魇怪GL(30)

作者:朝拾姬 阅读记录

小说简介:灵异神怪 恐怖 因缘邂逅 主角:桑葚/晚期 ┃ 配角:于飞、余静、酒鬼 ┃ 其它:鬼、魇怪、噩梦 食汝噩梦,还汝宁神 立意:克服恐惧的人才能学会成长 魇怪缠身。 吃人的梦境里藏着层层诡异,是什么掩盖在真相之下?虚无的镜像交相掩盖,真正的她到底又是怎样的呢? 魂息以魂,破镜难圆。食汝噩梦,还汝宁神。 因为体质与灵魂的纯澈,桑葚从小就能看到常人难以看见的东西。她对这东西避之不及,不曾想梦里夜里也总被纠缠得紧。 起初,那些钻入梦里的鬼怪很多,可后来,却统统只变成一个女人。 夜拂窗纱,女人抚着女孩的头。点击展开

行走的足迹踏过雪地积攒成黑灰色的暗雪,桑葚沉默地跟随着地上的脚印漫无目的的行走。

情绪的转变只有一瞬。心里头就像是被塞了棉花一样堵塞。

桑葚走后,晚期才终于出现。

“她已经走了。”

“嗯。”晚期轻应。

“我以为你很喜欢她。”余静说。

“我觉得她更需要认清现实。”

门口的红花不如之前一样开得灿烂,晚期低低的重复了一遍。

“我们不会是一个世界。”

“人与鬼,是不会有什么的。”

她知道自己对她已经有潜在的萌动复苏。但只要不见她,她也就还能克制。

她不该见她。

从第一眼开始,她们就不该产生交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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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天的行走,换来的是更加糟糕的身体。

一开始,桑葚还能撑着身体和父母一起吃晚饭。随着夜晚的逐渐到来,头脑的意识慢慢的再次迷失。

身体很难受。桑葚把身体缩在被子里沉闷地呼吸。这样过一会,她又再次探出头。反反复复的略有些神经质的行为。

眼睛酸酸涩涩,胸也闷得厉害,就好像有人坐在她的胸膛上一样压抑得自己无法呼吸。

当眼泪不可抑制的从眼角流了出来,那些无止境的质疑与难过便纷纷喷涌而出。

为什么......找不到了呢?

桑葚是哭着睡着的。

静谧的雪花在空中飞舞,屋子里,床榻上的女孩难耐的皱着眉。有一道黑色的影子正缓慢地逐渐包容女孩的全身。

再过一会儿,那道黑影逐渐汇聚成一个面容精致的女人模样。

女人伸出的手一再纠结,最终还是落在了桑葚的头上。

晚期在纠结是否要吓醒她。就像她之前做过的一样。吓醒她,她也就不会再堕入梦境的深渊里了。

桑葚的脸上还带着尚未干涸的泪痕。晚期用手指微点,然后放入口中。

尘世间的味道是苦的。

她的灵魂是香的。

晚期动了动喉咙。她有点想吸食她的阳气。

晚期顺势躺在了桑葚的身边。

冰冷的修长手指不止一遍的轻轻刮过女孩的脸颊。冷与热,形成显明的对比。

晚期悄悄的将头贴近桑葚。

她的每一分气息,她都尤为喜欢。于她而言,明明最开始,桑葚不过是一道美味可口的佳肴。可随着鲜活的生命闯入,没有颜色的世界突然有了光影。她在她的身上看见自己的影子。那些对自己曾经的不争气,不作为,好像一下子就有了发泄的开口。

正是因为她希望曾经的自己会做出改变,所以才会这样的把对自己的所有期望落在她的身上。

当她的视线越来越离不开这个女孩,晚期知道,自己已经沦陷。

四片唇瓣交叠,晚期忍不住发出喟叹的声音。她仿佛是期待着这件事情很久很久。

出于对降温的渴求,桑葚的意识尚为混沌,她手脚并用的搂住了自己身前的冰冷物体。甚至是渴求的,想要去追逐口中的冰冷的柔软。

晚期被吓了一跳,她急忙睁开眼。

看见桑葚依旧紧闭双眸的样子,她有种说不出来的失望。但是很快,主动权交换,晚期衔住了桑葚的千口头。

她一只手撑起她的下巴。

怎么说,她还是得吸点阳气当保护费才是。

吓醒某人的想法已经被抛之脑后,等到晚期反应过来的时候,桑葚身上的衣服已经被她弄得凌乱不堪了。

天,快要亮了。

来不及帮桑葚整理衣裳,晚期只能急匆匆地返回。于是桑葚揉着发晕的脑袋醒来,她发觉自己的嘴唇莫名肿了起来。

作者有话要说:前一段时间不知道是不是写得太投入,梦见桑葚里的鬼缠上我鬼压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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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八章

桑葚下意识的用手指抚着肿起的唇瓣。身上的衣服穿得歪歪扭扭,活像是被人扒过一样。

一夜低烧,她没有太多的意识。隐约只记得自己把什么抱得很紧。

触过唇瓣的手指移到鼻尖,她似乎闻到了她的味道。

......

