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我上错车了+番外(35)
楼安然气的拽起她的手咬了口,又凶又狠。她本以为莫罂会哭,只要小孩哭……不料她手臂反倒传来一阵剧痛,抬头一看,小孩凶狠的逮住她腕侧的软肉咬出血痕,她甚至有种这口肉要被小孩叼走的错觉。
莫罂尝到浓浓的血腥,下意识轻舔了下,对上楼安然震惊甚至不敢置信的眼神,她心虚的别开眼,“是你先咬我的,哼。”
“……”
不愉快的小插曲一过,莫罂将自己所做的事情抛之脑后。不过好心情维持到和倪心语通完电话之后。
倪心语在医院打点滴,还不忘用电话和她交流,通知她的第一件事,要参加初选的选手们在未来的几个月内必须住宿。
这事其他人而言没什么问题,可对于莫罂这条孕鱼来讲,集体住宿的风险很大,一来,万一被人发现她是一条鱼……她不敢想这种结果。二来,住宿的环境简陋,根本不会有家里游泳池这么好的环境让她畅快游泳。
倪心语压根不知道莫罂是一条鱼,她最是头痛的是——怀孕问题。
莫罂不是很想丢弃掉唾手可得的屯粮机会,但倪心语抛来的问题她一时没想到解决办法……于是趴在沙发上蔫蔫了一下午,直到腹部再次传来饥饿感。
她照常准备等楼小黑睡熟后,再去觅食,显然她已忘记昨日两人互咬的不愉快,耐心等啊等,等到夜深人静,万籁俱寂的时刻。
诱人的紫色带从门缝中递来了小钩子,勾得莫罂贴着门缝等了好一会后,终于迫不及待的推门。
推——
莫罂第一下没推动,呆愣了会后。再次拿出她身为小人鱼举起五六米长鲸鱼的臂力,用力推啊,依旧没推动。
那扇密门像被什么东西镶嵌住,任她使出浑身解数也没推动分毫,逼得她不得不拍门,“楼小黑,楼小黑开门啦。”
楼安然静静的坐在落地玻璃窗旁,听着莫罂独特的嗓音从门缝中飘来,冷哼了
声。
她手边倒了一杯红酒,她端起来刚要品时,手腕的两圈纱布□□提醒小孩对她做的事。
——你这伤口也太深,被什么咬的?先替你消毒,最近戒酒戒辛辣,海鲜最好也别吃。
——这齿印,看着怪怪的,是被什么动物咬的?
——一条会咬人的鱼。
——还有这么凶的鱼?
楼安然一口将红酒饮尽,喝完后又给自己倒了一杯,静静听着隔壁传来挠门、撞门、敲门、喊门……
隔天储舒来找人时,发现房间里一堆酒瓶,窗帘也拉着,屋内漆黑一片,“老板,医生不是叮嘱你最近一段时间别喝酒?”
楼安然两只眼熬出红血丝,身上一股酒气刺鼻,她指了指那道暗门的位置,“你怎么做事的,封个门都封不好,昨晚上吵了我一夜,你让人把声音也给我封了。”
储舒,“真的要封严封死,往后小美人——”
楼安然一脚踹飞一酒瓶,酒瓶撞在墙面上碎了个彻底,“别和我提她,以后我不想再听见这名字,懂?”
储舒两指在嘴边做了个拉链举动,一边收拾一边感慨到,历史总是惊人的相似。倪心语当年被未婚妻戴一顶绿帽,也是一个人将自己关在家,把酒当水喝,一醉……醉到医院去。
没想到风水轮流转,现下轮到老板。
难道她们这个圈的风水真的有这么差吗!???储舒打了个颤,打算什么时候找个时间去庙里拜一拜。
莫罂很不高兴,第二天扒拉在窗外看见储舒带来了一群装修工人,来来回回出入别墅,就是没看见楼小黑。
不过很快,她贴着自己房间听见了各种敲敲打打的声音,试着推了推门,那扇连同两房间的密门纹丝不动。
储舒指挥着人一遍遍的搞,一回头就望见了趴在墙上伸长脖子,大半个身子都朝这边倾的莫罂,“……小美人!”
莫罂好奇的四处张望,“你们在干什么?”
