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昼而为影gl+番外(85)
沉默良久,陆林钟还是打算先和上司打个招呼,毕竟是要去串门子,总不能让主人家一点准备都没有。
安槐序却坚持要来一次突然袭击,还在早点铺子带了各式各样的早点,也不算是师出无名了。哪怕撞破了许终玄和孟秋的好事,也可以说是专程来送早点的。
陆林钟忽然有点庆幸自己没有安槐序这么能来事儿的朋友,转念一想,从今以后她却有一个这样的妻子,想到这她还乐呵的很,自从遇见安槐序,她是不是觉醒了体内的受虐倾向?
车行驶在平稳宽阔的大路上,不一会,她们便到了许终玄的住处。陆林钟将车停在小区门口,道:“我们还是得给许总打个电话,不然我们连小区大门都进不去。”
安槐序从口袋里摸出一张卡,在陆林钟眼前晃了晃,“我是这里的业主,刷卡就能进。”
陆林钟:“······”
安槐序挺起胸膛:“以前上大学的时候,为了方面上学,许终玄爸妈和我爸妈一合计就给我俩各买了一套房在这。许终玄那栋户型不够大,我选了套面积大了,在她后面那栋。”她若有所思地点点,接着道:“你说我爸妈怎么会觉得我喜欢许终玄?我和她二十几年都没有摩擦出火花,这次她回国不到三个月,他们就能以为我和她坠入爱河了?”
陆林钟想到马上要见许终玄就觉得头大,转移话题道:“我们进去吧。”
陆林钟启动车,缓缓开入地下车库。下车前,安槐序拉住陆林钟,再三嘱咐:“我们要是撞破了许终玄的好事,你一定要义正言辞地说我们是来送早餐的,听到没?”
“嗯。”陆林钟点头,心想:撞破了上司的好事,找什么借口都是没用的,许终玄那万恶的资本家一定不会放过她,只会想方设法把她榨干,让她为公司赚银子。
“走吧。”
两人乘电梯直达许终玄家门口,安槐序轻轻按响了门铃,如她所想,没人来开门。她嘿嘿了几声,在陆林钟旁附耳道:“她们要么春宵苦短还没起,要么就是在晨练。”
陆林钟心里拔凉的。她等会都可以预料到上司会给她怎样的千年寒冰般的眼刀,将她大卸八块。
几分钟之后,安槐序又按响了门铃,门里终于传来了动静。
“哒”,门开了。
许终玄身着一身墨绿色的丝质睡衣站在了门后,扶额叹了口气,一副已经预料到安槐序会来的神情,将门拉开些。
“许大老板,早啊,孟秋呢?”
“在厨房。”
“许总早。”
“嗯。”
“厨房?”安槐序熟门熟路地把早点摆在桌上,“怎么不在你卧房?”
许终玄将门阖上,不回答安槐序的话,而是转头对陆林钟道:“陆副总,这么早来我家不是送早餐这么简单吧?”
陆林钟被许终玄一记眼刀扫过来,打了个小寒颤,稍作掩饰径直往前走,“许总金屋藏娇,小日子过得挺滋润。”
“陆副总,你说公司以前那些关于你的桃色新闻传到槐序耳朵里,会发生什么事?”
“······”三句话就要开战?
陆林钟兀自斟了一杯茶,拂了拂杯盖,“许总,孟律师要是知道您指定了秦时来拍您亲自挑选的同片”陆林钟把亲自二字咬重,顿了顿继续道:“您说又会发生什么事?”
许终玄一时占了下风,竟没有多言反驳她。陆林钟没想到的是平日里一向强势的上司这次竟然吃了这个闷亏。许终玄莫非真的和秦时有一腿?还真是有意思。
安槐序倚在厨房门框,笑得贼兮兮,“孟小媳妇儿,做什么好吃的?”
孟秋停下手里的动作,嗔了她一眼,“你们怎么突然来了?”
安槐序被门槛绊了一下,踉跄了两步,脸不红气不喘,说:“怕许大老板和孟律师劳累过度不想做早餐,特意来给你们送吃的。”
孟秋不想和她斗嘴,开始继续洗菜。安槐序却不想放过这个八卦的好时机,闪到孟秋身边,揶揄道:“你们昨晚该不是分房睡的吧?”
“嗯。”
“许终玄那冰坨子她不主动,你不会主动吗?”
孟秋往客厅望了一眼,反问道:“你和陆副总,你们谁主动?”
