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昼而为影gl+番外(56)
初秋的晴夜染上了绯色,直到她感觉陆林钟被自己吻得呼吸微沉,才意识到她太放肆了。
要更加温柔一点,更加小心一点,像呵护易碎的水晶,将融的雪花那样对待她的爱人。
安槐序嗅着陆林钟耳后发间的香味,着了魔一样伸出舌头舔了一下陆林钟的耳垂,陆林钟被吻得意乱情迷冷不防来这么一下,控制不住地轻吟了一声。
入骨销魂的酥软声从紧捏的喉腔里滑出来,像是忍耐,又像是勾引。
安槐序本就沸腾的身体像遇上了灼灼的大火,在失控边缘摇摇欲坠,手不规矩伸进了陆林钟的衣摆,小心翼翼的亲吻也变得鲁重。
陆林钟忍不住咬了咬唇,别有意味的目光轻轻地勾了安槐序的魂,反手抓住她的手,在她耳畔低吟:“去洗澡。”
那双迷人的桃花眼就是欲望的深渊,如今少了栅栏的阻隔,没有什么东西能够在阻碍她们了。
情|欲让人沉醉,突如其来的雪崩融化后化作了一江碧水,滔滔奔涌。
“我去洗澡!”安槐序撂下中气十足的话,风一样地消失在客厅里。
逃离了客厅里越来越暧昧的氛围,安槐序抵在浴室门上,胸膛里躁动不安的心脏和全身上下沸腾的热血让她——无比上头。
她的女人真的是让她上头。
安槐序站在花洒下,打开冷水,迎头浇下,不由想起刻在希腊阿波罗神殿上的一句箴言:“人啊——认识你自己——”
自从遇见陆林钟之后,她认清了自己,就是个不折不扣的色狼胡乱地挤了一点洗发水,头发被她揉得彻底炸开,匆忙挤上沐浴露,随便搓了几下,擦干,火速穿好衣服。
开门之前。
她舔了舔唇,开始反思自己是不是该表现得矜持一点?免得吓跑了陆林钟。
不管了。
“嗒”地一声,安槐序打开了浴室的门,顶着一头被完全吹炸了的头发从浴室里走出来。确认陆林钟不在二楼的小客厅里,她躁动的心略微平复了那么一点点。
“小序?”
安槐序吓得往后一弹:“陆副总,你怎么在楼梯这里!”
陆林钟盯着安槐序一头已经炸开了的柔软发丝,眼底的笑意越来越深。
刚刚她在客厅听见浴室里的水声“哗啦啦——”响了几分钟就停了,然后听见了开门声,索性起身走到楼梯这逗逗她。
陆林钟不知道安槐序在想些什么,乐呵得跟个傻子一样,眼睛里还开始往外冒星星。
“我去洗澡,等我哦~”
说完,陆林钟轻轻侧头在安槐序白净的脸蛋上小啄了一口。
安槐序清晰地听见自己心跳声,随时要从自己的胸口蹦出,如果她没搞错的话她今天第若干次有这种强烈的心跳了。
谈恋爱真的不会伤身体吗?
她那颗强劲跳动的心已经要呼之欲出了。
陆林钟从浴室里洗了澡出来,安槐序还茫然地保持着她走的时候的姿势站在楼梯口。
难道因为刚刚那个吻所以高兴得呆了?
陆林钟擦着还在滴水的发尾,走过去温声提醒安槐序:“休息吧。”
“休息?”
安槐序睁大了眼睛看着站在她面前的陆林钟,一条正红色的吊带睡裙,莹白无瑕的肌肤,一红一白强大的视觉冲击,姣好的身体曲线,修长纤细的腿。
更要命的是,陆林钟没有完全擦干的颈上的水珠。
安槐序眼看着那滴水划过陆林钟的颈,划过她的锁骨最终滑向了······
安槐序偷偷摸摸地揪紧了睡裤的裤缝线,啊啊啊啊,现在她特想拿个喇叭去外面大喊——她的女人真的漂亮!
“我去睡了,嗯?”
尾音带着甜甜的小波浪,摇曳着荡进安槐序的耳朵。
安槐序茫然地点点头。
陆林钟转过身,上扬的嘴角是甜蜜的弧度。
远处传来一声房间关门的细响,安槐序反应过来,得得得的冲到一楼客厅,打了一套少林寺五合拳,觉得还不够,打开大门,去庭外院落狂奔了两圈。
又得得得跑上二楼,打开卧房门,百米冲刺大字型跳到床上,心里大声喊了一声——太爽了!
