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昼而为影gl+番外(5)
陆林钟失笑:“好。”
安槐序垂眸,将陆林钟的眼镜拿在手上,嘴角噙着点点放肆笑意。
陆林钟有一瞬木然,随即配合地抚上安槐序的耳垂,身上的人微微一颤,小心避开。
是喜悦,有缠绵,声音是陆林钟从未听过的撩人。
安槐序一口咬住了陆林钟不安分的指尖,温声道:“听话。”
思绪如狂,陆林钟借着月色看着安槐序脸上朦胧却又真切的醉意和笑,不觉失神。
夜已深,身旁的人疲惫睡去,陆林钟缓缓起身依靠在床头,指尖还绕着带有浪漫失魂果余香的发丝。
今天是一个极为特殊的日子,她三十岁生日。所谓岁月不居,时节如流,就是这样。
起初她还挺烦闷,甚至拒绝了朋友们准备y,她只想很平静地度过这么一天,假装自己韶华未逝,永远年轻。
房间里角落里的行李箱里还放着云顶花园酒吧老板送的生日礼物,她知道那是一瓶红酒,昨天在云顶花园收到礼物时场景还浮现在眼前。
易老板把红酒神神秘秘地装在礼品袋里递给她,言之凿凿道:“我掐指一算,陆小姐的三十岁可谓是枯木逢春,桃花要开。”
她极其极其不满枯木逢春这说法,简直比说铁树开花还要过分。她斜斜睨了一眼易老板,指尖轻击着吧台云纹大理石台面:“我记得易老板原来是个坚定的唯物主义者,现在会掐指算卦了?”
易老板站在吧台后面,神秘一笑:“略懂略通,掐指算个桃花还是可以的,”
方冰六块放入了调酒器底杯,量入了lemon和Grenadine,她那双好看的眼睛落在易老板流丽的动作上。君度酒、朗姆、伏特加,易老板取出一枚红樱桃,在底部划开一个小口子,一杯极其妖冶的酒映着这更加妖冶的桃花眼。
易老板做了一个请品尝的手势:“枪炮玫瑰。”
“新酒?”
“是陆小姐给我的灵感,也是陆小姐的私人订制。”
那时她坐在吧台前品呷易老板新调出的“枪炮玫瑰”,脑海中却浮起一张柔和的面孔,眉眼清秀灵动。
现在这么一想,她对易老板的话开始有那么一点点期待,着实是太有意思了。
陆林钟蹑手蹑脚地下了床,打开礼品袋把里面的红酒拿出来,借着柔和的月光看清了这瓶酒的名字。
青春年少。
第4章
LOEWE有两款很特别的香水,虽然仅仅只是被命名为001男香和女香,但是有的人习惯称之为事后清晨,两款香水共有的香味基调让它们之间彼此相似,却又互补成了事后清晨对芳香肌肤的美好诠释。
陆林钟醒过来的时候,身旁的人脸颊微红,露出被子外莹润雪白的肩头被夏日清晨的柔光镀了一层微闪的细芒,房间里充斥着似有似无的香气,像是001香醇柔和且诱人的香味。
不过这真正的事后清晨远比那款001有趣得多,这是她三十岁的生日礼物。
“啊?”安槐序声音还没有出口,就被陆林钟用手捂住。她眨眨眼睛朦胧回过神来,身旁人褐色的长卷发随意地垂在身前枕边,一只手斜撑着身体,另一只手捂住了她的嘴。
这情景是个梦吧?安槐序顺势倒下,闭上眼睛暗暗祈祷这一是梦,这一定要是个梦!求旁边的人别出声,别说话。不过她怎么会做这样的梦,梦见和陆副总睡在一张床上?这也太刺激了吧。
陆林钟挑眉,看着紧闭眼皮的人儿,睫毛一动一动,出声道:“早啊,安小姐醒了啊?”
安槐序睁开一只眼睛,目光落在对方莹润光滑的肩头,陆副总她,她没穿衣服。
“!!!”
“我······”安槐序语塞,认真地看着陆林钟:“我们有发生什么吗?”
我们?陆林钟半含笑意,长发从身后落在身前,扫在了安槐序的脸上,挠的安槐序直想躲。那双眼睛带着未明的笑意看着安槐序:“你说呢?”