罕见的,身体明明低烧却没有严重。桑葚再次偷偷地溜了出去。

这一次她吸取了教训。围巾、针织帽、耳罩,所有能保暖的能带在身上的,她都一并带上了。

总会出现的。

潜意识里这么告诉自己。

偏僻的小巷内,穿着厚实的女孩默默地靠在墙壁上。宽大的围巾将脸遮挡只露出一双眼睛,再加上细长的刘海遮挡,如果不是有人刻意经过,恐怕也会忽略不起眼的她。

一阵又一阵的冷风刮过,女孩不过是默默地更加缩紧了身体。她的目光凝聚在眼前这堵不起眼的墙上,自始至终,不肯有半分偏移。

这样的阵仗很快吸引了院子里所有的鬼。

晚期也不例外。

本来她从回来开始就开始望着那盆花。可桑葚到来,她的视线便再也挪不开。

一人一鬼隔着一睹看不见的墙彼此对望。

她看得见。

她看不见。

间隔困住彼此的又岂止是一堵墙?

一向聒噪的于飞安静得吓人。他看了看桑葚,又看了看晚期,脸上那只唯一的空洞眼珠溢满了复杂。

冬日的天,夜晚到来的早,天已经黑的吓人,桑葚不得不提前回去,她的家人还在等她回家。因为下肢冻得发僵,桑葚不得不扶着墙一点点的前进。当那抹瘦小的身影逐渐消失在了巷口。晚期回头进了屋。

她有人间的牵挂。家人的、未来的、一切的......她有什么理由纠缠住她?

她如此的一遍一遍的告诉自己。

院子里,几个鬼面面相觑。余静摇了摇头,“晚姐真的栽了。”

酒鬼附和的点头,“我觉得那小姑娘确实不错。”

“人鬼相隔。以后不要再提了。”于飞道。

西墙的壁面长了出一缕更加浓厚的黑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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恐惧的夜晚再次到来,桑葚甚至不再害怕。她很想很想梦到她,哪怕是千分之一的几率,哪怕只是一面,哪怕只是梦里,只要能看见她。她便已经满足。

身体熟睡,梦境里黑色的混沌逐渐铺展开来。

赌约的内容悄然无声的展开。

......

昏黄的泥道上,瘦如竹竿的男孩背着书包孤零零的走着。夕阳在他的身后拉出细长的的背影,在他身后的不远处,一群男孩成群结队的嬉戏打闹。

“快看,是娘娘腔。”

带着恶意的声音从身后响起。

“娘娘腔,今天又一个人啊......”

嘲讽奚落的声音陆陆续续,男孩们从他的身旁经过。

“今天娘娘腔又翘着兰花指发作业了。你看到了没有?”

“那可不。”

“说话还细声细气,就差穿个裙子来上学了。”

“对了娘娘腔,我看你自习课好像把作业写了。不如给我们抄抄吧?”

明明是请求的语气,胖子的脸上却挂着理所当然。他狭促的对着他挤眉微笑,于飞依旧沉默的一言不发。

他知道自己说话只会更被嘲笑。他已经到了变声期,这也是他最近一直说话小声的原因。

在对视了一会后,于飞很快败下阵来。无论怎样,被嘲笑似乎是不可避免的。哪怕他尝试去讨好。

作业本传递到对方的手里被沾了污渍的手丢进了书包里。

“你还挺懂事嘛。”

也许是看着一直沉默的于飞有些愧疚,一旁的高大个嗫嚅着嘴唇似乎想要再说点什么。胖子突然捶了他一拳,“不会吧大牛。”

“你要和娘娘腔说谢谢?”

高大个脸上一红,“谁说的!我怎么可能对娘娘腔说谢谢!”

“那可不。”

“他不过就是一条狗,一条穿着花裙的狗......”

哄笑声震耳欲聋。

更加难听的话还在后面,于飞全当充耳不闻。他已经习惯了忽视这样的声音。于飞默默地加快了脚步,被甩在身后的男孩们一开始还追着他奚落了一会,但很快又各自回家。

于飞的家住的远,而且偏。这与住在村落中心的男孩们不同。戏弄娘娘腔,最终只会让自己晚回家而遭到家长臭骂。这样似乎不怎么划得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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