有了女朋友,安槐序激动得翻来覆去睡不着,每隔一会就要看一次手机上的时间!
夜真长!
天怎么还没亮?!
从前津城最早的时候五点就天亮了!
辗转反侧,安槐序眼盯着手机上的时间跳到了04:30.
她趿拉着拖鞋飞快了下床,“嗒——”按下门把手,一步三跳去了洗漱间,洗脸刷牙一气呵成。
偷偷潜入隔壁。
陆林钟一向浅眠,从安槐序打开她房门的时候,她就醒了。清梦被人打断,她仍选择懒懒地躺在床上闭目养神,顺便看看她的小女朋友到底要干嘛。
安槐序大步助力跑,身体擦着地板向陆林钟的床边滑,“陆副总,起床了。”
“······”这么早?
陆林钟轻轻地应了一声,正要翻身,安槐序突然站起身,掀开被子钻进她的臂弯。
安槐序自认为她还是很矜持的,毕竟她没有在和陆副总确认关系之后当晚就睡在了一块。
陆林钟环抱着安槐序,怀里的人不可控制地抖,然后笑出了声。她清楚地听见自己的小女朋友乐不可支地说:“哈哈哈——一想起你是我女朋友了,我就忍不住想笑,我还想拿喇叭出去喊。”
安槐序在她怀里动来动去,软发扎得她心痒痒的。
外面的天还没有亮,安槐序借着窗外透进来的一缕薄光看陆林钟素颜模样,明丽温柔的五官,同样是一个鼻子两只眼睛一张嘴,她的女朋友就是长得比一般人不止一点点好看啊。
“小序,你要不要和我睡一个房间?”
安槐序眼睛都亮了,当即笑着大声问:“可以吗?”
立马感觉到自己好像表现得太不矜持了,安槐序冲着陆林钟摇头摆手:“我我我,我不会对你怎么样的,我不会欺负你的。”
陆林钟一手支着身子斜倚在羽绒枕上,笑意渐深:“你欺负我?”
安槐序不安分地扒拉着陆林钟睡裙的细吊带,垂眸说:“就前几次不都是我”我欺负你。
贡缎锦被里的铃兰玫瑰忽然变得暧昧危险,陆林钟握住了安槐序的腕:“那是我让着你的。”
幽邃的眸光压下来。
陆林钟的身体像佛罗伦萨式的优美瑰宝,窈窕的曲线和丰盈的□□让人迷恋。
安槐序双眸不自觉地微阖,是含羞待放的鲜花凝结着香露缓缓暴露在晨雾中,沐浴着一天的朝阳,小心翼翼地品呷着光的薄甜。她如诗般美好的身体在这幽暗的房间里笼罩着让人浮想联翩的神秘。
可口的猎物在狩猎者面前以呢喃以低吟以凄迷的眸光,以示臣服和渴望,狩猎者放下了手里的弓箭,以温情簇拥着她的猎物一同奔向了被福波斯渡满金光的伊甸园。
龙涎香朦胧又馥郁,麝香绵长又带着原始的欲望,玫瑰热烈又奔放,铃兰灵越又清透,陆林钟是迷恋香味的人,今晨她在安槐序颈间嗅到了一种独有的香气。
安槐序跨坐在陆林钟腿上,眼看着这迷人的狐狸微微后仰,脖颈勾出极其诱人的弧度,慢慢放轻了自己的动作。
两个人入情地吻到了外面的天大亮,陆林钟舔了舔自己干燥红肿的唇:“你很饿吗?”
她的小女朋友好像一下子开了荤有些收不住。
是她亲得太勇猛无畏了吗?安槐序盯着陆林钟暧昧的神色,抿抿唇,“起·····起床吗?”
陆林钟宠溺地摸了摸安槐序一头炸了的头发:“嗯,上班要迟到了。”
陆林钟起身赤脚踩在深棕色的地板上,双手轻轻一勾,那两根细细的吊带就松开,并不贴身的吊带裙从身上滑落,随手套上一件白色长袖衬衫。
她低头把纽扣一颗一颗扣上,嘴角有几不可察的笑意。
安槐序偷看了陆林钟一眼之后,讪讪挡起脸,又想看第二眼。
陆林钟恰好透过穿衣镜把安槐序的小眼神看了个正着。
“想看你就看吧。”陆林钟勾唇,对着安槐序笑了笑。
“真的吗?!”
陆林钟捏捏安槐序的脸,温声道:“不知羞。”先一步离开了卧室去洗漱。
安槐序拱在了陆林钟的被子里,猛嗅了几口被子上残留的香气,像是仲夏夜的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