安槐序被陆林钟盯得不自然,视线往下注意到对方肩上一片红痕,她伸手捏着被角把脸一蒙。凡事都讲证据,那是她昨晚作案的证据,没得跑了。
陆林钟顺手勾起一件衣服,往安槐序的脸上轻飘飘地盖上去:“安小姐白天和晚上完全是两个样。尤其是喝了酒之后,有趣得很。”
昨天晚上,昨天晚上怎,怎么了?她喝醉了,然后,然后她做了什么来着。
安槐序嗅到陆林钟衣服上香水的余香,这味道好像是她身上的香水味,她脑子里浮起一个莫名熟悉的场景,昨夜她坐在陆副总腿上,然后,然后她自上而下看着陆副总说:“香味又甜又欲,刺激迷幻,一秒惊艳,让人难以自拔。”
她怎么会说这么骚气的话······
安槐序耳根微红,勾起指尖拨开盖在脸上的衣服,眼睛一瞄看见陆副总衣衫半露之间曼妙的身段,颈链细闪,在颈间尤为动人。
安槐序看得正是入迷,却听见陆副总道:“把眼睛闭上,我在穿衣服。”
“······”她怀疑这人背后也长了双漂亮眼睛,“谁在偷看了?”
“你在偷看。”
安槐序:“······”
陆林钟靠着梳妆台站着,打量着床上用衣服把脸紧紧遮住的人,眼底的笑意如水上的涟漪一圈一圈荡开。手机突然震了起来,看向来电人名字时她脸上闪过一丝不自然。
安槐序目送着那个走去套间外接电话的背影,现在她简直要崩溃了,怎么办?昨晚僚机没当成也就算了,现在好了,惹了个大麻烦,人家致天堂堂副总就这么不明不白地被她睡了。
现在跑来得及吗?不是她不想负责任,实在是······
安槐序手忙脚乱地换衣服收拾东西,看见陆林钟不动声色地将洗手间里的水声开到最大在洗手。
安槐序听见洗漱室里不间断的水声,扫了一眼陆副总的背影,这陆副总情绪似乎不对,是遇上了什么事情?还是因为她想跑路?
情绪不对又怎样?关她什么事?
怎么能不关她的事,昨天都把人家推倒压在了下面。
“······”
安槐序心里一白一黑两个小儿人开始打架。还是不多想,不加戏,毕竟人家好歹是致天的副总,那见过的大场面比她吃过的饭还多,陆副总这种祸水,以后还是躲远点的才好,可她要是跑路了,那不得落个渣女的名声以后在津城还怎么混。
“那个”安槐序清了清嗓子,站在床边前倾往洗手间里面望,伸出手指着房门口说道:“要是没什么事儿我就先走了。”
“好。”陆林钟没有转身,水顺着她的指尖刷刷地继续往下冲。
“???”安槐序一时无语。
陆副总说好?本来她还想对昨晚的事情稍微负责的。可以,这个陆副总够大气。该不会在一夜情这种事情上很有经验吧?
嗯,一夜情,酒后,你情我愿,成年人之间一些比较亲密的事情而已。
安槐序走到门口听见洗漱室里一直没有间断的水声,陆副总真在闹情绪了?
肯定是为昨晚上的事儿闹情绪。她把人睡了,身上还穿着人家给准备的衣服,现在还打算丝毫不负责任地扭头就走,而且,她好像连对方的名字都不知道。
就算是陆副总不要负责,可跑路这种行为实在是太渣,她一世英名不可毁于一旦。安槐序从门口折回洗漱室,一只手拉着在洗手的陆林钟,一手关上水龙头:“洗个手洗了十分钟了,你这委屈巴巴的样子不就是想要我负责吗?”
“······”陆林钟一怔,安槐序是觉得她在害羞矫情等负责?这脑路有点可爱啊。
“你叫什么?我不知道你名字我怎么对你负责呢?”安槐序手陆林钟反手抵着洗手台,意犹未尽地看着安槐序:“我叫陆林钟。”
“临,临终吗?”这名儿起得可真够心大的。
“六月雅称,林钟。”陆林钟淡淡解释,这么多年每次与人介绍名字的时候,大多会收到别人诧异的目光,这场面她早就见怪不怪了。
“安槐序。”算是自我介绍了。
“嗯,我知道的。”
没错,陆林钟知道的。
安槐序抓住陆林钟的手,语气强势不容拒绝,“走走!我带你去吃早饭!”吃过早饭咱们一拍两散,我也算是个负责人的人了。