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不投降的反派女配[快穿](323)

火势迅速在这间木头做的老屋蔓延,容凌丝毫没有逃的打算。

她似是有些疲惫,坐倒在屋子中央。

逃什么呢?

因为她的缘故,害死了自己兄长,她今年才十几岁,往后几十年,岂不是都要活在懊悔的痛苦中?

倒不如早早去了的好。

此刻容凌倒情愿相信有地府一说,至少这样,她过奈何桥前,说不定还能见上容远云一面,同哥哥道声歉。

火舌将一切吞噬,浓烟滚滚,将容凌生生呛出眼泪。

当她以为一切终将结束于今夜时,一道人影陡然闯进来。

女子身形纤细,脸上写满焦急,竟是此刻应该在容宅好生休憩的钟书意。

屋梁木架嘶哑拉扯,容凌甚至还没听到钟书意的脚步声,就先被她找到。

她一言不发,拉住容凌的手就往外跑。

容凌不肯动:“你怎么来了?”

“我来,救你。”钟书意说话依旧有些难,她被呛得连咳几声,脸上的黑乎乎的。

“我不走,你自己出去。”容凌挥开钟书意的手,“谁要你来救了?”

她脸上带着不耐烦,推了钟书意一把:“你自己走便是,我是生是死,与你无关。”

不成想就是此刻,屋顶上仍在熊熊燃烧中的梁柱掉下来,钟书意在容凌的推搡下,右肩刚好与其撞上。

容凌有片刻愣然:“不是……我……”

她的辩解有几分无力,钟书意却像是感觉不到痛般,再度抓住容凌的手:“你不走,我陪你,一起死。”

她的手死死抓住容凌,任凭她用再大的力气也无法挣脱开。

容凌没想到这人竟然还有这倔脾气,她已经被浓烟呛得头晕,再说不出话来。

钟书意见状,将容凌的手搭到她肩上,带着她往外逃。

容凌浑身脱力,无意识间,紧紧挨着钟书意,任她带领前行的方向,尔后,她眼前一黑,彻底晕过去。

.

再次睁眼时,头顶已是容宅厢房里熟悉的红木床顶。

容凌刚刚一动,就听见丫头秋水欢喜的声音:“小姐醒了?我马上就去叫书意小姐来?!”

还不等容凌说话,秋水就步伐匆忙地跑出去。

过了一会儿,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在门外响起,临近门口时,钟书意顿了下,收起自己脸上高兴得有些放肆的神色,提起裙摆,迈步跨入厢房。

容凌眨了眨眼,看见钟书意出现在自己床边。

她身着质地柔和的淡蓝色绸缎旗袍,眼里流露出的光芒也是柔软的:“你,醒了?”

容凌张口,刚想要说什么,嗓子处却传来干哑,叫她连连咳嗽。

一旁伺候的秋水忙转身倒茶,递到容凌手里:“小姐昨夜不是同简公子参加舞会去了么?怎么又这么狼狈的回来了?还落得一身的灰,书意小姐也不让我告诉夫人。”

难怪没有看见她娘哭天喊地,原来是被钟书意瞒下来了。

容凌抿了一口茶,终于嗓音沙哑地开口:“无事,日后你当做无事发生便是了。秋水,你下去吧,我和义姐有些话要说。”

“是,我在外头候着,小姐有事叫一声就是了。”

待秋水离开后,容凌费力支撑着自己从床上坐起来。

钟书意神色紧张地看着她,似乎想要说什么,最终唇瓣动了动,什么都没说,而是扶着她坐好。

“放心,我已经是死过一次的人,不会再想着寻死。”容凌猜出她的心思。

她目光看着钟书意,又像是透过她在看别人:“既然你会出现来救我,想必这也是哥哥冥冥之中的保佑,他定然不愿我为了他寻死觅活。”

不,这不是容远云的保佑,钟书意捏紧掌心的手帕。

是自己日日夜夜念着她,关切她的一举一动,察觉到容凌近来的异常,尤其是昨日出门参加舞会前,她在容宅前停了好一会儿,回头看了许久。

那时,刚从医馆里回来的钟书意看到这一幕,心中莫名生出几分慌乱。

她心乱如麻,在容府坐立不安,最后偷偷从后门叫了辆黄包车,出门去找容凌,到了舞会又正好见到容凌与金树良离开。

黄包车车夫脚力哪比得上汽车,钟书意差点将人跟丢了,最后,还是郊野废弃木屋熊熊燃烧的火光给她指了路。

可容凌丝毫不知这背后,钟书意一颗心有过的七上八下。

兴许是手刃了金树良这个幕后黑手,她现在终于心平气和地同钟书意说话:“我记得昨日你肩膀受伤了,现在怎么样?”

