儿,杀了我……杀了我,你就是新朝的功臣,你就能活!”

萧恒脸色登时惨白,小小身体上冒出一层细密冷汗,杀了把自己养大的人,这怎么可能?

谁知,下一刻,萧恒便感觉身体猛地一个前倾,等他反应过来时,那把匕首已经深深地刺入了永安帝的心口。

他似乎撑着最后一口气,说道:“恒儿……记住……是我对不起萧家,是你要杀我,你是新朝的功臣……”

他垂下头,挤压到伤口,瞬间鲜血四溅,剧痛让他找回了一点仅剩的清明,“还有……护好,护好我的祐儿……这是……你的债!”

宫门砰地一声被踢开,呼延奕在一众人等的簇拥下策马而出,一身明黄龙袍猎猎飞扬,显然,为了这一天,他筹谋已久。

萧恒把头埋在已经断气的永安帝的肩窝,那里,泪水已经完全浸湿了两人的衣衫。而那句“杀了我”还在萧恒耳边盘旋。

呼延奕居高临下地俯视着二人,一眼便看见了萧恒握住匕首的手,语气染上一丝玩味:“抬起头,我看看。”

半晌没有应答,萧恒仍然一动不动。

呼延奕有些不耐烦地皱皱眉,正要挥刀干脆地将二人一并斩了,这时,萧恒终于抬起了头,一双漆黑眸子中露出不该属于他这个年纪的坚毅,“先帝临终遗诏,大殿下,二殿下,三殿下皆失德当斩,四殿下夭折,正一品齐国公呼延奕,德高望重,继承大统……众望所归。”

养心殿外,众多随行军士立马拂衣跪拜,异口同声,声彻云霄,“臣等恭迎陛下登基。”

呼延奕挥刀的手生生停下来,唇角勾起一抹笑,“有趣,狠辣果决,无情无义,倒像是萧家人的作风。”

萧恒放下匕首,深深俯下身跪拜,“陛下……萧氏萧恒,诛杀乱贼,特来请功……”没人看得见,他的拳头已经被自己攥出了血。

呼延奕朗声大笑,“好!好!既然如此,朕便特允尔袭爵长平侯,封地凉州,禄秩千石。此后,卿当为我新朝股肱,助朕创太平盛世。”

此后,在众臣的注目下,新帝踏血一步步登上了龙椅。

刚即位的呼延奕很快便使出了雷霆手段,改国号秦为魏,前朝皇嗣皆软禁或斩杀。同时革新前朝旧政,旧臣不识相的下狱治罪,识相的罚俸打压,只有长平侯扶摇直上,重又拾起了祖上的老本行,全权接管了历朝历代第一肥差,成了兵部军械局总管。

很快,长平侯宫中弑君,卖主求荣之事便在京中传开了,萧家忠良之名一夕尽毁,众人表面上对这个十二岁的小侯爷毕恭毕敬,背地里提起却都是嗤之以鼻。甚而当初拥护呼延奕即位的大臣,也觉得自己清高许多,不屑与其过多来往。

同时,煜庆宫中四殿下出逃之事不久之后便被查出,萧家作为新帝第一号屠刀,当即派出死侍一路追查,然后带回了已成尸体的四殿下元祐和几个宫人,新帝虽仍然放心不下,见到这幼儿身死的惨状,还是起了怜悯之意,特命礼部厚葬,又笼络了一批人心。

从此,京城的百姓算是彻底接受了换了个皇帝这个事实。所有一切都会在人间喧闹中消亡,因此,没有什么可以永恒。随着岁月如流缓缓逝去,前朝大秦这个名号,也渐渐地被时光抚平,再也没有痕迹。

作者有话要说:新文开坑,要不要先卖个萌(*/ω\*)

☆、敬之

北疆凉州,星垂平野,广阔无垠。这是一片荒凉僻远的土地,也是古往今来人人避之不及的边境战争之地。只是,这一次,没有人知道,曾经尊贵无比的皇家幺子,已经在这里隐姓埋名地生活了十年。

十年前,凉州谢氏主母探亲归家,途中偶然遇见了逃难的元祐。当时跟随在元祐身边的随行侍卫已经四散奔走,各寻出路了,只剩下一个死心眼的名为陈五的侍卫守在元祐的身边。

陈五凭着一根话都说不清楚的烂舌头,也不知怎么的潜能激发编造了一通胡话,声称元祐乃是不堪家中恶毒嫡母虐待因而逃跑的命苦庶子。一番真情实感的诉说引得谢氏主母一次又一次泪湿衣襟,最终决定把元祐接回了凉州安置了下来,改名为谢渊,待他如同亲生子女。

此时,凉州城古朴的青石街道上,谢渊正拎着一袋草药往前走着。

他年纪虽不大,但身量比同龄人都要修长一些,所以虽然看上去仍有些奶乎乎的,却已经有几分少年初长成的味道,一袭月蓝色衣衫更显得他清朗俊秀,不落凡俗。

而跟在他身后的人穿着一身青色武服,腰悬佩刀,虽然虎背熊腰的样子看着有些唬人,脸上乐呵呵的神情却莫名可亲。

二人走到了一处宅邸前,那精壮汉子停了下来,皱了皱眉头,道:“少爷,不是我说你,你这是又打算给那家伙送药?”

谢渊转过头去,对那精壮汉子微微一笑,露出浅浅的梨涡,道:“陈叔,我知道你对谢家人有些意见,但敬之哥哥真的不是坏人。干爹干娘走的时候,他不是还来帮忙了吗?”

或许是老天爷不开眼,善人不得善终。五年前,谢氏家主,谢氏主母双双病入膏肓,几个儿子忙着争家产,把老父亲老母亲扔下不管,只有谢渊这个干儿子在病榻前服侍了整整一年,为他们送了终。

更过分的是,谢氏家主、主母走后,几个儿子没人愿意掏出哪怕一点钱给他们办个风风光光的葬礼。最后这个担子只能由谢渊担了起来,可是十岁出头的小孩哪里能办好什么葬礼?

好在凉州谢氏并非只有本家这一支,还能有几个亲戚帮衬。这一年谢氏家主的远房侄子谢敬之恰巧云游归家,主动帮谢渊操持葬礼,才算让二老体面地走了。

精壮汉子——也就是一直跟随元祐的侍卫陈五,撇了撇嘴,十分不屑地道:“那他倒是会装,忙帮完了,谢家留给你的铺子也被他顺走了!”

谢渊听了并不恼,只是好脾气地道:“陈叔,你这都四十岁的年纪了,怎么还没我看的清楚?我问你,当时那几间铺面要是他不拿走,现在是在我这里,还是在干爹干娘那几个儿子手里?要是真落到他们手里,还不得和其他铺子一样被败光了?”

陈五挑了挑眉,明显还有些不服,却不再说什么了。

谢渊又道:“还有啊,我们这几年吃的穿的用的,你以为都是哪里来的银子?店铺是敬之哥哥手底下的人管着的,赚的银子却都给了我。再说了,他平日对我好不好,你还看不出来吗?”

陈五被这一番话说得脸红脖子粗,一时有些愣怔。

看着他的样子,谢渊”噗嗤”一声笑了出来,继而正色,装作若无其事地拂了拂衣袖,道:“好了,陈叔,别气了,走吧,还要送药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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