储舒语噎,她总不能说老板一怒之下恨不能将两个别墅隔离起来……她讪笑,下意识朝莫罂平坦的小腹看去,说真,小美人怀孕的事她到现在还是一头雾水,老板头顶上的这顶绿帽子戴得也着实窝囊。
她私下查遍所有医院妇科就诊记录,连一
些三流小诊所也没放过,愣没找到任何有关于小美人怀孕记录,可老板一口咬定怀孕属实。
既然怀孕属实的话,刨掉所有和小美人有关的女性,就剩下男人了。
她甚至偷偷去监**狱盘问当初安妮广场旁几个人渣,结果对方一口咬定没碰,绝对没碰过小美人一根手指。
那……小美人肚子里揣得到底谁的种?
指楼安妮,找老板,难道全是为了肚子里小孩找接盘侠?
莫罂见她目光总往自己身上瞄,下意识捂了捂小鱼仔,立即缩回了自己的院子,静等夜晚的到来。
储舒带上另一层考虑,顿觉自己瞎了一双狗眼,竟误以为小美人是一张纯白如纸的美人,而老板实惨,接盘侠……
楼安然拒绝储舒下班后‘贴心服务’,一瓶酒砸过去,胆小如鼠的助理立即抱头滚蛋,她忍不住嗤笑了声,“胆小鬼。”
“呵,其实我也是个胆小鬼。”
迷迷糊糊的喝到四周一片万籁俱寂,忽听窗外悉索的声响,第一下时楼安然怀疑自己出现幻听,第二下,她那双带上朦胧醉意的眼倏的睁开,头重脚轻的从门后找出一根衬手的高尔夫球杆,她掂量了下,眼底的醉意逐渐消散。
咔嚓。
洗手间的门从里面慢慢被打开。
楼安然背靠着墙面,眼底闪过一丝狠意,在对方蹑手蹑脚出来时,猛的抬起手中的高尔夫球杆朝潜入者的后脑勺狠狠的敲了下去。
“啊!”
“艹。”
灯光明亮,两人大眼瞪小眼。
莫罂气鼓鼓的举高那根差点招呼到她脑袋上的棍棒,奶凶奶凶瞪了回去,“楼小黑!”
楼安然眉心微蹙,随后突然冷笑了声,“你就这么爱自己主动送上门来,嗯?”
这么一说,她忽然想起两人第一次相见时的场景。
真巧,也是主动‘送’上来的。
亏她之后还当她们的相遇是一场巧合,楼安然背过身的同时,嘴角扬起一抹兴味的笑,“既然你这么喜欢主动送上门,我就笑纳了。”
莫罂觉得楼小黑最近怪怪的,反正和平时不太一样,黑色带飘得也挺多,可小鱼仔不是很喜欢吃,“不是我,是小鱼仔她主动送上门来的。”
想到这,她恨铁不成钢的轻拍了
下自己小腹,“小叛徒,每天就变着法子的想叛变,哼。”
楼安然听着她如同稚儿一般的自言自语,不以为意的勾了下唇角,嘴角边的嘲讽笑也逐渐放大。她弯腰,在保险柜上摁了几个数字后,咔嚓,保险柜门径直弹开。
入眼的是一串色泽鲜明的血色砗磲。
楼安然手僵了下,很快将这串东西往里塞了塞,塞到她看不见的地方,眼不见为净。
随后她在柜中摸了摸,从最下层拽出了一盒五颜六色,符合现在人时尚惊艳的装饰品,耳钉一排,戒指一排,吊坠也一排,款式几乎相差无几,被码得整整齐齐的躺在盒中。
不知道的人看了,还以为有收集癖。
楼安然将盒子放在了床上,指尖在冰凉的装饰品中一一划过,“那日说要送你一份礼物,可惜……我还没来得及,你倒是送了我一份大礼。今日你倒提醒了我,过来,看看喜欢哪一款,我送给你。”
莫罂踮起脚尖越过楼安然看了两眼,在看见盒子里五颜六色的装饰品时,还惊喜了下。当她拿起一枚戒指看了眼后,丢弃到一旁。随后耳钉和吊坠遭到了同样的命运。
莫罂,“不要了,这些小石头我有很多很多的。”
小石头?
虞璇当初明示暗示不可一世的话又在楼安然的耳边晃了圈,楼安然眉心突突的跳动,她咬了咬牙,“那你接近——那莫小姐你到底喜欢什么样的?”
莫罂用手指戳了戳盒中的装饰品,她眼眸一亮,“原来你喜欢这些,要不然下次我送你一盒,好不好?”
楼安然,“……不好。”
这两字几乎是从她牙缝里挤出来的,对上小孩那双干净充满期待的眼睛,她差点又沉溺其中,她愤恨的将盒子盖起来,还重重的拍打了下,“不要就不要,挑三拣四的,惯得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