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侯爷那么软(451)
她问得直白,君琂眸色一颤,殿内烛火未曾熄灭,眼前还是亮堂堂的,她沉默了会,道:“我自然是欢喜。”
听先生言欢喜,卫长宁也无喜色,自己爬起来坐好,凝视她的背影,不解道:“那先生为何总是闷闷不乐?”
君琂答不上来了,深吸一口气,勉qiáng道:“该睡了。”
“太傅不说清楚,朕睡不着。”卫长宁换了称呼,屈膝抱着膝盖,想与她固执下去。
每每她倔qiáng起来,君琂都会先妥协,这次也不例外,她回身就看到卫长宁坐得笔直,jīng神得很,一时半会也不会有睡意,她也跟着坐起来,想拉着她躺下。
卫长宁坐着不动,直勾勾地望着她:“先生不说,我便不睡。”
君琂无奈,道:“你躺下,我便说。”
她说话算话,卫长宁也不多话,抱着被褥就躺下来,目光还是黏在她的身上,仿若她今日不说明白,就不会罢休。
君琂看着屏风外的灯火,又道:“怎地不去熄灯?”
“就让它们亮着。”说完,卫长宁伸手就将君琂揽入怀中,偷袭很有作用,君琂直接倒在她的身上,她唏嘘道:“先生投怀送抱。”
君琂被她逗得说不出话来,只好训斥道:“休要胡言乱语。”
卫长宁从不曾理会她在chuáng第间qiáng壮镇定的话,从背后搂抱她,闻着熟悉的香气,兀自嘀咕道:“先生好似是不喜欢我,只是满腔愧疚,你看那夜容湛说那些话,你都不曾生气。”
意思是嫌弃她没有吃醋。
“你都将事情安排好,还用我做什么?”君琂挣开桎梏,正面对着她,十分无奈,她愈发会斤斤计较,大事洒脱,小事惯会计较,也不知她怎么想的。
卫长宁理直气壮道:“那下次先生替我去解决?”
君琂:“……”
两人同时缄默无声,君琂被她盯得不自在,侧身而卧,卫长宁趁机钻进她怀中,大方道:“那我们睡觉吧。”
闹过一通,心里舒服了?君琂叹气。卫长宁听到声音后,不怕死道:“总是叹气,容易苍老。”说完,窃窃一笑,在她肩头蹭了蹭。
君琂一愣,想明白后轻笑,道:“不想了。”
卫长宁这才松出一口气,陷于往事而不可自拔,无非是心存愧疚,她沉静了会,告诉君琂:“我不需要先生的愧疚,情爱一事,不是谁可怜就要多爱一些,往事重来,我也不会后悔。”
往事过多纠结,只会带来痛苦,而非两人想要的结果,君琂近日总是回想,忍不住去想去思考。
卫长宁聪明,从她只言片语中就察觉出来,胡闹一通,发泄些许不满,或许能开解她。
她懂君琂的心,本就是坚qiáng的人,在逆境中沉溺,本无念世之心,谁想她出来搅乱所有的事。君琂觉得一切都是她自己的错,累得旁人失去性命,抛开情爱,就是无尽的愧疚。
旧地重走,掩盖在心底的愧疚如cháo水般涌来,自己苦苦挣扎。
她攀上君琂的身子,怪道:“你若觉得愧疚,就多爱我一些,说些好听的话。”
君琂闻言,被她带到沟里去了,竟点点头。卫长宁喜得吻上她的眉眼,觉得先生哪里都好,又给她开解:“我们明日代王府住一夜,可好?”
“去那里住一夜?”君琂觉得奇怪,无事去代王府做什么?
卫长宁靠近她,“你有心事,总不好一辈子不解。”
君琂不自在,被人剖开心事,毫无秘密,被人观赏,她犹豫着不说话。卫长宁小心翼翼地揽着她,低声道:“时间不早了,睡吧。”
等卫长宁睡着后,君琂蓦地发现,她最近很乖,晚上也不胡闹了,只紧紧抱着她睡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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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邵华在朝上身份跟着卫长宁登基后而水涨船高,夫人生子后,朝臣都跟着送礼,丞相跟着送份大礼,眼睛放亮的人都学着,挑着珍品送过去。
卫长宁羡慕,可惜她没有孩子,否则也让这些显贵出心头血,她惦记君琂心结的时候,君家长孙君骁回京了。
一年的时间,青年稳重许多,皮肤黝黑,简直换了一个人。
即将立后,好歹也要降恩君家,君圩是不可能的,她想着给君骁赐婚,赏爵位。君琂同意赐婚,封侯赏爵拒绝了,道是君骁过于年轻。
接见君骁后,卫长宁叮嘱几句,让林璇带他去见君琂。
恰好尚宫局的人将准备的皇后冠服送来,她不懂女子喜好,自己看了一眼,也不知是否合太傅心意,让人给送去,自己又埋头处理政事。
半晌后,张绍华喜气洋洋地入殿,问及姓名一事。他不知君琂近日心绪不佳,只当皇帝将这件事忘记了,特地来提醒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