安槐序:“······”
“嗯?”孟秋拿了碗筷绕过安槐序从厨房走出去,和陆林钟打招呼:“陆副总,早。”
“早。”陆林钟点点头,帮孟秋搭把手摆碗筷。
安槐序亦步亦趋跟在孟秋身后,抽了把椅子,刚准备坐下,许终玄便顺着椅子坐了下来,泰然自若地夹起了桌上安槐序带来的奶黄包,“谢谢。”
安槐序噎了一下,寻思自己没惹许终玄吧?
这么大怨气。
陆林钟知道上司心里还记恨着刚才的事,心里谋算如何把锅甩给安槐序,伸手招呼安槐序过来坐。
安槐序凑到陆林钟身边,畏畏缩缩伸了根指头指了指许终玄,和陆林钟咬耳朵:“她怎么?进门的时候还好好的。一贯无视我,现在突然怼我干吗?”
“咳咳”陆林钟清了清嗓子,小声回道:“被人撞破了好事谁高兴的起来。你早上接电话的时候给人好脸色了吗?”
安槐序回想了一下早上对杨二狗的态度,陆林钟说的有几分道理。
陆林钟压住上扬的嘴角,按住安槐序双肩让她坐下,帮她摆好碟子,“快吃吧,凉了就不好吃了。”
安槐序还想说几句,转头看了一眼许终玄的脸色,适时闭嘴。
四个人还算和谐的吃完了早饭,安槐序拍拍屁股起身,和一老大爷似的伸长了手臂歪在沙发上,脚搭在茶几上抖,掂起两颗核桃拿在手上盘。
看许终玄过来了,她立马端正了身体,手规规矩矩搭在膝盖上,小学生坐姿。
许终玄瞥了她一眼,“抽风啊?”拿起茶几上的遥控器,打开了电视。
“谁知道你许大老板是不是又看我不顺眼。”
安槐序揶揄完往后一倒,又一副吊儿郎当的样子。
电视里正在播放晨间新闻,安槐序耷拉着眼皮看了两眼,脑子突然和通了电似的,贼头贼脑地盯了一眼许终玄身后,陆林钟和孟秋正在餐厅一起收拾碗筷。她放下心来,往许终玄那挪了几步,坐在她身旁,“那事有进展了。”
“嗯?”
“我找人打听刘山的消息,知道他经常去的一地儿。明天我就去会会他。”
“明天你出门,陆林钟不会问起?”
“我早就想好了,明天出门的时候,我就跟她说我约了你玩Snooker,她要是问起你别穿帮了。”
“嗯。”
安槐序扶额,“让你多说几个字和要了你命似的。”她顿了顿,往厨房扫了一眼,颇为惆怅:“摊上你这么个性冷淡,我着实为孟律师的夜生活担忧。”
“用不着。”
“呵呵。”安槐序撇撇嘴,扔了颗草莓丢嘴里,又和没骨头一样瘫倒在沙发上。
厨房,安槐序颇为担忧的孟律师正往洗碗机里装碗。
陆林钟双手交叉抱臂倚在门框,看着沐浴在柔光中忙上忙下的身影,笑道:“认识你这么久,还是第一次见你有生活气息。许总回国了,某人的心终于也复苏了,可喜可贺。”
“是我应该先恭喜陆副总新婚燕尔,如胶似漆吧?”
“孟律师说话一向都是这么讨人喜欢。”陆林钟眨了眨眼睛,故意开玩笑道:“早知道你这么贤惠,我就追你了。这样和我如胶似漆的就是你了,说不定许总能对我好点儿。”
孟秋把额前一缕碎发挽到耳后,抬头看向窗外,一道道直射的光线透过晨间独有的云雾缭绕照在她的脸上,她伸手挡了挡眼前的光,柔和道:“来时无迹去无踪,去与来时是一同。何须更问浮生事,只此浮生是梦中。”
陆林钟挑眉,说得这么高深?都说女人的心思别猜,反正猜不着。
“林钟,她是我的浮生梦。”
陆林钟心里暗暗翻了个白眼,笑着接:“是是是,一大早的我们来搅和了你们的清梦,真是不好意思了。”
她嘴上虽然说不好意思,动作却无比顺手,从果篮里拿了个刚洗好的香梨放在嘴边。一大早的她和她老婆巴巴地赶来看这俩人秀恩爱,该不好意思的确实不应该是她本尊。
陆林钟刻意往客厅那边看了一眼,确认没人在意厨房,往里走了两步,顺手带上厨房的推拉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