钟书意这才似想起来这事:“我,没事。”

横梁砸下来的架势那般狠,她怎么可能没事,容凌一言不发,伸手朝钟书意肩上搭过去。

钟书意下意识闪躲,衣衫下刚包扎不久的伤口顿时传来痛觉,她将吸气的动静压下去,眉头微皱的神色却没有躲过容凌眼睛。

容凌猜出答案了,只是钟书意不愿让自己看,她也就不便多问:“好好休养,莫要落下伤。”

“嗯。”钟书意答应下来。

她看着容凌,眼前的少女喝了几口热茶,又正值盛夏,自从容远云死去后没有光彩的小脸,今日终于多了几分血色,白里透着红,像枝头饱.满的蜜.桃。

钟书意心头动了动,带着怜惜的,倾身在容凌额头落下一个吻。

这个吻蜻蜓点水般,来得太突然,容凌一愣,便见钟书意张口道:“以后,还有我。”

如果不是知道钟书意这是还没练好说整句话,任谁来听,这都像是情人间的一句承诺。

只是容凌心无杂念,只当这个吻是亲人间的互动,她一时有些不习惯,瘪了瘪嘴,小声嘀咕着:“谁要你照顾了?你照顾好你自己就行。”

钟书意先前本就是哑巴,就算治好后也寡言,她并未反驳,唇角含着一抹淡得不易察觉的笑,静静看着容凌。

容凌被这目光看得浑身不自在,她翻身躺到床上,将脸背过去:“我有些累了,你也回去歇息吧。”

钟书意没说什么,将遮挡蚊虫的床帐从玉钩上替她放下,这才离开。

作者有话要说:大仇得报,感情线来了,诶嘿!

第240章 饮酒

金家的大公子参加舞会后失踪, 足足半个月,才被人再郊外找到已经烧得漆黑辨不出模样的骨骸。

唯一能辨明他身份的,就是停在烧成灰烬的木屋外那辆气派的黑车。

金老爷悲得不能自已, 在见到自己儿子的尸骸时,顿时悲痛欲绝, 众目睽睽之下晕倒过去。

等三日后醒来,他发誓要找出杀害自己儿子的凶手。

顺着线索,第一个被怀疑的自然就是容凌。

丧子之痛让金老爷也顾不上畏惧容府的地位, 带着警署的人上门抓人。

谁知容凌早已做足准备,手里摇着团扇, 咬一口甜蜜多汁的蜜瓜:“金老爷误会了,我那夜的确同贵公子开车出去了,可酒醒后, 金少爷的那张脸实在是入不得眼,我又失了兴致, 便独自打道回府,至于他之后得罪了什么人,惹上杀身之祸, 那我可就不知了。”

金老爷并不知金树良背后做的龌龊事,对容凌的说辞将信将疑。

容凌又道:“再说了, 我一介女子, 行的是斯文事,为鼠常留饭,怜蛾不点灯,又怎会做出如此血腥之事?”

容凌这张脸实在是太有欺骗性,除了金老爷,没人会不信。

再加上金树良的两个手下也被暗地里处理了, 她一番话,自然将苗头引到金树良是得罪了道上什么人,才招致杀身之祸。

金老爷还想再问,容太太已经带着人浩浩汤汤赶过来:“金老爷一声不报,带着人就到我府上来,真是好大的规矩。”

容太太到底是跟着自家男人见过大场面的,一番话如冷水浇下来,叫愤意上头的金老爷清醒几分,再不敢追问,带着警署的人,灰溜溜走了。

可来闹事的人走了,并不代表容凌耳边会清静下来。

容太太坐到容凌身旁:“你老实同娘说说,这金树良的死,跟你有关系没有?”

容凌心头一跳,面上并不显露:“妈,你在想什么呢?我怎么可能做那种事?”

就算容太太再见多识广,怎么也想不到自家女儿会真做这种事,眼下她还有更重要的事要说:“阿凌,无论你往日如何在外头惹事,我这个当妈都不管,现在,你除了去学堂,其他的时间,就老老实实在家待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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